烈性子+番外 作者:姜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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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脉学习不好,也不爱学习,不过他依然上了A市最好的重点高中,考试的时候也永远都会踩在及格线上,大家心里都明镜的,那可是唐脉,老师如此关照他,因为他有一个能干的老爸。
没错,唐脉的老爸是A市的市长,这就是唐脉的通行证。
高一和高二,唐脉都站稳了重点高中的风云榜,不是因为他的成绩和他的外貌,而是他的脾气。
唐脉长的好看,比小姑娘还唇红齿白,连头发都比别人顺滑,但是没人敢跟他告白,别说告白了,连敢与他对视的人都很少,就因为唐脉是个烈性子,不一定哪天来兴致了,逮着一个人就往死里欺负。
当然也有受不了他的,但他们只能背地里骂骂唐脉‘狗仗人势’罢了,谁也不会明面的跟市长儿子对着干。
能受得了他的大概就是从小跟他一起长大的两个损友,一个是项权,一个是闫华。
闫华还算正经,成绩在两人之上,他老爸是唐脉老爸的下属,平时当然会让着唐脉,倒是唐脉很少跟他贫嘴,也只有闫华敢在唐脉发火的时候制止他。
项权就不一样了,家里是做生意的,有点臭钱到处显摆,而且整个就是一花心大萝卜,女友换了一个又一个,可惜唐脉一次都没看过项权被女生扇嘴巴子,所以,唐脉就觉得,那些肯做项权女朋友的女生,脑子都有问题。
唐脉这种人是绝对不会参加什么新生欢迎会的,他能来,也是因为项权的新任女友。好几天前,项权就缠着他墨迹,说什么他女朋友想看新生欢迎会,还要求拉着唐脉一起去。唐脉最后答应了,不是被项权说动了,是受不了项权的软磨硬泡了。
当晚,唐脉就坐在最前排,翘着二郎腿听着手机里的歌,完全不理会台上千篇一律的大合唱和个人秀。
唐脉不傻,项权让他来的时候都没敢说到底是因为什么,等他看到项权女友身边另一个娇小的女孩儿朝他笑时,唐脉就明白了,这他妈的就是给介绍对象来了。
唐脉当然不理,连话都没跟那女孩儿说,那三个人倒是聊得开心,项权还时不时的捅捅唐脉,最后唐脉急眼了一脚踹过去,项权这才消停了。
节目演到一半的时候,唐脉就没耐心了,一没耐心,听什么歌都烦躁,他扯下耳机,把手机一关,准备走人了。
也正是这时候,他听到了人群难得的吵杂声,听不出是嘲笑还是什么,出于好奇,唐脉的回头,视线扫到了台上的那人。
那人穿着干净的白色衬衫,一头略长的板儿寸头,单眼皮薄唇,五官长的不算帅,就是那干净劲儿吸引了唐脉。
男生手里拿着把旧吉他,朝观众来了个九十度的鞠躬,然后转身坐在了板凳上,很突兀的开始弹奏。
男生弹的很流利,一边弹还一边唱着英文歌,唐脉不喜欢听英文歌,多半是因为他听不懂,但是那男生的声音倒是很低沉很干净。
整首下来不过四分钟左右,男生的表演好像并不受欢迎,大家稀稀落落的鼓掌多半的出于礼貌,男生也没有沮丧,挺着一张没有表情的脸又一个九十度行礼然后走下了台。
“他是谁?”
项权正和女友调情,根本没听到唐脉的提问,直到他女朋友用胳膊肘捅了捅他,他才看到斜眼盯着他的唐脉,“啥?”
“他是谁?”
“谁啊?”
唐脉皱眉,“刚才弹吉他那小子。”
项权呆着一张脸,他根本没看表演,怎么可能知道?
倒是一直坐在唐脉旁边的娇小女生说话了,不过声音有点小,“他叫淳于生。”
唐脉一抬眉,“蠢鱼?”
“你就作损吧你,人家姓淳于,名生。”项权接话。
“那还不都一样。”
“不是蠢鱼,是淳于!”项权抓狂。
“你认识他?”
