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吗+番外 作者:夕阳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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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万里想问,真的?又想到相识不久时,他跟史云桥在饭店卫生间里的对话时,史云桥张扬又尖锐的样子,又觉得十分可信,“自从认识你,不知道哪个是真正的你,你总是太不一样。”
史云桥道,“我最多的时候,头发上染七种颜色。”
景万里点点头,“嗯,你是颜色不一样的烟火。”
史云桥听懂他的取笑,反手给了景万里一拳,打的不重,“原来,大家都有神经病的时候。那明阳呢?”
景万里回忆了一下,“和现在差不多吧,看上去有点没心没肺的,其实心里心思很重。”
从这次的事情后,史云桥大概能体会到。
景万里摸索着找到他的手握住,两个人一起体会这难得的独处的宁静。
史云桥牵着景万里的手在唇边轻吻一下,感叹道,“彦山是从小到大都是真正的 没心没肺啊。”
说完,两个人一起想到史彦山愁眉搭眼的包子脸和湿漉漉的小狗眼睛都忍不住笑了。
回程时,两人的车在路边被扎爆了胎,已经夜深,景万里不想再找人,就自己动手换。两个人蹲在路边,史云桥举着手机给他照明,顺便帮他递工具,路边人来人往,车灯交错,他们没有看到有一辆车在不远处停了一会儿又慢慢地开走了。
王明阳看着后视镜,两个人的身影越来越远,不一会儿就只能看见两团模糊的影子蹲在地上。王明阳忍不住扯着嘴角笑了,原来港城,真的这么小。
人与人本就是错综复杂的蜘蛛网,不管你或者他,谁也逃不掉。
第二十六章 亲密
港城一直气候湿热,即使在冬天也不怎么冷。史云桥是在B城长大的孩子,眼看着12月份都过去了一半。他还只穿着长袖,夜里睡觉要开窗,总喊着闷得慌。
景万里总是嘱咐他添衣,“小心病了。”
结果史云桥还是活蹦乱跳,景万里自己倒是病了。
史云桥下课就去景万里家,到的时候,是阿姨给他开的门。“阿姨,万里呢?”
“景生在楼上睡。”
史云桥换了鞋,不用阿姨招呼就自己上了楼。景万里的公寓虽然是个跃层,但是面积不大,楼上就只有一个书房和卧室。史云桥先找错了书房,才找对地方。
一打开门,就看到景万里坐在床沿,正在换衣服。
“你怎么起来了?”
景万里咳嗽两声,声音嘶哑,“我听见你上楼了,是不是跑错了?”
史云桥点点头,“我找错了,找到书房去了。”
景万里笑了一下,没说话,轻轻地摸了摸史云桥的头发。
史云桥感觉到自己头顶有不正常的温度,他伸手摸上景万里的额头,又把自己的额头贴上去感受了一下。景万里侧了一下脸,“小心传染了。”
史云桥把他的脸扳过来,“你发烧了。昨天吃饭还只是有点感冒咳嗽,今天怎么就发烧了。你也不告诉我。”
景万里笑了,“吃了药了,阿姨会照顾我。你好好上课,不要分心。我可能就是闲的。”
史云桥嗔怪他一句,“就会胡说八道,别起来了,再睡会儿吧。”
景万里摇摇头,“睡一天了,睡的头疼。”
“那我陪你躺一会儿吧,”史云桥把他刚穿好的外套脱下来,又把自己的外套也脱了,站在床边纠结了一会儿,“我能不脱裤子就上床吗?”
景万里扯了个笑,因为病着,笑容显得有点虚弱,“没事,我不讲究这些。”
史云桥犹豫再三,还是脱了裤子,光着两条腿从被子里钻进去。
景万里身上很热,隔着一层睡衣都能感觉到灼热的温度。暖烘烘的又带着点干燥。他把史云桥拦过来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咳咳,咳,你,你终于舍得穿外套了?”
史云桥叹一口气,“你一病就是小半个月,我再病了可不行。”
景万里哑着嗓子,说话几乎都快用气音,“从小到大,好像真没病过这么久。有点感冒发烧也是睡一觉就好了,第二天还是正常的上班做事。”
史云桥听了更是用力抱紧了景万里的腰。外面或狂风暴雨,或蛙鸣蝉响,春去秋来的,应该有人陪伴,应该嘘寒问暖,但是陪伴景万里的就只有一盏台灯的微弱照耀。间或咳嗽几声,也不过自己为自己倒一杯水。
他撇撇嘴,半天憋了一句,“别说话了,声音难听死了。”
景万里沉声笑了一下,声音闷在嗓子里,带着胸腔一起震动,他闭上嘴,手掌有一搭没一搭的轻拍着史云桥的肩膀。气氛太安逸,他的手慢慢地越拍越慢,史云桥也没有感觉到。
因为两个人,头挨着头,一起睡着了。
史云桥睁开眼的时候,就感觉到一股凉风吹起了他的刘海,他睁开眼,景万里坐在他旁边看杂志。窗帘一鼓一鼓地飘着。他猛地从床上跳起来,蹦着下了床,把窗户啪得一声关上了,“发烧还吹风!”
