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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入膏肓 作者:阿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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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年下

    路过堂屋外的阳台,舒意和曹晓灵拿草编花环去逗弄林苑:“就是这位哥哥给你编的花环,收下来就嫁给他,苑苑嫁不嫁呀?”
    林苑仰头盯着温酌言看。
    那天的游戏被聂寒山他们的事打断,之后温酌言一直没空和她交流,此刻被小妹妹一双大眼睛锁视着,居然有些紧张起来。
    最后林苑伸出手,把花环接了过去。
    曹晓灵和舒意笑起来。聂寒山恰好过来上卫生间,见状难免发问,曹晓灵便把事情告诉他。
    又道:“上次用你的戒指问苑苑嫁不嫁,苑苑想都不想就给拒绝了,铂金戒对草编花环啊!老聂你说你窝囊不窝囊?”
    铂金戒指。
    聂寒山居然不反驳,斜着眼睛朝温酌言笑。
    送过花环,林苑与温酌言的关系似乎又回到了玩游戏时候那样。温酌言坐下来陪她聊天,还有幸抱到了她的猫。
    晚饭林氏一家、舒意、曹晓灵还有温酌言他们坐一桌,关鹤与聂寒山陪客人坐一桌。温酌言和林苑已经十分要好,小姑娘连位置都挨着他,舒意和曹晓灵乐不可支,叫林苑小温太太。到后来小姑娘也没绷住,咧嘴笑了一下,温酌言伸手去掐她的脸,她扭捏着躲,一边咯咯地笑开。她妈妈忙道:“嘴里别含饭,当心呛到。”
    温酌言收了手不再闹她,抬头就见对面桌的聂寒山在看。
    酒过三巡,客人开始跟关、聂两人称兄道弟,后两位也显得十分亢奋,不过神智仍清楚。后来客人的司机上门,两人架着人帮忙送上车,温酌言过去搭手,他力气不小,一个几乎有他两倍宽的男人都被他钳住身子站稳了。
    上车前感觉屁股被人摸了一把,还没意识到怎么回事,聂寒山就一把将人拽过去,当麻袋一样塞进了后座。男人肥厚的身躯放到聂寒山手上好像没有丝毫重量,而他本人也已经意识混沌,上车就歪着头打呼噜了。
    温酌言扭头去看聂寒山,对着他乐。
    聂寒山随手在他脑袋上来了一掌。
    浑浑噩噩一天,其实没做多少事,温酌言还是感觉有些乏了。洗澡等了些时间,女士优先,然后两个醉鬼去,最后才轮到他。热水烧得很烫,没洗多久就出来了,一回房主动爬到聂寒山床上。大概喝多了觉得热,聂寒山上身赤裸,温酌言便翻身压上去,手在他皮肤上随处摸索,聂寒山半睡半醒,哑着喉咙哼了一声,掀开眼皮。
    “撩完你的小温太太又来撩我?”
    温酌言停手,把脸放到他耳畔,下颌轻摩他的肩,闷着头笑。
    聂寒山比较累,甚至没有推开他,又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明天一走就又要分开睡,而早上自己还发挥失常,没能让对方舒服一场,随便想想,温酌就有些忐忑。再三斟酌,才尝试着摸到聂寒山的*茎,把自己的也掏出来,一并握在手心里套弄。能感觉聂寒山很快就*起了,在睡梦中都加快了呼吸频率。温酌言又支起膝盖,跨坐在他身上,摆动腰肢让*茎与他的龟*相互摩擦。
