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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性子+番外 作者:姜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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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情有独钟 强强 欢喜冤家 破镜重圆

  唐脉咬着唇,六月的天气凉爽,他没打车也没坐公车,就走回了家,这一路,唐脉什么都没想,不知道是大脑休克了还是傻了,真的就什么都没想,到家的时候他也没处理一下伤口,还是保姆看见了门把手上的血才知道是唐脉受的伤。
  晚上睡觉的时候,唐脉躺在床上,今天发生的一切才变得真实,他握了握被保姆仔细包扎过的手,眼泪一滴一滴的往出涌。
  伤口不疼,是心疼。
  他突然觉得后悔,他这趟去的,一点儿都不值。
  去之前他还在心里发誓一定要说动伯母,可事实是,他被动摇了。
  淳于妈妈扔给他的,是一道只有一个选项的选择题,选了其他的答案,他和淳于生都要背负一辈子的罪,而那唯一的答案,就只能是分手。
  他能做的,也就是把这个答案填上去,把淳于生完好无损的交给淳于妈妈。
  悲哀的是,他不知道自己哪里错了,他真的一点儿也不想否定他和淳于生之间的爱情。
  
 
☆、【绝望的唐脉】
 
  唐脉和淳于妈妈约定,先稳住淳于生,让他安心高考,之后再分手。
  淳于妈妈没说什么,这是默认了,她也不想因为这事儿耽误了淳于生,所以当天晚上淳于生回来的时候,她依然装成没事儿一样。
  淳于生眼尖,晚饭的时候看到了妈妈手腕上的伤,“妈,你手咋了?”
  淳于妈妈拽了拽袖子,“没事,就是做饭的时候碰着了。”
  “小心点儿啊。”淳于生心疼了,“这几天我做饭洗衣服吧,你就别碰水了。”
  淳于妈妈笑了,她说:“好。”
  眼看饭快吃完的时候,淳于生突然说,“妈,我认真想了,我不骗你,我是真的喜欢唐脉。”
  淳于妈妈吃着饭,什么都没说,也没看淳于生。
  本来淳于生都准备好了一天的台词,现在看看妈妈的反应,他一下就傻了,“妈,你,同意了?”
  淳于妈妈吃完饭,才终于看向一直保持着一个动作看着他的淳于生,“你好好考试,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淳于生赶紧点头,“行。”
  淳于生高兴,因为从小时候就是,只要妈妈这么说,这事儿就一定有商量,所以,他只顾着高兴了,完全都忽略了他妈眼里的复杂情绪。
  淳于生以为他妈允许了,高兴的一晚上都没睡觉,第二天去学校看见唐脉的时候兴奋的不得了。
  唐脉也跟着高兴,也只是高兴而已。
  淳于生看到了唐脉包着的手问是怎么弄的,唐脉随便编了个谎言,淳于生说,‘你咋和我妈一样,这么不小心’。
  快高考了,学校开始了自由复习,淳于生每天都在学校学到很晚,基本都是复习,唐脉陪着淳于生,从早到晚,一点都不打扰他。
  还有两天高考的那天,唐脉和淳于生没有去学校,跟项权借用了别墅,两人去别墅了。
  他们是早上到的,唐脉和平时一样,守着淳于生复习,其实也没什么好复习的了,基础都是一天天积累的,但唐脉说,要巩固,得认真。淳于生就看了半天的书,中午的时候淳于生给唐脉做了饭,两人吃完了就窝在了房间里。
  唐脉说,“蠢鱼,抱我。”
  这是命令,也是淳于生的心声。
