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生木讷,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唐脉的意思,然后他抓了抓头发,“对不起,是我冤枉你了,唐脉。”
“……”
于对淳于生这么老实的道歉,唐脉明显一愣,然后他转过身,低喊,“晚了,别指望我原谅你!”
淳于生走了,走的时候没看到唐脉的脸,因为唐脉是背对他的。
但是唐脉这一转身,倒是被项权看到了,然后项权像看到了什么罕见奇观一样张着嘴不敢相信,直到淳于生上了公车,项权才结结巴巴的说出来,“唐唐唐脉,你的脸……”
唐脉知道自己的脸现在铁定红的跟猴屁股似得,因为烫的他都察觉了,然后他就猛低着头,理都不理项权,直接往家走了。
“我说唐脉啊,你是不是喜欢上那呆子了?”
没走几步身后就传来项权的声音,还有两人的低笑声。
“你给老子去死一百次!”
唐脉回头骂了一声就跑了,可这下连脖子都红了。
那只是项权的一句玩笑话,可偏偏就是这一句话把唐脉点醒了。
但唐脉死都不想承认,自己的脸红就因为那呆子的一声‘唐脉’,他死也不想承认,此时的他,眼角都是笑着的。
作者有话要说: 【站在太阳光辉中的唐脉,一定帅到喷血,请自行想象。】
☆、【输了的唐脉】
那之后,唐脉又用了一个星期的时间来接受这个事实,他喜欢上淳于生的这个事实。
他都纳了闷了,自己怎么说也是个天之骄子,怎么就喜欢上那块榆木疙瘩,而且还是个男的。
更让他烦躁的是,不管到哪里都会听到关于那呆子的事儿,之前他打听都费劲,现在不想打听,那些关于淳于生的事却总是争先恐后的往他耳朵里钻。
尤其是今天一大早,第二次月考结束之后,整个榜单前就站满了人,唐脉对成绩没兴趣,反正不会是最后一名,可他这刚一走过去,就听到两个女生议论起榜单的第一名。
她们说,这第一名叫淳于生的,就是个书呆子,虽然是个书呆子听说长得挺干净的,人还特别善良……
唐脉一听,又走了回去,掏出书包里的圆珠笔,朝着淳于生的名字就乱画一通,最后把淳于生的名字都涂烂了,还在成绩后面加了两个字:蠢鱼!
看着呆掉的几个女生,唐脉这才泄气,唇瓣一挑走人了。
项权心大就当是唐脉没事儿闲的,但是闫华却看出不对劲儿了。
直到中午吃饭的时候,三个人又遇到了淳于生,唐脉理都不理淳于生,找了个座位就把餐盘摔得直响,还大口大口的吃饭。
看着这样的唐脉,闫华终于开口了,“唐脉,你是不是喜欢上淳于生了?”
‘噗!’
这喷饭的不是唐脉,而是项权,因为闫华和他说了同样的话,只不过,闫华说的认真,他只是开玩笑。
唐脉嘴里嚼着饭,眼睛盯着自己的勺子,不说话。
“唐脉。”闫华又唤了一声,“问你话呢。”
唐脉咽下嘴里的饭,皱了皱眉,对于两个好兄弟并没有要隐藏的意思:“好像……是。”
“啊哈哈哈……还好像,你以为是你是情窦初开的小学生啊?”项权拍着桌子笑,非常不给面子。
“……”唐脉看着取笑自己的项权,不知道是因为项权的话还是怎么,唐脉的脸一下就红了,竟然连平时最起码的暴怒都没有。
就是因为唐脉的反应不对,两个人才都愣了,项权不敢相信了,他捅了捅唐脉的脑门儿:“我草,唐脉,你来真的?那呆子可是带把的!”
“你闭嘴。”闫华推开项权的大脸,点了点唐脉跟前的桌面,“唐脉,你是不是迷糊了?你自己什么身份你不知道吗?别把一时的感兴趣和喜欢给弄混了,不然我给你找几个女生,你也该试试成为男人的那一步了。”
“……”唐脉放下勺子,嘟囔,“你现在跟我说这些有什么用,喜欢就喜欢了,我有什么办法?”