景万里放下杂志,因为发烧的缘故,眼睛显得比往常更加明亮,只看着史云桥不说话。
史云桥这才想起来,自己还光着两条腿,刚才他穿着内裤,就在卧室里跑了一圈。
史云桥的手还指着景万里,人却楞在当下。史云桥咽了下口水,捞过床边的裤子准备套,却被景万里抱着腰一把拖到床上。
景万里一个翻身压在他的身上,盯着他的眼睛。景万里的力气大到简直不像一个病人。
屋里只开了台灯,显得有点昏暗,景万里覆在上面又遮挡住大部分的光,在他投下的阴影里,只有史云桥黑白分明的眼睛显得最清楚。
景万里喘着气,摁着史云桥的手在脑袋两侧。一时间谁也没有说话。
先打破对峙局面的是史云桥,他转了下手腕,小声说,“你力气小点,我手腕疼。”
景万里的身上热的快要发烫,他一口啃在史云桥的脖子上,史云桥痛得闷哼了一声。这一声让景万里更是觉得心尖的火山被岩浆冲出了一个缺口。他稍微抬起点头,舔着自己刚才咬出来的痕迹,舌头嘴唇紧贴着史云桥的下颚线来回舔舐。手顺着摸过史云桥的大腿,腰侧,从史云桥的衣服下摆伸进去,摸着他有点发抖的脊背。
史云桥搂着景万里的脖子,脸埋在景万里的肩窝里,嘴巴贴在景万里的耳朵边上,呼吸急促,不自觉地发出低声地嗯的一声。温热气息一下一下得扫过景万里的耳朵,景万里半边身子都起了鸡皮疙瘩。
“你这是在报复我吗?”史云桥声线发颤,景万里的手指带着高温,皮肤干燥,顺着他的脊柱线,从脖子一直扫到腰窝,又辗转着到腰侧,沿着内裤的边来回几下,像羽绒轻抚。史云桥的腰是没有痒痒肉的,现下却有说不清的痒的感觉让他往后缩腰,抬起腿贴在景万里的身侧,整个人躬得更厉害。然后羽毛又途经过肚脐,往上滑到肋骨边缘,又顺着侧边肋骨往上,重新回到脊背后劲下面,一遍一遍。
“不要!”史云桥惊呼一声,整个人的身体弹了一下,“你,你放开,不要碰!”
景万里压住他的腿,嘴唇贴着他的耳朵,两个人皮肤相贴的地方变得有点湿滑,是都出了点汗。景万里的声音是撕裂了的绸布,“嗯?”
“你,你放开!”史云桥红着眼睛,用手去拉景万里的手腕,他手心湿滑,几次从上面滑脱。景万里的手臂像被火烧过的钢筋铁腕,指尖却温柔缠绵。刺激得史云桥两腿弯着直发抖,底下却竖得笔直。
“哈……嗯……你,你放,放手!”
景万里感觉到史云桥挣扎地更厉害了,两只脚都在乱蹬,整个人直往后面缩。手掌底下却好像又青筋跳动,他多使了几分力,也不再温柔多情,直来直往的从茎根到头部,大力地扫荡了几个来回,然后在敏感处一摁。
“万里!”史云桥叫出声,狠掐了一下景万里的上臂,又重新跌落在床铺里。
景万里直起腰,史云桥眼角有点湿,大口的喘着气,衣服跟呼吸一样凌乱,刘海贴在脑门上,从脖子根到耳朵尖都泛着桃花一样的粉色。
景万里自己给自己卸了力,趴在史云桥的身上,两个人都有点汗黏黏的,连景万里都额头闪着汗水的光。
史云桥又揽上他的脖子,“你……你还顶着我。”
景万里笑了一下,“等一下就好了,别动,其实我真的没什么力气了。”说完又在史云桥脖子的齿痕处轻吻了一下,“等我病好了,再补偿你一个吻。”
两个人又冲了凉才起了床,史云桥摸了摸景万里的额头,“好像温度低了。”
景万里拉下他的手握在手里,“出了汗就好了。”
史云桥腾得红了脸,甩下他的手,自己下楼了。
阿姨的晚饭已经做好放在桌上,人却没在客厅。史云桥摸了下碗,还是热的,刚做好不久。他抬眼看了一下钟,本来以为已经很晚了,没想到也不过才刚9点钟。看来那一会儿也没睡多久。
不一会儿,景万里也慢吞吞的下楼了。他换了衬衫休闲裤,一副要出去的打扮。
“大晚上,你穿成这样干什么。”
景万里捏着筷子愣住了,“我一会儿送你回去。”
“送什么送,”史云桥敲敲他的碗边,“赶紧吃,吃了上去睡觉,不想睡就看电视,不要你送。”
景万里往嘴里送了一口饭,“你……”
“嗯?”史云桥嘴里含着饭,不好说话,只抬了下眉毛。
景万里笑了一下,“没事,吃吧。”
送史云桥出门的时候,史云桥抱了景万里一下,说,“我明天再来,不要再把窗户打开了,我不会被传染。”
景万里没想到自己被拆穿,笑着点了点头,在他的额角亲吻了一下,“等我好了,我有事跟你说。”
“嗯。”
“路上开车小心点,到家给我打个电话。”
史云桥一走出电梯门差点被史彦山吓掉了魂。史彦山额头抵在门上,整个人扭来扭去。
“干什么你!抽抽什么!大晚上的!”
史彦山激灵一下站直了身子,“哥,你回来了!”
“你不进屋在门口站着干嘛,没人报警抓你?”
史彦山瞪着眼睛,“不是你不让我随便进门的嘛!”
史云桥想起来是有这么回事,“那你不会打个电话给我吗!我要是不回来呢!”
“你不回来你能去哪儿?”
史云桥掏出钥匙开了门,嘴里嘀咕了一句,“那可说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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