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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追求 作者:问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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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豪门世家

 
  
  娱.乐城这种地方,自然是愈夜愈热闹。
  俞白上的是白班,又当了个不大不小的领导,自然没多少事做。虽然这职升的毫不得人心,底下不少人窃窃私语,甚至有侍应生知道他脾气好,当着他面就敢碎嘴,含沙射影,极为难听。
  赵经理本来以为依他那薄皮闷葫芦性格一定受不了,谁知他一概当没听见,依旧是那副不温不火的样子,按时点卯,按部就班做事,倒让赵经理刮目相看。
  其实,心里自然也有不舒服的时候,特别是有一次去上洗手间,洗手台两个小M.B说他因为爬了人的床才升的职。这本没什么,但是那两人因为职业特殊熟知床.上那些事儿,描绘的绘声绘色,有一人甚至假装自己是他,在那里- yín -言秽语嗯嗯啊啊个不停,俞白在里面听的又羞又怒,恨不得直接推门而出揍他们一顿。
  但是冷静下来就劝自己,说到底是自己没有凭本事升职才惹来非议,既占了便宜,受些口舌之过又有什么呢?于是就忍了过去。
  俞白一开始没把在娱.乐城做西点师傅的事告诉周涛,现在换了职位,不用上夜班,他才敢说。
  周涛开始不放心,觉得娱.乐城目的不纯,俞白这样子,作为顾客去喝酒的可能性尚且不大,又怎么可能做经理助理,管整个娱`乐城呢?
  直到俞白说遇见了个有势力的老同学,顺带给安排的,周涛这才放了心,但还是一再嘱咐他小心些。
  至于贺长鸣,他没有再出现在俞白面前,这让俞白放了心,只在心底提醒自己,日后若有机会,要记得还他这次的恩情。
  俞白再见贺长鸣,已是一周后。
  因为娱.乐城月营业额比上个月足足高了二十八个点,老板高兴,大手一挥,把几个负责人以及娱.乐城很受欢迎的表演明星都留了下来,说是一起吃饭。
  这样一群人聚在一起自然热闹的很,连脱.衣舞都出来了,俞白不习惯这种娱乐方式,在一群人中格格不入,如坐针毡。
  偏偏不知谁起的头,都说恭贺他升职,轮番敬他,他不善口舌之辩,根本避无可避,就这样被灌了一杯又一杯,然后在不知不觉中,醉了。
  再醒过来已是半夜,在陌生的房间,陌生的床。
  起初是感觉有人推他,不想理,后来被推的不耐烦了,才不得已睁开眼睛。
  明亮的光线刺得他眼睛微微眯起,然后,如坠冰窖。
  薄被之下,他全身赤.裸,一丝不挂。
  耳边似有惊雷炸裂,他瑟瑟发抖,却福至心灵地想明白:老板升他职,留他吃饭,目的就是为了灌醉他,将他送人!
  心中冰凉,却只在心里对自己说一句话:冷静,陈俞白,不许叫人看笑话。
  他慢慢起身,肩膀上有丝凉意,忽然,一双男人的手搭上他的肩。
  他一动不动,等那人身体靠近,突然反手一拳。因为有练戏的功底,去势又准又狠,但是搂着他的人头一偏,一把就将他的拳头握住。
  俞白将手往回抽,抬腿横扫。
  “俞白,是我!”贺长鸣堪堪避开,就看到他两条细白的长腿赤条条站在那,一双拳头要发不发,一双眼睛开始是震惊,然后是迷茫,最后是大松口气后的后怕。
  “是你啊。”他说。好像没有意识到自己此时的狼狈,就那么身无一物慢慢坐在床沿,把那细腻柔泽的骨肉都暴露出来,薄削的肩膀微微下垂。
  “俞白……”
