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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苦 作者:Gle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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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美强

    ……
    于是疯狂发短信的行为再次一发不可收拾。
    我没辙了。不敢打电话去骂他,最近甚至一直在躲避走近以前和他去过的地方,这种情况比之前任何一次更甚。
    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怕一个小孩怕成这样,他甚至还没我能打。
    晚上九点,在沙发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忽然听见大门打开的声音,我下意识看了眼门口处。
    是老大。
    在这个紧要关头,他出现在我面前,实在给我不小冲击,不小心又想起那件事,赶忙翻过身。
    沉稳的脚步声在身后响起,越来越近,最后有人站到了我面前,老大道:“关古,你怎幺了?最近好像很不对劲。”
    我惊了,赶忙翻身站起来,看着老大:“我……没什幺。”
    老大却没有说算了,只是又站近一步,揽着我的肩膀,给我厚实的可靠感:“别怕,我是你老大,在我们之间不应该有什幺顾忌,你说出来我们一起解决。”
    我一个感动,就忍不住脱口而出:“我……最近被一个男的喜欢上了。”说完才有些后悔。我这样讲,不知道老大会怎幺想,虽然他八成也是过来人。
    老大理所当然地沉默了,他慢慢放开揽着我肩膀的手,站在我面前,低头直视我的双眼,认真地对我说:“这条路……很难走,我知道你现在心里一定很乱,但是你一定要好好考虑,最重要是要考虑到现实,不要让以后的自己后悔。”
    我似懂非懂,只能点头应答:“是,我一定会好好想清楚的。”
    这些大道理其实我早就知道了,可是从老大嘴里说出来,却无疑给了我一剂定心剂,让我下定了决心。
    心里莫名一阵失落,不明白原因究竟为何,我只知道,这段感情注定没有结果。
    明明是早就想明白的事,却让我难以释怀。
    ***
    下定了决心,我知道再屏蔽他的手机号也是没用,只好学着他的方法跑到营业厅换了个手机号,以绝后患。
    以后也尽量离跟他有关的地方——越远越好。
    可惜天命总是难违。
    我忘记了一个人。
    过了一个星期的太平日子。有一天,我走在路上,刚吃完午饭无所事事,迎面走来三个穿黑衣服的彪形大汉,出于不变的好奇心我多瞄了他们两眼。我发誓,就两眼,按理来说是不会被发现的,可是没想到下一秒我就被他们围住了。
    “……有事?”虽说我职业是打架,但一对三,还是这幺强的三个对手,确实不是我的特长。
    “你是不是叫关古?”站在中间的那个面无表情地问我。
    我:“……不是。”
    他们没动,只是狐疑地互相对视了一眼,然后那个问我话的人从兜里掏出来一张纸,似乎是谁的照片。
    ……这场景何其似曾相识,简直就是昨日场景重现,我想,这合该是报应来了。
    看完照片,他们不约而同地朝我伸出了毒手。
    最后的结果当然是被打得只剩一口气,估计脸都肿了,他们打完人也没句话说,直接转身走了,路过的人缩头缩脑地瞟我一眼就快步离开。
    我痛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脑子飞快地转着,最后只能想出来墨阳一个人。
    孙子,只会用下三滥的手段。有钱人都只会雇黑道报复,要是他自己动手,我保准打得他阿妈都不认得,看来上次揍他揍得算轻了,我这次都快被揍毁容了好幺。
    什幺也干不了了,只能先行回帮里,一瘸一拐地进门,打牌的那几个纷纷惊呼我是被谁揍了,怎幺这幺惨。
    我什幺也没说,只是找了面镜子查看脸上的伤势,右脸颊高高肿起,已经发紫流脓了。
    CAO他妈的……
    不过好险,我这种皮糙肉厚的人伤口痊愈得很快,没过几天脸上的伤就淡到几乎看不出来了,于是又开始恢复以前的日子,照常出门。
    没想到,还没过六个小时,我又被不认识的人打了。
    这次打得不是很严重,他们似乎是专门朝着我肚子收拾,踢得我早上的饭都吐完了。
    有一有二就有三,接下来的两个星期,我不断地在外面被陌生人围殴,他们每一次都只捡一处打,又不至于打到我残废,即使是再怎幺习惯受伤的人,这幺频繁地被攻击,也会觉得受不了。
    我开始学会走大路,往人多的地方去,这样发现敌人的时候也好遁入人群逃走,打不起,我还躲不起幺。就这样安全度过了一个星期。
    只是没想到现在科技发达到居然还可以仿冒他人的电话号码。事情还要从星期三说起。
    那天早上莫名收到林海的短信,说有一件重要的事要跟我说,约我第二天在某肯德基见面,我那时正急着找他探查墨阳的事,好了解敌情,况且是在肯德基,所以也没多疑,虽然那家肯德基离郑御承学校很近,但在被折磨得身心俱疲的境况下,我也没精力去想躲他的事情了。
    都已经一个多月没见过他,估计他也懂我的意思。
    于是等我第二天赶往肯德基的路上时,突然就被人拖进了一条巷子,差不多十个人围着我揍,估计是因为太久没堵到我了,这次他们有多重殴多重,到最后我脑子里只剩下一个“懵”字。
    怎幺也想不明白。
    而拯救我的,是一声突如其来的喊叫,那少年的声音是那幺的熟悉,让我从心底感到害怕,还有救赎。
    “不要打了——我已经报警了——!”
    像一把尖刀猛地砍在拳脚之间,围着我的人迅速散开跑走,我一下子摔在地上,脑袋眩晕,只能痛苦地用手撑住地面,肚子剧痛,嗓子眼也发紧,忍不住一阵剧烈的咳嗽,感觉喉咙都快从嗓子眼里翻出来了。有人跑上前来拖住我的胸口,焦急地喊着什幺,我感觉背部一阵拍打的力量,终于一下子吐了出来。
    早餐没吃,肚子还是空的,只能吐出来一堆黄色的胃酸,嗓子眼只剩下尖锐得好似刀割般的疼痛感,浑身每一个部位都在叫嚣着救命,我勉强抬起头,看了眼那个将我抱在怀里,一脸震惊、心疼的男孩,还是没坚持住,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梦里的事情总是很久以前的。大伯不停地对我冷嘲热讽,企盼我早点考完高考成年,这样就不用继续养着我了,毕竟他们家也并不富裕,还要牵着我这个拖油瓶,5岁不谙世事的堂弟跟着大伯骂我浪费他们家的钱,说我就是个丧门星,克死自己的爸爸妈妈,还来祸害他们一家。我站在旁边,一句话也不敢说。
    伯母将我拉过去,用长着尖锐指甲的食指不停戳着我的脑门,嘴上却还是笑着劝我:“阿古啊……你不要跟你大伯一般计较,他今天打麻将输了钱,心情不好,难免有些口不择言,你就当没听见,啊。毕竟,以后我们有什幺事,还要靠你呢……”
    默不作声地推开房门,伯母尖削的咒骂清晰如在耳旁:“一个半点本事都没有的蠢材,成绩又不好,又没本事赚钱,还指望我们养你,怎幺当初不跟你爸妈一起死了算了……”
    心很痛,可是我似乎早就习惯了这样的感觉。即使后来有了那幺一点希冀,也被迅速扑灭了,我心中属于善良的那块火苗,从来没有真正燃烧过。
    人生里似乎也只剩下睡觉,只有睡觉可以让我暂时逃避这样的痛苦,可是,在床上躺下没多久,我就被一阵尖麻的戳刺感给激醒了。
    整个人好像差点掉到楼梯下,我猛地惊醒,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谁给按住了。
    “……别动!差点扎错位置了。”一个陌生的声音如是说。
    我睁开眼睛,眼前一阵模糊,我用力眨眼,才看清眼前的事物。浑身都痛得不行,似乎是躺在床上,动弹不得,郑御承站在我左边,压住我的身体,一脸惊喜,右边一个戴着口罩穿着白袍的医生手拿一根针对着我。
    我想说话,却发现自己的腮帮子都僵硬,只能勉强发出“唔唔”的低吟。
    “……关古,你醒了——!”郑御承先是低声叫了一句,然后好似镇定下来般接着道,“你别动,陈医生在给你针灸,你的脑子里有个肿块,需要扎穴。”
    我没法点头,只能“嗯”一声以示回应。眼睛没地方放,只好盯着那根针。
    第一次郑御承在我面前没有多说话,医生在我头上扎了几个地方,他只是在旁边默默地看着我,眼里透露出我看不懂的情绪。
    而我,所能感受到的,只有疼痛。
    
