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分手 作者:秋秋秋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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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涛朝他丢了个抱枕。
钟涛问他:“你和女朋友同居那么多年了,什么时候结婚?”
向远失笑,“我刚刚还说了孤家寡人,你现在问我什么时候结婚?”
钟涛愣住,皱起了眉,“我以为你开玩笑。”
向远漫不经心地说:“谁和你开玩笑了,我们分手了。”他从顾承那回来后,整理东西时发现了一张□□,瞬间让他清醒过来。分手费都拿了,他最后要做的,就是和顾承再无牵扯,不然这钱给得太亏了点。
顾承那么干脆给了这张早就准备好的卡,他早想分手了,怎么可能短时间变卦想追回他?向远宁可把事情往坏处想,也不愿再有期待。顾承每天都会发来短信,他最终一封都没有打开。
钟涛怕戳到他伤心事,生硬地转移了话题,“如果你有意换地方工作的话,可以来找我。”
向远想了想,答应下来。
参加完婚礼,向远返回麦城。他周一早上请了半天假,下午到的时候感觉有点不对劲,他站在门口往里一看,薛齐靠在柜台上仰头看着他对面的男人,脸色很难看。
而那个男人虽然没看到正脸,向远也明白他是黎少棠。
他站在门口刚好听见薛齐说:“你能别来找我了吗?”
黎少棠上前一步,想碰触他,薛齐扭脸躲开,怒道:“滚。”他胸膛剧烈起伏,显然气得不清,再开口时已经带了哭腔,“黎少棠,黎大少,你如果不喜欢我可以直说啊,为什么这样做……”
黎少棠慌乱道:“小齐,我没有和他做,我……”
薛齐平静地打断他,“你真恶心。”
黎少棠失魂落魄地走了。
向远站在门口犹豫半晌,走了进去。
薛齐眼圈还有点红,但没哭,神色如常地和他打招呼,“向哥,见笑了。”
向远本想当不知道此事,但实在有点担心,“怎么了?”
薛齐不在意地笑笑:“不就是我喜欢他,他只是玩玩我又被我撞见搂着小男生去开房而已。”
向远一惊,薛齐又说:“我早就知道他不喜欢我。是我犯贱想跟着他。”
薛齐叹了口气,喃喃道:“可是他何必出轨呢,只要说一声我就不会缠着他了。”他嗤笑一声,说:“向哥别担心我,不就一个男人,我不会怎么样的。但是有件事我想和你说声抱歉,工作室我打算转让了,除了你和凌凌,都是他的人,真没意思啊……”
向远不知该怎么劝他,“那你以后打算怎么办?”
薛齐沉默片刻,“我要回老家了。半个月后我就转手,对不起向哥。”
向远:“没事,有事要帮忙可以找我,这不是客套话。”
薛齐露出一个真心实意的笑容,“我知道了,谢谢。”
张凌凌回来后,薛齐也跟她道了歉。张凌凌伤感于要和薛齐分别,工作倒是不担心,她本来就打算做完这个月就不做了。
向远在半个月后去找了钟涛,离开了麦城。
临走前和乔文谦说了一声,把钥匙给了张译,托他保管。
他坐在飞机上,慢慢合上眼。
再见,顾老师。
☆、第十三章
给向远面试的是一个年轻人,钟涛叫他“谢总”,整个公司姓谢的高层就只有总裁。
原本不需要这一趟面试,钟涛作为人事经理,开后门安排个实习生还是没问题的。但是不巧,谢总临时起意去人事部转转,一眼看到坐在一旁等候的向远,找了间空的办公室,开始了一场特别敷衍的面试。
谢总的目光在他身上流连不去,向远不自在起来,他像是在评估什么东西,细细看了半晌才满意地收回目光,脸色缓和了许多。
谢总问了他几个问题,都比较简单,慢慢的问题越来越奇怪,向远差点没绷住。
什么叫,“和恋人吵架了怎么办?”还有“怎么让爱人能主动一点?”
诸如此类的问题有不少,向远表情古怪起来,而谢总面色如常,在向远回答完以后冷静地解释:“我想看看,你如果碰到在你理解范围外的情况,会有什么反应。”
骗人……
向远忍住了吐槽的冲动,等谢总的决定。
谢总转了转笔,低头看了两眼写了问题和表现的纸,抬头说:“还有件事,我助理不加班,有应酬的时候我需要一个人陪我去,你会喝酒吗?”
