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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男友太随机 作者:雨过碧色(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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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子木的脸色有些发青,但他仍然挤出一个笑容说:“谢谢刘队。”
    杨一鸣和丁子木把刘国强送到门口,大门刚刚关上,丁子木就软软地往下倒。杨一鸣大惊失色地把人一把抱住:“二木!”
    “没事。”丁子木靠在杨一鸣的怀里,微微一笑,“真累。”
    杨一鸣顾不上琢磨丁子木说的“累”是指哪方面,他连拖带抱地把人弄进卧室放在床上“休息一会儿,你现在觉得怎么样?”
    丁子木抓住杨一鸣的手塞在自己的脖子下面,小声嘟囔着:“真的没事,就是觉得累,有点儿难受。”
    杨一鸣索性坐在床上陪他,用另一只手摩挲着他的头发,心疼得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杨老师,”丁子木闭上眼睛往杨一鸣那边蹭了蹭,“陪我睡会儿吧。”
    “嗯,我陪你。”
    ***
    丁子木回来上班,袁樵是最高兴的,七月中以来,店里的生意又好了起来了,唯一遗憾的是学校放假,平时抱着“醉翁之意不在酒”的心态跑来买甜点的高中小女生少了很多。没过多久,袁樵就发现丁子木的状态很不对,他几次三番去问,结果总是“袁大哥我没事,就是时差还没有调整过来。”
    袁樵很想不再管这事儿,但又有些放不下,狠狠地骂了自己千百遍“贱”以后,最后终于找了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给杨一鸣打电话:“木木状态不好,做的甜点味道都不对了。”
    杨一鸣:“……”
    袁樵:“他这样影响我挣钱。”
    杨一鸣:“他在倒时差。”
    “你们倒真是夫夫同心!”袁樵给气乐了。
    杨一鸣说:“既然他这么说,那就一定是时差没调整过来,你要相信他。”
    袁樵皱皱眉,心照不宣:“我懂了。”
    从此袁樵再也没追问过,对丁子木的“不在状态”也全然视而不见。
    过了一个星期,刘国强给正在上班的丁子木打电话:“我们把当年提取检测出来的现场痕迹做了比对,结果是现场的确有第三人,成年男性。”刘国强遗憾地说,“但是库里没有记录,我们还需近一步地调查。我们会去提审丁奎强,也会根据你提供的体貌特征去走访一些当年的老街坊,从他们那里应该能找到一些线索。”
    丁子木只是很简单地说:“谢谢。”
    挂断电话,丁子木跟袁樵打了一个招呼后又跑到面包房后面的小区花园里坐着。这段时间他非常喜欢坐在这里,虽然已经是夏天了,天气炎热,但丁子木喜欢坐在一棵老榕树后面的石凳上,面前是一片浓绿的高大的灌木丛,正好可以把他藏在一片绿荫之中。在这片安静而隐秘的绿色帷幕中,丁子木可以静下心来想很多事。
    比如如何让丁奎强开口——丁奎强,一切从他开始,自然也要一切因他结束。
    丁奎强的刑期要到八月底,还有充分的时间可以让刘队长慢慢地审,但是丁子木心里很清楚,丁奎强是一个字都不会说的。
    夏日酷暑,丁子木坐在那里心里一片冰凉。
    “木木?”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丁子木惊讶地转过头去看到袁樵站在灌木丛后面。
    他站起身:“袁大哥?你怎么来了?”
    袁樵迈开大长腿,两步就跨到了丁子木身边,他平时总是一脸不正经的脸显得格外的正经:“我跟踪你来着。”
    “跟……跟踪?”
    “我想跟你谈谈。”
    “好。”丁子木又坐了下来,主动开口说,“其实袁大哥,我知道你想跟我谈什么。”
    “我只是想帮你。”
    “可我的问题你真的帮不了。”丁子木摇摇头,“不是我不信任你,而是这件事……说起来太复杂,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袁樵说:“我跟你说说我是怎么想的吧。首先,你有心理问题,但凡心理问题总得有个起因,从你的身世背景和去年跟你那个爹打的一架来看,这个心理问题多少应该跟他有关系,对吧?”
    丁子木苦笑一下,点点头。
    “今年以来那个人没再出现过,可是最近你心神恍惚,而且电话特别多。”
    丁子木摇摇头:“电话不是他打的。”
    “我知道。”袁樵说,“电话是一个姓刘的警察打的,对吗?跟你那个爹有关系?”
    丁子木:“你怎么知道的?”
    “我又不笨!”袁樵翻个白眼,“有一天你的手机放在休息室,电话铃响了半天也没人接,我替你接了一下。你的社会关系简单得令人发指,能跟警察扯上关系的,也就只有一个爹了。说吧,怎么回事?”
    丁子木看着自己的手半晌,心里忽然就忍不住了,他把双手举起来放在眼前,一字一顿地问:“袁大哥,如果有一天,我这双手杀了一个人,会怎么样?”
    袁樵心里一沉,他觉得丁子木说这话是认真的,眼前的这个丁子木和他那天从监控器上看到的,那个一拳一拳砸向别人脸部的丁子木重合在一起,严丝合缝。
    他真的想杀死那个人!
