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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之门 作者:haiwuya/海无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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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思念如同夏天滋生蔓延的野草,愈长愈疯狂,一发不可收拾。我极力压抑,它反倒喷涌而出。我于是只好无奈地悄悄去寻找李翔宇。
    李翔宇基本不逃课,每天按部就班。跟踪了他几天,再利用美色,俘获几个学妹的心,问出了他们班的课程安排表。于是,一切便都在我的掌控之中。
    这一节课,他去上马太的“中国古代文学史”。马太是一个慈祥和蔼的老太太,但讲起文学来总是滔滔不绝。李翔宇似乎很喜欢他,每次都听得津津有味,还爱回答她的问题。
    那日,我正如同一个侦探般跟踪着他,却突见高勇一把冲过去,将他的脑袋挟在腋下,笑着:“你小子行呀!怎么弄到我手机号的?”
    李翔宇从他的腋下逃出来:“山人自有妙计!——你怎么跑文学院来了?你该不会是专门因为这事来的吧?这芝兰绿豆点破事,也值得你兴师动众?”
    “烟瘾犯了,来管你要烟了!”
    “少抽点!没了!”李翔宇拍拍口袋,做出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
    “那就给我买呗!”他依旧一副嘻皮笑脸的样子,那样子比他“打劫”李翔宇时更令人觉得讨厌,“我知道你不会逃课,那下了课就给我买!我得监督你,走,我去你们系旁听!”说着,拽着李翔宇进了大课室。
    前几天还恶言恶语,这时已是满面春风,真不知道他们俩在搞什么鬼。我悄悄溜进大课室,里面黑压压的一片全是人。我搜寻着李翔宇,终于在课室的右侧靠墙的位置找到了李翔宇。我忙悄悄地跟过去,坐在他的身后。
    我将帽沿往下拉了拉,以便遮住我的脸,这样他们就不会发现我了。
    高勇将手搭在他的肩上,压低嗓子:“李翔宇,看不出来哟,你还真是个情种!”
    虽然声音极低, 但我却听得清清楚楚,尤其是“情种”二字。对于“情种”,百度是这样定义的:指感情特别丰富的人;对所爱恋的对方特别钟情的人(多指男子)。如今,高勇把这个标签贴在李翔宇的身上,言外之意是——?
    我惊出一声冷汗,脑袋“嗡”地一声,好似山崩地裂。
    “是么?那你为什么不可怜可怜我这个情种,不成全成全我这个情种?”
    可怜?成全?这两个词语如同晴天霹雳,将我震得四分五裂。
    这句话,我也好想对李翔宇说。翔宇,你为什么不可怜我?你又为什么不成全我的爱?这是什么狗血剧!我爱他,他不爱我;他爱着另一个男子,可那个男子却不爱他!彼此追逐着自己得不到的爱情,却不愿去接受唾手可得的爱情?也许人们都这样“身在福中不知福”吧!
    “那就得看我心情了!最近怎么没来看我打球?”
    打球?难道他并不是专程来看我打球,而是……原来醉翁之意不在酒呀!如今细细思量,似乎他每次来观我打球,高勇必然在场。莫不是是……莫不是……我被自己的揣测吓了一跳。我心目中的李翔宇是纯洁而略显稳重的,绝不会这般攻于心计,城府甚深!
    不会的!不会的!绝对不会是这样的!
    “你凭什么那么自恋?球场上打球的人可多了,我为什么非得看你?别闹了,马太来了,认真听课吧!”
    就是,闻得李翔宇如此回答,我心中略略安心!
