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性子+番外 作者:姜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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淳于生一顿,他抬头看向唐脉,眼神里没有回避,他说:“有过一次,但……”
“算了算了。”
明明是唐脉自己问的,现在他又不想听了,他现在后悔死了,他凭什么期待淳于生会为他守身如玉,当初还是他说的分手。可他又想知道,又无法面对淳于生没有他的那几年,他怕听到不喜欢的事情。
纠结的要命。
好半天的安静,唐脉妥协了,“说!”
淳于生听话死了,他老实交代:“……那次,没成功,我/硬/不起来。”
“!”唐脉猛的看向淳于生,“你开玩笑呢?刚才你还……”
淳于生抓了抓头发,跟八年前一样,“大学毕业那年,我喝的有点儿高,但是那人身上的味道不对,所以没做到最后。”
“味道?”
“和你身上的味道不一样。”
“……”唐脉皱了皱眉,“那你没做到最后,还不是接/吻了。”
淳于生不否认,他点头,“是。”
唐脉自己说可以,淳于生他竟然敢承认,他一下就火了,“你淳于生不是很有责任心吗?干脆就负责到底啊?”
“我心里只有你。”
“有个屁,有你还跟别人搞些乱七八糟的事儿!你还真敢说。”
“唐脉,我当时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的确,唐脉走的彻底,除了项权和谷茗,大概真的没人知道他的去处,而且B市这么大,能遇到的几率又是多少?
“你呢?这几年……”
“当然有,你以为就你能逍遥快活吗?”
唐脉一生气就胡言乱语,他这几年都要成和尚了,连自己解决的时候都少,所以,他说谎。但是他不知道淳于生问的并不是这个意思,淳于生只想问,这些年唐脉你过的好不好,就这样而已。
“……”
淳于生不说话了,沉默许久,才拉起唐脉的手,放在唇边轻吻,他说:“没关系,现在我等到你了。”
淳于生的表情看不出喜怒,说的话也很平静,似乎并不在意唐脉的过去。
这是聪明人的做法,但唐脉不喜欢,他觉得淳于生的包容,太过了。说来,以前也是,重来没为唐脉吃过醋,一次都没有。
唐脉想说什么,突然传来敲门声,唐脉抽回手去开门,是送餐的,淳于生点的,唐脉最喜欢吃的披萨。
披萨还是热的,唐脉暂时忘了生气,连续吃了好几块儿,淳于生倒是没吃多少,就看着唐脉吃。
“你家的事,我都听说了。”
淳于生这样说,言简意赅。
唐脉没停下咀嚼,他咽下嘴里的披萨,半开玩笑的说,“还真给你说对了,我爸是个贪官。”
“你爸是你爸,你是你。”
唐脉耸耸肩,“你这么说有什么用,我是我爸的儿子,分不开的。”
“唐脉……”
“没事儿,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而且,我现在过的挺好,也不会因为那件事一直颓废不起。”
淳于生皱眉了,“对不起,我没在你身边。”
“你少来,当初是我甩的你,又不是你甩的我,你道什么歉?白莲花啊?”
“唐脉……八年前,为什么和我分手?”
淳于生说这话的时候,唐脉心里一跳,他支支吾吾的,好半天才回答,“当时就是玩玩,没寻思那么多。”
“你没有跟我报一个城市的大学,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分手了为什么还要在一起上大学?”
淳于生正色,“唐脉,你看着我的眼睛。”
唐脉把手里剩下的披萨都塞进嘴里,塞得脸颊鼓鼓的,他不想回答,也看不了淳于生的眼睛,因为他从头到尾都在说谎。
他和淳于生分手因为淳于妈妈的自杀相逼,他不想淳于生为难,他爱他,所以,做了好人。
可这狗屁的好人,却同时伤害了两个人,一个是他自己,一个是他最爱的淳于生。
“你不想说以前的事,我就不问了。”淳于生说着握住唐脉沾满油腻的手,“唐脉,我等来这一天,就不准备放手了,你愿意重新跟我在一起吗?”
