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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就爱了+番外 作者:viburnu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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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用帮忙?”云一鹤问。
“不用,人家有分工,咱去了就是捣乱的。”摆了摆手,韩峻熹从地上捡起一个已经被啃到开花分叉乱糟糟的麻编玩具,甩给亢奋不已的大狗,然后弯腰装着要抢夺。大狗自然本能地开始呜噜起来,呲牙咧嘴,有点恐怖,而韩峻熹还是一脸从容,好像溺爱孩子的爹。
“他不会太激动了就咬人?”云一鹤问。
“不会不会,我儿子最温顺了,对吧大臀。”前两个短句,是说给对方的,最后一个,则是冲着狗讲的。
云一鹤一愣,以为自己听错了。
“等会儿……你刚才叫他……”
“大臀啊,韩大臀。”边说边松开了跟狗拔河的手,韩峻熹摸了摸大家伙那黑魆魆的额头,“你别看他是公的,屁股跟怀孕的母狗一边儿大,倒是真挺壮门面。”
“这名字还真是……”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云一鹤有点同情那长得足够壮,表情却足够傻的狗了。
韩大臀同学读不懂那份同情,就还是趴在地上,按住那麻绳玩具啃来啃去爽个没完,而那个恶趣味的“爹”,则兴冲冲介绍他的光荣历史。
“我有一哥们儿,在郊区有犬舍,大臀是有血统的种公,算是跟我一眼就看出感情来了。”
“然后你就带回来了?”
“是啊。”
“种公的话,应该很贵吧。”
“特贵。”
“你那朋友,就舍得给你?”
“丫不舍得也得舍得,我算是救过他一命了。”格外有几分骄傲地挑了一下眉毛,韩峻熹指了指西厢房的一扇门,“走,回屋说,外头忒热。”
点点头,被那只说了个开头的话题激发了兴趣,云一鹤跟着韩峻熹,进了那间屋。
屋子很小,显然不是四合院西厢房的标准尺寸,中间打了隔断,还有一扇门通向另一个房间,眼睛无意间扫过,只看得见那间屋更小,有张长长的工作桌,桌上平行放着三台电脑。
而面前这间,则摆着床铺和衣柜,墙上挂着个小液晶电视,窗台摆着一大盆长得张牙舞爪的金边吊兰,再无它物。
屋里开着空调,有点凉,而那男人却毫不在意,指了指床铺让云一鹤坐下,自己则拉过旁边的一把椅子,坐在上头。
“我那哥们儿是跟我在车友会认识的,我们08年那会儿参加过一次集体自驾游,结果他的车在京藏高速上爆胎了,也搭上车速太快,他又一慌神,整个儿从驾驶室那头儿侧翻了,是我把他从窗户里拽出来的。也是挺巧,刚拽出来,前机器盖子就喷火了。当时他是整个人卡在安全带里头了,动不了,万幸我身上带了把瑞士军刀,正好派上用场。事后一查,他人没大事儿,就左手腕骨裂,脸上有点擦伤,受了几个月罪。”边说,边掏出烟点上,韩峻熹抽了一口,舒舒服服叹了一声,“后来他就说,兄弟,我也没啥别的能给你的,你要是想养狗,或者家里亲戚朋友想养,跟我说一声,多好的多贵的,你看上就拿走,没二话。”
“那……你就看中……你儿子了?”有几分不好意思叫出大臀两个字,云一鹤换了个角度问。
“其实一开始是想要个小狗崽来着,可大臀隔着栅栏直勾勾盯着我,当时我就觉得他好像放学了等家长接的孩子似的,我心都酥了,结果就想都没想,把他带回来了。他原来不叫大臀,叫暴风,而且还是英文的‘storm’,我就觉着,咱都土生土长北京狗了,叫啥storm啊是吧,就说给他改个名儿,瞅着他想来想去,我就瞅见他那大屁股跟我眼前儿晃悠。”说着说着,就笑了起来,那笑容看着格外傻,像是炫耀孩子的爸爸,韩峻熹略作停顿,熄灭没抽两口的烟,看向云一鹤,“对了云总,你吃饱了吗?”
