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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心有愧+番外 作者:孙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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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情有独钟 重生

  司峻从虚空中摸到他的手,没有等他未出口的话变成呜咽,他用完好的那只手把童佑茗抱住了,不惧旁人惊异的目光,他力气大得让人觉得疼,声音暗哑,“我对不起你……”
  ——这场景和那时相似到了极点。
  头顶红蓝两色的灯光纵横交错,让他看不清咫尺之遥的人的脸,他觉得自己快要睡着了,可他不能睡,于是紧紧握着那只伸向他的手。
  他握住了。
  ——无论这一生有过怎样的美梦和离别,他都欠一句对不起。
  “对不起。”
  童佑茗想不明白。就如同司峻这句抱歉不是在对他说的,可这种关头不适合他追问下去,“不用……”
  他奋力制造出一点儿用于安抚他的笑意,“你没被怎么样吧?”
  童佑茗跟着担架往台阶上跑,一边抹去脸上的泪一边狠命摇头,“我没事,我真的没事,你少说点话……”
  之前被警方隔离在事发地点外的医护人员有一部分回到岗位上,毕竟人命关天,在局势得到控制的情况下他们还是要以救人为主,几个值班护士经常应对急救的突发状况,因此反应比较快,马上过来推司峻去输血,一位护士拦下童佑茗说他情绪不稳定,最好不要参与手术。
  他被一群匆忙离去的人留在了原地,站在医院大厅青白色的灯光下,恍然若梦。
作者有话要说:  
 