项权撇撇嘴,“咱们年级的第一名啊,也就你不认识。”
那一天,唐脉知道了淳于生的名字,然后他给那人起了一个外号:
蠢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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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生欢迎会之后就是连续三天的休假,刚补完课的闫华回来了,三个人一顿疯玩,唐脉也暂时把淳于生这人给忘了。直到开学没几天的时候,唐脉在厕所里第二次见到了那人。
中午放学的铃声一响,和唐脉同班的项权就不见人影了,项权个性张扬,中午找不到人一定是又跑女友那瞎忽悠去了,唐脉等闫华来找他吃午饭的时候突然觉得肚子疼,等他跑到厕所就看到了刚刚小便完事的淳于生。
唐脉忍了忍肚子疼,站直了身板儿,他刻意走到了淳于生身边,也是这会儿他才发现,淳于生高了他半个头。
或许就因为这半个头,唐脉烦躁了。
淳于生提好校服裤子,并没发现旁边站了一个人,他这一转身就碰到了唐脉的鞋,不过,也只是擦个边儿而已,根本谈不上踩。
唐脉的表情早就整理好了,他抬着下巴,皱着眉:“你没长眼睛啊?”
淳于生盯着唐脉,一时间愣了。
“我说你踩到我了!”
“……”淳于生这才明白,他低头看了眼唐脉那双漂白漂白的帆布鞋。
“擦干净。”唐脉抬起脚,把鞋往小便器上一踩。
“没脏。”
那人说话了,就两个字。
“你眼睛瞎啊?没脏那这是啥?”唐脉胳膊一轮就指着鞋边上那一点点灰色。
淳于生顿了顿,脸上没什么表情,他弯身盯着唐脉的鞋,好像在寻找唐脉鞋上的那一点脏。
其实这画面看上去有点滑稽,唐脉的脚就踩在小便器上,而淳于生正弯着腰盯着看,厕所再干净也一股子尿骚味儿,可唐脉还是闻到了从淳于生身上飘来的香皂味儿。
就在唐脉准备再吓唬他一下的时候,肚子突然又一阵绞痛,皱了皱眉,唐脉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他直接跑进了厕所,还不忘喊了句:“给我在外面等着,敢走我就揍你!”
唐脉闹肚子了,应该是早上吃的那该死的冰淇淋,拉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但是等他完事的时候,才发现一着急竟然忘了带纸!
深吸一口气,唐脉朝外面喊:“蠢鱼!”
大概是没听到,唐脉又喊了好几声,直到他嗓子都喊得发疼的时候才听到脚步声,然后一个非常近的声音在厕所门外响了。
“你是叫我吗?”
唐脉火涨:“废话,这里还有别人吗?”
“我叫淳于生,不叫蠢鱼。”
“我就愿意那么叫,你管得着吗?”唐脉嚷嚷。
门外安静了,唐脉以为淳于生走了,他猛地敲了一下门板,“喂!”
淳于生这才出声:“你没什么事儿的话,我要去吃饭了。”
“谁说我没事儿了,你踩我鞋子的帐还没算呢!”
“我不知道你站在那儿。”淳于生用他那非常低沉的声音说出了实情,但是尾音还是出现了一点鼻音。
这是非常明显的捂鼻子时发出的声音,唐脉听出来了,“你他妈敢捂鼻子?”
“太臭了。”
实话实说是美好品行,可有些时候,实话只会让人火大。
就好比现在,淳于生的老实话,让唐脉彻底火了,但是他的腿蹲麻了,他只能把这笔帐暂时记在心里,只是把牙咬的咯吱响:“踩鞋这事儿我可以原谅你,但是你现在就去给我拿些手纸,快点儿!”
“你没带纸吗?”