☆、【淳于生的愤怒】
淳于生问唐脉,愿意重新跟他在一起吗?
唐脉没直接回答,他只说,给他一点儿时间。
淳于生不会逼唐脉,他知道,唐脉不是拖沓的人,所以他愿意等。
然后淳于生还给唐脉讲了很多这几年发生的事。
淳于生说,高三毕业之后的那个暑假是他过的最漫长的暑假,他每天钓鱼读书或者发呆一直过了两个多月。之后的大学四年,他依然在读书,没有交朋友,只换了一次专业。然后是就业之后的四年多,他开始忙了,每天很晚睡,白天很早起,他开始学会与人打交道,开始留意这个社会的不同面儿。
后来,他发现了自己的长处,与其被管理,不如去管理。
淳于生说,他这辈子都没什么比别人好的,唯一的一个就是头脑,所以,他利用自己的长处为公司提了不少方案解决不少问题,上司看中他,提拔他,也给他机会。
淳于生还说,那个女人叫小云,她不是聋子,也不是天生的哑巴,小时候因为车祸失去了声音,她是淳于安在聋哑学校的同学,小云喜欢淳于安的画,渐渐的也喜欢上了淳于安。
淳于生大三那年淳于安和小云结婚了,他们有了孩子,就是现在的乐乐,淳于乐。
淳于乐因为是早产体质弱了一些,但谢天谢地是个健康的孩子,可不知道为什么,他哥似乎并不喜欢那个孩子,从来都没抱过。
在孩子一生日的时候,淳于安自杀了。
淳于生说,他哥死于抑郁症,用小刀把手腕儿割破了,有好几次都没成功,最后那一次彻底伤到了大动脉,没救回来,因为是聋哑人,死之前也没留下什么话,唯一留下的,就是满屋子的画。
淳于生后来到了B市,就把淳于安最后画的那幅拿走了,他还把那幅画挂在了自己的床头。
唐脉记得那幅画,画上是一个诡异的世界,扭曲的人脸,扭曲的房屋,唯一不扭曲的是一轮弯月,画上所有的人都伸着扭曲的手似乎想要碰触那轮弯月。
唐脉不懂画,可他告诉淳于生,他觉得画上的那轮弯月就是乐乐,那个扭曲的世界就是淳于安的内心。
淳于生也不懂,他就觉得唐脉说的,都是对的。
唐脉问淳于生,淳于安死的时候,你有没有哭。
淳于生说,没哭,就是好几天都没着觉。
——————
淳于生拆线儿那天唐脉没去,淳于生给唐脉打电话说他已经出院了,腿大概还要一些日子才能痊愈,拄着单拐不影响工作,不然还要麻烦业成每天都跑来跟他汇报公事。
淳于生还说,小云回A市了,和他老妈在一起住,两个人照顾一个孩子轻松不少,乐乐还要上幼儿园,大概过年之前谁都不会来看他了。
唐脉知道淳于生什么意思,但是他什么都没说。
淳于生出院之后的第二天就正常上班了,好在他的工作不用多走路,不然腿康复的再快,也没用。
但是,第四天他就坐不住了,他想唐脉,已经不是每天的几通电话就能缓解的了的,终于在晚上九点多的时候让业成开车送他到唐脉家的楼下。
唐脉这个时间应该刚洗完澡准备睡了,不过今天他可例外了,此时人正在酒吧看着大家伙胡闹呢,为什么?因为今天是谷茗的生日。
谷茗人缘好,认识的朋友多,这几年过生日都是在酒吧大家一起给庆祝,往常唐脉都不参与,今天却被谷茗给叫下来了。
这还是第一次,谷茗不允许唐脉拒绝。
GAY吧的人都很开放,又是唱歌又是接吻又是脱/衣舞的,好不热闹。唐脉也是GAY,不过他隐藏的好,可就算他以前去的场合再多现在也看不下去了,他觉得今晚的酒吧就是- yín -/窝,到处都是不堪入目的画面。