  ☆、第 45 章
 
  司峻在病房里睡了多久,童佑茗就在外面等了多久。
  那一晚由于宫隽夜带领的第三方插手,闹得是沸反盈天,追责牵涉到“保外就医”的内情,归根究底还是要警方承担。至于私仇方面,当晚出现在停车场的人已经全部被宫隽夜的手下一个不剩的绑了,关在郊外一处货物集散地的仓库里等候发落。
  有关于司峻的,童佑茗结合着前因后果已经猜想出了七八成,而那些他固然知道也帮不上忙的事情,也没有向宫隽夜和楚清多问什么。
  他两天一夜没合眼,最后还是涂歌和雷笑把他反锁在房间里强迫他睡了一觉,喂他吃了几口东西,不然等司峻一醒来看到他瘦了一圈又要肉疼;第三天夏息来了一趟,除了看望童佑茗也看了看司峻,说是替人来的。
  童佑茗直截了当的问他,“那天你怎么会在?”
  学弟还是那副兴味索然却又知之甚多的表情,咂了咂嘴,“谁让我对象是黑……啊不,放高利贷的呢。”
  除了信息量有些过于庞大以外,童佑茗没怎么感到困扰,司峻的伤情已经把他脑袋里里外外全塞满了,没有空余再去想其他。
  伤口砍得不算太深,没有伤筋动骨,只是失血过多导致的休克,又因为司峻平时身体素质不错,缝合了刀伤又静养了几天,人就醒过来了。童佑茗当时正准备去跟医院领导请示再放他几天假,起码要等司峻的手完全恢复、可以正常生活了,他才有心思工作。
  他中午就趴在司峻床边把假条写好了,打算先去找科室主任那边盖章,桌子上放着涂歌送来水果和维生素片,他把它们摆放到一旁,把刚换好的一杯温开水放在司峻抬手就能碰到的地方;而他刚拿了请假条要走,就被一只手拽住了衣角。
  “你去哪儿啊……”
  童佑茗盯着他看了半晌,抽身回来抱了他,“我哪儿也不去。”
  之后他的假条还是批了下来,十天后带司峻出了院,这次伤得比上次车祸可重得多,老爷子那边想蒙混过关是不可能了,于是他回家挨了一顿胖揍——司峻胳膊上还缠着绷带,那么大个人躲在童佑茗身后对着他爸干嚎:“我都成这样了你还打我!”
  司老爷子被童佑茗挡着影响正常发挥,只好隔山探海地骂,“你个倒霉玩意儿就是欠修理!小童你让开,老子今天要清理门户。”
  童佑茗被这活宝似的父子俩弄得没辙,先按住了司老爷子,“……爸。”
  没想到这一声“爸”威力如此惊人,司老爷子瞬间稀罕得没了脾气,讷讷的答应,“哎,哎。”
  “反正今后有我照看他,不会再犯错了。”
  童佑茗一字一句地说完,给老头儿顺了顺毛搀回屋里,“您就别跟他生气了,对肝不好。”
  司峻看着这阖家欢乐的一幕,一边偷偷跟宫隽夜打电话一边感慨起来,“我跟你说啊我媳妇都会哄我爸了,这酸爽……以后指定没什么婆媳之争……”
  “首先。”宫隽夜冷静的指出,“他没有婆婆;其次,你他妈戒指都没买逼逼个什么?”
  司峻顿时就福至心灵。当晚趁童佑茗睡着时量了他手指的尺寸,自己去订了一对钻戒藏好,想挑个好日子交给他。
  然而没等他主动邀约,在离他生日还有一个星期的时候,童佑茗提出两人再去一次去年造访过的寺庙。
  司峻才忽地想起这么个事儿来。
  那是三月中的一天,气温回暖,杨柳爆青,风吹到人脸上不再是刺骨的冷,司峻胳膊上的伤也拆过了线,趁着周末,俩人又走了一次当年走过的路。
  时隔一年,那寺庙香火比以前旺得多了,往来游客不少,童佑茗进去先找曾托付过的那个和尚,所幸他还在。
  这次司峻也在旁边,看童佑茗向对方行了礼,“当时交给过师父一个玉器,不知道是否开好了光。”
  司峻听得一怔。
  “必然,必然。”和尚点着头,还是笑容和蔼的模样,回另一个佛堂里取出童佑茗去年交给他的小布袋,先将里面绳子抖出来,不用手指碰了翠绿色的玉石表面,让童佑茗绕在手中,给司峻系在脖子上。
  他用手摸着那墨绿色的绳子,面朝前方,听身后和尚碎碎念着。
  “这玉经了九九八十一天开光,但愿能保佑施主长寿安康,莫让他人的手沾染了。”他停了一停,道,“阿弥陀佛……尘缘了不尽,珍惜眼前人呐。”
  司峻就是在这一刻相信了,这世上说不定确是有因果轮回的。
  “那时候没告诉你的就是这个。”回去的途中童佑茗问他,“你呢?你许了什么愿?”
  司峻沉吟过后笑了,“我还是不要告诉你了。”
  “啊,说起来,这个给你。”
  他把车停在楼下,窗外是万家灯火,他接过那只想要牵着不放的手,把戒指套在中指上。
  “——现在它们都实现了。”
  从此我有了你,不畏余生。
  【正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  
 
  ☆、第46章(番外)
 