  两人做的激烈,唐脉要了一次又一次,从疼痛到麻木,什么都不想了,直到最后唐脉的声音都哑了,直到淳于生全身都是汗,两人才休息了一下。
  唐脉裹着被子,伸出双手,“蠢鱼,抱我去洗澡。”
  淳于生抱着唐脉去洗澡,洗到一半儿的时候,唐脉又想要了,他舔着淳于生的手,性感至极,他说,“蠢鱼,让我死。”
  那是挑逗也是允许,淳于生傻是傻,但此刻他知道,唐脉的死,是想被他要到死,而不是真的去死。
  淳于生听话,唐脉的每句话他都认真的听,然后他们从浴室到床上,交缠着依附着,恨不能成为一体,恨不能就这样天荒地老。
  夏天的昼再长,也总觉得不够。淳于生睡着的时候,唐脉睁开了眼睛,他是装的,即便他很累。他就躺在淳于生的手臂里,摸着淳于生坚硬的胸膛,一遍又一遍的写着淳于生的名字。
  直到淳于生握住了他的手,他才停下,淳于生没醒,似乎是被写的痒了,唐脉低笑一声,捏着淳于生的鼻子,骂他是傻瓜。
  当你知道一些心爱的东西是有限期的时候,你会发现每一天都过的很快,尤其是最后的期限,时间跟火箭一样,嗖的一下就过去了。
  唐脉看着墙上的老式钟表,滴答滴答的一刻都不曾休息,他的脑袋里是空的,他就安静的趴在淳于生的胸前,什么都不想。
  晚上七点多的时候唐脉和淳于生才从别墅回去,分开的时候,唐脉告诉淳于生,明天好好休息一天,什么都别想,后天考场见。
  这只是非常平常的一天,他们依然相爱,彼此的眼里就只有彼此。
  ——————
  淳于生是特进班的学生,考场和唐脉的不一样,也不是一栋楼。
  唐脉坚持要送淳于生到楼下,然后拿出昨天去观音庙求的符,“把这个放兜里。”
  淳于生把唐脉给他的符纸放在了衬衫的心口处,还拍了拍。
  其实唐脉不信什么佛什么教,他就信他自己,可他还是去求了一张,不仅求了,还捐了不少的零花钱。
  就因为保姆的一句,‘心诚则灵。’
  学生们都陆续进考场了,唐脉背着光站在淳于生的面前,想说什么,却一直没开口。
  淳于生抓了抓头发,他说,“唐脉,你变了。”
  唐脉一下笑出来,“我变什么了?”
  “这个星期,你一次都没跟我发火。”
  唐脉眼角一抽,猛锤了淳于生胸口一下,“你是不是欠揍?”
  淳于生傻笑,揉了揉唐脉的头,“那,我进去了。”
  唐脉点点头。
  “我真走了?”
  “嗯。”
  淳于生走了两步又回头,“那你好好考,别忘了咱俩约定好的事儿。”
  唐脉没耐心了,“别废话了,快去!”
  淳于生还是傻笑,这才转身进了楼。
  但是没等他上了台阶,就听见唐脉的声音,他回头,见唐脉也走进了大厅,他赶紧折回去,“咋了?”
  唐脉皱着眉,抓着淳于生的手腕,“你要是考砸了,以后就养不了我了。”
  淳于生一听,认真了,“放心吧,唐脉,不会砸的。”
  说完,淳于生就走了,走上楼梯拐角的时候他朝还站在原地的唐脉挥了挥手,眼睛里都是宠溺。
  唐脉没挥手,等彻底看不到淳于生的时候他才走出大厅,外面的太阳刺眼,他皱了皱眉,他用手遮着阳光,也遮着自己一脸的死灰。
  高考持续了两天半,淳于生说,他考的很顺利,唐脉也说自己还行。
  第三天的时候,学校进行估分报考,唐脉和淳于生,还有闫华、项权一起来的。
  项权和唐脉一样,成绩还是老样子,没了庇护,自然一下都暴露了,可是他俩也不着急,反正大学一样可以上,就是次了点儿。
  闫华成绩挺好,二本公费很轻松。
  淳于生的成绩是老师亲自帮着估算的,结果要比他想象的,考的还要好,他会成为这所重点高中的状元,是老师,乃至全校的骄傲。
  淳于生和唐脉有个约定,他们要一起报一所E市,即便不是一个大学,也可以住在一起。
  淳于生一点都没犹豫,E市的大学是他早就想考的,出来就是高职,老师也很满意,直接给报了,然后淳于生拿着估算的总分跑去找唐脉,他抱着唐脉,说咱俩终于可以住在一起了。
