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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之门 作者:haiwuya/海无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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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要怎么样?”梁燕无所谓地耸耸肩。
    我小声地对一侧的廖炜说:“那就先生一个再说,别纠结结婚的事,奉子成婚的人也很多!”
    喝过早茶,已是十一点多,梁燕和廖炜有事先走,只剩下我和李翔宇父女。想起昨晚爸爸交待的任务,我于是试着问道:“爸爸让我带你今天回去吃晚饭,去么?”
    “改天吧。”
    “又想逃?爸爸说了,今天若不能把你带回家,就撤我职,赶我出家门。你忍心看我变成无家可归的流浪汉吗?”
    李翔宇牵着女儿的手,走在街上,看看街道两旁盛开的花,没有回答。
    我紧跟上去:“真的,你就真的忍心看我变成无家可归的流浪汉吗?”
    “你耍无赖的手段为什么就不能有点长进?”
    “我说的是真的。爸爸说了,他反正有三个儿子,已经丢了一个,不在乎再丢一个。你就帮帮忙吧!”
    “那感情正好,我都觉得你烦,估计爸妈早就被你烦透了。”
    “你真的要这样吗,李翔宇?爸爸这是想你了——不但想你了,还想孙女了。我都三十多的人了,别说孩子,连婚也没有结。像我爸这个年纪的人,早就做爷爷了。你没生孩子还好,既然生了,就带着孩子回去看看他呗。他是真想你了!”我苦苦哀求着。
    在我好说歹说,连口水都废了几大箩的情况下,他终于忍受不了我的噪音攻击,跟我回了家。
    小妈见到小叮当,甚是高兴,又是亲,又是抱的。趁着时间还早,也不待李翔宇同意,她径自把小叮当拉了出去,说要给她买几套衣服。
    望着小妈和叮当远去的背影,李翔宇无限感慨:“爸妈可真伟大!明明想孙子孙女都想疯了,却还同意你当一个Gay,不结婚生子。这些年来,爸就真没逼你相过一次亲,谈过一次恋爱?”
    我取下手表,露出我左手手腕上的刀疤:“除非他不想要儿子,否则他是不会逼我的。”
    李翔宇心疼地摸了摸我手上的刀疤:“什么时候的事?你也太疯狂了,不是答应过我要好好爱惜自己的生命的么?”
    “2009年的年三十那天弄的!跟我继父吵架,拿水果刀割的。他说我是个Gay,很脏,会得艾滋死掉。我气不过,就割了腕,然后把血灌到他嘴里。你知道他当时有多害怕吗?马上去漱口,喝肥皂水洗胃……”。我轻描淡写,好像讲的并不是我的故事。对于那一段往事,如今只能一笑而过。后爸那,我早就断绝了来往。
    “2009年年三十的话,就是我和梁燕准备结婚那年喽。你后爸素来对你不好,你平时不是基本上不去他家的么,怎么那时想着去了?”
    “可能就想找虐吧!”我苦笑着,对于这个问题,连我自己都没想透,“你等等我!有个礼物给你!”
    我跑到爸爸的卧房,翻箱倒柜,找到了那块“父子表”,兴高采烈地拿到李翔宇的面前:“看到没,这是爸爸给你的结婚礼物。可是因为我住院,他才没能去成。真是造化弄人呀,如果我当初没出事,跟着爸爸去参加你的婚礼,我们是不是就私奔了?最终有情人终成眷属?”
    我为他戴上手表,看了看,其实还挺衬他的:“挺好看的!给你买结婚礼物的时候,我让爸给我多买了一支,”我戴上手表,遮住刀疤,把两块手表放在一起比衬了下,“怎么样,是不是很像情侣表?”
    李翔宇正欲摘表,我忙阻住:“别摘,这表本来就是给你的!好端端的一块新表,都放陈旧了。那时可要一万多哩!本来上次见到你,我就要给你的,一来因为外婆的事,二来因为突然见到你,太高兴了,就忘了这事儿。”
    “太贵了,还是摘下来吧,再说,我和梁燕也没结成婚!”