  他这人很喜欢一心二用,比如在我给他打领带的时候,一边讲电话还要一边腾出手来摸我的脸。
  我要是躲开,他的手就再追过来,不达目的不罢休,拇指压在我嘴唇上,轻柔地拨弄着,如此反复几次,我竟也不觉得烦。
  “啊,是这样……接下来呢?”
  他仍举着电话,却要低下头来吻我。我不敢发出声音,只把眼闭了闭,眯起的一条缝隙里看到他倾斜而靠近的面孔,眼角有一点点飞扬到嚣张的笑意。
  这人过分至极,紧贴着脸还“嗯,嗯”地对着电话应声,鼻息温热灼人。我手有点发抖,好不容易将打好的结推到合适的位置,却见他像偷吃了什么点心似的,舌尖舔了嘴角,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我笑。
  我叫他看得无地自容,急忙逃去卧室里,给带孩子的保姆打了电话。
  “很听话呀……嗯,现在正想午休哩……”
  我说,“麻烦你了,我们可能稍晚点回来,如果需要奶粉什么的提前电话告诉我,我买了带过去。”
  “好,好。”
  “我爸呢?”
  “司叔在哄姐姐睡觉。要他听电话?”
  “啊,那就不用了,让他也休息会儿吧,真是麻烦你们了。”
  “哎呀不要紧呢小童大夫,姐弟俩都乖得很,不费事。”
  “嗯,那我们出门了,再见。”
  我听见司峻走到我身后,往抽屉里放了什么东西,我挂了电话,知道他也准备好了,就提上事先买好的东西,和他一同出了门,开车回家。
  毕业后的一年,我仅回过一次家,而且是独自一人回去。司峻知道我父母的态度,但他仍抱有好的预期,第一次回去我拒绝让他陪同,主要是担心父亲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虽说他看上去不需要我担心,我却总有这种隐忧。
  好在他们终于肯做出让步,让我回家;当我鼓起勇气告诉他们我和司峻的孩子快要出生了的时候,我至今没从他们脸上看到过那种表情。
  母亲开口问我,你们……怎么有的孩子?
  这个问题我回答过很多,所以解说起来并不怎么吃力。我说,以现在的科学水平这不是难事。两个人先去医院做检查,在卵子库匹配成功的话就找代孕母亲,一样可以得到自己的孩子。我的是个男孩儿,他的是个女孩儿,预产期是下个月。
  这之后又是一段令人无法应对的沉默。可我内心并不胆怯,不管会得到怎样的判决。
  “等孩子出生了,你就带他过来吧。”
  ——我和司峻站在门口,我看他和我父母问好,没有分毫不自在的表情,我知道这是他的本领,他总能把所有事都处理得很合宜。我相信他这一点。
  交谈不多,我担心尴尬,就给母亲看了刚出生的孩子的照片,这时父亲也凑过来看。一张是两个孩子躺在无菌室里,一张是司峻抱着他俩让我拍的。他们明明不是一母所生,出世的时刻却没差多少,不得不说很神奇。
  原本我是没想过要孩子的。自打走上这条路,我就尽量使自己在得与失中找到平衡,有些东西我注定得不到。可司峻给了我不敢奢望的。
  当然,我不曾对他坦白过这些念头,怕时机不对或表达有差,便失去它应有的意义,宁愿藏在心里。司峻没问过任何让我感到棘手的问题,我猜他大概知道我在想什么,也可能压根儿注意不到。
  我坐在一边,不敢做出什么让人不快的举动,其实一直侧耳倾听司峻和父亲的对话。听上去他们对于彼此的关系还不能完全进入角色,每句话都有所保留唯恐闹僵,即使拘谨得要命,我却觉得如释重负。
  我庆幸当初听了司峻的劝告,终于等到他们肯原谅和接纳我们。
  “孩子的名字起了没有?要不要衣服?你们要是忙,就送过来让我们带带。”
  还好一切都没有白费。
  回去的路上我们去保姆那里看了两个孩子,因为他们太小而我们两个大男人又没有什么带孩子的经验,忙着工作又会疏于照顾,就暂时雇了人照看他们。
  我跟司峻说我想辞职两年在家带孩子,他一脸不可思议的样子,几次问我是不是考虑清楚。对此我也不是没犹豫过,男人的事业上升期可以很长,只是孩子错过了这两年,一辈子都弥补不回来。思忖过后我跟他商量,他便同意了。
  “这不还是老公养你啊。”
  他取笑我,在我准备争执一番之前赶我去屋里,“我在抽屉里放了给你的礼物,去看吧。”
  表情还有几分局促,“我第一次送这样的东西。”
  我想起早上出门前被他动过手脚的抽屉,打开来。里面是一封信。
  “看完出来吃饭。”他在外面喊。
  “知道了。”
  我每次都这么说。
  童童:
  写下这些字比想象中容易。兴许是我在这之前只将心力投入遐想的部分,不怎么顾及眼前,提笔才知道轻重,并不比触碰你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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