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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别跑+番外 作者:狼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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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
 
  世界上没有透风的墙,也没有牢不可破的秘密,所以当梁炽韵和陈东华的事被发现的时候,众人除了为他们但着一份心之外,也或多或少有些“哦~”的意料之中。
  说来,他们两人之间的事之所以会被发现,也有那么点啼笑皆非的感觉。
  所谓的高中生,即使在成年人眼里属于依然稚嫩的群体,但半大不小的年纪和逐年增长的与成年人斗智斗勇的经验使得他们懂得如何把握分寸地放肆,因此到了高中这个阶段,哪怕老师再有经验,也会有鞭长莫及的时候,所以,一些美其名为协助实则就是叛徒的人应运而生,专门为老师在私底下监督与自己同在一个课室里的同学,并将某些不恰当行为告知老师,让老师宛如神一般地抓住违法乱纪的学生,进行言语教导甚至处罚。
  而陈东华和梁炽韵之间的事就是被一个隐藏在暗地里的人给这么捅出来的。
  按理说,像这种只有流言蜚语的事,陈东华跟梁炽韵大可否认到底,毕竟两人成绩摆在那,老师就算再想抓小辫子也不能没有真凭实据就硬扣上罪名给他们。奈何,陈东华跟梁炽韵不是一般人,爽直痛快如梁炽韵也好,沉稳正直如陈东华也好,当班主任找来两人想要了解清楚情况的时候,他们毫不犹豫就回答道:“是,我跟东华(炽韵)在交往。”语气干脆,眼神坚定,光明磊落到令人瞠目结舌的地步,惹得班主任都被他们给生生气笑了。
  教书这么多年,就没见过这么没心眼的早恋情侣,不知道还以为这两人已经到谈婚论嫁的地步了。
  不过,笑归笑,该做的事还是要做,通报家长什么的肯定是不可以少了,然后两人就分别被带回家了,可即使是回到了家,面对的是自家父母,两人还是没改口,更没认错的态度,翻来覆去就一个态度——我们在交往,分手是不可能,就是这样。
  这个态度可激怒两家家长了,本以为孩子平时很少惹人心烦挺招人疼的,怎么现在那么不听话?早恋是好玩的吗?更别说现在可是高中阶段,一年后就高考了,现在这么折腾这件事,之后考试可怎么办?于是,两家家长撂下话了,必须分手,而且要分得干干净净、彻彻底底的。
  想当然尔,陈东华跟梁炽韵都没答应。
  “我们在一起也有一段时间了,最近以来我有成绩退步过吗?我有哪里做的不好过吗?我只是在学习之外多了个跟炽韵在一起的习惯而已,为什么就不能允许?人都是有叛逆心理的,我跟她要是平平静静地下去,也许真有可能顺了你们的意就分了,而且也不会影响到你们担心的高考;可现在你们就是在我们中间横插一脚,我们一定不愿意,想在一起的心就更加坚定了,分散在这里的心思肯定也就更多了,这么对比下来,对我真的好吗?横竖我都是要跟炽韵在一起了,为什么你们不从这一点为基础出发来约束我,而是要打破我的原则来跟我谈判?”陈东华这么对他的爸爸妈妈说,有条有理,坦坦荡荡,弄得他家父母面面相觑,不由得觉得也有道理,因此虽然还是心有疙瘩觉得不痛快,但也没再过多干涉,只是强调一定要把学习摆在第一位,不能乱来。接着第二天,陈东华跟没事一样就回来上课了。
  相比之下,梁炽韵那边就麻烦多了。梁家是做生意了,虽说不是特别富有那种,但也算得上是这一带过的还不错的。早年读书少,肚子里没什么墨水梁爸爸没少闹笑话、招人白眼,所以他很注重梁炽韵的学习,为了给她营造个良好的学习环境,不惜下血本在明德中学附近买了房,而且生活条件极其优越,充分体现了溺爱的真谛。而如今,自己女儿居然在高中这么个重要阶段早恋,梁爸爸简直快被她气死了,尤其是女儿还死不悔改,怎么也不认为自己错了,更是气得梁爸爸把人锁在家里,扬言要给她办理转学,不能再跟陈东华来往。梁炽韵不服气,嚷嚷着绝对不要转学,还顶撞自己爸爸,说他老古董,看不到陈东华的好,进一步把气氛弄得更加僵化,完全看不到转圜的余地。
  看着前面空荡荡的座位,陈东华没说什么,但那副隐忍的表情怎么看怎么痛苦,旁边的人除了咒骂那个告密的人之外,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
  “东华,要不这样好了,我们去把炽韵引出来,然后你们俩私奔,跟电视上演的那样,如何?待到以后生米煮成熟饭了,他们还不得认了?”杨镇源蹲在桌脚边,胳膊交叠放在桌沿边,下巴抵在小臂上,这么跟陈东华建议道。
  靠在一边的赖艾彬摸着下巴,认真地考虑道:“这倒是个好方法。”
  “好你们个头!”林周不留情地敲了赖艾彬一记脑门,没好气地说,“你们能不能别瞎出馊主意?还嫌不够乱是吧?”