    说实话,马太的课我一点也不想上,什么苏李体、太白体、柏梁体、闺怨体、豪放派、婉约派,我一听就头疼。如果让我读诗,我宁愿画画!那诗歌太过于朦胧委婉,绕来绕去,原本一句极简单的话,却拐七八个弯,还美其名曰“含蓄”,好像非得弄得别人看不懂才算本事一样。
    大教室是阶梯教室,一层一层的,如同电影院一般。我耷拉着脑袋,将额头靠在前排的椅子上,以便支撑着我的身体,而又借助李翔宇的身形掩护我。
    这段里子,我每日都在做着网页,以便把李翔宇交给我的那份“草案”变成真实的网站。我没有李翔宇那般精力,上课、兼职之后,余下的时间也不多,再加上建设网站,于是睡眠时间寥寥无几。此时,马太那委婉的嗓音就好像催眠曲一样,催着我入睡。
    也不知何时,有人推了我一下,我猛然惊醒,只见李翔宇的脸就在我眼前。他一脸愠色:“老师叫你回答问题!”
    马太盯着我那一脸睡痕的脸,温和地说:“同学,大学不只是用来谈恋爱和睡觉的,还要学点知识,增长点见识。我这有两首诗,你帮我解解:袅袅城边柳,青青陌上桑。提笼忘采叶,昨夜梦渔阳。”
    乍听之下,这是一首写闺情的诗,并无生僻字,好解,我不禁心头一喜,解道:“城墙边,细柳袅袅,道路旁,碧草青青。一个小姑娘提着鸟笼,看得入神,忘了采桑叶。她回想起昨晚的梦,想到爱郎渔阳,不禁感叹春光。”
    同学闻之,哄堂大笑!可是,我有说错什么吗?
    “渔阳鼙鼓动地来,”李翔宇不住地朝我挤眉弄眼,小声地喊着,“渔阳是地名!地名!”
    “哦,说错了,那情郎不叫渔阳,是渔阳的!”
    李翔宇掩面转身,不再看我!看来,我丢脸丢大发了!
    “那这一首词,又作何解?‘长门事,准拟佳期又误。蛾眉曾有人妒。千金纵买相如赋,脉脉此情谁诉?君莫舞,君不见、玉环飞燕皆尘土!”马太并不评价,又出一题。
    长门事?那一刻,我马上想到了房事,不禁解道:“长门事指的是房……房事,”周围的人听着,有些人开始窃窃私语,我不禁有些胆怯,想来这么严肃的场合,马太应该不会出这么“精彩”的题目吧,可是,长门不就是房门么,很多闺房还挂着长长的垂珠哩。
    李翔宇回过头,望了我一眼,叹了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高勇这时已经发现了我,正捂着嘴笑。他的笑彻底激怒了我,勇气顿生:“老师,这是一个痴情女子被误了好事之后的恼怒之作。你想呀,准拟佳期又误——本来议定好了成亲之日,这无故悔婚,谁会高兴?娥眉曾有人妨妒,说的是她之所以结不了婚,是因为第三者插足。但是,这女的很霸气,有点女汉子的味道。”
    教室里又哄堂大笑,马太却只是朱唇轻启,含笑而不威严:“此话怎讲?”
    “君莫舞,君不见、玉环飞燕皆尘土!这女子在说,你别得意,你没看到嘛,那杨玉环和赵飞燕虽然国色天香,倾国倾城,到最后都不得善终,终化作一撮土?你抢别人的夫君,你也会不得好死的,也会落得那个下场!“教室里传来阵阵笑声,此起彼伏!
    “解得巧,解得妙!”马太不禁抚掌而笑。
    众人的笑声不禁戞然而止。大家都诧异地望着马太,不知她为何发出如此赞许。其实这首词我并不熟悉,完全在胡诌,原本准备让马太好好批评一顿,没想到她居然没有责备。
    “好一句不得好死!想当初辛弃疾应该内心也这般激荡吧,只是无从言说而已。这两首诗,前一首诗出自张仲素的《春闺思》,后一首出自辛弃疾的《摸鱼儿》。前一首是作者代女人而写闺情,但后一首是辛弃疾抒发怀才不遇之感。辛弃疾表面上是写女人失宠,实际上是抒发自己……”
    那一刻,我突然明白为什么有那么多人喜欢马太的课了。与其说喜欢她的课,不如说是喜欢她的人吧。那种大智若愚,大巧若拙的人生智慧,又究竟有多少人明白呢?虽然那一天,我没能把李翔宇的心拉近,但我却学到了人生中最宝贵的一课。
    那一天,作为旁听生,我学到了比我过去多年加起来学到的东西还要多,令我受益匪浅!