    聂寒山呼吸愈来愈急,胸口起伏剧烈起来。不多时,人逐渐转醒,入眼即是温酌言跨坐在自己身上磨蹭的画面,混沌的目光顿时凝固。温酌言视而不见,动作幅度加大,聂寒山的*茎很快*起到极限,惊人的尺寸。
    正欲暂停,聂寒山忽然掐住他手臂,一个翻身将人压于身下。
    体位陡然倒置,温酌言却也不急,顺势将手放到聂寒山健劲的腰上,掌心往下一滑,在他饱满结实的臀肉上狠掐一把。聂寒山浑然无觉,手指狠狠捏住他的下颌,一口咬上他的嘴唇,同时下体一沉,*茎猛力撞入他两腿之间。
    突如其来的进攻让温酌言防不胜防,会阴被聂寒山这样一摩擦,快感立竿见影。聂寒山似乎很满意他被他大腿裹夹的感觉,松开他的唇以后就腾出一只手来掐他胯骨,同时摆动腰肢飞快*插起来。
    温酌言让他掐得有些痛。本来是没有打算的,这时候被聂寒山撩得有些忘情了,回过神来时右手中指已经插入聂寒山的*门里。
    没有任何润滑,从未被开拓过的肠道干涩而紧致,温酌言一不留神就塞了半根手指进去,只感觉肠肉对手指带着很大的排斥,掐着聂寒山一瓣臀肉的手试图将臀缝拉得再开一些,然而不等他继续深入,大概是痛感刺激到了聂寒山,他胯下的动作立即停了,在温酌言胯骨和下颌上的手指同时收紧。温酌言胸口一颤,疼出一头汗。
    聂寒山清醒,他也醒了。
    把手指从聂寒山后*里抽出来,温酌言缄口无声。聂寒山深深看了他一眼,那一眼好像一根刺,挑起一层皮肉扎了一下,无法伤及脾脏,却如之前被蚊虫叮咬一般痒痛难忍。
    温酌言知道这一天迟早要来——他本不想这么快来的,拖得越久,聂寒山接受的可能性就越大。
    刚刚简直鬼迷心窍。
    聂寒山套上T裇去了浴室,再回来时候裤衩是平的。面色如常地熄了灯,躺到了温酌言的床上去,还让他盖好被子。温酌言稍稍安心,但依旧没睡好,感觉闭上眼睛后没多久就听见房间里有声音,电磁波似的,低而冗长,絮絮叨叨,似乎是聂寒山在讲电话。
    再醒来,对床空空如也,行李也不翼而飞。
    关鹤说有急事,老聂千叮万嘱,把小温安全送回学校,还不准耽误下午的课。说时措辞风趣,身边更有曹晓灵和舒意帮腔,温酌言回以微笑,不敢扫兴。
    
    第四章 聂寒山
    
    1
    近来睡眠质量差,聂寒山干脆起了个大早。
    打着赤膊去浴室处理*起的*茎,不足五分钟就丢盔弃甲——睡眠不好伤肾,如此一想,才能聊以自*。又拧了花洒冲完一个战斗澡,然后打开主卧的电视机,边听新闻边刷牙。中途手机响起来,聂寒山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去卫生间吐了唾沫,又用清水把嘴涮干净。
    家里堂兄来的电话,跟老婆闹矛盾。堂兄是个上门女婿,这些年在女方家里受气不少,在聂寒山看来,做男人的确实也有些窝囊。牢骚发了那么多,归根结底还是借钱,老婆管得太紧,向外边赊是家常便饭,聂寒山小时候跟他玩得好,只要他不赌不嫖,倒也乐于慷慨解囊。
    挂断以后下一通来电立即打进来。
    甫一接听,梁钦羽便开始按套路问早安。
    聂寒山点了支烟,与他一唱一和绕了半天弯子,后者总算揭露主题:“今晚天兰霜都,聂总能赏脸吧?”
