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脸 作者:皮皮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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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殷末怒视周喻义,咔嚓咔嚓嚼着小核桃,就像在啃周喻义一般。
周喻义说:“你吃东西的样子挺可爱,像只小兔子。”
“有毛病吧,拿来,我自己剥。”殷末要去抢周喻义手里的核桃钳子,周喻义把手背到身后,殷末动作太猛,一头扎到周喻义怀里。
周喻义又往他嘴里喂了颗核桃仁:“兔宝宝张嘴。”
殷末手忙脚乱的坐了起来,囫囵把核桃吞了下去:“你搞笑吧你!兔兔兔兔兔你个头!”
周喻义继续给他剥核桃:“想吃兔头吗。”
“吃。”
“等会儿下楼给你做,家里有刚好有兔子。”
“……”
殷末决定和周喻义讨论下两人私下相处问题,他可以随心相处,周喻义这人却不大配合,一会儿疏远得像陌生人,一会儿又成了好哥哥,殷末厌倦了两人演戏的模样,他觉得心累,只想过简单的生活。
“周喻义,我问你个问题——”
“叫哥哥。”周喻义专心喂着他家的兔宝宝,“张嘴。”
殷末不张嘴,冷眼看着周喻义,周喻义转手把核桃仁扔进自己嘴里。殷末气坏了:“我跟你说正事,你开什么玩笑!”
“看来你还是想吃的啊。”周喻义又剥了一颗,搁在殷末嘴边,殷末瞪了他一眼,偏过头叼过那颗核桃。
“说吧。”
“你觉不觉得最近你的行为很怪?”
“怎么怪了?”
“就——”殷末突然发现没法用言语来描述周喻义最近的行为,他私下和孔语抱怨无妨,当着周喻义的面说总觉得怪怪的。
殷末决定用建议代替描述:“我觉得我们私下相处可以自然一点,就和在妈面前一样。说真的,你如果不想见我,我就不出现在你面前,你不必演戏,我看着心烦。”
“我没演戏。”
“呵呵。”
周喻义一边剥核桃一边说:“我如果是演戏,刚刚就不必让你换台,因为我真的——有点难堪。”
殷末有些不太相信,周喻义竟然还会觉得难堪?
周喻义说:“虽然说都过去了,但是我没办法放下,不过你可以放心,我答应过妈了,会好好当哥哥照顾你,我答应过的事,就一定会做到。”
“哦。”这时候难堪的倒是殷末,周喻义第一次这么坦诚,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周喻义问:“怎么?不想在电视上看到他?”
殷末抬头看了一眼电视,这是一档根本没什么名气的节目,参加的基本都是过气明星,当初小鲜肉网络爆红,公司准备力捧,连走路都带着一股子骄傲劲儿,现在受到两次影响,情况已经大不如前,可他那种骄傲还在,连参加真人秀,身上的配饰依旧用的大牌。
殷末说:“我不在意这些,倒是你,送人的戒指分手后都不要回来?不怕被人诟病?”
“戒指?我没送过别人戒指。”
“你自己看吧。”殷末推开周喻义伸来的喂食的手,“我说这个并不是代表我在乎,而是想告诉你,你骗我会让你刚刚的话打折扣。那天你给他在卡地亚给买东西的时候,我也在。”
周喻义手一顿,他瞬间明白了当初把新戒指送给殷末时,殷末为什么会是那样的反应,也明白了殷末为什么会突然提分手。他猜想过很多种可能,却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的原因。
“我这辈子只给一个人买过戒指。”周喻义直视着殷末,认真地说,“那个人是你。”
殷末猛地一转头,和周喻义目光相撞时,才意识到自己反应过大。他随手抓了个抱枕,掩饰住自己的慌张:“哦。”
周喻义把他的慌张看在眼里,本该觉得欣喜,心里却闪过一丝心痛和难过。他知道殷末是一个做了决定便不在回头的人,苦果他已经尝遍,还好他们还能做兄弟。
周喻义万分珍惜。他吃醋,嫉妒,后悔,日思夜想,却只能通通压抑着,也就只有在和殷末见面时,能小小放纵一下,强迫自己在有限的范围内,和殷末有一点亲密的接触。
“还吃吗?”
“我自己来吧。”
话题已经偏离了方向,让殷末察觉到他们有些不对劲的时候,主动换了个话题。周喻义也没说好也没说不好,不过不再喂殷末,而是把核桃剥好后,放在小碟子上让他吃。
殷末换了个台看纪录片,房间里除了电视里传来的解说员的声音外,只剩下他啃小核桃的声音。
这种气氛让两人都有些难以忍受,周喻义又剥了一小碟递给殷末,然后故作轻松,想讲一个笑话来活跃气氛:“末末,这个只能吃,不能砸人。”
“我砸你干什么?”殷末没察觉到周喻义的目的。
周喻义有些尴尬,他拿起核桃钳,低声道:“也是,你以后都去砸别人了。”
第126章
本来就沉默到难以忍受的气氛,这下更是连多留一秒钟,都觉得坐如针毡。殷末有点想下楼,又觉得把周喻义留在这儿有点可怜,两人僵持地坐着,直到楼梯口听到周母的声音,两人才齐齐松了口气。
周母问:“小殷,你要不要来搓麻将?”