    
    第二十六章  爱情也有安全距离
    
    泰戈尔说世界上最远的距离是飞鸟与鱼的距离,一个在天上,一个在水中。飞鸟和鱼的相爱是永远不能在一起的,无论飞鸟怎样的接近水面,无论鱼儿多么想跃出水面。但是,倘若飞鸟和鱼相爱了,心灵相通,那距离还能算距离么?
    我一直弄不明白,爱情的距离究竟该多远,那才是安全的!
    我被马太宽恕了,但似乎没被李翔宇宽恕。他默默地转过身去,不再与我有任何沟通与交流。在下课铃响的那一刻,他面无表情地走出了课室,没有理会我的忐忑,没有理会高勇不怀好意的笑。他那坚硬而冷漠的背影像一把利刃刺入我冰冷的心,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接下来的两天,他都没有理我,即使同在一个屋檐下,仅隔数米之遥。他面对客人微笑着,却把冰冷的背影留给了我。
    我有些懊恼地找到程辉,喝着闷酒,诉着衷肠。
    程辉往我酒杯里倒了半杯啤酒:“古语有云,相见易得好,久住难为人。人总以为关系确定了,这段感情就顺风顺水、水到渠成了。其实不然,一段关系从确立那刻起,就只是简单的开了个头——那不是终点,而是起点!能不能走到头,后面才是关键。爱情是如此,婚姻也是如此,所以有的人分了,有的人离了。张鸿,是你的期盼太高,所以今天才会这么失望。”
    “如果不愿意,或者如果他真的倾心别人,可以和我说呀,我放手还不成吗?他如今是什么意思,是想一脚踩两船么!”我有些愤怒。
    他抽了根烟,沉默了,半晌才说:“你的爱情已经结束了!”
    如同被闷雷击中,我浑身一颤:“为什么?”
    “从你质疑的那一刻起,这份感情就出现了裂痕。这怀疑就像一个毒瘤,在你的身体里生根、发芽。虽然你暂时能够忍受,不会闹到和他分手的地步,但当下一次又发生一件什么事的时候,你的疑心会再次加深。长此以往,信任渐渐缺失,直至有一天两人反目成仇,彼此不再宽容对方。那个时候,就是你们爱情寿终正寝之时。”
    “可是,我如果不想分手呢?”
    “那就只能选择信任——爱情,有时需要‘盲目’。你就当自己是一个瞎子吧,如果你执意不想分手的话。可是你要明白,感情无法强求。就算这样,你也没有办法保证他会永远留在你的身边。我其实是没有资格说这些的,因为我是爱情的失败者!”
    与程辉长谈,我突然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在这段爱情中,我开始觉得有心无力。爱情不是我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的,人心就是那么难测。
    我很想去问他是否真的爱我,我很想他给我一次确信,但我却不敢问,不敢承受那最坏的结果。
    直至那晚我送完最后一份外卖,准备下班回家时,他叫住了我。
    灯火阑珊,人影寂寥。他踽踽独行,或仰望那阴沉得如同快要腐烂的尸体般的黑幕,或低头看那阴森暗仄的石板路,间或踢起一两块碎石,击打在满是尘埃的护栏杆上,发出嘈杂的声响。
    落寂如斯!我心里涌出一股悲凉。
    “最近都不理我,是打算另觅新欢吗?”
    “你不是有人陪么?”
    “高勇?”
    “嗯!”我闷声闷气地应了声。
    “知道我是什么时候喜欢上你的吗?”
    “不知道!”虽然我十分好奇这个话题,但此刻却没有丝毫欲望。那高勇如同一座铁山般屹立在我面前,使我丧失了前进的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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