向远点了点头,“会,但是不太会。”
谢总嗯了一声,目光在他脸上停留几秒,淡淡道:“没关系,你只要微笑就好了。”
向远:“……”
回到钟涛的办公室,他拿了桌上的表格填基本信息,假装没看到钟涛好奇得都快抓狂的表情。
向远填完表格,笑道:“你想问什么就问吧。”
钟涛的办公室是独立的,不怕有人听见。钟涛问:“谢总和你说了什么啊?他这几天心情有点不好,我们都不敢偷懒了。”
向远想了想,大概地说了。钟涛听见那几个问题眼睛瞪得快脱窗,“你是怎么回答的。”
向远叹了口气,“他问的问题我一个都回答不上来,没有切身体会,只能瞎说了。比如吵架,我说,多吵几次就习惯了,实在不行就来点泻火的运动。怎么主动,我说色|诱。”
钟涛:“……完了?”
向远:“完了。对了他为什么总看我?”
钟涛:“他是不是找你去陪他应酬?”
见向远点头,钟涛笑道:“没关系的,别担心。助理他老婆怀孕了,晚上得回家照顾老婆。谢总又麻烦得不行,觉得带出去要找个长得好看的,已经挑了一个月了。”
向远说:“谢总真的是……很神奇的人物。”
钟涛这点倒是同意,“特别随性。”
向远在人事部任职,平时事情不算多,部门同事也很好相处。钟涛今天没事,就自己教他。
教得差不多了,已经快到中午下班时间。
吃饭期间,钟涛忽然说:“你和邵炎有联系?”
向远:“嗯,没几天的事,在张译家里碰到他。”
钟涛感慨道:“别看我现在做到经理,副总是我叔叔。邵炎都是靠自己的能力一点点往上走,前两年见到他,他变得我都认不出来了。”
向远也点头,“是啊,变化很大。”
钟涛朝他挤眉弄眼,“邵炎打电话不是和我叙旧的,他托我照看你一下,在海城人生地不熟,怕你吃亏。”
向远一怔,自从那日酒吧分别,他们就再也没见过,这通电话如果不是钟涛和他说,他也不会知道。
钟涛是纯直男,只当他们兄弟情深,别的没多想,讲了几句就岔开去。
天气转冷,转眼就过了两个月。
向远一来就换过号码,期间再也没有顾承的消息。偶尔会想起他来,但他如今在另一个城市过着平静的生活,走到哪里都没有和顾承的回忆,、或许再呆两年,他就能彻底忘了他。这样很好。
下班路上下起了雪,向远拢了拢衣襟,加快了脚步。
房子是钟涛帮忙找的,鉴于他没有驾照又不会开车,给他找了公司附近的房子。
再过几日就是姐姐的生日。
向远想起姐姐,有点心不在焉,拐弯的时候没注意看路,险些和一辆从弄堂里出来的车撞了。
司机及时刹车,下车来看他的情况,“没事吧?有撞到吗?”
向远回神,抱歉地笑笑:“对不起,我走神了。”
司机见他没事,松了口气,“下次要当心点。”
向远笑着谢过司机,下意识往车里瞥了一眼,后座似乎还坐着一个人,正在打电话。
司机说:“你稍等一下。”
他从车里拿出一把伞给他,“雪下大了,别感冒了。”
向远一愣,接过伞,心情都明媚起来,笑容带了点真心实意,从口袋里摸了包糖果给他,“谢谢,请你吃糖。”
司机接过了糖,两人就此分别。
向远撑开伞,听见司机说了一句:“顾先生,抱歉耽搁了。”
他没回头看,很快融入了人群。
司机险些撞到了人,顾承正好有事处理,等他处理完司机已经和那个人讲完话。
顾承随意一扫,坐直了身体,再看过去的时候人已经不见了。
司机:“顾先生?”
顾承捏了捏鼻梁,“走吧。”
第二天下午,谢总给向远打了个电话,让他别走,晚上有应酬。
这两个月向远出去应酬的时间不多,谢总不喜欢应酬,推了能推的,留了推不掉的。比起别的老板喝多各种各样的作法,谢总安静得过分,向远要做的只是打个电话,看他被家属接走。
下班后在地下停车场碰面,谢总开了车锁,突然把钥匙丢给他,“你来开?”
向远尴尬地说:“我不会开。”
谢总惊讶道:“不会开?”
向远点头,“真不会。”
与其说不会,倒不如说不敢,父母死于车祸,他花了两年的时间才能平静地坐车,但每次坐上驾驶座,就身体发软,四肢僵硬颤抖。
慢慢他也不再逼迫自己学车。
谢总没说什么,让他上车,自己充当了车夫。
路上堵车,到的时候过了约定时间有一刻钟。
谢总烦恼地抓了抓头,“等会儿别以迟到为由先罚三杯,我会暴躁的。”
向远安慰了几句。很快到了包厢。
向远忽然有种奇怪的感觉,想起有一次他推门就看见了顾承。这次应该不会吧?
他跟在谢总身后,抬眼,懵逼。
向远给自己取了一个新的名字,向·乌鸦嘴·远。
☆、第十四章
向远站在原地,与那人四目相对,顿时有点尴尬。如果是顾承,他还能若无其事地打招呼,但如果是他父亲,他就有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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