  赖艾彬吃痛地捂着被打的地方,不满地抱怨:“我就随意一说缓解下气氛而已,你干嘛当真!”
  林周没去搭理这个总是不着边的损友,转头看向纪玉娜,问:“你昨天去了还是没见到炽韵吗?”
  纪玉娜摇头,“她爸不肯放我进去,而且我听到伯父嚷着说若炽韵再这么倔强下去,他就要让炽韵绝食了。”
  杨镇源都抽一口气,“绝食?这么狠?”
  陈东华的脸“唰”地一下就白了,神情更是摇摇欲坠,让人看着就很担心。
  伍巧泽抿紧唇,虽然在梦中他就已经历过这么一回,而且知道最后那两人最后还是逢凶化吉,可还是不由得为他们担心,怕要是出了什么差错,两人就变成陌路人了。
  所以说到底,不论平日里多么狂放潇洒,高中生到底还只是没有自主权的小孩罢了,遇到事了,再多的反抗与决心,在大人的镇压下就全都化成灰,连渣滓都不剩。
  看着陈东华那脆弱的表情,林周有点担心,明知说出来于事无补,他还是忍不住问道:“东华,你没事吧?”
  缓缓闭上眼睛,陈东华坐在椅子里,深深地吸了口气,再慢慢吐出来,然后环顾了一圈围在四周担心着自己和梁炽韵的好朋友,起身,收拾书包,说:“我要早退,你们帮我跟老师说下。”
  赖艾彬跟杨镇源也忍不住起身了,异口同声问:“你要去哪?”
  “炽韵家。”陈东华给了个大家意料之中的答案,但却是很蠢的一个答案。
  纪玉娜着急地说:“不行,炽韵她爸爸还在气头上,你现在过去肯定是正撞枪口上,要是她爸火起来打了你怎么办?这样好了,我今天再去看看,我跟她妈妈说说,让我偷偷进去看她。”
  林周走过来,挡在陈东华跟教室门口中间,跟着劝说:“玉娜说的没错,你过去太危险了,而且很可能是添乱,别莽撞。”
  陈东华却笑了,“我不是莽撞,从这件事发生开始我就在认真考虑后边的路要怎么走了。”
  “可是……”纪玉娜还是不放心,正想继续劝说,但被伍巧泽拦住了。
  “你想好了?”伍巧泽问。
  “想好了。”陈东华这么回答。
  伍巧泽点头,起身,替他拨开那三个挡路的人,对陈东华说:“那我们等你好消息。”
  陈东华拍拍伍巧泽的肩,什么都没再说就走了。
  直到陈东华的身影消失了,杨镇源忽然哀嚎一声,又蹲了下来,双手捂脸地低吼:“这都叫什么事啊!”
  伍巧泽坐回到座位上,轻描淡写地应了句:“好事。”因为想要是好事,所以会是一件好事。
  除了梁家父母、梁炽韵和陈东华之外,没人知道那天陈东华去了梁家之后说了什么,只知道第二天梁炽韵终于回来上课了,但换了个班,和原先的班隔了很远,并且两人自那之后就没再像以前那般亲密无间了,不同的班级让两人一整个星期都不见俨然成了家常便饭,偶尔会在路上碰面,不过却是一句话都没说,就这么匆匆过了。
  只是,没有见面,没有说话,却无人认为两人妥协了,因为在那少之又少的偶遇当中,他们的眼神,他们的神态,明明是一瞬间而已,可在擦肩而过的刹那,所有人都读懂了他们的语言。
  “一起走下去,等我,等你。”
  那是一份无需任何文字的默契,因为这默契,他们可以一起走下去,因为前方有被许诺的未来,所以他们可以等下去。
  蓦地,伍巧泽想起了牙狂涛。
  男女之间的事都这么充满了起伏,何况他们同是男生?在自己不知道的那段时间里,他为了争取两方家长的同意付出了多少心血?
