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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性子+番外 作者:姜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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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情有独钟 强强 欢喜冤家 破镜重圆

  “……”唐脉回头看着项权。
  “我看你这不是碰巧有事儿,是特意的吧?”
  唐脉一见这事儿被项权看穿了,他也不想装了,直接朝家走,“谁让你自己偏要跟来了?”
  项权追上去,“诶呀,诶呀,行,我贱,我贱成吧?”
  “我看你也贱。”
  项权撇撇嘴,两人并肩走着。
  这么多天过去了,唐脉还是原来的唐脉,和认识淳于生之前的唐脉一样,似乎分手对他来说并没有什么,但是,项权知道,唐脉这是在撑着,因为就像闫华说的,唐脉还喜欢淳于生,不然也不会专挑今天来一趟学校。
  “你和那呆子为啥分手了?”
  唐脉踢着石子,回的轻:“不喜欢了被,能为啥。”
  项权不屑的一笑,“当初是谁爱的死去活来的?说不喜欢就不喜欢了,你这心那,也够狠了。”
  唐脉也笑,可惜项权是个缺心眼儿的人,他看不到唐脉眼里的酸涩。
  项权突然想起来,“诶,你不是说晚点告诉我为什么分手吗?怎么,还跟我玩这套马虎眼儿?”
  唐脉瞥了一眼项权,“我什么时候说过?你记忆力是不是渐退了?”
  “唐脉,你怎么能这么做人?”
  “我怎么做人了?不喜欢就分,哪有那么多废话。”唐脉顿了顿,“以后这事儿,别再提了,正所谓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项权冷笑,“我看你这旧的啊,难去。”
  ——————
  唐脉记得,他和淳于生在一起的那会儿,曾开玩笑似得问过自己的老妈,如果他是同/性/恋会怎么样?
  当时唐脉他老妈看着电视,爱搭不理的来了这么一句:‘那我就把你送去精神病院,省着我还得养你,怪累的。’
  其实唐脉他老妈就是开玩笑,哪有嫌自己儿子累赘的,但是唐脉觉得他妈妈的前一句不是开玩笑,在他们上一辈儿的眼里,同/性/恋就是精神病,得治。
  项权也说了,在篮球场上的时候就告诉过唐脉,淳于生跟我们不一样,总有一天你会后悔。
  唐脉是后悔了,但不是后悔爱上淳于生,他只后悔没能守住他们的爱情,输给了亲情。
  这是一场必输的赌/局。
  因为唐脉知道,淳于生和他的爱情,要有亲情的兼得,不然,他和淳于生一辈子都不会幸福。
  可现在看来,都是妄想了。
  有时候唐脉都会笑话自己,怎么被人称为混世大魔王的他开始考虑别人的感受了?怎么就让自己立于这种狼狈的田地了?怎么就做了一次白莲花什么苦都往自己肚子里咽了呢?
  时间过的快,没了淳于生的日子,唐脉还得过,有时候跟着项权和闫华浑浑噩噩的就这么糊弄过去了,有时候好几天都不出屋子,窝在沙发里捧着陶瓷杯子,看着不知道重复了多少遍的动画片,台词都能背下来了。
  可那个杯子里从来就没有水,就是一个空杯子。
  这陶瓷杯子,还是在他生日的时候,淳于生亲手做了送给他的。
  上了大学之后,唐脉又买了手机,还换了手机号码,闫华考去了别的市,留在A市的就他和项权,项权高兴啊,有唐脉陪着,就不怕没兄弟罩着了。
  唐脉和项权上的不是同一所大学,离得却不远,没事儿的时候唐脉就和项权出去玩儿,从KTV到酒吧,只要是项权说好玩的地方,唐脉都跟着去,然后他认识了很多人,是的,很多人,而不是朋友,唐脉觉得,这些人都不能称为朋友。
  不过,大一的时候唐脉确实交到了一个朋友,唯一一个。