话题虽然换得有点突然,但也不算难以接受。云一鹤没辙地笑笑,点了点头。
“我从来没吃这么饱过。”
“真的假的啊。”
“真的,梅子老给我布菜,没断过。”
“哈哈哈哈哈那丫头是喜欢你,她跟我弟妹一样,喜欢谁就玩儿命‘揣’谁,你没看我弟胖得都流油了嘛。他原来可瘦了,跟打国际难民营里跑出来的一样,结果一结婚,完蛋。”
听着对方爽朗的笑声,也跟着笑了一会儿,云一鹤略作沉默,带着些微的犹疑问韩峻熹,怎么这次,没见到你的父母。
脸上现出了“你总算问了”似的表情,那男人笑笑,眼睛看向窗台上傻壮傻壮的吊篮,还有纱门外从堂屋跑出来和傻壮傻壮的韩大臀玩耍的两个孩子,轻轻吁了口气。
然后他说,他亲生父亲,也就是这个家最老一辈的长男,四十几岁就去世了。可他对这个爹,基本没有太多记忆。因为他的母亲嫁错了人,一念之差,嫁给了一个喝多了就会打老婆骂娘的混蛋,那混蛋在媳妇儿怀孕七八个月的时候,还在外头勾搭单位里年轻小姑娘。后来在孩子生下来不久,两人就离婚了。母亲带着不满一岁的他回了娘家,缓了两年多,认识了另一个男人,也就是韩峻熹的继父。继父是个做小本生意的老实人,性格开朗,为人忠厚,对母子俩算是很好的,甚至都没有要求韩峻熹改姓。对于韩峻熹来说,那才是他的亲爹,比亲爹还亲的亲爹。
而那位有血缘关系的生父,则在四十几岁时因为酒后驾车,死在恶性事故里。此后,韩家三兄弟中的另外两位,开了个家庭会议,决定与大哥在时没办法联络的,曾经的“大嫂”和那不管怎么说也算长房长孙的孩子恢复联络,不管怎么说,也不能算是外人,就算当妈的改嫁了,孩子身上也是咱们老韩家人的血脉,想法传统的老人们一直那么想。
“我是上高一那年跟着我妈回来认亲的,那回我是头一回见着我堂弟堂妹,当时峻哲跟我同岁,峻英上初三。我们算是关系越走越近吧,不过我直到07年才搬过来住,那年正好赶上我跳槽,新公司就在兴隆街上,距离特别近,我二叔三叔一琢磨,反正我弟我妹都搬出去住了,不到周末不回来,家里房子空着也是空着,不如让我住,人多还热闹点儿……这么想想,也是好多年一眨眼就过来了。”
话,说得有点感慨,云一鹤开始担心自己会不会多嘴问了不该问的把人家拽进了回忆的忧伤,可他又不由自主对着那颇为大男人的脸上很是沧桑与豁达的表情偷偷看个没完。
当天,救了他的,是外头已经暗下来的天。
或者该不该说,毁了他的,也是外头已经暗下来的天。
“峻哥……”清清嗓子,他站起身,“我差不多该回去了。”
“噢,该开门营业了对吧。”韩峻熹瞬间回魂。
“是。”云一鹤笑笑,“对了,刚才多谢你没说我是开夜店的。”
“不不不,开夜店不是问题,问题是我家里人吧,脑子都比较传统,他们印象里夜店就不是体面地方。与其你浪费唾沫跟他们解释,还不如什么都不说呢。”笑着摆了摆手,韩峻熹也站起身,指向门口,“走吧,我送送你,你是开车来的哈?”
“是,就停胡同口了。”
“成,走着。”
“不用了峻哥,你歇着吧。”
“走吧走吧,饭后百步走,活到九十九。”不管对方怎么客气,还是坚持要送,韩峻熹把最终妥协了的云一鹤“推”出了屋门,冲着堂屋喊了声“我送送云总啊!”,就又带着他,往院门口走去。
其实,要是云一鹤在对方把他送到胡同口之后,道别上车一走了之,估计也就这样了。可他好死不死,在拉开车门之前,问了一句真心是不太该问的话。
他说,峻哥,你要不要……去店里坐坐,喝两杯?我请你,之后把你再送回来,怎么样?
