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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敬如宾+番外 作者:樱井洛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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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案:
    一直想尝试一下装逼的高冷语气讲个故事。
    还是喜欢写碎碎的好无聊不用脑的日常。
    想写写性格很难搞很复杂很心机的受,当然还没想完全,在写的过程中慢慢完善吧。
    攻的话随意啦,凶狠一点才压得住吧的感觉。
 
  【一】
  周骁值完夜班回到家的时候,意外的发现平常黑暗安静的屋子里亮着灯。门边还放着行李箱,上面搭着一件薄外套。
  周骁把钥匙丢进玻璃盒里,刚换了鞋,就看见游弋擦着头发出来拿水喝。
  “回来了?”两人间沉默了一小会,周骁先开口,随意地问了一句。
  游弋点点头,他的脸被熏得微粉,“太晚了,我先睡了。”
  “嗯。”
  没有再多话,游弋转身进了卧室。
  周骁靠着墙壁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脖子,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还没等他走到沙发,门铃又响了。
  周骁皱着眉打开门,他不喜欢深夜有人打扰,这让他些许不悦。
  门外的女子明显被周骁阴沉的表情吓得缩了缩身体,但还是礼貌地挤出微笑,“周先生好,这么晚打扰了。”
  “林小姐。”周骁点点头,努力舒缓了一下自己的表情。林姝,游弋的经纪人。
  “游弋手机和钱包都落车里了,贴身的东西,我就给送来了,”周骁一米九四的个子对林姝来说太过高大了,她仰着脑袋解释,“顺便买了退烧药,要是再严重劝他吃点吧。”
  游弋在发烧?周骁不动声色地应了一声,接过了林姝手里的东西。
  “巡演中断的后续我明晚再给他打电话,让他尽量多睡一会。”林姝微微欠身,然后告辞。
  周骁回到卧室,游弋已经卷着被子睡死了。他粗缓地呼吸着,睡得很沉,周骁步子一贯响亮,都没有吵醒他。
  周骁想了想,没做出什么多余的举动,自行去洗漱了。发烧什么的,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况且人都已经睡了,叫醒了询问两句,对他们两个来说,显得逾越了。
  周骁在游弋身边躺下的时候,还是有点不习惯。游弋老是有演出,特别是最近的巡演开始以后,他俩同床共枕的时间更是稀少了。但是床很大,两人也不用离得太近。周骁看了一会游弋白皙的后颈,闭上了眼睛。
  凌晨的时候,周骁被动静吵醒了。他本来就睡得很浅,况且卫生间里的声音还不小。哗哗的水声中夹杂了呕吐和呛咳的声音。
  周骁打开门,看见满脸水渍的游弋惊讶地转过头来。
  “对不起,吵醒你了?”游弋声音低哑。
  “量体温了吗,林姝给你带了退烧药。”周骁没理会他第一句疏远的客套,直接问道。
  游弋摇摇头,那毛巾擦干净脸,没说话。
  周骁抱了手臂,等他开口。
  果不其然,游弋放下毛巾,对上周骁的视线,“周骁,有点事想跟你说。”
  周骁点点头。
  游弋轻咳了一下,“我可能怀孕了。”
  周骁眉毛动了动,有点撑不住表情。不过他很快找到了游弋话里的重点,“确定了?”
