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病,请让让 作者:俗世水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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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清研已经晕得不行了,想想便坐下了,面对着华正树坐下。
他刚要开口,就见华正树拿起一个苹果嘎嘎咬了一口,还速度飞快地拆了一包饼干吃了起来。
楚清研急了:“你怎么还抢我妈的祭品。”
“反正你妈也吃不完,我们正好一边吃一边聊,还能多陪陪你妈,这时间点也回不了家做饭吃了。”华正树吃得一本满足,还顺手仍了根香蕉过去,“你也吃点。”
“那年虽然我已经17岁了,但却什么都不懂,还任性得很……”
“我看这七年来,你也没啥进步。”
“你还听不听了?”
华正树做了个鬼脸,“请讲请讲。”
反倒是这样的气氛令楚清研平静了许多,不知不觉间就道出了当年事情的真相。
那几年楚清研沉浸在设计HOT游戏及各类编程当中不可自拔,完全没有发现家里的某些变故。直到有一天,他才发现父亲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也才意识到原来自己已经有好久没见到他了,他几乎已经到了抛妻弃子夜不归宿的地步了,楚清研一下子变得恐慌,见到母亲整天像个没事人一般每天开开心心地给他做好吃的,整天嘘寒问暖,只要他问起父亲去哪了,她就一脸平静地告诉他你爸最近忙公司接了个大单子在加班或者出差了出国了等等。
楚清研觉得父亲之所以不着家,全是因为这个做母亲的对父亲太不关心,或者父亲是因为母亲的冷漠无情才会因此找上别的女人,所以他对母亲的厌恶越来越深,对她的言行举止越来越不耐烦。
最终在他生日那天,母亲仍是笑着说父亲临时有事来不了了,她淡漠的语气就仿佛那个男人与她毫无关系似的,当地楚清研的愤怒一下子被激起了,他告诉母亲今天必须要见到他父亲,如果父亲不能回来陪他过生日,这一切的罪槐祸手都是她!
他目送母亲离开,结果等到的却是她母亲的噩耗,还有血泊中的那个身影。
那个男人完全没顾及旧情,一刀刀砍在这个原配的身上,就连最后报警也是那小三打的电话,这是何等的悲哀……
“收拾收拾咱们回去睡午觉了。”故事听完,华正树就立马一副坐不住的样子,“你妈再吃下去要是长胖就不漂亮了。”
还沉浸在相当痛苦回忆中的楚清研:“……”
“走啊,还愣着干什么?舍不得你妈那就下次再来看她,多来几趟呗。”
楚清研愣了会神说:“你不骂我?”
华正树拍着楚清研的肩膀说:“孩子,其实我觉得你才是受害者。”
“这话怎么说?”楚清研问。
“因为你成了孤儿了啊,你看你妈死了,你爸不是枪毙就是自杀,无期徒刑那是便宜他了,不管他死不死,反正你也是不会再有爹了……”
楚清研决定不再理会华正树了。
这时,一只手掌拍在楚清研肩头,“真不知道这七年你到底在介意些什么,那两货都夸你智商高,难道你不知道导火线与根源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比如说第二次世界大战,导火线是萨拉热窝事件对不对,那根源呢?其实与萨拉热窝屁关系没有,直接上升到发展不平衡的资本主义政治经济。懂不懂我的意思?”
“导火线?”楚清研点点头。
“那你自己想想,那场悲剧的导火线是什么,根源是什么?”
“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是……”
“你别自以为是,导火线可以有很多,就算那天你什么都不做,但往后的日子里仍然避不出这场悲剧,仍然会有许多人或者事成为导火线,但不一定会是你,虽然你的可能性极大。”华正树突然变得一本正经起来,说到最后还叹了口气,“因为你妈太爱你了,你是她在世上唯一还爱着的人。”
那一瞬间,楚清研却泪流满面。
☆、骂出气
华正树的那一番话,如醍醐灌顶,多年来的心结终于解开,楚清研渐觉神清气爽,整个人都轻快了。
“下次再来看你母亲的时候,记得带上蜡烛,多烧点纸钱。”
回去的路上,华正树叮嘱楚清研。
“嗯。”
楚清研觉得这次必须得正式地感谢一下华正树,刚一张嘴,就听华正树嘀咕道:“真可怜哪,都没个人给她烧钱,你妈这七年来也不知道怎么过的,估计前后左右的邻居那儿能借的都借过了,你千万多烧点,不然还利息都不够。”
“知道了。”楚清研闷闷地说。
红绿灯的时候,华正树偷偷瞄了楚清研一眼,“刚是我陪你,现在你陪我,我心里不爽快必须要找个人去骂一顿才爽气。”
楚清研:“……,好吧。”
希望能快一些,他还要去整理行李,虽然东西不多,但总归是一桩大心事,更何况他的收纳技术基本为零,重要的是他想着是不是应该在走之前,去向康绪第道个别。
不知不觉间,车子从山间驶向一个偏僻空旷的郊区,楚清研从没来过这里,但他好像听说过——这附近有一座监狱。
车子神速般一拐,瞬间来到一扇大铁门前。
可是,监狱的管理不是应该万分严格吗,怎么他们的车子连查都不用查就直接给开门放行了?
楚清研向华正树投入不可思议的一瞥,正好华正树侧过脸对他妩媚一笑,楚清研身上立时起了鸡皮疙瘩,这副样子太妖孽,果然还是他的康绪第阳光帅气迷人。
等等,为什么会是他的康绪第?
“你干嘛脸这么红?”华正树突然问,“难道你是被我英俊的长相迷住了吗?”
