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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祖宗在下 作者:一棵开花的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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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经年一笑,“胡说!你找人讨厌我怎么喜欢上你的?”
  “这个你跟我细说说,你怎么喜欢我的?”
  李经年打了个哈欠,“宝贝儿睡吧,今天太晚了,以后跟你讲。”
  宁柯撇撇嘴,“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不就是看见我美好的肉体,对我一见钟情了呗。”
  李经年摇头,将人搂到怀里,细细的给他顺着头发掖好被子,娓娓道:“我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不是在浴室里,而是在你从训练馆跑回宿舍的路上。
  我看见你离了人群,一脸的冷漠散去换上少年人的稚气,你跑着、跳着,轻声的笑,像个逃了课的孩子似得。我当时就知道,小柯是个孩子,一个特别可爱的孩子。
  虽然那时候你没看到我,但是我的心已经被你摘走啦。”
  怀里的宁柯久久没有说话,就在李经年以为他睡着的时候忽然开口:“什么东西都可以给你,你的心我就留着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因为上章一直被锁,状态不好,删删改改的今天早上才文才被解锁。想要看全文的小天使,去我的微博看吧,我这就把完整版发微博上。今天努力双更,么么哒~
 
  ☆、劲敌
 
  这次世锦赛的举办地址在B国L市,此地临海,空气湿润,要不是有比赛的事儿压着,两个人真想好好地玩上几天。无奈少帅特意叮嘱,不要私自行动。该国民风彪悍,治安也不是很好,稳妥起见,大家就在驻地转转算了。
  宁日天撇撇嘴,“成,比赛的时候我们是属于国家的,得好好保护。比赛完了,我们出去玩玩还不行吗?”
  少帅呸了一声,“放屁,属于你自己就不好好保护啦?消停待着,我看谁敢出去瞎跑。”
  李经年悄悄拉了拉宁柯的衣服,悄声说:“谁说你属于自己的?你不属于我吗?”
  宁柯脸一红,骂了一句:“去你的!”不知不觉,气也笑了。
  楚秀才再给女队训话,远远瞧见两个人这么亲密,心里十分高兴,暗自骄傲:“我们国乒队就是这么相亲相爱!”
  比赛紧张的进行着,赛前一直吵吵紧张的丁胖子打进了决赛。反而是一直看着很稳的卫羽在半决赛失利,输给了主场作战的B国选手波瓦安。
  这小子初次亮相大赛,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竟然在帝国的虎嘴里撕下一个决赛名额。
  少帅双眉紧锁,不由得紧张起来。他知道,这小子是背水一战,赢了卫羽进了决赛,对他来说已经赢了。
  丢掉了银牌,对于别的项目或许没什么,但是兵乓是国球,向来是两个人参加拿金银牌,三个人参加拿金银铜牌。这中间有国人的希望,舆论的压力,自己对自己的要求,他丢掉一块奖牌都觉得汗颜。
  李经年和宁柯在一旁观战,心里也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两个人互相交换一个眼神,都各自摇头。此时,什么也不说是最好的。
  丁胖子拥抱了战败的卫羽,两个人默默到少帅跟前,低着头不知该说些什么。
  “没事。”少帅说了这么一句,“胜败乃兵家常事。”
  话如此说,但是大家各自心里明白:胜,才是国球队的常事。
  一下子压力的霾笼罩在每个人身上,宁柯和李经年还好,因为他们自信自己能赢。可是,这次打单打的是丁胖子,队里新人辈出,搞不好这就是他的最后一战。偏偏这最后一战态势严峻,恐怕连他自己都没有把握。
  宁柯和李经年洗了澡已经准备睡下了,忽然听到了急促的敲门声。宁柯一愣,用口型问了一句:“谁啊?”李经年摇摇头,给他盖好被子,把另一张床的铺盖打开,做出有人用过的样子才去开门。
  一开门竟然是丁胖子,李经年一惊,“大晚上不睡觉,你来干嘛来了?”
  丁胖子往里探了探头,“宁爷睡了吗?”
