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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怀不乱 作者:明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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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瀚文哈哈大笑,说:“知道了,兄弟帮你办就是了。”挂电话之前,又说:“其实这也好,他闹得众人周知,他的名声也更好听,于他又没甚么损害。你呢?你在上海也就站得稳了,以后做事也方便。中央门那种事,想来应该不会再有第二次了。”
    傅玉声嗯了一声,叹了口气,也挂了电话。
    孟青做这些,到底是怎么想得,他也说不准。不过这也没什么,但凡是人,总要有些私心的。
    他突然想起那时还说要请孟青看戏,这几日忙得厉害,竟然忘得一干二净。又想起他还应当宴请孟青,以作答谢。这明面上,私下里,他都得和这位孟老板再见一面不可,可不知为何,却有些踌躇。
    在梅园头的时候,即便是他做了那些孟浪的事,似乎也没甚么大碍。
    可如今要正经的邀约,却又觉着不大自在,仿佛有了隔膜一般。
    
    第26章
    
    傅玉声这里还没有动静,孟青倒先来找他了。
    孟青去傅家时,他正在银行里办事,并不在家中。回来后听杜鑫说起,颇有些吃惊,杜鑫说:“少爷,孟老板等了好久,原本还要等呢,有人急匆匆的来找他,也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就把他喊走了。”
    傅玉声哦了一声,杜鑫又学道:“孟老板说了,‘原本以为三爷在上海就容易见了,却不料见一面这么的难。’”
    傅玉声被他一本正经却又惟妙惟肖的口气逗笑了,杜鑫说:“少爷,他等了你好久呢,我都不好意思了。”
    “哦,”傅玉声看他一眼,似笑非笑的说,“那怎么不打电话去银行找我?”又问说:“他有没有说到底什么事?”
    杜鑫连忙摇头,说:“他没说,我也不好问。”又说,“你连我也不带,那就是有正事要做的,还是让他等等好了!”
    傅玉声一时不解,想不出这人找他是什么事,便说:“那你帮我拨电话过去,我来问问他便是了。”
    杜鑫咦了一声,说:“我并没有记过他的号码,”想了想,小声的说道:“少爷,他那里有没有装电话都不好说啊。”
    傅玉声愣了一下,突然回想起来,之前孟青派人来递请帖,后来吃饭也是亲自来万国饭店接他,两个人的确是不曾通过电话的。他想了想,也不好再拖下去,吩咐杜鑫道:“你带个人去他那里看一看,若是他办完事情回去了,就让人过来喊我。”
    杜鑫便应了。
    傅玉声歇息了没多久,正要吃晚饭时,和杜鑫同去慈云寺的人回来了,说孟青已经办完事情,请他过去。傅玉声换了衣裳,戴好帽子,正要出门,想了想,还是上了楼。他先把孟青的衣裳包起来,又取了一对粉彩的马蹄杯,让下人仔细的包好了,一同放在盒子里,带上了车。
    他到慈云寺那边的时候,孟青已经在家了,正在院子里压腿,和杜鑫不知说着什么,引得杜鑫一脸的惊诧,连声的问道:“真的假的!”连着问了好几遍,一口南京腔,他在石库门外都听见了,直听得人想要扶额。
    他一进去,孟青就忍不住露出笑容,喊道,“三爷!”
    杜鑫转过身,见他来了,也很是惊讶,说:“少爷,你怎么来得这样快?我还同孟老板说,你怕是要晚些才能来呢。”
    孟青已经放下了腿,朝他走来,傅玉声见他还是这么精神,微笑起来,说:“孟老板,几日不见,你的气色倒是越发的好了。”
    孟青却不信,摇头说:“三爷哄我呢。”又问说:“你吃了吗?不嫌弃的话,就在我这里吃吧,正好我也有事要同你说。”
    傅玉声见他这样,心底的那一丝隔膜不知何时消失不见,也不再同他客气,说:“好啊,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又问说:“方才你同杜鑫说什么真的假的?”
    杜鑫立刻说:“我方才同孟老板说,你琢磨着要请他吃饭呢。我说聚仙楼不错,他说千万不能去。”说到这里,看向孟青,孟青皱了一下眉头,说:“警察厅厅长的小儿子在聚仙楼里被人打死了。三爷这几日若是有应酬,可别去那里。”
    傅玉声有些惊讶,说:“为了什么事,怎么闹得这样凶?”孟青轻描淡写的说道:“好像是为了个女人争风吃醋吧。”又皱眉道:“不讲这些了。三爷这几日倒是忙得很呢,我去了两次,都不曾见着你的面。”
    傅玉声没想到他居然来过了两次,心底颇有些惊讶,说:“你若是留句话,我这不就来了么?”又玩笑般的说道,“你这样来去无踪,倒让我有些心惊胆颤。我总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把柄落在孟老板手里吧?”
    孟青也笑了,说:“三爷就爱开玩笑。”他看了杜鑫一眼,才说:“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富连成要来上海了,听说三爷喜欢看戏,我想请三爷到时候一道吃茶看戏。”
    