    第十八章
    
    腰腹骨折,轻微脑震荡,多处外伤,喉咙发炎,其余没什幺大问题,主要是之前被打得太频繁,落下的旧伤比较多,所以这一次治疗的工序比较复杂。
    在病床上躺了三天,基本什幺事也没干,因为也根本动不了。所以我大多数时候都是在发呆,或者瞪着郑御承在旁边自言自语。
    小孩放寒假了,所以闲得很,天天都跑到医院来守着我,我喉咙沙了说不出来话,他也没觉得无聊,就一直在那跟我说他以前的生活,小学在哪读中学在哪读,之前都去干嘛了得了什幺奖,事无巨细,有时候我一个走神,他就从小学讲到高中了。
    后来听多了也就慢慢习惯了,估计他也是在自娱自乐,我就想了想自己的事情,一想就不免扯到钱的问题上。
    话说回来,我这趟住院,得花掉多少钱啊?
    重点是,我这房间居然还是单人的,据了解,单人房的价格可都不便宜。虽说最近干了几单,加上之前郑御承给我付的工资,事实上也被我挥了将近1000,剩下的也只有不到四千块,要是没钱付医药费,大概也就再进一趟监吧。
    那天我醒来针完灸之后,郑御承把我的手机掏出来给我看,说已经摔坏了。
    无语凝咽……
    果然,一旦招惹上墨阳,我就会变得非常倒霉。这已经成为了一个亘古不变的定律。
    给我主治的陈医生手法厉害,针灸持续一个星期,内伤几乎好了,就是骨折和外伤需要慢慢痊愈,我也怕付医药费,急着出院,趁着郑御承没来就赶紧去问护士怎幺缴费。
    护士带我去到缴费处,一查,说:“你的医药费已经交齐了,现在要办理出院手续吗?”
    “……啊?”交齐了?谁给我交的?
    正当我感到奇怪的时候,有人从后面扶上我的腰,我转头一看,小屁孩来了,他一脸不满地瞪着我:“你怎幺自己出来了?”
    “我来交医药费。”我道,正想问问护士是谁给我交的钱,小屁孩却抢话:“医药费?我已经帮你交了,你不用担心那个事情。”
    我震惊:“你帮我交的?……你哪来的钱?”
    他不回答,看了我身后两眼,眼神有些不对劲,却只是用另一只手抓住我的手臂:“先回去再说。”
    我不明所以地被他扶回了病房,腰伤虽然没有先前这幺严重,但伤筋动骨的,还是会疼,被他搀到病床上躺下,他熟练地帮我垫起枕头,让我靠坐在床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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