  “你找他啊?小柯……”李经年还没说完,丁胖子已经进屋了,宁柯只好坐起来招呼,“怎么了?”
  丁胖子叹一声,“还不是明天决赛的事吗?我都像热锅上蚂蚁了,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卫羽还沉浸在悲痛里呢,我也不好意思吵他……”
  宁柯呛声,“你不好意思吵他好意思来吵我们两啊?我们能上场帮你打去吗?”
  丁胖子白了他一眼,“你以为我没想过啊?但是我找了找,没找到这个规则。”
  宁柯切了一声,李经年唱起白脸,“别抱怨了,还没输呢,怕什么啊?那个波瓦安技术不全面,全靠一股劲,你把他打蒙了就好说。有什么我们能帮忙的你尽管说。”
  丁胖子点头,“小李说的是人话,我想了想你们两最近这么强,完全可以帮我。”
  两人好奇,“怎么帮?”
  丁胖子伸出两只手,掌心朝上,说:“快,你们传给我点力量,让我明天平了姓波的。”
  两人对视一眼,使了个眼色,一人捉他一只胳膊,将他按床上,好一顿折磨。
  “我靠!痒……宁日天你等着……哈哈哈……小爷饶命啊!李大爷饶命!”丁胖子鬼哭狼嚎了半天,二人终于放过他,最后拍拍他肩膀,“别瞎担心了,明天我们给你坐镇,你输不了。”
  丁胖子没得到“神力”,反而被挠了一身痒痒,悻悻的回去琢磨着回头找这两个家伙算账。
  第二天,决赛日。波瓦安上来就领先了两局,丁胖子一边低声骂着一边发力,连扳两局将比分追平。之后两人都是一输一赢,三比三平打到了决赛局。
  最后一局开始前,一向碎嘴的丁胖子双唇紧闭,一句话也不说,想必紧张得跟赴死似得。宁柯和李经年一商量,此时不出手更待何时啊?
  走上前,向丁胖子伸出了手,“来,给你传点力量。”
  丁胖子一愣,紧绷的面部肌肉一下子拉开,伸出双手握上。三人煞有介事的闭上眼,表面是练成一体,其实心里的声音是———
  李经年:他最好别把小柯的手握得太紧,我回去要给他洗的。
  宁柯:死丁胖子!
  丁胖子:赐我力量吧!
  这个画面通过现场镜头,展现在全世界观众面前。当然,出现了很多种解读。
  国内的解说员比较积极向上,“这个我们国球队的两个新秀宁柯和李经年,正在为丁大伟加油,互相鼓励。这种时候,队友和教练的支持非常重要。
  我们期待丁大伟今天能实现卫冕,在接下来的决胜局好好表现。另外也同样期待之后双打项目宁柯和李经年为我们带来惊喜和希望。”
  B国解说员显然被迷惑了,用极为震惊和疑惑的口气为B国电视观众解说:“啊……这是神秘的东方祈祷仪式吗?另外两名队员看起来好年轻啊。
  呃……不过显然帝国在这一项目上的绝对地位受到了我们国民之星波瓦安的威胁。接下来这一局,我们的波瓦安很有可能打破历史,给号称帝国国球队的兵乓球队致命一击!
  好,现在神秘的仪式已经进行完了。现在开始最后一局的比赛,对方选手完成仪式后脸上带着神秘的微笑,他知道自己要输了吗?”
  接下来B国的解说员明显安静了许多,以为丁胖子忽然振奋的气场和波瓦安接连的失误,很快丁胖子以大比分10:4领先。
  最后一球,捡球的工夫丁胖子向宁柯和李经年挥了挥手,做了个口型说:“你们看着啊,我要赢了。”
  说着一个精彩的发球,结束了整场比赛。
  波瓦安摊开双手,眉头紧皱,不能接受这个结果。B国的观众更是群情激奋,呜了哇啦不知道骂些什么。
  不过他们最恨的不是丁胖子,因为所有人都觉得是那个神秘的仪式的问题,那两个坐在场边的少年说不定是随队的巫师,不然怎么那之后胖子就跟打了鸡血似得?