    “别动!”我压着他解表的手,“所以才说是情侣表,兄弟表。你摘下来爸爸也不会戴。小博他有自己的表,再说他也不是会用别人旧表的人。与其放着,不如你戴着。”
    他没再推辞。
    下午三点多,小妈带着叮当回来了。小妈的两手提满了购物袋,全是小叮当的。有各式各样的服饰,也有鞋子,当然也有叮当喜欢玩的玩具了。
    “妈,你干嘛买这么多?她有很多衣服,都穿不完。现在正是长个儿的时候,一年蹿一节,明年都穿不了了。你若总这么破费,我下次可真不来了!叮当,有没有好好谢谢奶奶?”
    小叮当十分乖巧,马上应道:“谢谢奶奶!”
    “那你要怎么谢呀?”小妈蹲下身子,将脸凑过去。小叮当识相地在小妈的左脸颊、右脸颊和前额各亲了一口。小妈被亲,乐呵呵地笑着,绽放一脸笑容。看着这样的小妈,我深感愧疚。她原本也能含饴弄孙,是我剥夺了她的这种权利——好在只是暂时“剥夺”。我不能做的事,至少还有小博可以做!
    
    第九十三章  真相
    
    “妈,你干嘛给她买吉它?她还这么小!”李翔宇发现小妈给她买了一把精致的儿童吉它,抱怨着。他拿出来试弹了几下,听了听音色,又看了看材质,“妈,这个不便宜呀,要两千多吧!你这个做奶奶的,也太急了点,她站起来才刚够吉它高,你让她怎么学?”
    “孩子喜欢就好,不贵,真的不贵!”
    叮当这么小就喜欢吉它,颇有点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按理来说,女孩子难道不是应该喜欢小提琴、大提琴之类的么?这吉它呀,还是男孩子玩起来更酷。我蹲下身子,望着她的眼睛:“叮当,你为什么喜欢吉它呀?想弹么?伯伯教你!”
    “因为爸爸弹得很好听,叮当才会喜欢的。叮当要让爸爸教我!”叮当抱着吉它,靠着李翔宇,仰着头望着他。
    李翔宇望着我诧异的目光,尴尬地笑笑:“闲得无聊的时候学了阵,聊以自娱自乐。叮当呀,伯父受过专业培训,比爸爸厉害多了,让这位伯伯教你,怎么样?”
    “不要,”她害羞地躲在李翔宇身后,“爸爸最厉害,我要爸爸教!”
    听说李翔宇会弹吉它,我来兴致了:“走,咱俩去弹一曲?妈,你带一下叮当。”
    说实话,他弹吉它的样子挺好看的,十分陶醉,有些忘我,至于弹吉它的水平,那确实不敢恭维,诚如他所说,只能算“自娱自乐”吧,若用来扮扮酷,哄哄女孩子,那倒是挺好的。
    “你也给我弹一首吧!”他把吉它递还于我。
    “想听什么?”
    “我妈过逝那天,我好像听到你在屋外唱《火柴天堂》了,就那一首吧?”
    接过吉它,调了调弦,我便开始自弹自唱。时隔八年后,这是我第一次在他面前再弹吉它,不由得有些紧张。他微笑着,望着我的眼神,眼中渐渐湿润。是对那离逝的母亲的怀念,还是只是怀念那样一首寒风飘着的歌曲……
    叮当突然跑过来了,靠着门,眨巴着眼睛,静静地听着。之前李宇翔弹吉它都没有过来,而此刻却突然来了,是否是因为这熟悉的旋律?这首歌,他是否在很多个不眠的夜晚弹起,而她则静静地托着下巴,望着爸爸那哀伤的脸?