    说到底还是为岷阳区那边新楼盘的事,已经筹备了很久,有四个备选广告公司,月底就进行正式比稿。梁钦羽一介老江湖,绝不会仗着聂寒山是老客户就自觉不可方物,比稿这种事,预先内定然后走流程、遣散别家的案例数不胜数,不想被套路就得自己走套路。去乡下这一趟以前聂寒山就已经接到过几次电话,来自不同代理商,不过都因行程安排推拒了去。当下这位见缝插针之力可谓一流,他前些天回市区就一直忙于邢允母亲的事,今天刚刚得空。
    这下总不能再推,况且对于梁钦羽报的期望不小,怠慢不得。
    挂断电话之后去厨房翻冰箱,准备做两只煎蛋。保鲜层余留空间不大,东西乱七八糟堆一气,那只存放牛鞭的白色塑料袋就显得尤为占地碍眼。想也不想,聂寒山一把抓住袋口,揪兔子似的把鼓囊囊一袋东西拎出来,甩手扔进了垃圾桶。
    已经是第二批了,其实以前从没有想过外力治疗,因为一直觉得问题在心理上。但那次听了温酌言的“交并集”理论,就托人买了些过来,觉得死马当作活马医也好,他想和那个孩子来一炮。断断续续一直在吃,虽然没什么用,至少有个盼头。
    然后绵羊就成了黑心棉。
    当晚他其实彻夜没睡好,能感觉温酌言也没睡好,又想起头晚上发烧一直让他照顾着,一天下来也没空留心他身体如何——他本是应该恼怒的,多年来惯有的主导地位遭逢撼动,还是不打一声招呼就直接开始的撼动。
    身体有快感是一回事,原则又是另一回事。
    凌晨三点时还是耐不住心中烦闷,起来吸了根烟,像是被他惊扰了,在堂屋外睡觉的猫跑过来在他脚边蹿了一圈,喵喵直叫,想让他抱。怕吵醒温酌言,他便只好遂了猫的愿,把它抱起来带回猫窝外坐了一会,等烟味散透,再回房间时绕过去探了探温酌言的额头,顺势在他鼻梁上刮了一下。
    是挺舍不得,说严重些就跟失恋一样,毕竟也是挂念了好一段时间的人。
    下午有个小会议,也是讨论岷阳区楼盘的事,温酌言拍摄的几张照片随项目主管的讲解依次在大屏幕上跳动。聂寒山边听边拿指尖研磨钢笔的笔套,恍惚间几次把“岷阳”给听成了“绵羊”。
    散会后关鹤又问起邢母情况,前两天他都来了医院,昨天曹晓灵家里有事才走了。
    聂寒山说已经确认脱离危险,关鹤点了点头,眉心一蹙,像是要发泄,但大约想起邢母在病榻上的模样,又堪堪忍住。
    实话说,聂寒山也很怕看见邢母,那种揪心感能让人好一段时间内都陷于一种消沉的状态。可以说老天对有些人,似乎是生来就判下死刑的,邢母正属于这一类。所以无论如何挣扎,如何积德,依旧是一生凄凉。
    看见聂寒山和关鹤去探望,老太太以为邢允与两人已经和好如初——虽然她大概一直都没闹明白三人当年为什么就散了。所以,术后她情绪不错,还常常拉着聂寒山的手说欠他的恐怕难以还清。
    “如果有个女儿,一定给了寒山。”
    三番五次当着聂寒山的面,这么对邢允念叨。
    老太太从闭塞的大山里出来,让人鄙夷了大半辈子,思想仍旧陷在圈子里。
    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回旋,哪知道才去乡下几天功夫,老太太忽然高烧不退,邢允失联。他匆忙赶回,险些连办后事的准备都做好了,好在老太太挺了过来,醒来问起邢允,聂寒山不知如何作答。
    目前的消息是,进局子之前有高利贷没还清,前段时间债主上门,邢允苦熬不住,溜之大吉。
    “阿姨命不好。”
    连关鹤都这么说。
    下班后找了个地方吃过晚饭,就与关鹤一道去了天兰霜都。
    虽说邀请人是梁钦羽,但到了这种场合,重要角色还是他的合伙人苏枳。所以进包厢以后一切都由苏枳主导,什么酒正中聂寒山下怀,什么样的游戏不会让关鹤反感,他统统了如指掌。推杯换盏中,聂寒山已经微醺,虚合着眼半倒在沙发背上听梁钦羽漫不经心地提他们的案子。小姐站在茶几前扭着腰唱歌,嗓子不错,温温软软的,不免又让人想起病时的温酌言。
    只是唱词不堪入耳。
    温酌言的嗓音并不女气,故而似乎显得荒唐,居然被他和这个声音串了链子。也因为那根链子,本能够容忍的唱词也变得惹人心烦,当即放下酒杯,让换一首。
    小姐随机一切,成了《新不了情》。这时梁钦羽看他的眼神多了几分忖度,不久后又生出三两分怜悯,聂寒山知道是被误解了什么。
    苏枳、关鹤仍和几位小姐玩骰子,显然已经兴奋起来了,关鹤吆喝着让小姐拿话筒来,想要献歌一曲。这边梁钦羽和聂寒山已经把提案翻来覆去点了一番,聂寒山不做许诺,不过兴趣是有的,对梁钦羽也就态度亲热起来。
    “令侄还是在外边租房住?”
    给梁钦羽添酒时状若不经意地一问。对方始料未及,卡顿了那么几秒,才点头道:“外边要方便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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