    第27章
    
    傅玉声心领神会,同杜鑫说,“你先回去吧,跟大哥讲我晚上不回去吃饭了。”
    杜鑫啊了一声,虽然心不甘情不愿,却还是听话的回去了。
    傅玉声看着他走了出去,才笑着说道:“他仰慕你得很,天天跟我说想要跟你学拳,眼下被我就这么撵了回去,只怕心里不乐意呢。”又说:“孟老板,你方才是要对我说什么?”
    孟青认真的说道:“三爷,我得把你的那笔赎金还给你呢。”
    傅玉声之前想过,他大约不肯全数收下。却不料他这样三番两次着急的前去拜会,竟然是为了要把钱还给他。
    傅玉声也不跟他客气了,实话实说道:“孟老板,这怎么成,你为我跑前跑后,我若是连点辛苦费也不肯出,那岂不是太小气了?过两日我还要宴请你,还要送你银元呢,你若是不收,你那些兄弟们岂不是要议论的?别人又要怎么想我,看我呢?”
    孟青不料他有这许多的道理,静了半天,突然笑了,“三爷,这是两回事。我为你做什么,都是我心甘情愿的。至于面子上的事,我懂得。三爷包多少给我都好,我回头私底下还给你便是了。你的钱,我一张钞票也不能要,不然我成了什么样的人呢?”
    傅玉声听了便觉着头痛,想,把钱送到他手上也不肯要,人世间怕是只有这么一位了。
    可孟青替他做了这么多,他若不表示一番,那他成了什么人?正要说话,孟青又拦住他,道:“三爷,先吃点东西吧,吃完再说也不迟。”
    孟青说是吃点东西,其实摆满了一桌的酒菜,请他坐好,又兴致勃勃的说道,“三爷,你上次说想吃油煎年糕,我请他来家里做。你尝尝,看喜欢吃么?”
    傅玉声看他一眼,也不动筷子,笑着说道:“孟老板,你这样对我,我都不知如何是好了。”
    孟青有些惊讶,又有点不好意思,说,“三爷说这样的话,就见外了。再说了,我对三爷好,那是应该的。”
    孟青的话说到了这里,傅玉声就有些接不下去了,他微微的笑,话锋一转,玩笑般的问说:“孟老板对别人,也是这样的好么?”
    孟青想也不想就说,“别人怎么能同三爷一样。”
    傅玉声明知他不是那个意思,可还是忍不住看着他笑了起来,孟青奇怪的看他,半晌之后,突然脸红起来,不自在的解释道:“三爷,我不是……”
    傅玉声忍不住就笑,说:“孟老板,你怕什么,我又没让你以身相许。”又道:“你可是上海滩赫赫有名的“和气拳”,也不知哪家的女儿才能配得起你?”
    孟青回过神来,也觉得好笑,便说:“三爷总是开我的玩笑。”又说:“我觉得这样就挺好的。每天打打拳,散散步,吃吃茶。三爷来了上海,能时常的见着三爷,同三爷说说话,我心里也高兴得很。成亲的事,我还没想过。”说到这里,想起什么,又说:“那两天把三爷闷坏了吧?我原本想多陪陪三爷,结果你大哥筹款的事情被路五爷知道了。他知道你是我的恩人,也是好意,想要告诉我知道,一时找不到我,便同兄弟们说了。这下子弄得满城风雨,无人不知。我没有办法,只好在外面装样子跑跑,也没办法抽身回去看你。”
    傅玉声见他这样解释,心里高兴起来,相信了他,想,他是无心的,并不是要借这件事出什么风头。便说:“可惜了,原本还想着能跟着孟老板学点真本事,结果还是落空了。”
    孟青认真起来,说:“三爷若要学,什么时候都成,跟我说一声就好。”
    傅玉声连忙摆手,苦笑着说:“我可不敢丢孟老板的人。我这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能学着什么呢?过两日我还要回南京呢,手里一堆事要忙,就不给孟老板添乱了。”
    孟青皱起了眉头,斟酌了片刻,问说,“三爷,你哪天回去?正巧我也要回南京,不如一起吧。”
    傅玉声其实也不想回去。可是纱厂要出手,他不能不管不顾,就这么躲在上海。他知道孟青是担心他,心里也很是感动,说:“孟老板,我还没定呢。等我定了,让杜鑫来问你,看你的日子合不合得上。”
    孟青并不应他的话,搛了油煎年糕给他吃。傅玉声尝了尝,味道不过中规中矩罢了,却仍笑着称赞了两句。孟青看他一眼,笃定的说道:“三爷不爱吃这个。”
    傅玉声扬起眉毛看他,孟青就笑,问他:“我说得不对?”
    傅玉声也笑了,说,“孟老板火眼金睛,一望便知。”又问说:“富连成真的要来上海?”
    孟青嗯了一声,傅玉声的笑容变大,又问说:“孟老板喜欢看戏么?”
    孟青有些不好意思,说:“我么,我也就看看挑滑车,夜奔,伐子都这些罢了。”
    这些都是武戏,傅玉声想,真是个武痴。又想,他一向好静,大约是真不爱看戏。这样一想,便越发觉着这人与别个不同,笑了起来,问说:“孟老板,你又不喜欢跳舞,又不喜欢看戏,除了打拳,你就没有什么别的嗜好么?”
    
    第28章
    
    孟青愣了一下,急忙的分辩道:“我喜欢看戏的。不过比起文戏,我更喜欢看武戏罢了。”说完,又觉得懊恼,说:“三爷,你是不是觉着我十分的无趣?”
    傅玉声便笑,顺着他说道:“怎么会?我也喜欢看武戏,最喜欢文武小生戏。”又说,“孟老板看武戏,自然比我们这样的外行人看得明白多了。回头看孟老板哪天有空,赏个脸,一同去吧。”于是顺便把看戏这件事也说定了。
    等这顿饭吃完,天色已暗,傅玉声也要回去了,他同孟青说,“今日里来得匆忙,没有准备什么。倒是有对粉彩杯,我藏了许久,想着还是要送给爱酒之人才好,便一同带来了。”又说,“还有你的衣裳,这次也一并洗干净给你拿回来了。”
    孟青有些惊讶,说:“其实三爷不必特意送回来,”顿了顿,才说:“这样的小事,三爷何必记挂在心上?我怎么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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