  “我的衣服好像不见了”,他语气平静,神态也淡然如常,“要麻烦你……”
  “俞白!”他身形匀称,一身皮肉白得跟细瓷一般,滑腻紧致,贺长鸣却一点旖旎的心思都无,只觉一股怒火积在心头,混杂着一种多年不见的愤怒与疼惜。
  “衣服就在你身后”,语气却格外温柔,仿佛在哄他,声音格外低,“刚刚看你还没醒,正想给你穿……你看看自己身上,什么都没发生。”
  又笑他,“真的什么都没发生,不信你摸一摸,看我有没有骗你?而且,就算真的有什么,又有什么大不了?咱们是男孩子,这么大的人,有什么可怕的。”说完才惊觉,这口吻实在太像哄孩子。
  俞白这时候偏头过来看他,那双眼睛终于不像方才那样冷淡,表情微微松动,带了点不易察觉的茫然和委屈。
  但他很快收敛表情,转头把衣物拿过来,仿若这屋内没有人,泰然自若地穿起来。
  贺长鸣很自觉地转身,估摸他穿好了,才又转过来。
  俞白说,“谢谢你。”
  贺长鸣心内五味杂陈。
  他想到陈俞白小时候丁点大,自己逗他,趁他洗澡的时候一脚把门蹿开,大喊:俞白脱光光喽,花姑娘都来看哦!他只是开个玩笑,根本没有人跟过来,可是俞白眼睛瞪的老大,一下子就哭了,哇哇地不肯停,哭到后面打起嗝来。
  小号的陈俞白有他爷爷的风采,整日端张严肃的脸,讲家教讲规矩,只在他面前,软软的一团,越是对他好,越要娇娇的。小小一个个子,累了不肯动,也不说话,只站在那儿,拿一双乌亮的大眼睛默默看着你。每到这个时候,贺长鸣便忍不住抛开其他玩伴,倒退冲回去,问他:俞白,怎么不走了?
  俞白一本正经地说:你去跟他们玩,不用管我,我不喜欢玩弹子。
  贺长鸣便说:那我也不去。又说:你累不累,我背你好吗?
  俞白便很不好意思地笑,小脸蛋红通通,捶捶自己的腿:我不累。
  他不要贺长鸣背,却任由他牵着手,软软地叫他长鸣哥哥。又告诉他他昨夜半夜才睡,在练功,所以才走不动。
  可是现在,他那么委屈,却不肯在他面前流露。
  贺长鸣自然知道,看似不通世物的陈俞白其实自有一套处世原则。你敬他一分,他尊你三分,你帮他一次,不还清,他记一辈子。
  他信赖他的朋友……但是,现在的贺长鸣,不是曾经能让他信赖的那个朋友。
  “房卡是郑权给的”,郑权就是这娱`乐城的老板,“他说你找我有事,我进来就看到你喝多睡着了,拉开被子才知道……我不是趁人之危的人,就算昨晚躺在这的不是你,我也不会做什么,这点你应该相信。”
  俞白点头,又说一次,“谢谢你。”
  贺长鸣突然摸摸他的头,“俞白,不要生我的气。”
  俞白睫毛微颤,“没有,贺先生,我一直非常感谢……”
  “你受了这样的委屈,是长鸣哥哥不好”,贺长鸣抬手虚抱住他,“都是贺长鸣不好,你不要生他的气,好吗?”
  俞白说不出话来,紧紧抿着唇,心里那座本来就不甚牢固的墙轰然坍塌,他想:你说让他们关照我,他们却把我送你床上来,物以类聚,你现在怎么都交这样一些朋友……
  又想,我哪里生过你的气呢?是你突然不理我呀。
  他觉得做人不该如此,叫人呼之则来,挥之则去,没有骨气。
  但是这一刻,他是那么舍不得。年少时候时时相伴的记忆,忽然洪流一般涌来。
  
 
  ☆、共枕
 
  
  贺长鸣送陈俞白回去,陈俞白平静下来,便觉得不应该在贺长鸣面前失态。
  到了门口,便有些犹豫要不要请他进去喝茶。
  贺长鸣一看他的表情,便知道他这是又要跟自己划分界限。不等他开口,自己推门而入。
  俞白便只能像招待客人一样给他倒茶,十分客气。
  贺长鸣心中失笑,便也拿出客人的样子,喝一口茶,聊一刻钟的天,又喝一口茶……
  一个小时下来,俞白终于无奈,“你已经问了五遍我这些年过得怎么样了。”
  贺长鸣说,“而你一遍都不回答实话,对于真心关心你的朋友,你就是这样对待他的,陈俞白先生?”
