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页
分类
首页 > 现代都市

药入膏肓 作者:阿扶子


亲爱的书友,您现在访问的是转码页面,可能导致更新不及时,访问最新更新请点击




Tags:年下

    温酌言不做解释,大概梁孝诚也口风紧,孟渊终究没打听出什么。
    说来,聂寒山乍一出现时,他以为对方是特地光临。结果之后听见有人和他私下交谈,说是过来办事。办什么事?公务多半不会到这种小地方,那就是私事,受人邀请,想铺张也难遂其愿。
    在车上聂寒山依旧健谈,连孟渊也喜欢他,他忽然就不太想开口了,安静下来反而更容易做观察。一路下来,所获不少。比如聂寒山左耳背后有一粒很细的小痣,发旋上边短短一撮不起眼的头发略微翘起,比如他喜欢用左手摸口袋,所以打火机放在左边裤包里,再比如,他的车钥匙上挂了他送的那只钥匙扣。
    下车时已经开始感觉不舒服,好在曾经也是个晚归惯犯,翻跨铁门动作熟稔,才不至于在聂寒山面前出丑。病来如山倒,半夜被冷醒才发现在发烧,结果这场病像是特地为聂寒山准备的一样,他那通电话打来,下午就彻底退了烧。
    以往他但凡病痛降临,都要拖到把人磨瘦几斤才罢休,这次连许博都觉得新奇:“你最近练秘术呢?”
    秘术没有,但身体委实争气了一次。退烧以后喉咙磨了三天,其余普通感冒症状一个礼拜也就差不多没了。之前拍的视频后期进度已经将近尾声,给解思看过之后又去补了几个镜头,全部事项处理完毕。安生上了几天课,确认不需要再补镜头才联系聂寒山,准备归还单反,顺便请吃饭。
    之前说月底只能撸串只是玩笑,毕竟别人请他那么一顿饭在先,回请也不能太寒掺。不过到底还是个吃穿倚仗家里的学生,家境也算不上阔绰,没有必要死要面子,所以吃饭的地点,他还是翻开美团琢磨了半天。
    结果聂寒山说不必再跑远路,他下班以后亲自过来取。温酌言有些过意不去,自己借的东西还要别人不远万里跑来拿,况且是在一整天工作之后。
    聂寒山不给他争论的余地:“病才刚好就别瞎吃瞎跑?”又说,“温黛玉?”
    也不知道是打听来的还是自己取的。
    温酌言哭笑不得,只好答应。
    那张锃亮的奔驰照旧停靠在北门外拥挤的小车道上。聂寒山似乎刚理过发,两鬓差不多被推平,看起来年轻精干不少。他人就站在车外,身体背靠车窗,嘴咬一支未点燃的烟,左手揣裤包,右手端着手机玩得正嗨。对面是一家生意冷清的奶茶店,店门口的风铃被偶尔拂过的热风撩得叮当响,看店小妹拄在柜台后面,托着腮,与聂寒山隔一条闹哄哄的小街道,面对面玩手机。
    聂寒山高挑英俊,在来来往往的短小人字拖浪潮里十分显眼。温酌言老远就看见他,眼睛完整捕捉下这幅画面,觉得可以做一款APP广告,标题就叫“奶茶妹与奔驰哥的邂逅”。
    如果聂寒山没有穿这件土掉渣的粉紫色短袖T的话。
    这下是真好奇聂寒山的衣柜了。
    走过去先叫了声“聂哥”,对方才把注意力从手机上移开,扭头打量他,“挺快。”
    他给温酌言打电话时候,说自己已经在北门外了,搞得温酌言又不好意思一把,照理应该他下去等他的。
    温酌言笑笑,把相机和三脚架递过去,顺便瞥一眼他手机屏幕,还玩消消乐。
    把东西放回车里,聂寒山四处打量一番,道:“吃什么?”
    温酌言记得上次一起吃火锅,聂寒山很能吃辣,就问他干锅虾行不行,聂寒山道:“病刚好,这么油腻又辣的没问题?”
    温酌言笑道:“我自己的身体我还没数么?”
    聂寒山道:“想吃?”
    温酌言点头:“嗯,我想吃。”
    聂寒山摇了摇头,妥协。
