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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腹黑养了一只傻白甜 作者:carrotmia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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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豪门世家 腹黑攻

  许白进门就看到吕益换了一身干爽的白衣,领口大开着,露出白皙的锁骨和胸膛,正在擦头发。黑发黏在了他的面颊和脖子上,炷光映衬得锁骨透着些薄红。他抬眼看着许白的时候,目光不似平常的清冷,倒似仿佛平静水面下涌动的暗潮。
  “刚才在干什么呢?”吕益伸手把棉巾递给许白。许白的心脏猛地跳动了一下,怕他看见了什么,故意这么问,犹豫着是要说实话……还是搪塞过去。
  “整理一下账目……把旧账移到上面去,新帐放到中间来。”许白装作无事一般,接过棉巾后坐在床侧,继续帮他擦着。
  吕益缓缓闭起了眼睛,将那股暗潮平息在眼底,看不出有什么异样。
  许白想,大概是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只是随口问问,微微舒了口气。
  “那些活儿交给下人干就好……”吕益道:“你一去,又翻了一身灰。”
  许白的手轻轻地揉着他的太阳穴,“若是少爷嫌弃我的味道,我去洗一洗就是。”
  吕益靠在他的怀里,随着他的动作而晃动,仿佛睡着了一般。
  窗外的雨滴滴答答,砸在屋檐上叮咚作响。蝉声、蛙鸣都被覆在了这的雨声之中,一片寂静,却又一片嘈杂。
  “我过几天让你去南方打理绸庄的生意……”吕益缓缓道:“本想让你留在我身边,但这私铁的生意过于繁杂,还是要我亲自来做……而且……”
  吕益顿了顿,许白知道他想说什么,抢先答道:“二爹对我有养育之恩,但绝无半点私情。”
  “养育之恩啊……”吕益讪笑了一下,“那我对你……又是什么呢?”
  “……”许白不知该如何回答。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了,劈里啪啦,无比喧嚣,亦如他心如擂鼓一般,无数的声音仿佛要从喉咙里蹦出来了。
  是什么呢……
  是什么呢……
  
