娱乐天空 作者:卡比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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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身后那位替他作弊,何惧磕磕绊绊赢了一局,何惧的父亲抱着棋盘,苦苦思索着自己到底哪里出错,才会输棋给那个水平很菜的儿子。
吕婉芝端着一盘虾出来,恰巧看见赵之昂捏着儿子的手在他手心上写字。她皱了皱眉头,何惧早就跟家里出柜了,也带过不同的朋友来家里吃过几次饭,但或许是身为母亲的第六感,她觉得这个赵之昂,和何惧之间的感觉,与别人都不一样。
吃了饭,何惧的父亲去洗晚了,何惧把赵之昂拉到阳台上,给他看荷包。
“这个荷包太普通了,”何惧说,“道观会拿这玩意儿装玉?”
赵之昂拿着荷包翻来覆去看了看,同意何惧的判断:“回了上海,找个懂玉的人看一看。何惧,你抬头。”
何惧闻言,把头抬了起来,赵之昂俯下身去,掂起何惧的玉环,在昏暗的阳台灯光下看,玉环和何惧的皮肤颜色相似,润洁细腻,赵之昂心里一动,放下了玉环,又按着何惧的头贴过去。
两唇相触了一下立即分开,有一种偷情的紧绷感,何惧推开了赵之昂,小声说:“在我家呢,被我爸妈看到怎么办!”
赵之昂也对着何惧露了露牙:“我辛辛苦苦替你作弊,亲一下也不行?”
说完把荷包放回何惧的手里,转身回了屋里去。
看了一期新闻联播,就是七点半了,何惧和赵之昂也要回上海了。吕婉芝却叫住了何惧:“惧惧,再陪你爸下一局棋去。”
何惧小半年没回来了,也舍不得父母,吕婉芝替他们在书房摆了棋桌,他就乖乖过去了。
客厅里只剩下吕婉芝与赵之昂,赵之昂喝着吕婉芝泡给她的茶,心照不宣得等她开口说话。
“赵先生,”吕婉芝犹豫着问,“你和我们惧惧,是什么关系?”
赵之昂放下了手里的杯子,谨慎得回答:“暂时是朋友。”
“刚才你们在阳台,我看到了,”她说,“朋友会这样吗?”
“阿姨,我和何惧有些特殊。”赵之昂竭力寻找着让人更容易接受的措辞,但好像失败了,因为吕婉芝脸色一变,问他:“你把惧惧包养了?”
赵之昂失笑:“我哪有那么大本事保养他。”
“那——”
“他也没有包养我。”他又补充道。
吕婉芝瞪着他想了想,叹了一口气:“算了,儿孙自有儿孙福,我也管不了你们,但是你得答应我,别骗何惧。”
“您放心,”赵之昂点头,认真地对吕婉芝承诺,“我不会骗他。”
吕婉芝松了一口气,摆了摆手,打她的毛线去了。
回上海是何惧开的车,他超车超的飞快,两个小时就到家了。
刚洗完澡,赵之昂敲开了他房间的门,说要和他睡在一起。
“你前几天不是还很矜持吗?”何惧拦着不让他进去,“不行,今晚各睡各的。”
“你前几天也要自荐枕席,我今晚给你这个机会,你要不要?”赵之昂握着何惧的手,拉着他往自己怀里靠。
何惧挣扎着拒绝:“不要,过期不侯,您的床我爬不了。”
“何惧,”赵之昂严肃得看着他,“是我要爬你的床。”
说完就把何惧拦腰扛了起来,放回了床上去,撑着双手压他在身下。
“不是,”何惧被赵之昂近距离贴着,脸热起来,转开头不想看他,“你发什么疯?不要突然性情大变啊!”
“我不是性情大变,”赵之昂松开了他,坐了起来,“是你自己选择了一个错误的方式接近我,就只能见到这样的我。如果重来一次,我还是会把你关进浴室。”
何惧不悦道:“喔?你想要欲拒还迎的那一种类型?那不是我。”
赵之昂却笑了:“你做你自己就可以了。”
何惧靠着床,与赵之昂对视,半分钟以后,何惧也笑了起来,他笑的有点坏:“哪个我?”
何惧看见他的表情呆了呆,紧接着灯就被他关了,一片干燥的嘴唇碰了碰何惧:“所有的你。晚安。”
早上六点,闹钟响起,何惧摸到了一个坚实的胸膛,先是一惊,想起赵之昂昨晚睡在他床上,又松懈下来。
何惧撑起身,刚想关闹钟,小余的电话也打上来了:“我们在楼下等你,Andy姐说限你半小时内下来。”
挂了电话,何惧把手机一丢,躺回床里盯着天花板生闷气,闹钟还在嘀嘀叫,赵之昂也醒了,他眯着眼辨认了一番,认出是何惧,推了推他,声音带着没睡醒的沙哑:“怎么不关闹钟。”
“累。”何惧惜字如金。
赵之昂从他身上压过去,够着闹钟按了静音坐起来,何惧还是在挺尸,眼神直勾勾的注视前方,嘴唇紧抿,表情肃穆。
“你怎么了?”赵之昂以为何惧有事,低头问他。
何惧抬手都觉得费力,细声说:“别管我,我再躺会儿。”
“哦,”赵之昂恍然大悟,俯下身去亲了他一下,“早。”
何惧在放空状态被吃了豆腐,又被赵之昂强行拉起来坐着醒脑。赵之昂洗漱出来,何惧清醒得差不多了,坐在床沿一手拿着殷离的名片,一手拿着手机搜着什么,满脸苦闷。
赵之昂问他查什么,何惧拿着手机屏幕给他看,他搜的是“清平道观”四个字,却依然没有结果显示。
“这不正常,”何惧说,“这四个字这么常见,难道小说里也没出现过吗,一条结果也没有,八成是有人动了手脚。”
“换一个搜索引擎试试看?”赵之昂建议。
何惧站起来,往卫生间走:“试过了,都没有。”
赵之昂也试了几个不同的搜索引擎,都没有结果,他想了想,给他的秘书去了个电话,让他找人去查。
出于对经纪人的尊重,何惧匆忙地洗了洗,在半小时期限截止的最后一分钟下了楼,钻进保姆车里。何惧一进去,司机就打算开车,何惧把他叫住了:“等等,还有个人。”
“谁?”Andy拧起眉,“不会是赵之昂吧?”