  仅是这么一想而已,一股酸涩即涌上胸口,麻痹了心脏。
  伍巧泽捂着泛疼的心口,嘴角却忍不住轻轻勾起。
  原来,我是如此幸福。
  小剧场6:
  长大版伍巧泽:原来,我是如此幸福。我不需要羡慕任何人,因为我早就拥有别人祈求不来的幸福了。
  长大版牙狂涛:(怀着无法出场的怨念死命盯着伍巧泽看)笨蛋。
  长大版伍巧泽:(微笑)别用那么温柔的声音说我笨,我不会当真的。
  长大版牙狂涛:……(勾住脖子,揽入怀中)笨蛋。
  长大版梁炽韵:(角落嘤嘤哭泣)终于给我平反了,麻蛋再说羡慕看我不抽死你!来人,给我来一打墨镜!
 
  ☆、20
 
  随着天气温度的逐渐增加,地面漂浮的热气越来越浓厚,连风都是热的,引人心浮气躁。
  拜此所赐,寂寞了一整个冬天的冷饮店迎来蓬勃发展的好季节,每天络绎不绝的,勤快一点的话,当真是数钱数到手软的幸福日子。
  与此同时,炎热的天气里考试时间也越来越近,人心似乎也勾得起起伏伏,黏腻的汗水湿透了校服,呼出的气满是排解不出的焦虑,一边祈祷时间慢些,可以多点空闲,但又一边渴望快些结束,早死早超生。
  不过,无论各人心思如何,时间跟气温都不会随着私人意愿而随意转变,还是按照本该有的轨迹继续运转,生长了岁月,蒸热了体温。
  作为一个算是经历过这种阵势一次的人,伍巧泽依然汗流浃背地心境不稳,不为别的,正因为经历过一次,才不敢打包票这一次也能平安度过,更别说上次期末考试超常发挥,使得伍巧泽压力倍增,感觉自己稍一松弛就会跌得很惨。
  待在自习室或是窝在家里都有点不自在,伍巧泽收拾了琢磨了好久都没怎么搞懂的练习题,跑到冷饮店里来,想要换个环境好好努力。
  “叮铃——欢迎光临。”自动感应器在门开的刹那即发出悦耳的声音,扑面而来的冷气降低了体表的热温,恍惚间人似乎连灵魂都冷却了下来,以为那种烦躁是梦。
  伍巧泽坐下来,舒适的环境让他松了口气。
  “您好,请问要喝点什么?”
  伍巧泽伸手拉过桌上的小水牌,浏览了下颜色缤纷的菜单,接着抬头,说:“给我一杯西瓜冰……沙。”
  袁依楠也愣了下,然后很快地收起情绪,点头的同时快速在手里的小本子上记下伍巧泽点的饮品。
  “好的,西瓜冰沙一杯。请问还需要其他吗?”
  伍巧泽摇摇头。
  袁依楠回到吧台边,下单。
  把头转回来,伍巧泽不禁摸摸鼻子,虽然知道她单纯只是因为自己常在牙狂涛身边转悠而记住自己,但……这股抑制不住的心虚是怎么回事?
  看来自己没有想象中厚脸皮、没心没肺,是好事?
  时间还早,冷饮店里人不多,就在伍巧泽刚把课本从书包里拿出来的时候,“叮铃——欢迎光临”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这次进来的是两个穿着超短裙的女生,张扬的姿态语言表明年纪不大,可浓厚的妆容生生破坏了那份青春,虽然不难看,但也没多好看。
  “哎哟,原来她们说的是真的,袁依楠真的在这里打工。”一个耳朵上打了至少五个耳洞的女生眼睛在进门后即四处扫描,一见到袁依楠,立刻发出似惊似讽的声音。
  同行的女生发色惊人,鲜艳的金黄色卷发在室内明亮的光线下异常刺眼,一眼看过去,还以为那个是灯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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