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页
分类
首页 > 现代都市

以心侍人+番外 作者:汪呜/关风月


亲爱的书友,您现在访问的是转码页面,可能导致更新不及时,访问最新更新请点击




Tags:

程颐扶着庄明诚肩头颤抖地自己坐了下去,对方粗暴的动作令他瑟缩地皱一皱眉,口中犹能调笑:“当然是想要很多很多的爱。”
 
他看过一本小说,租书店租来的盗版。一个女孩子毅然宣告:我要很多很多的钱,如果没有,就要很多很多的爱,再没有,身体健康也是好的。
当时肃然起敬,想法却大相径庭。
 
身体健康第一位,保重自己,以图来日。而宠爱、热爱,盲目的真挚的甚至疯狂的爱,他这样饥渴,来者不拒。
庄明诚不语,只深埋在他体内的*具愈加火热。程颐眼圈泛红,嗓音沙哑地求饶。庄明诚抚摸他神色靡乱的脸庞:“会有很多人乐意满足你的一切要求。”
程颐虔诚亲吻他的指尖:“我只要你。”
 
小青来接他时程颐已整束仪容,行动间却仍有慵懒意态,自然免不了一番嘲笑:“春宵苦短日高起。”
“今天开始和叶嘉拍对手戏,不向圣上请过安怎么行?”
“所以还是吹枕头风。”
“不对不对,”程颐粲然一笑,举起自己给金主的备注:“是彩衣娱亲。”
 
《天地》讲的是民国武人故事,一脉拳术同分两支,纵横近代乱世。程颐本是男一号,甘于清贫武道的痴人。叶嘉则是他的同门师弟,天才不可一世,却选择了踏入官场。
两人分头拍各自内容,今日第一场对手戏。叶嘉进组以来剧本一改再改,逐渐由影变为更为复杂深刻的角色。甚至有人提议将他设置为两面人格,再占去一半戏份。
 
程颐没有异议,只演得更加认真。导演看了他酒中落魄舞醉拳,认可程颐的武术训练:“不能为了讨巧的主意破坏大局,就这样吧。”
叶嘉,人如其名,骄傲如嘉木。程颐在这一场戏要有三分愤怒两分沉痛,并五分追念旧情:“师弟,武林规矩,为官者不能再干涉武林是非。如要再进议事堂一步,你的对手会是我。”
他缓缓摆下迎招叠式,是悲剧英雄。叶嘉应当同他比武,装作不敌,在他收手时偷袭,接着一枪打在他腰间。
 
程颐比叶嘉练得更深,动作不协调处也只有耐心陪他重来。重复十几遍,导演仍不满足,程颐笑道:“再来。”却是汗流浃背,手攥成拳握在身后,小臂仍然颤抖。
叶嘉终于熟悉,手刀偷袭时一棍扫在他腰间,又狠又快,像有十数年功力。导演赞许,程颐咬牙接下,直挺挺摔倒在地。
 
叶嘉冷眼俯视,等他对戏,他却迟迟没能站起。
 
恍惚有人在身边,程颐徒劳地屈张手指,落入另一只温暖手掌,他的声音含了痛楚:“庄先生还好吗——”
他曾替庄明诚挡下一刀,却伤到内脏。醒来第一句话便是这句,庄明诚在他身边无惊无喜:“你这句话,说得真是时候。”
 
“好好休息。”接着不再看他一眼,漠然转身。
显然是怀疑他设计。虽然最后误会厘清,情动时抚摸他身上疤痕,目光仍是讥诮地将他一眼钉透,像是在说:“不过是为了固宠。”
 
习武,一个力道行差踏错便是内伤,程颐本就疲劳,又正好误伤旧创口,当即陷入短暂休克。
只是这次一言出口,身旁的人却紧紧攥住了他的手。
 
程颐头晕目眩,却在心底微笑,不,庄明诚永远不会知道——
从前他是真心,现在才是假意。
 
 
 
