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娱乐天空 作者:卡比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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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很早就带着成成出来了,对家族的事不是很清楚,”殷离思考道,“也可能真的是也说不定,那就可能和我们追魂玉失踪的事有关了。你知道他现在在哪儿吗?”
    刚想回答殷离,何惧腿边蹿出来一个童音:“小昀叔叔,我听见你叫我呀?”
    何惧吓得“CAO”了一声,殷离谴责地望着他:“不要在小孩子面前说脏话。”
    “对,”成成笑眯眯仰头对着何惧摇食指,“不可以哦!”
    何惧被成成一搅和,想说什么都忘了,殷离暼到茶几上的一部书,拿起了对何惧道:“对了,我让我家人把几部有关的书寄给我,这本古籍上,写到了你和赵之昂的状况。”
    何惧也想了起来,但他对殷离的话更感兴趣:“我和赵之昂?”
    “我算了一算,你和赵之昂会互换,是因为你们的八字太合,是见了面就要捆在一起的夫妻命。你身上戴着追魂玉,魂魄不稳,而你们又一直互相吸引着,魂魄辨不清主,便会移魄。当然,赵之昂的八字轻也是一个原因,”殷离翻了翻书,“说起来,你还得感谢他,现在你们的魂魄是绑在一起了,那个给你追魂玉的人想要你肉身,除非——”
    “除非什么?”何惧背后一凉,有了一个可怕的猜测。
    “除非赵之昂死。”
    室内一片寂静,何惧的手有些抖,温水从他的水杯里溢了些出来,溅湿了他的裤脚。
    成成有礼貌,拿了纸巾帮何惧擦擦裤脚,见两个大人都凝固了一般对视着,他忍不住靠近了何惧,敲敲伸手碰了碰何惧挂玉环的绳子,小声道:“也是妈妈的袍子。”
    “你说什么?”殷离立刻看向成成,“他挂玉的绳子也是魂香,你怎么不早说?”
    成成委屈地撅起嘴:“说了呀。”
    “这……”殷离看着何惧脖子上有些发白了的绳子,皱着眉思索起来。
    过了片时,殷离道:“我想不明白,魂香是用来压制追魂玉的,魂香发白,证明有人勾动追魂玉,魂香替你挡了难。但给你玉的人,究竟为何要用魂香来系玉?这纯粹是自相矛盾啊。”
    何惧想到死去的殷山,忽然间找到了些头绪,他未对殷离表露,坐了一会儿,面露困扰模样,接着就告辞了。
    赵之昂那一头,比何惧的直接拜访,要显得含蓄一些,他找人把殷家摸了个底朝天。
    出席完一个拍卖会,他细细读起秘书呈上的资料来。
    殷家是天师世家,殷离和殷临都是殷家小辈,不过殷离是最正统的殷家传人之一,殷临则是旁支,自从他几年前师从元易先生,他那系旁支才和殷家本家来往密切起来。
    殷离十七八岁就离开了殷家,可殷家并没有一个叫成成的孩子,只有一个叫殷成的人,是殷离的小叔叔,已经去世了。殷成死的那年,殷离从殷家出来,到佘山租了间办公室,清平道观开张,他生意越做越大,却成日都很缺钱,也不知钱都花哪里去了。
    看到这里,赵之昂初步判定殷离的问题比较大,但他继续看下去,又见一个令他意外的消息:殷临被诊断出胃癌晚期,已经离死不远了。
    事情再一次陷入了僵局。
    这时,秘书的电话打了进来,赵之昂嘱咐他及时跟进横店警方的消息,现在案件有了新的进展:“警方根据种种证据判定,殷山是自杀的。”
    赵之昂把资料拍给了何惧,又开车去了何惧的房子。何惧给他快递一把钥匙,直接送到他集团楼下,指明赵之昂签收。
    保安捧着快递盒摸了半天烟,给赵之昂秘书去了电话,十分钟后,赵之昂亲自下楼签收,惊掉了整个底楼员工的眼。
    不过赵之昂真正想要的快递,在从佘山往回赶的路上。
    赵之舜一个多礼拜没见喻意了。
    他哥堵着他不给他见何惧,他也不强求,偶像毕竟是偶像,远远看着就好了,可喻意不是的,喻意的肉体对他来说有着无法描述的吸引力,叫他茶饭不思,所以他把设计图丢在一边,在手机上编辑了半天,发了三个字给喻意:“在干嘛?”
    喻意过了半个小时回他:“拍戏,不约。”
    喻意这次拍的民国剧,在车墩,能每天回家,但也累得够呛,而且和夏实一起拍戏,他看着赵之舜就有点怪怪的,不想再找他了。
    以前都是喻意主动问赵之舜约不约,冷了几天,赵之舜却自己送上门来了。
    赵之舜回得很快,关怀他:“是不是很累,天热了,不要中暑哦。”
    “哦。”喻意不知道赵之舜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按他的习惯,回得很冷淡。
    “我能来看吗?”赵之舜不甘冷场,又问喻意。
    喻意正好回到化妆间,关起门来给赵之舜打电话:“你别来了,夏实也在。”
    赵之舜娱乐圈只关心何惧相关,夏实一个三线演员,他见过名字记不住脸。那次听喻意提起,赵之舜特意百度过夏实,确实是他哥喜欢的类型,不过这关他什么事啊!
    赵之舜在喻意面前顶了个赵之昂的名头进退不得,只能咬着牙道:“那我来你家。”
    喻意不说话。
    赵之舜又说:“我给你带薯片。”
    喻意还是不说话。
    赵之舜没辙了,道:“你往我这儿寄的快递里少的那两包软糖是我藏下来的。”
    “我就知道是你,”喻意冷冷地说,“晚上给我拿来。”
    挂了电话,赵之舜满上海跑进口超市给喻意找糖,终于在一个商场下面的角落里找到两包,在七点钟赶到喻意家楼下。
    这天太阳大,赵之舜车里来去,也跑出一身汗,喻意不喜欢闻汗味,他还找出车载香水往身上喷。
    一进喻意家门,喻意就皱鼻子闻:“什么怪味?”