 
☆、34. 锟金3-南下
 
  许白正在长个子。有时会乱蹬被子,有时会腿抽筋,有时半夜睡着睡着便被痛得醒了过来。像雨后的春笋,没几天便拔了一个竹节。
  除了身体的变化之外,乱七八糟的旖旎的梦也多了起来。
  有时会梦到隽春馆那些灯红酒绿。丫头和小姐们挽着公子王孙的手臂,嬉笑怒骂,款款而行。
  时而仿佛就站在那些紧闭的门扉之外,隐约能听到里面的靡靡之声;时而能看到许圆圆自斟自酌,唉声叹气;时而是妈妈指挥他挑水扫地,竹条抽在他身上,也会抽在那些小姐身上。
  有时会梦到锟金抱着他,骑在马上,夜风呼啸着吹进他的衣衫,马蹄声响在耳畔。但忽而又变成了账房里那个充斥着古卷味道的角落,以及背着光投下的大片的阴影。
  学堂里的嬉笑,夫子的怒骂,喧嚣的晨读,写满了爱恨情仇的话本……痴男怨女的故事,爱恨情仇的离别,浮光掠影一般……
  但更多的时候,会梦到很多个月夜。那些形如鬼魅的树影,那没有一丝云遮雾绕的皎洁的月色。魏文书逆着光的高大的身影,伸向他的粗壮的手臂……箍着他的腰,抓着他的脚踝,把他从床头拖到床尾。他觉得自己像一条死鱼翻上了岸,他觉得自己快不能呼吸了的时候……便醒了过来。
  “怎么了?”睡在一旁的吕益也被吵醒了,睁眼便看到一脸惊慌失措的许白。
  身体有种莫可名状的难受的感觉,像积蓄在体内的蒸汽,像覆了一层香灰的烟火,从那一处弥散开来,闷闷地烧着,烧得全身都不舒服。
  许白隐约知道那是什么,却不愿去想也不想去碰。如果闭起眼睛抚慰那里的话,眼前就会出现魏文书那张呼着热气的大脸,所以他宁可自己忍着,也不去纾解。
  “怎么了?”吕益又问了一句,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摸了一手冷汗。这才发现,小孩的里衬全部都汗湿了。
  吕益起身去给他拿了套衣服过来,许白缩在角落里,咬着下唇,不愿过去。
  他还沉浸在刚才混沌的噩梦之中,有些懵神。不想思考,也不想被碰触。吕益伸手想把他抱过来的时候,他下意识地抵抗了起来,用手推搡,用脚蹬,钻到了点空隙便从吕益的臂弯中逃了出去,继续蜷缩在角落,像只兔子或者刺猬之类的攒成一团的小动物。
  吕益向来都是被小孩黏着的,此刻却觉得有些奇怪,觉得小孩是不是睡魔怔了。
  二人僵持了一会儿,许白的眼皮慢慢变沉,头也慢慢低下来,迷迷糊糊地又要睡去。吕益过去解了他的衣服,给他换衣,但动作似乎又惊醒了小孩,许白睁开眼睛,又抵抗了一会儿。
  “年年,不动。”吕益正给他套着袖子,他一挣扎,那件衣服便从肩头滑落。
  “怎么了?是不是睡迷糊了?”吕益给他套好衣服之后,伸手捏了捏他的小脸。
  许白的眼珠子转了转,看清了抱着他的人。
  “少爷……”他有点清醒了过来,伸手圈住了吕益的脖子。
  刚刚还抗拒得不得了,稍微碰一下就又推又搡,现在又恢复成平日黏人的模样,主动过来蹭着。吕益顺着小孩的手臂把小孩抱起来往被子里塞,小孩依旧不撒手,带着他也不得不撑在床上。
  “我长大了……”许白喃喃地说:“总梦到些不好的东西……”
  吕益愣了一下,伸手抚上他的脸,“很正常,知道怎么做吗?”
  许白咬着下唇,松开了圈着他的手,背过脸去,点点头。但手却攥着被子,不愿意往下伸过去。
  “所以我就说你该一个人睡了……”吕益叹了口气,伸手撩开被子。
  春雨打在屋檐,滴滴答答,屋子里静悄悄的,只有细密的呼吸。
  许白过了好久才平静下来,吕益起身擦干了自己的手。回头看许白的时候,小孩把头埋在了被子里不敢抬起头来。
  “可以不去吗?”沉默了很久,许白露出了眼睛,在被子里闷闷地问道。
  吕益摸了摸他露出来的半个脑袋,像小时候一样,“你总要长大的。”
  许白有些不乐意,“但我可以不去那么远,我可以在都城帮你做事,我……”
  “你要是真的想帮我做事的话,就要变得独当一面。”吕益看了他一眼,目光又从他的脸上移向了别处,仿佛若有所思。
  许白知道吕益一旦决定的事,绝对没有回旋的余地。但就像之前他怎么都不肯一个人睡的时候,吕益就没有再勉强他一样,这次他也想耍赖,不想离开吕益身边。
  “你是我养大的,”吕益的目光又移到了他的脸上,伸手捧着他的面颊,“我只信得过你。”
  许白以为他会亲下来,但他没有。
  过了春天之后,许白便要去余杭了。那里的绸庄生意自从吕谯回京了之后,一直是罗叔在打理,若是一直委托别人,许白也知道吕益多少有些不放心,每次查着绸庄的帐的时候总是眉头紧锁。但想到这次一走就是一年的时间,恐怕只有到过年的时候才能相见,许白的心里又有些难受。
  车子出了城之后,一路辗转起伏。
  有人暗处跟着他出了城。车子过了陈州之后,突然有人闯入了南行的队伍,利落地杀了随行的护院和家仆,撩开车帘,击晕了许白,将他抱了出来。
  许白醒来的时候发现被横放在马上,一路疾驰,等到被抱下马来的时候,他看见蒙面后的眼睛十分眼熟。
  “二爹?”许白伸出手去拉下了那个人的面罩。
  锟金仿佛在等着这一刻,当面罩被揭下来的时候,他迫不及待地向前一步搂住许白,俯身吻了下去。
  许白拼命推搡,挣扎,扭过头去,却都抵不住锟金的力气。后来他索性只能僵直在锟金怀里,任锟金捧着他的脸亲来亲去。
  锟金几乎吻遍了他的每一寸口腔,却突然发现有水迹落在了他的嘴角。放开许白的时候,只见许白正在无声地落泪。
  