“别废话!快去!”唐脉吼,用完了最后的耐心。
淳于生还真回教室了,走到一半肚子饿的咕咕直叫,不过他还是先去给唐脉拿了些手纸。
说来也巧,淳于生把手纸往裤兜里一揣,刚一出教室就看到风风火火走过来的班主任,班主任捧着厚厚的考试卷,看到淳于生的时候双眼都是亮的,他赶紧叫住淳于生,“诶,淳于生啊,你来的正好,快帮我把这些送到影印室,下午要急用。”
“好。”淳于生接过递来的几张考试卷,习惯性的听班主任话了,可接过之后才想起来,还有事儿没去办,“老师,这着急吗?”
“急啊,考试卷印错了,下午就用,现在得重新印,这些还要送回去。”老师语速快,脚下也没停。
淳于生也没在耽误,跟着老师就先去了影印室,寻思着帮老师送去再回头给唐脉送手纸,可老师并没有放他走,交待一句让他帮着影印就火急火燎的跑去办事了。
老师这一插话,原本还记得手纸的事儿,这下一晃神,他竟然给忘了,直到试卷印了大半儿,淳于生才想起来,看看钟,都半个多小时过去了,淳于生赶紧扔下试卷,往唐脉所在的厕所跑去。
不过,等淳于生到厕所的时候,里面已经没人了,他只看到了地上一个被摔得粉碎的手机。
那天,淳于生拯救了所有的试卷,让下午正常进行了测验,为此老师还特意在课堂上表扬了他,但是中午那顿饭,淳于生吃的有些晚了,肚子都快叫惨了,他才吃上饭。
与此同时,唐脉和淳于生的梁子,算是真正结上了。
淳于生不知道,其实他在厕所看到的那个手机是唐脉的。唐脉腿都蹲麻了,也没等到人,最后只能厚着脸皮打电话给闫华,让他送来手纸。
出厕所的一瞬间,唐脉拖着发麻的双腿就把他老爸给他买的最新款滑盖手机给摔了个粉碎。
闫华看着如此发火的唐脉多问了一句,然后唐脉就告诉闫华,这事儿要是传出去,他就宰了那条蠢鱼!
不,就算不传出去,唐脉也要让那条蠢鱼生不如死!
☆、【愤怒的唐脉】
唐脉和淳于生不在一个班,人家淳于生是尖子生,在特进班,唐脉再有势也只能在普通班,毕竟成绩在那摆着呢。不过,唐脉用了十分钟就把淳于生这人给查清楚了,因为无论问几个人,他们口中的淳于生都只有三个字:书呆子。
也正是如此,唐脉精明了十七年,从来没想过会败在一个书呆子手上,他气啊,气得他一天的课都没听进去,只琢磨着怎么教训一下那个兔崽子。
这不,一放学,唐脉就叫上了项权,直奔特进班。
特进班的学生跟他们普通班的学生不同,放学铃响的前十分钟普通班的学生就跟撒欢的鸭子一样,人家特进班的学生就算放学了还围着老师问东问西。
“诶你看那不是唐脉吗?”
特进班有人认出了唐脉,见唐脉在班级门口晃悠,有点小激动。
能不激动吗?高中两年多,这还是唐脉第一次往特进班这边逛,要说唐脉最烦的是什么,就属这帮死学习的呆子了。
这都是唐脉的偏见,人家可都是学中翘楚国家栋梁。
学生中陆续有人认出了唐脉,也惊动了老师,特进班的班主任是个秃顶老头,见唐脉横冲直撞的走进教室就问了一句:“唐脉同学,什么事儿啊?”
唐脉瞄了一眼正在收拾书包的淳于生,回头对老头笑笑:“也没啥事儿,就是找朋友玩玩。”
“玩?”
“可不,这眼看考试了,我也得找人补习补习不是?”唐脉睁着眼睛说瞎话。
“未雨绸缪,是好事啊。”老头点点头,可心里却不屑,要说唐脉学习,那都是笑话,“行了行了,还有谁要问题?”
问题的学生赶紧收回视线,不过这眼睛还在偷偷瞄着唐脉。
唐脉大摇大摆的走到淳于生的座位前,一手拍在淳于生收拾着的本子上,唇角一挑:“淳于生同学,昨天你去哪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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