说完,唐脉就走了,路过淳于生的时候,还停住了,然后看着一脸茫然的人,唐脉火气就燃了,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对淳于生吼:“吃吃吃,就知道吃!”
看到唐脉的一系列举动,项权拍了拍脑门,瘫坐在椅子上:“完了,唐脉他奶奶的,这是玩真的了。”
——————
项权说过,谁先喜欢上,谁就输了。
他项权能在女生中屹立不倒就是因为从来不主动开口说喜欢。
于是,唐脉想了几天几夜最终决定让淳于生也喜欢上他。
但是唐脉忽略了一点,就算淳于生喜欢上了他,也是他先喜欢上的淳于生。
好在唐脉这人利落,喜欢就喜欢了,虽然他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那块儿木头的,但这事儿也没困扰他多久,就算闫华明里暗里的警告他,他和淳于生不可能,但是唐脉不信这个,他还年轻,恋爱这东西,也不是他能控制得住的,而且,他唐脉的初恋,也一定是比任何人都要来的轰轰烈烈!
不是有那句话吗?越是千难万阻的爱情,越能鉴证地久。
可项权说,强扭的瓜,不甜。
然后唐脉就给项权说明了‘祸从口出’这个道理。
唐脉心意定了,他才不会想以后,他只想让淳于生也喜欢上他,还要让淳于生对他先表白,其他的,都不用想,也容不得想。
A市繁华,虽然繁华但不是旅游的好地方,十二月正是滑雪的好季节,重点高中学习再紧,也有集体活动的时候,这不,前几天高二和高一的学生集体旅游刚回来,高三的学生们就坐不住了,一封封意见书递上去学校也就允了他们这次出去旅游。
集体旅游可以说好,也可以说坏。
好在能让淳于生这样的呆子不再埋首于学习,但也坏在人太多,不方便唐脉的各种攻势。
不过,这点小事儿也难不倒唐脉,虽然是两个班级一辆车,唐脉和淳于生不同车,但他一个小伎俩就把淳于生旁边的人给换了下去,然后他就心安理得的坐在了淳于生的旁边,最后项权和闫华也把他们后面的座位给占了,老师无奈却也说不了什么,毕竟人家都说了,这是友情。
车子一路朝B市开,路程不近,两天一夜的旅程这才算开始了。
唐脉坐在靠窗的位置,淳于生临着过道,车里一开始很喧闹,毕竟都是学习累的,这会儿有借口撒欢了,但是唐脉这一路都没掺乎,因为他忙着睡觉了。
车子没开多远,唐脉脑袋就歪了,还正好靠在了淳于生的肩膀上,淳于生躲了一下没躲开,也就随着唐脉靠了。
唐脉哪有坐车睡觉的习惯,所以坐在后面的两人可要笑坏了,这一路都没消停。
唐脉一开始确实是装的,但是后来是真的睡着了,大概是闻到了淳于生身上特有的香皂味儿,也或许是昨天晚上太激动没睡好,直到车子快停的时候,他也没醒。
“……到了。”
耳边是谁低沉的声音,唐脉皱了皱眉,甩开扰人的手,顺着热乎的脖颈就往里钻,然后他听到了非常有力的心跳。
“……”眼睛瞬间就睁开了,唐脉猛的直起身子,起来的太快,还把淳于生的下巴给磕到了。他看着揉着下巴的淳于生,感觉自己嘴边湿乎乎的,这一摸才发现,竟然是自己的口水。
“噗哈……”
后面传来夸张的笑声,唐脉也懒得理了,因为他看到了淳于生胸口衣襟湿掉的一小块儿。
“你醒啦?”淳于生看着不说话的唐脉,先开口了。
“废话。”唐脉扭过头,看着窗外花白的雪地,都快被他的脸给染红了。
唐脉怎么也没想到他会真的睡着,本以为可以趁机吃吃淳于生的豆腐,没想到却把脸都丢尽了。
B市有个滑雪场,虽然是人造的,却非常美,一到这个季节,来玩的人也多,又加上这几车学生,附近的宾馆可以说是人满为患了。
因为房间有限,平均都是四个人一间,唐脉又走后门把淳于生分在了他们三个当中,当然,闫华和项权才不是那么没眼力见的人,早就给自己找到了住处,屋子就留给那两个人了。
他们是中午到的,学生们先把东西收拾了吃了顿饭,然后下午可以自由活动。每个房间都有两张双人床,唐脉尖,把所有行礼和乱七八糟的东西都堆在了一张床上,就空下一张,两个人用。
这次出来有很多自己带着滑雪工具的,当然也算唐脉,唐脉还给淳于生准备了一套,这会儿已经掏出来仍在了双人床上。
“借你的。”
淳于生没滑过雪,看着这身行头也陌生,“我不会。”
“你不会你不会,那你告诉我你会啥?”