“啊?”
周母走进客厅里来,看到周喻义也在,问:“你没和你大哥去散步吗?”
周喻义说:“没有,大哥去陪铛铛玩儿了。”
周母说:“那正好,你去把菜准备一下,你爸在睡午觉,大嫂也去休息了。”
吩咐完周喻义,又对殷末招手:“快来,好几个阿姨都在等呢!”
殷末说:“妈,我不会打麻将,要不让哥陪你打,我去厨房准备菜?”
周母说:“不会打更好,新手手气旺。”
殷末说:“这个……我是一点都不会,我还是去厨房吧。”
周母问:“你会做菜吗?”
“……不会。”
周母:“我就说呗,别推辞了,快来。”
周母热情邀请,殷末盛情难却,他回头对周喻义说:“等会儿我换你,你把要洗要摘的菜放菜篮里,我就知道该怎么做了,切肉什么的我也会。”
“没事,去玩儿吧。”周喻义掏出钱包,整个都塞给殷末,“随便打,她们让你给钱你就给钱。”
“……”
在周喻义和周母的注视下,这个钱包顿时变成了烫手山芋。殷末还给周喻义也不是,拿手上也不是,周母说:“你哥给你的就接着,客气什么。”
殷末只有把钱包放进口袋里,和周母两人下了楼,周喻义跟在他们后面去厨房准备今天晚上的菜。客厅里早凑好了一桌麻将,麻将机哗啦哗啦洗着牌,边上坐着的都是上次周母认殷末做干儿子时见过的几位阿姨,和周母是多年密友了。
殷末和她们一一拜了年,有位阿姨笑道:“我看到小殷口袋里那个鼓鼓的钱包了,小殷,别的新手都是来赢钱的,你这是来交学费的?”
殷末说:“我真不会打,哈哈哈,到时候我胡乱出牌,阿姨你们可别怪我。”
“慢慢来。”
周母催着殷末上桌子,自己在一边坐下,把大致规则给殷末说了一遍,殷末脑子灵,说了两次便记住,打了两圈就上手,接着新手运爆发,以一敌三,赢得钵满盆盈。
玩儿到后来,连殷末都不好意思,借着要上卫生间准备尿遁,他假装忘记把钱拿走,被右手边的阿姨发现,让他把钱收好,然后在坐的几人,一人给了他一个红包,说是早就备好的,让殷末一定收下。
有个阿姨问:“喻义呢?让他也来,我这还有他的红包,别让他跑了。”
殷末说:“他在厨房,我去叫他过来。”说完,他便抱着一堆红包零钞去了厨房,想和周喻义换换,让他出来陪周母玩牌。一进厨房,却发现周喻义正忙着,厨房里摆满了做好的没做好的菜,砂锅里煲着汤,锅里炖着殷末想吃的兔头,还有一个锅烧了热油,正准备炸春卷。
周喻义看到殷末拿了满手的红包零钞,给他拿了一个小板凳,让他坐了下来:“看来赢了不少?”
“赢得我都不好意思了。”殷末把零钞一张张理好,“阿姨她们还给我我红包,你也有的,都在催你出去拿。”
“我们家的风俗是没结婚都可以收红包。”周喻义并不着急出去,“我也给你准备了一个。”
“还有这样的风俗?”殷末把钱理好后装进周喻义的钱包,然后站起来去走到周喻义身边,想把钱包塞进他的口袋。
走近一看,才发现周喻义就穿着一件羊绒衫,这鼓囊囊的钱包根本没法塞,除非他再摸一次周喻义的西装裤口袋。
现在想起来,当时大概是被气昏了头,做了件傻事,殷末后悔万分。
察觉到殷末站在身边,周喻义转头,问:“怎么了?”
殷末还在懊恼当时怎么就想不开要撩拨周喻义,被周喻义一问,身子一直:“没,什么也没想。”
周喻义带着笑意,用询问的眼神看了他一眼。殷末打量他全身:“我在想把钱包塞哪里。”
周喻义说:“我刚刚把钱包给你的时候,可没这么鼓。”
殷末说:“我赢来的钱没处放,塞你钱包里了,你留着当停车费。”
周喻义笑了:“小笨蛋,赢来的钱都随便给,不怕运气溜走吗?”
“……”
殷末莫名有些局促:“那就先放你这里吧。钱包塞哪里?”
周喻义抬起手臂,说:“塞裤袋里吧。”
“好。”殷末飞快地把钱包往周喻义口袋里一塞,生怕多摸了他一下。周喻义大概猜到他想起了什么,觉得好笑,又觉得有些无奈。
殷末背过手,两手在身后搓了搓,两眼盯着天花板。
周喻义问:“兔头还没炖好,要吃春卷吗?”
“吃。”
周喻义夹了一个春卷给他,殷末想用手来拿,又突然想起来自己没洗手,把手收了回去。周喻义说:“我喂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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