打了止痛针后程颐只觉麻木,脑海一片空白,却还记得忙碌的日程安排。他竟然在庄明诚别宅的卧室里——当然,本宅他只见过大门。
“几点了?”庄明诚喂他喝水,他吞咽困难,嘴唇皲裂,卖力地笑一笑:“给我一个吸管。”想也知道金主不会照顾人,但他要作秀,自己一定要敬业奉陪。
庄明诚的手尴尬地悬了片刻,还是按铃叫了人。
 
程颐长出一口气。
天不怕地不怕,最怕金主兴之所至。
 
医生建议他静养,自重伤以来仗着年轻,他从不在意保养,再这样下去只会落下病根。小病频发,严重情况下还会造成内脏淤血。程颐摸了摸空荡的肚子,装作不懂这些概念。
庄明诚又来喂他药,思前想后还是吹了吹,用的还是咖啡搅拌的小勺。程颐险些笑裂伤口,舔净后叼住勺子不肯放,庄明诚一拽也拽不回,挑眉:“属狗的?”
“那也要有骨头才行。老板,我饿了。”程颐愉快地回味:“药是苦的,真好。”
 
尝得到甘苦,就说明尚在人间。
 
庄明诚没什么反应,看了他一小会儿便起身处理公事。程颐尝试入睡,伤口隐隐作痛,轻笑声传入耳边:“追究你?程颐不是那么小心眼的人。”
想必叶嘉的经纪人会转告他,从此好自为之。当面柔情蜜意,暗里刚柔并济,本就是庄明诚的驭下之道。
 
叶嘉也得宠不久了,程颐拥着等身大的枕头疲倦地合眼。
下一个又会是谁呢。
 
他要抓紧一切时间修养,不能耽搁剧组太久。然而合眼不到五分钟,便有人自身后有意无意搂住了他,火热手臂不去触碰他的伤口。程颐一惊,反射性地攥紧怀中软枕。身旁人察觉他的退缩,眉头微皱,一扬手扯出他的抱枕丢在地上,牢牢将他圈在怀里。
“幼稚。”
程颐喉结紧张地滚动,但这样他会有安全感,一个很昂贵的词。
 
“不想让我靠近?”庄明诚笑了,手指抚过他颈侧:“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可没这么冷淡。”
唉,肉体交易,各取所需,斤斤计较真失风度。程颐偷偷翻了个白眼:“不是,只是我不习惯生病的时候有人在旁边。”
不待庄明诚发问,他便老实回答:“多不堪呀,更没有人会喜欢我了。”
庄明诚这下是真的笑了,“说你聪明吧,虚长这么多岁还是朽木不可雕。说你笨么——”他点了点程颐额头,如果他真的笨,怎会留得住自己七年。
 
罢了,原是你情我愿的事。
 
“衣食父母今天就喜欢你一次,说吧,想要什么。”庄明诚动作亲昵,程颐听他的恩赐却已有些腻。
“芝士蛋糕,一口咬下去吃不到海绵蛋糕底的那种。”程颐面色苍白,仍是笑意吟吟。方才脆弱的睡容转瞬即逝,庄明诚亦淡了谈情的口吻,只随意吩咐下一声。
 
不多时一只浓郁可口芝士蛋糕便摆在他面前,程颐以食指一碰:“冰的。”
芝士保存在最恰当的低温度,他自然是不能吃的。庄明诚笑着嘘他:“怎么办?”
“你热一热嘛。”程颐卷着被子翻了个身,庄明诚极认真地恼了:“热了还怎么吃!”想一想那个画面,更是一脸嫌恶:“一团软塌塌的浆糊,你不如抱着奶油桶喝。”
 
程颐被他逗笑,大不敬地一戳金主脸颊酒窝:“真可爱。”
会为了一道甜点这样计较,他简直要爱上庄明诚了。对方自觉失态,被他一搅扰,到底也板不起脸。良久,提了一句:“老样子,我安排你去试镜。别的什么也不保证。”
——为了这句话,就算现在要他进行冰桶挑战,程颐也甘之如饴。
 