  他叫谷茗,是项权的朋友带来的,谷茗这人很开朗,也很温柔,两人当时在酒吧里聊得挺开心,后来唐脉才知道,这个谷茗就是他的学长,学习不错,但高考的时候因为急性肠炎缺考了一科,才上了这所三流的大学。
  一开始的时候唐脉没把谷茗当回事儿,一来二去接触的多了,唐脉才知道,谷茗家里是做生意的,但他还是自己一边打工一边上学。
  唐脉之所以把谷茗当成了朋友,因为谷茗从来没对他趋炎附势过。他觉得,谷茗这个方面很像淳于生,于是,他允许谷茗走进他的世界。
  唐脉本以为,大学四年就这么白白过去了,可惜好景不长,他大二刚结束的那年,家里就出了事。
  淳于生曾说过,唐脉的老爸是个贪官。
  当时唐脉很生气,现在想起来,淳于生说的话并没有错。
  他爸被查,家里的一切都被封了,短短几日,唐脉从天不怕地不怕的官二代直接变成了乞丐,不,应该说,一贫如洗却不会乞讨要饭的乞丐。
  唐脉觉得,这是他对淳于生说谎的代价,就是他曾发过毒誓的那一击闷雷。
  可笑的是,唐脉家里有权有势的时候,远在国外的亲戚都经常会来电,当唐脉的老妈打电话求救的时候,所有的亲戚都找不到了,唐脉把家里的座机摔了,他告诉他老妈,那群人都是些垃圾,人和垃圾是没办法讲仁义的。
  没错,那些人宁愿把那一点连通的血脉都放了,也不想被牵连。
  国家这几年严惩贪官,唐脉家一点翻身的能力和筹码都没了。
  破鼓万人捶、墙倒众人推、树倒猢狲散,说的就是这一码子事儿。
  唐脉问过妈妈好几次,为什么要查老爸,老爸他怎么就成了贪官了?他妈妈也没说什么,就一直摇头,说你爸爸是被冤枉的。
  唐脉是信妈妈的,可直到法院的通知书一封封递过来,一摞摞证据摆在他眼前的时候,唐脉才醒悟了,原来,是妈妈在说谎。
  那段日子,最不喜欢看书的唐脉翻遍了关于高官贪污受贿、挪用公款的法律书籍,而结果都是四个字:无期徒刑。
  这四个字都化为了千斤顶,从千丈坠落,狠狠的砸在他的头上。
  但是,这不是结束,在唐脉还没接受这个事实的时候,又传来了另一个噩耗。
  唐脉的爸妈,死了。
  这场‘意外’换来的高额保险金和家里为唐脉存下的积蓄都被律师去补上了高/利/贷,补上了老爸之前为了填补当时的公款空缺而借的高利贷。
  唐脉后来才知道,这场死亡不是意外,是自杀,因为他爸妈不想唐脉背负一辈子的债务,因为前一天晚上他老妈还搂着唐脉说着要他好好活着,说着不管爸爸妈妈做什么都是为了唐脉,还说,她这辈子做得最对的一件事就是生下了唐脉这个宝贝。
  所有的噩耗都一股脑的冲进了唐脉的耳朵里,他的世界天翻地覆,可他却笑了,他突然觉得,这是个天大的笑话。
  他活了20年,每一天都不愁吃不愁穿,甚至挥金如土不知节俭,然后突然有一天,什么都没了,他的家、他的家人、他所有的一切,都没了。
  而且不仅仅是这些,他唐脉还失去了一个从小到大的好兄弟。
  葬礼那一天,没有人来,他爸是贪官知法犯法,市民恨还来不及,怎么可能去悼念?
  唯一来的,就是项权和闫华。
  项权家里是做生意的,自然帮了唐脉不少,可没有用,除了有限的钱什么都做不了。
  而闫华呢?闫华的老爸是唐脉老爸的手下,唐脉老爸出事,自然有闫华老爸的份儿,所以,闫华老爸也被判了无期。
  那天,是家里出事以后,唐脉第一次看到闫华。
  闫华瘦了不少,头发也乱糟糟的,明明几个月前三个人还聚在一起说着彼此大学趣事来着,而此时,闫华就站在唐脉父亲的墓碑前冷笑,他说:“你看,唐脉,你爸真可怜,死了之后连名字都不能写上去,你可得做上点儿记号,不然哪天让你给忘了,就磕错了头了。”
  项权一见赶紧拽住闫华,“你他妈疯了?”
  唐脉看着闫华,什么都没说,他不知道父辈的交情,也不知道那里面有多少虚情假意和真心实意,总之两人都错了,两人都贪了、都腐了。
  闫华走了,走的时候告诉唐脉,若不是唐脉老爸逼迫,他爸也不会私自改帐,被牵连至此。
  唐脉当时就说,“闫华,你错了,事儿都是人做出来的,你爸要是脚正,就不怕鞋歪。”
  闫华上去就给了唐脉一拳,他说,“你他妈以为自己多高尚是吗?至少我还有个妈!”