  游弋摇摇头,“没时间,我约了今天的检查。”
  周骁再次点头,“那我跟你一起去。”
  “不用,你还要上班吧。”
  “今天是周末,我不当值。”游弋是从来不按星期过日子的人,周骁解释了一句。
  游弋轻轻哦了一声。
  “再睡会吧。”周骁让开,下巴点点床。
  游弋精神委实不太好,顺从地走回来躺了上去。没一会,他呼吸就渐渐安稳起来。
  周骁再一次盯着游弋的后脑勺,却是了无睡意。
  六点,周骁起床晨跑。游弋依然在睡梦中,依然是背对着周骁的姿势。
  初春的天气还是微冷,但周骁只穿着背心和篮球裤,漂亮的身材引得路上不少年轻姑娘回头看他。回程路过早餐铺,周骁多叫了一份打包。
  回到家的时候游弋已经坐在沙发上了,却是脑袋一点一点的在打盹。
  周骁心里有一瞬的轻乐,把早饭放到茶几上,“等我换个衣服。”
  周骁贴近来时,游弋都能感受到他身上腾腾的热气,蒸腾的汗味加剧了他身上那种男性荷尔蒙的发酵。
  没等游弋做出点反应,周骁已经转身走进了卫生间。
  塑料盒里装的是小笼包,醋汁已经浇上了,热乎乎的。但是这对此时的游弋来说还是太过油腻了,他吃了一个,赶紧喝了一大口豆浆才把反胃感压下去一点。
  周骁出来看见游弋的表情,反应过来自己选择的不妥,“难受就别吃了。”
  “……浪费。”游弋皱眉。
  周骁看游弋夹起第二个,两步跨过去抢了盒子,连同他手里的,三两下都扫进了嘴里。
  周骁吃东西的速度一如既往的快,游弋看看空空的盒子,再看向鼓着腮帮子的周骁,表情有些惊讶,继而是若有所思的恍惚。
  周骁几乎是同时意识到了自己这个举动的反常。他周骁,从小到大只吃过一个人的剩饭。而这个人不是游弋。
  “浪费也不能难为自己。”周骁冷着脸,好像在掩饰什么似的,“我去开车。”
   
  【二】
  在医院等结果的时候,周骁和游弋并排坐在等待室最角落的位置。
  游弋刚又吐了一回,握着瓶水低着脑袋,脸色苍白。
  周骁翻着一本宣传册子,盯着上面一个大眼睛的小毛孩出神。
  两个人没什么交流,气氛有些疏离,但两个人好像也很习惯这种疏离,谁也没有找话的意向。
  周骁和游弋认识,仔细算算,竟然也有十年了。
  只不过这十年里,周骁眼睛里看的,心里满满装的,都是另一个人。
  十年前的周骁,是城里有名的纨绔子弟。周骁他爸官至司令,军至上将,周骁到哪都是横着走的,混帐事没少干。人人都说,周骁人如其名,是匹野马,疯气和戾气都占全了。而冉阳,就是那马嚼子,是那缰绳,是优秀的骑师。当然,谁骑的谁,到底是很明白的。
  周骁多稀罕冉阳,这是谁都知道的事,只要冉阳在身边站着了,冷面罗刹周少眼睛里都是少男怀春般温软的笑意。这一对闹得太打眼,导致跟在两人身边的游弋显得可有可无。甚至都有人纳闷游弋到底是什么时候跟这两人玩到一块的,但是意外的是,仿佛印证了三角形是最稳定的结构,这三个人同进同出倒是和谐的很,背地里有人偷偷说周少手段高超,正宫小妾好不快活。
  大学四年后,冉阳参军了,周骁二话不说一起入伍。那时候的周骁,觉得整个世界都是自己的,真是最轻狂的年纪,哪里知道收敛二字怎么写。所以周父把他从队里弄出来的时候,周骁火了,梗着脖子说要和冉阳扯证。周敬言勃然大怒,动动手指就把冉阳所在的部队调到了灾区驻扎。两人分开的一年里,周骁吓跑了一竿子周母介绍的女孩子。直到传来冉阳的车子在山路遇到泥石和坍塌,整个车队无人生还的消息。
  那一天,周骁竟然没有和周敬言来一次撕破脸的大吵。他只是沉默地收拾了行李,一句话没说离开了家。第二天,周骁和游弋领证了,还很是张扬地在报纸上登了一条,更像是凌空甩了周敬言一巴掌。再然后,周骁进了当地的刑侦队,从此名扬全城的周少淡出大家伙的视线,往日他和冉阳的点滴,都成了人们饭后的谈资,当然,也只敢暗地里偷偷说说,却无妨那些略微变样的故事的传奇性和趣味性。
  
  “游弋!”小护士探出脑袋来叫号。
  游弋站起来点点头。小护士脸微红,下意识地把碎发别到脑后去。