    这家麻辣干锅虾平素生意谈不上火爆,学校很多人不能吃辣,所以即便正撞上饭点,温酌言还是带着聂寒山过去了。就在北街外这条商铺上,跨两层楼,老板和温酌言还算半熟。不巧,刚好有部门搞活动把二楼整层包下来了,一楼坐满散客,一个空桌都不剩。
    百年难遇的情况愣是让他们撞上了。
    温酌言往店内散客的桌子上瞟,看有没有即将结账走人的,还没看出接过来就被聂寒山打断。让他随便换一家,他无所谓,再折腾都要饿疯了。
    温酌言想了想,道:“不然先请你吃粉?我们这里别的不敢夸,那家螺蛳粉是一流的。”
    一跌再跌,都跌到螺蛳粉上了。不过的确是发自内心,他们学校美食少之又少,门口斜对面那家螺蛳粉是被校园论坛评为全市美食五十强的。
    兜兜转转又回到北门外,奶茶小妹仍在玩手机,隔壁的隔壁,温酌言最爱的螺蛳粉店人潮如织。不过也好在打包的在多数,店铺又占两层,二楼空位充足。温酌言叫了两碗大份粉,两份煎蛋,一盘卤鸡爪,两只虎皮卤蛋,又让店员小哥给开了两瓶玻璃装的雪碧。一边给聂寒山介绍:“就在学校附近能找到这种玻璃瓶装的,挺受欢迎。”
    聂寒山扭头叮嘱店员:“不加酸笋,多加辣。”然后才看温酌言,笑道,“复古情怀嘛。”
    天气闷热,店内被桌椅和碗柜塞满,狭窄的空间又弥漫着一股酸笋和螺蛳混杂出的怪味,人方才坐下,就汗水直流。温酌言伸手去开桌边的风扇,听见聂寒山的话,手顿住:“吃螺蛳粉不加酸笋?”
    聂寒山点头:“我高兴。”
    温酌言干眨巴眼睛。
    聂寒山大笑,探出手来在他额头上弹了了一下,“这不对啊小温同学,男孩子怎么可以这么可爱。”
    他笑声不大,说话声也不大,温酌言顶住了,但耳朵仍旧有些烧。
    也就只有聂寒山会夸他一个二十出头人高马大的男生可爱了。
    2
    螺蛳粉很快就上桌,一碗配料丰盛,一碗缺了白嫩的酸笋,总觉得单调。温酌言拌着自己碗里的粉,一边瞟对面那一碗,“早知道你不吃这个,就改去正门那边了。”
    聂寒山只是笑,笑了半天,忽然问:“你爱吃这个?”
    温酌言道:“我爱吃的东西挺多的。”
    聂寒山饶有兴致:“那说说你都还爱吃些什么?榴莲吃不吃?”
    温酌言点头。
    聂寒山:“臭豆腐?”
    温酌言继续点头,“别问了,我还吃猪脑,滑溜溜的,一吸一个爽,豆腐脑似的。”
    聂寒山:“……”
    温酌言乐了半天。
    大碗的粉分量也不多,转眼两人都已经吃下一半,温酌言胃口大开,又向老板叫了一碗,问聂寒山还要不要加,聂寒山点头,于是又添一碗,依旧不要酸笋、多加辣。
    “我给你讲个笑话吧。”温酌言抬手,把风扇开到最快档。
    聂寒山抬头,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从前,有一只兔子。”温酌言不管他的嘲笑,“它去钓鱼。”
    聂寒山“嗯”了一声,静待下文。
    “第一天,没钓到。第二天,鱼还是没有上钩。”
    聂寒山:“然后呢?”
    温酌言:“第三天,一条鱼从水里跳出来,对着兔子大骂:‘再用胡萝卜做饵,我他妈抽死你个兔崽子。’”
    “……”
    十秒钟过去,温酌言重新把风扇调小。聂寒山开始大笑,“前天晚上我还在想,你们寝室的人都那么有个性,你怎么就跟绵羊似的,是不是有点内向。”
    温酌言面色和煦:“那现在有结论了吗?”
    “有了。”聂寒山道,“单独见我的时候挺活泼的。”
    温酌言于是打算让自己再活泼一点,笑盈盈道:“其实我不怎么读笑话的,不就是想让聂哥你也活泼点么,刚刚那个还是我从高中作文材料里看来的。”
    聂寒山这下倒让他给逗乐了,“现在还看高中作文材料,打算重新再战还是怎么的?”