他现在就坐在吧台前,喝着不知道什么酒,这酒的度数低,也不是很好喝,他不回头,也尽量让自己忽视后面的一切。
大家闹了好久,终于有人把订制的蛋糕给拿回来了,大家将两个桌子合并在一起,把蛋糕往桌子上一放,灯一关,这就唱起了生日歌。
唐脉坐在吧台前不去凑热闹,也没唱,就算项权过生日他都没唱过,感觉特别幼稚。
今天的谷茗穿的非常帅气,站在人群之中,依然是最时尚最惹眼的那一个,他已经二十八了,吹完蜡烛就让人开灯并不准备许愿,大家就起哄,非让他许愿,谷茗为难了一下,最后还是妥协了。
不过他没双手合十闭上眼睛许愿,而是走出人群,绕到了吧台里面,还拿出他个人的调酒用具,他说:“许愿之前,我要先准备一下。”
说完,谷茗就拿起调酒用具,开始调制起酒来。
谷茗的手很好看,握着酒杯的样子也非常有魅力,但是唐脉没看,他就盯着谷茗手里那颗血橙看。
“哦哦!Casablanca!”
人群里已经有人看出了谷茗要做的是这款鸡尾酒,高呼着,也兴奋着。
他们当然会兴奋,谷茗调酒很好,但他只肯调一些经典或常见的酒,绝对不会调制这种寓意非常特殊的酒,除非想将这酒赠予谁人。
没多大功夫,一杯粉红色的鸡尾酒调好了,谷茗在杯沿上放了小半块儿的柠檬瓣儿,然后将鸡尾酒缓缓推倒坐在一旁吧台前的唐脉面前。
唐脉一怔,呆呆的看着漂亮的粉红色酒水。
人群很安静,他们看着两人的反应,和谷茗的神秘一笑。
谷茗的薄唇是挑着的,他用非常休闲的姿势将胳膊拄在吧台上,弯身靠向唐脉,“尝尝。”
人群有点儿骚动,唐脉一瞄后面,他差点给吓死,因为所有人都看着他,不,应该说盯着。
唐脉朝谷茗干笑,“我喝不了烈酒。”
“这酒不烈,你尝尝就知道了。”
谷茗说完又把酒往他面前推了推,唐脉咽了口吐沫,手缓缓的抚上酒杯,“这酒挺好看的,喝了怪可惜。”
谷茗被唐脉逗乐了,他摸了摸唐脉的头,“你喜欢,我可以每天都给你调制……而且,只给你一个人调。”
“……”唐脉不傻,一听这话就明白了,他觉得这酒绝对不是普通的酒,他问,“这是什么酒?”
“Casablanca。”谷茗说,然后握住唐脉的手,放在唇边吻了一下,“唐脉,你就是上天给我的Casablanca。”
“哦哦哦!”
“喝,喝,喝!”
谷茗话音一落,人群顿时就沸腾了,他们经常来这种地方,当然知道这杯鸡尾酒的寓意,所以他们高呼着,一个劲儿的逼唐脉喝酒。
唐脉都懵了,他抽回手,有点儿埋怨的意思,“你知道我英文不好,就不能普通的说吗?”
谷茗只笑不语,舔了舔唇瓣,似乎在回味唐脉手指的味道。
谷茗不说,自然有人愿意说,人群中又有人说,“Casablanca!命运的邂逅啊,小帅哥,谷茗是在跟你求/爱,赶紧喝了吧。”
“喝,喝,喝!”
又来了,唐脉都要疯了,被一声高过一声的喊声弄的有些烦躁,他也挺服谷茗的,都是大男人,搞的这么煽/情有个屁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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