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金主是护妻狂魔+番外 作者:白露未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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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刚说完就感觉到身后一股强大的怨气扑面而来,沈嘉轻咳了一声,拉了拉秦毅的袖子,小声道,“秦毅。”
秦毅心想,就算你对我用美人计也没用。
两分钟后,秦宝贝哼着小曲儿,把他的小枕头也拎过来了,端端正正的摆在两个大枕头中间,认真的拍了拍。
美人计对他没用的秦先生闭着眼睛躺在另一边,生无可恋。
……
秦初一大早顶着他的鸡窝头爬起来,迷迷糊糊的打招呼,“哥。”
秦毅凉飕飕的看了他一眼,“我昨天不是让你带着秦宝贝吗?”
秦初立刻醒了一大半,灵活的向后一躲,“我冤枉啊,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跟个小人精一样,我哪里管得住他?”
哼。
秦初保持着戒备的神色观察了他哥好几眼,确定他哥没有要打他的意思,才十分灵活的迈着小碎步坐到餐桌前,用筷子戳了一个汤包啃了一口,随口道,“我嫂子呢?”
秦毅面无表情道,“去剧组了。”
秦初想了想,默默的往右边挪了挪,离他哥远一点,欲-求不满的老男人最可怕了。
罪魁祸首秦宝贝毫无所觉,正在房间里抱着他的小枕头呼呼呼的睡的正香。
……
《男后》的拍摄也已经临近了尾声。
陈文帝在位期间,励精图治,整顿吏治,兴修水利,在南朝一片乌烟瘴气中,他治下的陈朝显出难得的清明强盛来。
这不仅是他的愿望,也是子高的愿望。
他活了这四十多年,到今日缠绵病榻,大限将至,也没什么遗憾了,唯一遗憾的大概就是,他不能陪伴他的子高到老了。
御医来了一拨又一拨,说的皆是些没用的话,叫他宽慰,静养,其实他心里很清楚,他大概是,没几天好活了。
文帝抬起脸来,凝视着眼前这个陪伴了他十多年的爱人,眼底满是缱绻的柔情。
这些年来,他大部分的心神都花在政务上,也没什么时间能像现在这样安安静静的和子高一起两个人坐着,说说话儿。
这么一想,这一病,好像也没什么不好。
只可惜,这么些年来,子高仍然是红颜墨发,十多年的时光几乎没有在他身上留下一点儿痕迹,他仍旧是一如初见那时,那么美丽,那么年轻。
而自己,却已经是两鬓斑白,缠绵病榻,苍老的不像样子了。
子高感觉到了他的注视,从书里抬起头来,轻轻的笑了笑,“将军,你还记得吗,这诗还是你当初为我作的呢。”
陈茜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薄薄的一本诗集里夹着一张小小的素笺。
“昔闻周小史,今歌月下人。玉尘手不别,羊车市若空。何愁两雄并,金貂应让侬。”
陈茜也忍不住笑起来,不过是他当时随手一作,子高竟然还保留到了现在。
“将军。”
子高跪坐下来,侧着身将头搁在他的腿上,黑缎似的青丝散落在他身上,“将军,你一定要快点好起来啊。”
如今他已为通直散骑常侍,手握重兵,权倾天下,却像个孩子似的伏在陈茜膝头,温顺一如往昔。
陈茜轻轻的摸了摸他的头,眼神里满满的柔情和不舍,“阿蛮。”
只可惜,他终究是没办法陪他再走下去了,还好,奉业由他一手养大,性子温和,他死后,奉业也当会好好侍奉子高,敬他重他。
陈茜打算好了一切,只可惜,有些事情,终究不是他能计算的准的。
第40章 怜香惜玉
天康元年葵酉月,陈文帝薨。
子高身着素衣白服,远远看着文帝的棺枢,微微垂眸,看不出喜悲来。
这个他爱了一生的人,此刻就躺在这冰冷的棺枢里,再也无法睁开眼,唤他一声,阿蛮。
他的皇后沈氏可以扶着他的灵位哭泣,可以为他披麻戴孝,他作为臣子,却是没这个资格的,只能远远的看着,跪着。
刻刀在手心划出一道长长的血痕,子高一愣,收回手来,将一块雕刻的略显得粗糙的木牌端端正正的摆在案上,摸了摸粗糙的牌面,喃喃道,“将军。”
木牌下方端端正正的刻着几个小字,未亡人子高,洇着刚刚不小心渗进去的殷红血渍,显得格外暗沉。
文帝薨,其长子奉业即位,为陈伯宗,其叔父陈顼和仆射到仲举,舍人刘师知受诏辅政。
次年,前上虞县令陆昉和子高的军帅举报他谋反,子高披枷入狱。
陈顼挥了挥手,牢里的狱卒们便安静的垂首退下。
陈顼背着手站在牢房中央,与子高相对而立,“三天期限已经到了,子高,你还是不愿改变主意吗?”