  唐脉没生气,项权却生气了,他狠狠的回了闫华一拳,“你他妈的给我滚!”
  闫华吐了口嘴里的血水,只看了唐脉一眼,就头也不回的,彻底走了。
  唐脉看了看天上的烈阳,抬起胳膊遮住了眼睛,他问项权:“项权,你说,我和闫华,是不是回不去了?”
  项权一把抱住唐脉,死死的抱着,“没事儿,你还有我这个兄弟呢不是?”
  唐脉哭了,这一个多月的时间,他一次都没哭过,时至今日终于哭出来了,他哭,哭的昏天暗地。
  项权,花心又败家,缺心眼儿还很得瑟,但是他是个守信的爷们儿,因为他说的话都兑现了,他说陪在唐脉身边,真的一直都在。
  唐脉觉得自己挺自私的,项权在他和闫华之间选择了他,他欣慰,心里也不想项权选择闫华。但是好多次,唐脉都会问项权,闫华过的怎么样,现在怎么样。
  你看,人都是这样的胆小,怕被触碰恶劣的一面,只能撑着面子活下去,把不甘心说成迫不得已,把关心说成无聊。
  唐脉不敢去找闫华,就像他自己说的,他和闫华,这辈子都完了。
  唐脉大学辍学之后,就去了B市,项权要支助唐脉上大学,但是被唐脉拒绝了,不过唐脉接受了项权的钱,可他说,这是借的。
  唐脉在B市租了个房子,开始打工,开始学着自己生活。
  起初,唐脉是不会照顾自己的,饭做的难吃,衣服洗的皱皱巴巴,垃圾堆满了发臭了他才想起来扔,连找工作都碰一鼻子灰。
  那一段时间他觉得整个世界都在和他作对。
  好在有项权,帮了唐脉不少,但是也仅仅止步于此,唐脉再不肯接受项权的钱,尽管项权用吼的用软的,都不好使了。
  人都是被逼出来的,唐脉终于体会到了。
  刚搬到B市的时候,唐脉只有几件衣服和一个陶瓷杯子,两年的时间,他把项权借他的钱还了,还搬去了学长开的GAY吧二楼,他找到了稳定的工作,虽然是快递员,但是几年下来也积下不少的钱,他把这些钱都存了起来,等够了,就买一个属于他的房子,他的家。
  一开始的时候唐脉很累,他是贪官的后代,找不到好工作,他曾哭过颓废过也放弃过,但每一次他都能站起来,因为他还记得妈妈的话。
  他老妈说,她这辈子做得最对的一件事就是生下了唐脉这个宝贝。所以他的好好活着,得替老妈宝贝着这条命。
  只是,在夜深人静的晚上,他也有辗转难眠的时候,那个时候他就对自己说:没什么大不了,谁的青春没遗憾?
  好在,他还没有懦弱到去打扰淳于生。
  
 
☆、【梦醒的唐脉】
 
  过去只是过去,六年之后的今天,唐脉已经可以风淡云清的去面对,唯一不同的是,他的故事里再不会出现淳于生这个名字,所有能够让他回忆起淳于生的东西都没了,唯一留下的陶瓷杯子,还被他放在了箱子的最底层,尘封。
  一切就像一场梦,梦醒了,才是现实。
  只是这个梦有点长了,唐脉第二天早上七点半才醒,他睁开眼睛就看到桌子上的一杯牛奶和一些面包,牛奶还是温的,装在保温杯里。
  唐脉洗漱了一下,今天是周一,得去上班,简单吃了一下早餐,他就从后门出去了,还给谷茗发了条短信,他说,谢谢你准备的早餐。
  四年了,谷茗学长一直如此,酒吧是早上六点关门,晚上才开,然后每次谷茗回家之前都会给唐脉准备好早餐,从来不会打扰唐脉。
  谷茗不住在酒吧,他本来要让唐脉搬去和他一起住的,但是唐脉说什么都不去,最后谷茗只好说酒吧二楼有个阁楼,正好空着,唐脉这才搬了去。其实二楼本来是储存用的,谷茗知道唐脉的性子,就另租了仓库,把二楼给收拾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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