楚清研揉着自己的两条细胳膊,抚平自己身上的疙瘩说:“我替你臊得慌。”
不错嘛,还会开玩笑了,看来今晚拿下小归归胜利在望了。
两人行走在监狱大楼里,简直如入无人之境,楚清研再一次震惊了。
“你竟然有这里的出入证?”楚清研眼前一亮,终于被他捕捉到一丝可疑的地方,“你在这儿工作?”
华正树淡定地收好证件,脸上的神情渐渐严肃起来,连话都一下子少了。
华正树的步子越走越快,楚清研都要跟不上了,他现在既要赶着追上华正树,脑子里又满是疑问:“刚走过的那个人怎么叫你华老师?你是老师?他们这儿的老师?”
华正树终于停下了步子,站在原地看着华正树,似乎很不高兴:“你能不能不说话?!!”
被自己说过的话将一军的楚清研:“……”
“嘻嘻,一报还一报。”华正树得意地笑了一脸,“怎么样被人堵住嘴的感觉不好受吧?”
被人堵住嘴?楚清研脑中顿时全是康绪第,他这是中了魔障了啊。
“你怎么脸又红了?”华正树说完,又继续快步向前走。
楚清研低着头继续跟在他身后,心里暗叹幸好他没再问下去,真是太丢人了。
这一路走来,楚清研东看看西想想,心情平和,直到听到华正树报出一个人的名字时,他的心突然就像被一只手揪住了,全身肌肉一下子收紧了。
“楚群虎!”楚清研双眼圆睁,眼看就要越过狱警闯入核心区域,幸好被华正树制住。
“耍什么疯,原地等着!”狱警回头喝道。
“小孩子不懂事。”华正树笑笑说。
狱警进去找人了,华正树问楚清研:“想跟我进去见他不?”
楚清研口气很冲:“不想。”
“不想你发什么疯?皮子痒想挨顿电击了?”华正树一脸你说谎我才不信的表情。
“我不想见他,我只想杀了他!”
狱警报了名字后,华正树拍拍楚清研的背,“咱先进去看看,你再决定要不要把他杀了。”
楚清研站在门口犹豫了,被华正树一把拉入房间,狱警转身出了房间就将门反锁住了。
楚清研想逃都逃不了了,只好一直低着头。
房间里一片寂静,三个人谁也不说话,只听到玻璃里面连续不断的咳嗽声,喘气很急,好像随时要中断的样子。
哦对了,他有哮喘,楚清研想起来了。
“咳完了没有,也就十五分钟探视时间,还给不给我机会骂人了?”华正树似乎等得不耐烦了。
楚清研很好奇,华正树为什么要骂楚群虎?
“你……你是、谁?”楚群虎的喘气更急了,一句话断了好几次,“不、认识。”
华正树拍拍桌子:“你这破嗓子说的什么我听不清楚,再说一遍,响一点嘛!”
“你!”楚群虎一下子就被激怒了,“干、什么、的?”
“来干你的!”
真幼稚!不过痛快!
“那人,谁?”楚群虎的声音苍老沙哑,完全不似当年那样底气十足,宏亮高亢。
华正树朝楚清研道:“小子,干嘛老低着头,不过来看看你爸这熊样吗?”
不知道华正树是这话起了作用,还是楚清研真的已经忍到了极限,终于他一下子抬起头正对着玻璃墙那头的干瘪老头,他不可置信地后退两步,这真的是当年那个意气风发高大健硕的楚群虎吗?
楚群虎发出一声冷笑,这下竟连咳嗽都停了,“原来是你。”
是他,就算杀了人被判刑坐牢,骨子里还是这么不可一世,永远不会去想自己是不是错了!
“我才没有这样禽兽的爸爸!”楚清研同样冷笑道,对着玻璃扬起下颏。
楚群虎当即反驳:“我也没有那样没用的儿子。”
早知道他会这样说,楚清研虽不觉得意外,但心里总归堵得慌,毕竟理由在自己这边,但却被这个混蛋占了上风,怪他口拙,连骂人都不会。
“你没有,你也没有。”华正树用手指指楚清研和楚群虎,“不过,你俩都姓楚,真的没关系吗?”
“我明天就去改了!”楚清研终于逮到机会。
“一言为定。”华正树说,“可是明天周日。”
“那就周一改。”楚清研说,“这有什么难的,趁早改了,早就该改了。”
“既然两位无异议,那我接下来就可以安心地骂人了。”华正树说完,就开始指着楚群虎劈头盖脸地数落起来。
楚群虎从一脸懵逼到怒不可遏,脸色从黄了白,白了青,青了红,红了黑,楚清研心里无比爽气畅快。
华正树突然停下来问:“咦,他怎么了?”
楚清研也发现了不对劲,楚群虎刚才还戴着手铐拼命砸桌子,三番四次被狱警阻止,好几次还站起来跟动物园里的猩猩似地想扑到华正树身上,可惜始终是隔着防弹玻璃只能空佬佬地扑腾两下。
但此刻,楚群虎却瘫倒在椅子上,连头都直不起来了。
等到狱警过来扶他的时候,他已经两眼翻白,全身抽搐,就差口吐白沫了。
“就这心理素质还杀人,最最最关键的事我还没说呢,你还记得那个小姑娘不,她当时怀了你的孩子……可惜啊可惜……”
“孩子?”楚群虎耳朵一动,又推开狱警开始挠防弹玻璃。
“孩子?我有说孩子吗,哦那是口误,她说她肚子里怀着的不是人是禽兽,然后嘛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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