    一曲终了,他淡淡一笑:“没当年弹得好,少了一丝绝望。”
    也许吧!站在屋外,风割着我的脸,雨毒浸体,想着李翔宇妈妈那最后一举,我整个心都凉了,都绝望了。多年以后,那一幕我依然未曾忘记。只是,当年那种情愫已经不复存在了。
    今晚,爸爸回来得很早,许是思子心切吧。一家人照例寒暄一番,便开始吃饭。
    爸爸端起红酒:“来,儿子,咱爷仨喝一杯!前面的事,过去了就过去,不管谁对谁错,我们都别再提了。以后要常带着媳妇和女儿过来看看爸妈,爸妈已经上了年纪了,见一面就少一面了!”
    李翔宇抿了抿嘴,许久才应了声“好的”。他轻轻地摇了摇酒杯,一口饮尽。
    “喝红酒不急,慢点喝!”就他这个喝法,真怕他喝醉。
    小妈给他添了半杯,端起自己的洒,站了起来:“来,翔宇,妈敬你一杯!你能来送外婆最后一程,妈真的很感激你。一直想找个机会好好地谢你一回,却一直都没有机会,今天总算能了了这心愿。”
    李翔宇站了起来:“妈,瞧你说的。外婆那么心疼我,我该去的,应该去的。外婆入土为安那天,我本来想去的,单位没批我假,没去成,真是不好意思了!”说罢,又是一饮而尽,那势头倒好像故意找醉一般。
    小妈还要给他倒,我忙挡住了:“就到这吧,再喝都要醉了。”
    “醉了没事,就在这睡呗!在自己家里,怕什么。”小妈不以为然。
    “伤身体!喝红酒量到就行,不用太过!”其实,我是有私心的。依李翔宇的性格,他必然是不肯在这里住的。我打算今晚就去一探他的“老巢”。
    小妈见我再三劝阻,到底是没再强求。
    吃过晚饭,稍作休息后,李翔宇父女俩就要走。
    “我开车送你们吧!”爸抓了钥匙就要出门。
    “爸,我们打个顺风车就行!大家都喝了酒,不宜开车。现在查酒驾可查得紧了,还是注意点吧。”他拎着小妈给叮当买的各种礼物,背着吉它出了门。叮当甚乖,紧紧地跟在后面。
    李翔宇一出门,我就拿了钱包,拎起一袋厨馀垃圾,紧跟着出了门。
    幸好李翔宇父女并未走远,在路旁候着顺风车。我忙拦了一辆“的士”,先塞给司机一百块,说:“打表吧。等会儿你就跟着那个带着小女孩的男人就行。他们到哪,我就到哪。钱不够,我再补;钱如果有多,全给你,只要你不给我跟丢就行。”
    “你这是……”司机有点困惑。
    “放心,我不是坏人。那是我弟,七年前跟着女人跑了,今天才回来。一回来还带着个这么大的孩子。问他现在住哪,他也不肯说。我爸妈着急,就让我跟着去看看!”
    “现在的孩子!”老司机无奈地摇摇头,“动不动就离家出走!”
    司机一直跟着李翔宇的顺风车,可那顺风车却一直开到了广州妇幼保健医院。在医院门口,李寰宇正站在那儿。这家伙,为什么会在那儿?
    李翔宇下了车。寰宇一手接过李翔宇左手上的东西接了过去,一手牵着叮当的手,往医院里走去。叮当牵着李寰宇的手,蹦蹦跳跳地,十分融洽。
    我下了车,一路尾随其后,只见他们进了妇产科的住院部。
    妇产科,这是谁要生孩子?李翔宇的老婆?还是李寰宇的老婆?
    我的神经紧绷,缓缓地朝他们进入的那个房门走去。快接近房门时,我倒吸了口冷气。房里传来了孩子的哭声,声音甚是洪亮,接着便是大人说话的声音。
    “我们出院了!腾个地方给你们,宽敞点。你老公也就不用趴着床头过一夜了!”是一个女人的声音,接着便看见在提着各式家什的家属拥促之下,一个女人抱着个孩子走了出来。看来,他们是要出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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