  俞白便不知该怎么接话。
  在老女干巨猾的政商面前,贺长鸣尚且应对自如,对付陈俞白,自然信手拈来。
  他大打感情牌,并且太会说话,兼之说的又是真话,追忆过去,诉说今朝,情感真挚,并不是作伪。
  他说,“真正的朋友,即使多年不见,只需几句话的功夫,便能回复如初。不必侃侃而谈,然而一旦开口,白刃可蹈……我一直将你看作这样的朋友,俞白。”
  俞白:“……”他一时觉得,自己时时防备,生疏冷漠,只因多年不见就将人踢出朋友圈的范围,简直薄情寡义。
  他叹一口气,“我也……一直当你是朋友。”
  取得了阶段性胜利,贺长鸣这才有闲心打量陈俞白这一处小小的出租屋。
  屋子实在小的可怜,由地下室改造而成,大小估计跟贺长鸣现在住的酒店的浴室差不多,采光不好,容易受潮。
  贺长鸣实在不敢相信,从小养尊处优倍受宠爱的陈俞白会住在这种地方。
  俞白累极,加之精神曾极度紧绷,这时候只想睡觉,加之很清楚自己不是贺长鸣的对手,懒得再与他拉锯交锋。
  去洗手间洗漱一番,回来被子一拉,和衣躺在床上,背对着贺长鸣声音迷糊地说,“走的时候记得关门,我就不送了。”
  贺长鸣却不生气,反倒笑起来,“不用你送。”家教甚严的陈俞白当着别人的面倒头就睡,贺长鸣深知,除了自己,再没有人有这个待遇。
  俞白拿被子罩在头上,任贺长鸣在屋内走来走去。贺长鸣似乎在打量他的屋子,角角落落都走了一遍,然后似乎在找什么东西,有细物摩擦的窸窣声,后来是脚步声,再后来,就是关门声了。
  门关的很轻,俞白睫毛颤了颤,慢慢睁开了眼。
  头顶的灯虚弱地亮着,墙壁因受潮而泅湿泛黄,但是他睡不着,有点……想听《锁麟囊》。
  富贵总无常,然而因果相循环,仗义必有报,祖师爷的代表作之一,他有黑胶唱片,老师传给他的,但是没有留声机。
  突然听到有人翻身的声音。
  俞白警醒地坐起来,眼睛猛然睁大,身子僵了下,张着嘴。
  床尾门边那儿,一个高大的穿着西服的身影躺在地上,身上搭了他前不久刚换下来的旧窗帘,身下垫着他刚买的两张一平米左右的塑胶……桌布?
  瞪着地上的人看了好一会儿,几次张嘴后才发出声来,“贺长鸣……”
  贺长鸣翻了个身,似乎不太高兴,“这破地方我都翻遍了,连个能打地铺的褥子都没有。”
  俞白看他将近一米九的个头蜷在将将两米长的塑胶桌布上,身上滑稽地搭了副裁了一半的米黄窗帘,俞白想冷淡地说没谁让你在这打地铺,可他说不出来。
  他瞪了贺长鸣好一会儿,最终忍不住下床将他从地上拉起来,终于没绷住笑,“这又是演的哪出?”
  贺长鸣说,“你看着。”他转身走出门去,关了门。俞白尚来不及反应,就看见他家门锁动啊动的,然后,门开了。
  俞白愕然地张着嘴。
  贺长鸣得意,“看到没?知道我这地铺为什么打在门边了?我这是担心你,为你守门呢。哎,如果能再来个英雄救美什么的,就更值当喽。”那一副得意的样子,哪还有半点跟陈垣那群人混时的王八之气,整个一小人得志。
  俞白忍不住笑了一声,贺长鸣趁机跳他床上躺下,在床中间拍了拍,“我们要不要学梁山伯与祝英台,在床上摆几碗水再同.床?”
  俞白忍不住道,“你是祝英台吗?”
  “是的,山伯兄。身家清白,还请指教。”
  俞白冷哼一声,没动。
  贺长鸣也不动。
  两个人互相看着,突然都笑了,俞白最终还是爬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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