  周骁看见了,心里冷冷一哂。
  他们三个里,的确是游弋生的最好看。
  周骁常年板寸,一双吊梢眼,嘴唇薄削,表情冰冷,再加上特别高大的身材,单看着就有种凶神恶煞的感觉。局里组反扒队的时候,同事小方还打趣,大周往那一站,更像是个犯罪分子,还是十年以上蹲牢经历的那种,别说小偷不敢下手,孩子都要给吓哭的。
  而冉阳,其实说实话相貌并不出众,皮肤还黑,为什么周骁偏偏看上了,当时好多人都犯迷糊。周骁最清楚,冉阳才是人如其名,亮而暖,如同一颗才拔云而出的太阳。那双杏眼又大又亮,含笑瞅着你的时候,让人不由地就想把最好的东西都给他。
  但是游弋,是正宗的漂亮皮相。明眸皓齿,高鼻红唇。他的眼睛很黑,显得分外安静,但总是有份勾人压在底下。游弋是玩音乐的,浑身带着艺术家那种难以言说的骄矜气场,最是让少女们一见倾心浮想联翩的那种气质帅哥。
  周骁站起来走到游弋身边,果不其然小护士表情立刻正经起来。游弋目不斜视进了办公室,周骁只看见他线条分明的侧脸。看了这么多年,周骁是真没再觉得游弋长得多好看。即便是当初第一眼看见,周骁也只是淡淡意识到了一下这个事实,他看过的美人太多,游弋反而没太吸引他。况且,游弋太寡淡了。准确地说,游弋太低调了。他做着最平常的事,说着最无味的话,似乎他的个性就是那么平平淡淡,毫无出彩之处。其实当时周骁一点没有带游弋一起耍的意思,偏偏冉阳好像和游弋特别投机,每次出去都要叫游弋一声,游弋也是次次都答应,时间一长,就成了三人凑堆的局面。有时候周骁也纳闷,游弋这么一个白水似的人,为什么要跟自己和冉阳这最招人围观的两个玩在一块。
  医生拿起病例,“恭喜两位,孩子都九周了,各项指标都挺正常的。”
  游弋这才抬头看了一眼周骁,周骁当即回看他,两人都没说话。
  医生仿佛感受到不怎么温馨雀跃的气氛,推推眼镜,尴尬道,“要不要尽快决定,月份大了手术对大人身体不好。”
  坐回车里,游弋还握着那瓶水,但已经给他捏的坑坑洼洼了。
  “周骁,”游弋绑完安全带,忽然开口,“我们要它好不好?”
  周骁微微讶异。他不是惊讶游弋的决定,而是惊讶游弋这种示弱的,略带哀求的问话方式。以往游弋跟他讲话,平铺直叙跟条线似的,周骁都有种游弋在端着的不爽感觉。而现在这种语气,怎么听着有种撒娇的错觉,他有些不好回应。
  “……没想过不要。”周骁发动车子,终于憋出了一句。
  “嗯。”游弋轻轻应了一声,这才显出疲倦的样子,靠着椅背半眯着眼睛望向窗外。
  周骁看着他疲懒的模样,眼底情绪动了动,然后转开视线看回前方。
  他想起自己拖着行李回到早先租的住处的那晚。雨刚下完,游弋坐在大门口湿漉漉的台阶上,旁边放着一大箱的啤酒。他的头发也是潮湿的,从下往上地跟周骁对视。周骁第一次发现,游弋的眼睛也很亮,不过不是冉阳那种灼人的,而是温润的安定的那种亮。
  周骁一言不发地在他旁边坐下来,拆了箱子,开始喝酒。游弋也拿了一罐,啪地打开,往嘴里灌。游弋弹了二十多年钢琴,滴酒不沾,因为酒精会让手抖。当他仰头不带歇地灌完一听的时候,周骁才定定地看了他半晌,然后又单手开了一罐,跟自己手里那罐用力地碰了碰,递给游弋。于是两个人安静而凶狠地干掉了所有的酒。直到把最后一个易拉罐捏扁,周骁的眼睛才开始发热。
  周骁望着满天的星星静默了好一会,忽然道,“游弋,你要不要跟我一块过。”
  周敬言百般阻挠,就是不想让周骁跟个男的定终身。即便如今同性婚姻合法了,周敬言都不待见周骁的决定。周骁性子野惯了,何况以前也交过女朋友,所以周敬言觉得,既然男女不忌,周骁这纯粹是给自己找不痛快。如今冉阳没了,周骁消沉归消沉,大不了多等几年,他总归能找个女人成家的。但是周骁现在就想让周敬言知道,冉阳没了,他才是真正要给他找最大的不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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