 
☆、35. 锟金4-围困
 
  “年年,怎么了……”锟金看到许白哭便有些不知所措,急忙伸手去抹他的眼泪,但越抹却发现许白的眼泪越是啪嗒啪嗒往下掉,使得他手忙脚乱起来。
  许白推着锟金。锟金猝不及防被推了一下,往后踉跄了几步。
  “让我回去……”许白抬眼,那双盈水的眸子在驿站忽明忽暗的火光之中,倔强地看着他,“你放开我。”
  “年年,你说什么呢?”锟金握住他的手腕,“你不想二爹吗?”
  许白扭头便往外跑,却被锟金拦腰抱住,拖回了驿站里。
  夜深人静,驿站一楼的大堂撤下了桌椅板凳之后,显得空空荡荡。
  “你放手……你不要这样……”许白被锟金拦腰抱着扛上肩膀,往楼上的客房走去。他越是挣扎,锟金的手箍得越紧,后来干脆在他的屁股上打了两下。
  “没小时候听话了。”锟金也有些恼怒。
  “我不是小孩子。”许白被摔到床上,瞪着他,“我对你不是那种……”为了表示自己不是小孩子,他甚至连二爹也不想叫了。
  锟金慢慢走过去,结实的身形投下了大片的阴影,仿佛日食一般遮住了所有的光亮。
  “那种是哪种?”
  许白咬着下唇不说话,那种是什么?是对少爷的那种感情吗?是才子佳人的感情吗?但他只在话本里看到过。
  那对锟金的又是什么?是对父母的那种感情吗?是亲情吗?但他没有父母,无从体会。
  锟金越逼越近,许白沉默不语。他直觉地感觉到锟金正在气头上,他不愿说出什么无情无义的话去激怒他或者伤害他。
  更何况,他确实也无法定义自己和锟金之间的,到底算什么……
  越是回想起锟金对他做过的那些事,他便越无法简单地说出对锟金只是亲情而已。
  所以只有沉默地对应,怯懦也好,逃避也罢……他就是无耻地把这个问题避开了,只希望锟金能就此放了他。
  “二爹就是喜欢你。”锟金却不想逃避,“想和你过一辈子的那种喜欢。”
  许白本来还在回避着他的目光,但却被这句话逼得不得不抬头往上看,不得不直直地对上锟金的眼睛。
  那双如狮如豹般始终闪烁着果敢的光芒的眼睛,此刻却变得怯懦了起来。即使在不甚分明的阴影之中,许白也能看出他目光中的游移与不安。
  就像……很久以前,在上元灯节的时候……锟金拉着他蹲下来,让两人得以直视……
  然后认真地看着他。
  那时目光也是像现在这般柔软,仿佛满街的灯火和天上的繁星都坠入了其中。
  那时的许白曾点头说好,只是想着能永远和锟金在一起便会开心起来。
  那时的锟金就是他的神,他的世界。
  但……现在却不同了。
  他被吕益教导着读书习字,被吕益教导着做事做人,被吕益带着遍览大好河山。
  才知道了礼义廉耻,才知道了长幼秩序,才知道了世间万物,才知道了天下之大。
  不是吕益买来了他,而是他的一身,都是吕益的味道。
  许白张了张嘴,刚想说些什么,锟金却俯身把他抱在怀里。他能感觉到那双大手紧紧地贴着他的后脊,似乎在微微颤抖。
  锟金仿佛惧怕他会说什么,低头堵住了他的嘴。舔/舐了很久才分开,然后如梦魇般重复地说着:“二爹想永远和你在一起……二爹当时就不应该离开你……二爹错了,错了……我们再也不分开了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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