“我……”
淳于生还要说什么,唐脉一摆手给打断了,他扯开滑雪衣,就要给淳于生换。
“我自己来吧。”淳于生看拗不过,就干脆妥协。
唐脉一撇嘴,就坐在床上看着,淳于生嘴笨,手倒是没那么笨,套上滑雪衣之后显得更膀了,唐脉挺满意的,又在心里夸自己给淳于生挑的这套黑色滑雪衣特别帅。
滑雪场的人很多,尤其是初学者的地方,唐脉刚一到就看见了项权和几个女生,大老远的就听项权嚷嚷,“呦,还情侣装呢?”
淳于生迟钝,但唐脉明白,他就是刻意的,一黑一白同款式滑雪衣,这可是他唐脉的小心机,所以他连看都没看项权,就甩下一句话:“你管得着吗?”
淳于生是真不会滑雪,但人家运动细胞爆棚,唐脉就把技巧说了一下,淳于生就懂了,这雪滑的也挺溜。
项权烦人,就见不得人家好,他眼看着淳于生练会了,就戴上滑雪镜溜了过去,路过唐脉身边的时候,还对唐脉一个示意。
唐脉知道,这项权准没好事儿,他赶紧追上去,一边追还一边喊:“项权,你敢捣乱我就宰了你!”
可惜,项权这次就当没听见了,所以朝着淳于生滑去的时候加了速度。
‘嗖!’
坡道很缓,项权左拐右拐的在淳于生旁边晃悠,淳于生只是个初学者,这一晃多少跟着发懵,终于脚下不稳,一下就歪倒了。
项权一个刹车,推上滑雪镜耸了耸肩笑的很无辜。
只不过,这笑也就那么一会儿,因为后冲过来的唐脉一下撞倒了项权,两人在地上滚了一圈,然后唐脉就骑在项权身上,往他脸上砸雪,“兔崽子玩应,我看你是活腻了!”
淳于生坐在地上,看着唐脉的豪举,一时懵了。
☆、【妩媚的唐脉】
玩了半天,晚上的时候唐脉吃了一点饭就回了房间,还告诉淳于生吃完饭赶紧回来别到处逛游。
唐脉回了房间之后就进了浴室,从头洗到脚,连指甲缝都给洗干净了,看着镜子里白白净净的自己,满意得不行,但是,马上,他又开始紧张了。
能不紧张吗?现在的唐脉可是要跟喜欢的人共处一夜。
没错,一切都如他计划的一样,虽然其中有点烦人的小插曲,但是结果还是好的。
唐脉穿上内裤,从背包里掏出一件运动服,直接给套上了,这运动服还是淳于生上次借给他的,穿在他身上很大,打眼儿看去,唐脉就跟没穿裤子一样。
说来,这些都是项权给他出的主意,项权说了,要想最快掳获男人的心,就要先发制人,这个先发制人中,最有效的就是‘色/诱’。
唐脉听了,也做了,现在他就坐在床上等着淳于生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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