  唐脉高兴啊,高兴的都吸鼻子了,但是他手里握着的淳于生的总分单,却被捏的皱皱的。
  项权心大,他以为唐脉也报了E市,还惋惜以后不能在一起疯了,但闫华留了心眼儿,唐脉交上去的报考单,他看了一眼,填的,明明是A市。
  等淳于生又被老师找去的时候,闫华终于忍不住了,他看着唐脉,语气都有点变了,“唐脉,你骗他?”
  唐脉跟没听见似得,坐在椅子上看着淳于生的总分单。
  闫华一把抢过总分单,朝唐脉喊:“唐脉!”
  “诶诶诶?你俩咋回事?”项权都懵了,这怎么说吵就吵起来了?
  唐脉低着头,他看着自己的手,喃喃,“这事儿别告诉他,我打算和他分了。”
  一时间,三个人都不说话了,项权左看看右看看还是没懂,他捅了捅唐脉,“你说啥?又和谁分啊?”
  唐脉不说话,项权一下就急了,“唐脉,你他奶奶的背着我干什么了?说!”
  闫华也生气,他告诉项权,“唐脉报的是本市,不是E市!”
  项权傻眼了,“啥?唐脉你不是要和淳于生报一个城市吗?刚才那呆子还说来着!”
  “……”
  “你说话啊,哑巴了?”项权推了推唐脉,“你一天到晚寻思什么呢?玩腻了是不是?”
  唐脉咬着唇,始终不说话,三个人僵着,直到淳于生回来了,唐脉才和淳于生走了,走的时候回头看了眼闫华,非常平静,但闫华总觉得在唐脉的眼底看到了绝望两个字。
  好一会儿,项权跑到窗边,看着走出楼下的两人,大声的喊:“唐脉,你他妈就作吧!”
  淳于生抬头看了看楼上,却被唐脉拧回了视线,两人说了什么,项权听不到,就看到淳于生跟个二百五似得傻笑。
  项权一脚踢在墙上,疼的他直叫唤,“唐脉有病啊?”
  项权生气,他能不生气吗?因为他发现唐脉越来越神秘了,他们三个不说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可也差不多了,事到如今,一切都风调雨顺了,唐脉突然就变了心,要和淳于生分手,分就分吧,怎么还来个最后的温存,非得瞒着那呆子呢?更重要的是,他完全看不出唐脉的心哪里变了。
  闫华坐在椅子上,眉头皱着,“项权,这事儿,咱俩得好好问问。”
  闫华冷静下来了,他觉得唐脉还喜欢淳于生,根本不想分手,但却不知道为什么两人会走到这种地步。
  项权挑眉,“必须问,为啥不问?怎么着?他俩当初好那会儿可把咱俩折腾完了,这他妈眼看好日子来了,还闹上分手了?唐脉要是敢跟咱俩开玩笑,我就弄死他。”
  
 
☆、【狠心的唐脉】
 
  项权错了,唐脉并没有开玩笑。
  报考结束了,就等着录取通知书送到手,唐脉跟淳于生说要回老家住几天,就不见面了,还说那边信号不好,接不到电话,不让淳于生给他打电话。
  其实唐脉哪有什么老家,几个亲戚都在国外,他所谓的回老家就是去了项权家,还整天窝在房间里,大门不出茶饭也不思。
  好几天的逼供,唐脉还是没说为啥要跟淳于生分手,给项权气的好几天都没和唐脉说话,但唐脉也死皮赖脸的在他家住着,像大爷似得,一点都没不好意思。
  唐脉这一躲,就躲了半个多月,手机一直开着,没接到淳于生一个电话,唐脉说不上是生气还是高兴,他生气淳于生也忍得住寂寞一点都不想他,他高兴是因为淳于生听他的话,一向如此。
  后来闫华来找唐脉,他看着明显瘦了一圈的唐脉,心里都难受死了,可他还是告诉唐脉,别以为躲起来就太下太平了,那个呆子每天都在你们家附近的公园等你,一等就等到晚上。
  唐脉的心紧成了一团儿,他错了,他猜错了,原来淳于生不是不想他,而是想的快要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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