而韩峻熹,则只是迟疑了半秒钟都不到,就高高兴兴点了个头。说了句“成啊~!反正明儿礼拜天,只要万一我把自己喝成狗了,你别把我扔街上,让我跟你办公室地上睡一宿就行~!”,然后,就大步绕到副驾驶那头,一伸手,拉开了卡宴那沉甸甸却也格外顺滑的车门。
 
***         ***         ***         ***         ***
 
韩峻熹跟着云一鹤,去了云阁club。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你使出辟邪桃木剑,他有一招叫不要脸?
总之,只是在试探中提了个小小的建议的云一鹤,是真的没想到对方会答应得如此痛快,如此自然而然。
这更加验证了韩峻熹直得够劲儿的属性,他没有相对细腻的心思,甚至在直男里都算是格外不过脑子的类型。你提了建议,发出邀请,哪怕只是客气客气,他也往真了听。
不过……也许没什么大不了的……吧。
至少,开车回店里的那一路上,算是格外“有乐趣”的。
首先就是,两个人聊天聊得还算开心。
“所以,你太爷爷那会儿,是真的脑袋拴在裤腰带上搞革命哈。”听了几段让云一鹤成为“红四代”的那第一代“红”的事迹,韩峻熹很是感慨。
“算是,后来他还被抓过。”
“受刑了吗?”
“何止,都枪毙过了。”
“……啊?”
“他命大,当时集体枪决好多人,他身上中了六发子弹,可心脏肝脏都没伤到,最后他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
“唉哟我的天……”
“后来伤好了,能走了,接着搞革命。”
“这还真是,就凭那股子信仰撑着呢。”
“对,反正他是这么跟我说的,就是信仰,信仰能让人觉得生死可以置之度外。”
“他亲口跟你说的?”韩峻熹再度讶异起来,“那老爷子挺长寿的吧。”
“是啊,九十七岁无疾而终。”
“真是,也算是老喜丧了。”
“嗯,绝对是。”轻轻笑了笑,云一鹤不再谈自己的事了,转而问对方,“峻哥,刚才我看你家狗,就直接吃人吃的饭,这样没问题吗?”
“没问题,给他的都是没油没盐的,白煮鸡片,清炖排骨什么的,咱们蘸酱吃,他直接吃。”提到“儿子”,韩峻熹开始话多,“怎么样,大臀饭量不错吧,多壮门面,他比我都能吃,天特热的时候他一人儿能干掉少半个西瓜。”
“然后是不是就该一趟一趟……”
“跑厕所啊,那是必须的,就我们家院子里那一棵国槐,树根周围就是他的茅坑。”
“是吗?可……也没发现有怪味啊。”
“我二婶爱干净,经常用水冲,有时候还喷宠物专用的那种除味剂。”
“那不会对树根有损伤吗?”
“不会,纯天然的,有机产品,还挺贵,我每次都是直接买一箱拉过去屯着。”
“为了他,你也是真下本啊。”
“我的钱,上给爹妈花,下给儿子花,天经地义啊是吧。”
“是是。”没辙笑着点点头,云一鹤明显意识到那男人骨子里的痞气和骄傲又冒出来了,透着一种我是汉子我怕谁的牛劲儿,那模样让他心里总也忍不住轻痒,而就在他略微有那么一点点分神时,一辆漆黑的奔驰AMG就斜插着别了过来,也不打灯,直接近距离并线超过了云一鹤的卡宴。显然被吓了一跳,云一鹤赶紧踩了一下刹车,才算是又调整好了安全距离。
他多少松了口气,可侧脸去看时,副驾驶上的男人已经明显在冒火了。
“峻哥,没事儿!冷静!”眼看着韩峻熹降下了车窗,云一鹤有种不好的预感,可对方并没有探出头去骂街,反而冲他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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