子高轻轻的笑起来,仍是一贯的温和,陈顼却很清楚,这底下,究竟是一副怎样的执拗和傲骨,从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就知道了。
他说,“我的心意,从来就没有改变过。”
陈顼面无表情,袖袍下的手却早已捏的死紧,“就算他已经死了,尸体都已经化成了白骨,你也还要为他守节吗?还要为他守着这江山吗?守着他的妻子儿女,看他们平安康健,千秋万代?”
陈顼忍不住恨声道,眼睛里藏着幽深的痛苦,几乎要将他淹没。
只要他服一句软,一句就好,哪怕是骗他也好。
子高仍旧是轻轻的笑着,看他的眼神就好像看着一个顽劣不堪的孩子似的,“小顼,我只是有点累了。”
陈顼猛的一甩手走了出去,“好,好,好,既然如此,你就和他一起去吧,到了下面,你们也能做个伴儿。”
身后的内侍深深的低着头,双手将一个托盘奉上来,托盘上放着一个白玉微雕的酒壶,旁边是一套的白玉酒杯,里面的酒水微微晃起一层细小的涟漪,酒香扑鼻,却是断肠毒-药。
这内侍还是新来的,忍不住有些微微的发抖。
子高嘴角含笑,温声道,“没事的。”
纤长手指拿起杯中酒,一饮而尽。
我韩子高活了三十年,够了。
因为是罪人,所以下葬的程序也极其简陋,当天夜里便有人来收敛了他的尸骨。
陈顼一个人站在空荡荡的牢房里,饮了一夜的酒。
酒洒了半身,泪流了满面。
他贪慕权势,他罔顾亲情,他残害忠良,他这样的人,死后大概是要下十八层地狱的吧。
他始终记得,十四年前的一个夜里,月光清亮的像水一样,他躺在树上假寐,却遇见了一个愚蠢的,又执拗的,一遍遍挥刀的少年。
自然娥眉,美不胜收。
“哈哈哈哈哈哈哈。”陈顼疯狂的大笑起来,“爱而不得,求不得。”
得不到的东西,他宁可毁掉。
“小木头。”
陈顼喃喃道,流尽了他这一生的最后一滴泪。
……
“噢,收工啦收工啦。”
黎昕把手里的道具一扔,飞快的蹦跶起来,哭戏实在是太艰难了好吗,好在他是一个美貌又机智的专业演员。
“好。”李导难得的露出笑眯眯的样子,“今天杀青,晚上我请大家吃饭吧。”
“导演我们要吃大餐。”
大家纷纷凑趣道,努力了这好几个月,终于杀青了,大家都高兴的不得了。
李导心情也很好,对每个人的要求都有求必应,笑眯眯的应下来。
黎昕一下子扑过来,整个人都挂在沈嘉胳膊上,可怜兮兮道,“沈嘉,居然就杀青了耶,以后就不能天天看见你了。”
沈嘉的嘴角抽了抽,把他从自己胳膊上撕下来,“我记得我们好像是在一个公司。”
黎昕撇了撇嘴,“那也不能天天见啊。”
……我还大宝天天见呢。
沈嘉的手机正好响了起来,沈嘉刚好顺势走到一边去接电话。
“今天什么时候回来?”秦先生低沉好听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来。
“今天杀青,李导请客,一时半会儿肯定是回不去了。”
“你们在哪吃饭?我也要去。”
“……你又不是我们剧组的人。”
“我是投资人啊。”秦先生理直气壮道。
沈嘉心想,堂堂投资人,居然要来蹭我们剧组一顿杀青饭,也是没谁了,不过还是把地址发给了他。
钟子骞看见沈嘉一个人站在这边,刚想过来打个招呼,就看见沈嘉拿着手机,眼睛弯弯的,露出一脸堪称甜蜜的笑容。
他的确是很喜欢沈嘉,但是每天,这么,被,虐狗,也,不是,个,事儿,啊。
钟子骞的一颗少男心第9527次碎了一地,默默的扭头走了,宝宝心里苦啊。
晚饭的时候,秦毅果然说来就来了,剧组里的人也有些惊讶,毕竟听说秦总从来不喜欢来参加这种活动的,没想到今天居然现身了。
不过看他一直坐在沈嘉旁边,众人也多多少少猜到了一点端倪,更何况拍摄的时候他好几次来探班基本都是围着沈嘉身边打转。
圈子里这点事儿大家也都心知肚明,只是没得冒着得罪秦毅的危险到处宣扬罢了,再加上沈嘉为人很好,所以人缘很不错,也没什么人去嚼他的舌根。
吃完了饭一群人闹着要去唱k,沈嘉是不太喜欢凑这种热闹,便安安静静的找了个角落坐着看别人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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