玉堂春,民国名伶杨昆华艺名。他颇善昆曲,昆乱不当。京剧大师们拍过一部又一部,珠玉在前,所幸还剩一点可挖掘。昆曲自正音雅乐至逐渐式微,自烟花柳巷至文人雅乐,是一曲波澜壮阔故事。
执镜的江导比当年的华胜男更为挑剔,但他也的确有这个资本,去年拿下了金棕榈的最佳原创剧本同最佳导演两项大奖。
 
程颐眼眸点亮如星子:“好。”
庄明诚语塞,他们之间从来都这么干脆。旁人总会推脱,撒娇撒痴表示只图真情,唯有程颐一向目的明确,还深谙道是无情却有情。
“凭你,也演得了旦角?”庄明诚语气轻诮。
“尚小云亦出身武生。”程颐舀了满满一勺温热芝士,塌成泡沫一样的确不好看,但熬不过高温磨砺,也是咎由自取。
 
他笑一笑,要同庄明诚分享,金主能同这一坨失败的现代艺术共处一室已是极限,立刻头也不回地离开。
程颐却拽住他衣袖,灵活柔软的舌牵引挑逗,唇齿间分享一匙失败的芝士。
庄明诚替他揩去唇边痕迹,程颐想了想,道:“真甜。”
 
小青来探病,唏嘘问他:“痛不痛?”
“痛。”
“有多痛?!”她来了兴趣,“足够痛到你想和他一刀两断吗。”
“就像你在痛经的时候被人扔进泳池。”程颐诚恳回答,“但还不够。”
 
小青吓得脸色煞白,立刻连摸也不敢摸他一下,只小心翼翼地抓住他指尖:“那我帮你推一个月的工作,这太恐怖了!”
“不过受伤也好,去试镜的时候可以显得更白一点,不用扑三斤粉底才遮得住你的美黑。”小青才是变脸比翻书还快,“这边电影反正也快结束了,导儿跟你做了半年酒友已经倒戈,现在非常愧疚,逗他一下肯定准假。”
 
“他如果准假,也是为了让我想想最后一幕怎么演。”程颐苦笑,发自内心地担忧:“老年戏年轻人演太难入木三分,何况还要一边万念俱灰,一边心怀希望。”
小青毫无诚意:“不然你去敬老院做做义工?”
“不用,现放着一位情感体悟对象。”程颐咬牙,“做不到入戏,我只好代入了。”
 
庄明诚正准备出门,临行前推门,却看到他同靓丽女助理紧握的指尖。
小青疑惑:“金主是这么用的吗?”
程颐厚着脸皮侃侃而谈:“当然,一个好的金主,就像一本生活的百科全书。”
 
一缕薄冰般的笑意凝上唇边,庄明诚在门边叩响三声:“可惜你是个文盲。”
程颐没有回头看他,笑容不改,只心底某处淡漠回响——
 
至少,学得不敢爱你。
 
 
 
庄明诚面前放着一本杂志,《绅士》当月刊,封面上的人有着他再熟悉不过的面孔。他本来不准备看的,这些年他宠爱过不少年轻人,羽翼渐丰便再也不见。
同一个成熟男子谈情有什么乐趣,他偏偏钟爱脆弱又鲜妍的青芽,一手栽培,生杀予夺。
 
封面上程颐气质内敛,是他身旁唯一例外。
 
轰然一声,无礼闯入者甚至不曾敲门。他同父异母的二弟笑着扬了扬手中文件:“老头子让我学你勤奋,大哥你就是这样用功的?”
庄明珏初涉纷争,纵有叛逆,亦要仰仗他言传身教。庄明诚没有在意他的无礼:“出去。”
 
他语气云淡风轻,却难以违背。
庄明珏仍是明亮笑容,休闲西服是骄纵的淡蓝色,勾勒出拉美男模般英挺身材。他利落地放下文件,举手投降,夸张的耳钉烁烁闪耀。
他重新敲门,才被准许入内,不见一丝色变:“这人有点眼熟啊。”
上一篇:人妻杀手+番外 作者:伯铉
下一篇:怪盘 作者:夙颂

声明 :本站内容转至互联网,所有资源版权均为原创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版权请与我们联系,及时删除!站内所有作品、评论均属其个人行为,不代表本站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