    温酌言道:“我不战,陪别人战,去年做了半年家教。”
    聂寒山轻“啧”一声,刚想开口,温酌言手机忽然响起来,低声说了句抱歉,温酌言按下接听。那头人声嘈杂,孟渊扯着嗓门,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找他吵架:“在寝室吗?”
    温酌言道:“什么事?”
    “我这儿不是搞舞台布景吗,上边抽了几个人去老校区光影展帮忙,现在就剩一水的美女,把老三网线拔了,你俩来帮个忙。”
    新礼堂不算远,十来分钟的脚程就到了。
    温酌言对聂寒山十分过意不去,对方却兴致盎然,“我还没帮忙布过景,刚好的,凑个热闹。”
    做老板的挥个手就有小兵小将忙活了,当然不要做这种杂活,温酌言十分承他的情。
    孟渊忙的是最近院里响应国家号召发起的诗朗诵大赛。之前孟渊那番话有夸张成分,事实上还剩三个男干事,只是爬高上低以及搬重物的事情三个瘦小男生根本顾不过来。以前也常有类似情况,但凡缺人手就搬寝室两位救兵,然后请吃饭好生犒劳一顿。许博痴迷于游戏,借口五花八门,所以一般而言只有温酌言随叫随到。温酌言力气大,做事又踏实稳妥,谁都喜欢这种免费劳力。
    见免费劳力之一许博成了聂寒山,孟渊着实吃了一惊。结果可想而知,谁都不太好意思麻烦这位爷,孟渊端来一条椅子让他坐,又让女孩子端茶倒水,好不周到。聂寒山让他给伺候得啼笑皆非:“这不行啊,我一个帮忙的还成了添忙的?”话毕就把水杯放到长桌上,起身绕上舞台,把刚要爬梯子挂条幅的温酌言拉开。后者还没闹清怎么一回事,就见聂寒山兀自上了梯子。
    连忙跟着一众女生去扶梯子脚。
    聂寒山他做起劳动来精熟利落,没有半点当老板的样子。孟渊不敢使唤他,他便抢温酌言手上的事做,礼堂里没开空调,到最后聂寒山那件土掉渣的粉紫色T裇背后都能挤出水。拒绝了孟渊的夜宵邀请,两人直奔洗手间,聂寒山直接把T裇脱下来,拧干水后再穿上,温酌言抽出从女孩子那里要来的湿巾让他擦脸,他没接,伸手拧开水龙头,把头低下去冲了个凉,抬起头后用手从额头往下颌一抹,长长吐出一口气。
    温酌言看着他精壮的上身,忽然就不太想归还手里的衣服。
    然而想归想,聂寒山朝他一伸手,他便又乖乖递过去:“这下不知道欠你多少顿饭了。”
    聂寒山把衣服抖平,飞快套上身,“你是不是傻?”
    话有些突然,温酌言稍微一惊。
    聂寒山咧嘴笑得狡黠,有小水珠顺着他锋利的五官轮廓滑落,流过性感的喉结,消失在锁骨下清晰分明的胸肌沟壑里。温酌言免不了又想,今天在场的女孩子该又有几位会去和孟渊打听这位先生的名字。
    突兀的责备有始无终,温酌言心里却燃了一簇篝火,久久不灭。
    天已经彻底黑下来,暑气不是那么重。校园里跑步、散步甚至骑车的都不少,篮球场上渐而响起哨声,远看队服,好像是机械和土木的在打比赛。网球场有一半划分出来给交际舞社搞对象,烂大街的情歌从音响里一直传到假山附近,草丛里谈情说爱的鸳鸯已经屡次表达出对这个新兴社团的强烈不满。走过网球场,再从图书馆经过,荒凉的水泥道上有外卖小哥载着一只巨大的塑料箱急匆匆往宿舍楼赶。
上一篇:我家蛇仙大人[白蛇传] 作者:顾青词
下一篇:家暴VS家豹! 作者:呆黑

声明 :本站内容转至互联网,所有资源版权均为原创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版权请与我们联系,及时删除!站内所有作品、评论均属其个人行为,不代表本站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