    袁樵沉默了两秒后很严肃地说:“丁子木,你要想好了,就算你再恨一个人,也不能这个时候杀人啊。这大夏天的,咱们去哪儿抛尸?尸体可容易腐烂呢。要不,冬天吧?”
    丁子木楞了一下,把手垂了下来:“袁大哥,你……”
    袁樵哈哈一笑:“木木,恨一个人,想让他活不痛快的办法很多,杀了他是最仁慈的。要是我,就让他活着,每天都看着我吃香的喝辣的,而他自己食不果腹衣不蔽体,像一只老鼠一样活着。”
    丁子木:“我还能怎么做?”
    袁樵看他一眼:“想知道?那就告诉我到底怎么了。”
    丁子木抬起头,透过头顶层层叠叠的绿叶看着天空,阳光细碎且刺眼,他觉得眼眶生疼但是无论如何也哭不出来。他闭上眼睛,压在心底的话忽然就涌了上来:“我恨他,这辈子我最恨的就是他,我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我的爸爸,但是我不想承认他是我爸爸。”
    “嗯。”袁樵哼一声,“我懂,因为我想也不承认我的爸爸。”
    丁子木诧异地看一眼袁樵,袁樵说:“你继续,我的故事你要有兴趣过两天我告诉你。”
    丁子木说:“我爸爸……也就是丁奎强,现在在蹲大牢,但是再有一个月他就能放出来了。我跟杨老师说,我想让他死在大牢里,在里面关一辈子。但其实……”
    “其实什么?”袁樵问。
    丁子木微微眯眯眼,定定地看着袁樵:“其实我想亲手杀死他!”
    袁樵没说话,只是微微笑一下:“便宜他了。”
    丁子木说:“这些话我不敢跟杨老师说,我怕他担心,他每天都为我提心吊胆,那天我就随口说了一句《二十四个比利》就把他紧张坏了,但是袁大哥,我真的想亲手杀死他,至少让我亲手把他送进大牢里关一辈子。可是……”丁子木哽咽一声,“这些我不能说,我一直一直压着。我对自己说,丁子木你是个好人,你不能走上丁奎强那条路,你跟他是截然相反的两种人。我还跟自己说,没关系,那些事儿都过去了,噩梦已经醒了,以后你只要过好自己的生活就行了,至于那个人,永远不要让他来干扰你的生活就好……我一直一直劝自己,我对自己说要学会面对现实,如果最后他真的逍遥法外,我也只能安慰自己一句‘尽人事听天命’……可是袁大哥,我不想听天命,我不甘心,他对我做了那么多,我为什么就只能‘听天命’?”
    丁子木说到最后,几乎是声嘶力竭地在嘶吼:“可是我查过相关法律,他做的事儿,最高量刑也只有五年,甚至有可能不判刑取保候审。”
    袁樵伸手搭在丁子木的肩头,然后压低声音说:“木木你知道吗,有人在大牢里可以过得像度假,也有人在大牢里,过得一天像一年。”
    丁子木赤红着眼睛盯着袁樵。
    袁樵抓住他的肩膀,说:“来吧,告诉我,你需要什么帮助?”
    “你能逼丁奎强说出一个警察也问不出的秘密吗?”
    袁樵微微眯眯眼睛:“我不能,但是有人应该可以。”
    丁子木没说话。
    袁樵补充一句:“我不敢保证绝对合法,但是肯定不会把自己牵连进去,我那么鸡贼的人,对吧?”
 
  ☆、第八十八章
 
三个星期后,刘国强告诉丁子木,丁奎强什么都没有说,对现场物证检验结果一问三不知,咬死没有那回事儿,还说自己朋友多,家里经常来客人,鬼才记得那天到底谁来了。走访了一些老邻居,找到了几个总跟丁奎强一起打牌赌钱的人,也没能问出来谁肩膀上有伤。
    刘国强说:“丁子木,你不要着急,既然重启我们就会继续查下去的,不会放弃的。”
    丁子木说:“我不着急,我相信正义会来,谢谢您。”挂了电话,丁子木默默地枯坐了半个小时。
    这天回到家时,丁子木问杨一鸣:“杨老师,人为什么会变得那么自私?”
    杨一鸣停下手里的工作说:“谁自私了?”
    “没谁,我就是忽然想起来。”
    杨一鸣说:“自私这个词,要看怎么理解,我不觉得你自私。”
    “杨……杨老师?”
    杨一鸣撇撇嘴:“丁子木,我跟你说过,任何事都不要瞒我,我说的是,任,何,事。”
    丁子木微微低下头。
    “当然,你也瞒不了我。”杨一鸣镇定地说,“自从袁樵给我打电话询问你的情况起,我就知道他一定会问到你头上。”
    “我没告诉他。”
    杨一鸣:“如果你真的想借助他的力量,你早晚要告诉他。我要说的是,如果你信任他,你当然可以告诉他,其实我也鼓励你这么做,这对你有好处,但是同时你要承担万一他辜负你的信任所带来的打击。事实上,我更愿意你把这件事告诉冯老师或者罗飏。”
    “冯老师年纪大了,我不想让她为我难过。罗飏……其实她比我脆弱。”
    杨一鸣拍拍丁子木的肩膀说:“袁樵是个有能耐的人,他不会干自不量力的事儿,既然他真心实意地想帮你,就别拂了人家的意,有时候这种拒绝挺伤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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