见到何惧点头,Andy无奈得叹了口气,挖苦何惧:“倒贴成你这样,也是不容易。”
小余把豆浆和面包递给何惧,用同情的目光看他:“惧惧,吃点吧。”
何惧把面包掰成两半,气Andy:“我要给之昂留一点,因为我倒贴。”
“你你你!”Andy回头用手点他,“太没出息了!”
何惧咬着面包对她笑:“全对。”
等了二十分钟,何惧才让赵之昂下来,赵之昂一进车里,何惧就塞了他半个面包:“将就着吃。”
“赵先生,先送你吧,你去哪里?”Andy客气地问。
何惧吞下了最后一口面包,道:“他跟我去宣传会啊,小余,你给他张票。”
“我哪有票?”小余立刻说。
“你手上藏了七张票准备黑箱影迷会的几个熟人你以为我不知道?”何惧冷笑,“给我一张怎么了?”
“我的票都是有用的,”小余很委屈,“你就不怕你流失影迷!”
何惧向她摊开手,小余忿忿翻包,挑出一张票,拍到了何惧手上。何惧笑吟吟地把票叠得规规整整,靠向赵之昂,塞进了他的上衣口袋,又拍了拍赵之昂的胸口:“Keep the change.”
Andy重重得咳嗽了一声,赵之昂拿起何惧放在一旁的外套,罩在两人头上,车子转弯时的离心力叫他们贴得更近,赵之昂捏起眼神躲闪着的何惧的下巴,吻了下去。
下午,宣传会准时开始,HSU可容纳四千人的礼宾堂座无虚席。
主持人简单介绍了电影和宣传会嘉宾,便道:“请大家欢迎,《荔枝》男主角,何惧登场!”
礼宾堂里灯光调得暗了些,一道追光打到舞台边沿,何惧走进灯光里,然后是灯光追着他,一路到舞台中心。他向大家招手,接过了主持人手里话筒,对台下随意地招招手:“大家好,我是何惧。”
他的声音好似有魔力,从音响里穿出来,清亮又有磁性,能从耳廓一路敲进倾听者的内心,全场都为他尖叫了起来。
赵之昂坐在前排的座位上,身边的人都站起来了,他也跟着站了起来,仰视舞台上的何惧。现场热烈的气氛感染了赵之昂,他看着何惧不紧不慢地与主持人谈笑,吸引全场目光,又想起早上躺在自己身边发呆的那个青年,嘴唇红润,诱人亲吻,竟有些心悸。
他的目光移回了台上,主持人问了何惧一个私密的问题,问他今天穿的内裤什么颜色。
何惧握着话筒,沉吟片刻,才道:“黑色。”
骗鬼,赵之昂默默想,明明是白色。
然而全场都沸腾了,他身边的女大学生扯着嗓子喊何惧的名字表白,赵之昂的耳朵也被她突如其来的尖叫喊疼了。她又蹦又跳,不小心扭到了脚,往旁边一歪,跌到了赵之昂身上。
女大学生扶着座椅站好了,对赵之昂连声抱歉,嗓音都嘶哑了,眼睛里却闪着光。
赵之昂接受了她的道歉,又问她:“你这么喜欢何惧吗?”
女大学生很兴奋地告诉他:“当然啊,我帮主席做牛做马才拿到这张前排票的。”
“你喜欢他什么?”赵之昂道。
面对严肃认真的赵之昂,女大学生好像突然穿越道论文答辩现场,紧张了起来,她想了想才说:“最开始喜欢他长得好看,现在喜欢他性格好。”
这时候,韩乐池上台来了,女大学生顾不上赵之昂了,又开始向台上尖叫。
保安人员一排一排地劝观众们坐下,激动的情绪一过,大家便都坐回了椅子上去。
主持人很熟悉当下的流行趋势,韩乐池一来,他就叫韩乐池和何惧为大家表演俯卧撑压气球的节目。
礼仪小姐送上一个充气不太足的气球,节目规则是让何惧躺在地上,韩乐池俯卧撑压着何惧,用力气把气球挤破,又不能有身体接触。
何惧听了规则就连连摇头:“你们这些人,总想搞个大新闻。”
韩乐池天真无邪:“好像猴猴玩哦。”
“你别说话。”何惧白他一眼。
在观众们变了调的欢呼声中,韩乐池压倒何惧身上去了,气球很小很滑,他变换着角度压着何惧,何惧一看韩乐池的表情就想笑,不忍地拿手盖住了眼睛。
赵之昂身边的女大学生看着台上两人的互动,捂嘴吃吃笑,一眼扫到坐在她身边和礼宾堂格格不入的这位先生,发现他的脸色很不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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