    赵之舜把糖塞进喻意怀里,心急火燎地去浴室洗澡了,喻意在后面的语气难得有些起伏:“你急什么?”
    喻意知道糖不是赵之昂藏下的。他收到糖发现少了以后,就找卖家退款,卖家也给他退了。下午四点下戏,喻意在车上刷淘宝,告诉卖家糖找到了,要把款打还给卖家,卖家却说他们查了视频监控,确实是少放了两包糖的。
    方才赵之舜风尘仆仆进门来,香水味里掺了股汗味,急急忙忙往浴室走,喻意又见他T恤都被汗水浸湿了,就猜他是找糖去了。
    可赵之舜为什么要对他这么好?这和夏实说的一点大相径庭,让喻意又忍不住要开始“我觉得”了。
    喻意靠在门边发呆,赵之舜洗完走了出来,他没穿衣服,赤着上半身,头发滴水,腰间围了块儿浴巾,像个大狗一样眼巴巴看着喻意。喻意告诉他:“别以为讨好我我就会喜欢你。”
    赵之舜对着喻意笑了一下,露着一口白牙,他走到喻意前方半米,热烈的男性荷尔蒙气息罩住喻意,又伸出左手放在喻意的肩上,大拇指的玉扳指碰到了喻意的脖子,把他的体温也带给喻意。
    “你太CAO心了,炮友而已。”赵之舜低头,在吻喻意前,给他们的关系定了个性。
    何惧开门进去,赵之昂背着门在打电话说公事,手里还在敲键盘,他这阵子是真的忙,听见开门的声音,赵之昂转过身来,对着那头说了句先这样,挂了电话,丢了手机,看着何惧。
    他们七八天不见了,大敌当前,危险不可知,该聊正事。
    赵之昂应该问何惧今天去殷离那里的情况,有何收获。
    但他看到何惧,就想不起那些事了。何惧从电视屏幕里的娱乐新闻中走了出来,实实在在来到赵之昂跟前。这个世界上有无数少女少男正打着何惧的tag发推发博,搜他的新闻,集他的相片,梦想要见他一面,何惧在见赵之昂。
    何惧换了拖鞋,对赵之昂晃晃手里的一个牛皮信封:“看我带什么回来了。”
    这是何惧新单曲的demo,制作人编了几个版本,给他挑。
    赵之昂见何惧从信封里拿出一张CD,心中警铃大作,告诫何惧:“放回去。”
    “我在车里已经听过了,”何惧笑眯眯道,“用压抑的声音诠释了苦涩,很隐忍。”
    赵之昂扶额:“你重录一遍吧。”
    何惧拒绝:“不要。”
    “你这样是对你粉丝的不诚实,”赵之昂试图说服何惧,何惧不为所动地把CD放进音响里,歌曲的前奏传出来。赵之昂不忍听下去,捉着何惧把他的手拧到背后,压到沙发上去,要抢他手里的音响遥控,何惧用力弯曲手肘想翻身,头一转过来,嘴唇擦过了赵之昂的唇。
    这本来就是打情骂俏,何惧唇上的余热未消,又重新接触到温热。
    赵之昂碰了他一下又分开,眼里带着深意看他,音响里突然传出了何惧念经似的歌声,何惧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赵之昂没什么表情地坐了起来,翘着脚喝茶。
    “对了,老赵,”何惧一面欣赏着赵之昂用他的声音唱的歌,一面问他,“你知道今晚是什么日子吗?”
    赵之昂近期忙得脚不沾地,每天问好几次秘书今天几号,听到何惧这么一说,想起以前被问这句话的经历,结合月份天气,小心翼翼到:“七夕节?”
    何惧从沙发上拿了个枕头去蒙赵之昂的脸,:“你是不是傻?今晚我们录的那期Camping大逃亡要播了。”
    说着打开电视,预告片正在播放,右上角还有倒计时二十多分钟。
    预告放的是第二天早上在泳池肉搏的镜头,何惧笑着靠在赵之昂肩头,看自己、赵之昂和江东在对决。字幕打着“这是不是我们快要换回去的时候?”赵之昂严肃地盯着电视机看。
    何惧也坐直了:“对,就是这时候。”
    节目组把江东掀翻赵之昂的那一幕慢速播放了好几次,回播出时,赵之昂突然站起来,快步走到电视机边,只见屏幕中赵之昂以十分缓慢的速度,背着水面,缓缓掉进泳池,而镜头里录了一半背影的何惧,像是忽然之间被抽空了力气,腿软着滑了下去。
    但这都不是赵之昂想给何惧看的,他扭头问何惧:“这段可以重播吗?”
    何惧不明就里:“不能,这又不是点播,怎么了?”
    “在泳池外面围观的人里,有一个人不对劲,”赵之昂道,何惧在平板上找了找,打开了节目预告,拉到赵之昂说的地方。
    赵之昂把平板拿过去,紧紧盯着屏幕,在慢速回放的某一刻按了暂停。
    “就是他。”赵之昂指着左上角的角落,何惧仔细一看,才发现在一堆拍照尖叫的人中,有一个穿带着鸭舌帽、穿着黑色运动服的男子。
    预告片像素低,且摄像师的重点是录节目的嘉宾,场外群众是无意扫到镜头里去的,别说看清脸了,不细找都看不见有这么个人。
    黑衣男子的动作很怪异,这也是赵之昂注意到他的原因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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