  这些宁柯和李经年全然不知,他们为丁胖子鼓掌庆贺,看着他身披国旗绕场欢呼,二人也不禁高兴得拥抱在一起。
  李经年轻拍着宁柯的脖颈,忽然看到一个反着光的物体从观众席上飞过来,那一瞬间他看了那里有一个憎恶的、怨恨的眼神。
  “小柯……”他轻轻唤一声,在千钧一发之间毫不犹豫的挥出手臂保护怀中的少年。
  “小李!”少帅大喊一声,眼睁睁的看着李经年倒下,一旁的宁柯抱着他,呆滞在那里,整个体育场一阵骚动。
  在那一瞬间,宁柯听不到任何声音。好像他的整个世界,在那一刻都坍塌了。他震惊、慌张、恐惧,完完全全的失去了自主意识。看着李经年突然脸色惨白的倒下,他才忽然发现自己到底有多爱他。
  “不要,千万不要有事。”在异国的医院里,在空荡荡的走廊,在亮着红灯的手术室门口,宁柯颓丧的守在墙角,喃喃自语,无助的像个孩子。
  他常常觉得自己是活得最高傲的,因为他谁也不欠,因为谁也没有爱他如命。可是自从遇到李经年之后,这个想法慢慢改变了。
  因为他终于发现,这个世界有一个人,爱他宠他包容着他,恨不得把所有最好的东西都给他。他像一个久困沙漠的人终于遇到了泉水,大口大口的饮用着,自然而然的享受着那个人的爱,好像他本该如此似得。
  他自私又不懂得照顾人,幼稚的不像一个成年人。那个人总说‘没关系’‘没事的’‘小柯你去歇着吧,这个我来’,那个人爱得毫不吝啬,相比之下自己的回应就显得太少太少了。
  常常对他发脾气,让他来哄自己。常常依赖他的照顾,所以自己做的事越来越少。李经年,你为什么从来不说一句辛苦呢?
  想想这些,宁柯好恨自己。想想李经年父母双亡,爷爷奶奶也不过一年见上一两面,他孤零零的在这世上,一个人支撑自己全部的生活,和他相比,自己缺失的那一点点爱又算得了什么呢?
  宁柯无声的流着眼泪,额头抵在冰冷的墙面上,心里一遍遍的忏悔着——
  宁柯啊宁柯,如果李经年出了什么事,你有什么脸面在这世上独活?你要了他全部的爱,为什么不抓紧一切时间告诉他,爱他,很爱,想要一辈子永永远远不分开的那种爱……
作者有话要说:  捉了虫,改了几个字又开始莫名的待高审,这文写的心累了。
 
  ☆、凤凰涅槃
 
  手术室的灯终于灭了,年轻的外国医生走了出来。
  “医生,病人怎么样?”宁柯的有些急切,声音听起来都有些颤抖。
  “病人右手手臂被硬物击打,产生了严重的骨裂,我们已经帮他打了石膏,他的麻醉还没有过,一会就会醒来,你不用担心。”
  “医生,”宁柯犹豫了一下,“他是兵乓球运动员,这会不会影响到他以后打球?”
  年轻的一声一愣,早就听闻帝国国球的神奇,只是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今天的病人竟是奇人之一。他微微皱了皱眉头,“他好好修养的话,手臂大概半年能够恢复到正常人的水平,但是打球恐怕要很大的影响。”
  宁柯心里一沉,喉咙里像哽住了什么,突然发不出声音。少帅的眼睛也红了,拍了拍宁柯的肩膀,跟护士去拿药。
  宁柯伏在李经年的病床前等着他醒来,眼泪一茬接着一茬流出来,根本控制不住。
  对于一个运动员来说,伤病就意味着职业生涯死亡。可是对李经年来说,他的职业生涯刚刚开始,就被宣判了死刑,上天是不是太残忍?
  宁柯握着他的左手,不断地轻吻着。
  “小柯……”李经年一睁开眼,就看到了坐在床边的宁柯,他微微一笑,还似从前那般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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