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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静正高兴的挽住她父母的手，声音低低的在她母亲耳边笑道，“那就是王舒，小清心心念念的王舒啦。”她一脸灿烂的笑意，在抬起头的瞬间凝住，看到王舒一副衣冠不整的样子，有点不知所措。她父母顺着水静的目光也看到王舒，王舒发觉自己的脸完全不受控制的热起来。从有记忆以来，似乎从来没有过如此尴尬的经验。

 

“哥，你先去换衣服，我来招呼伯父伯母坐下。”王畅忙给王舒使脸色，王舒歉意的对水静父母笑笑，转身就想入房换衣。

 

水静的母亲这时却趋前几步，举手轻轻放在王舒的额头上，细致的眉头微微皱起，让王舒想到水清，正闪神间，她已经退开身子，道，“你病了，好像有些发烧，还是躺着休息吧。”

 

“那怎么可以……”王舒感觉尴尬不已，现在脑中火热一片，他也不知道是因为发烧还是因为这种状况。一边的水静却冲了上来，小手也往王舒额头一放，另一手则放在自己额头，比了一会儿，然后道，“好像真的发烧了呢！”

 

水静妈妈一笑，轻轻拉开女儿的手，对王舒道，“我们没有关系的，身体要紧。何况，我们这样不打招呼过来，本就是我们不对，你不用顾虑我们，养好身体要紧。”

 

王舒有点无奈，更感到无措，他只好点点头，和王畅交流了一下眼神，然后乖乖上床去躺下。心里暗暗希望水清的父母不会因为这次自己的虚弱形象对自己留下不好的印象。虽然躺在床上，耳朵却时常警醒着，却不知道是他们真以为他睡着了，或是故意如此，他却一点都听不清楚客厅里进行的谈话。只是偶尔，他会听到那里有愉快的笑声传来。

 

那一刻，无比懊恼自己的身体，为自己方才在水清母亲柔和的目光中败下阵来而有些不安。也不知道这样侧耳倾听非常消耗体力还是吃的药里有镇定的成分，王舒不知不觉睡去。一觉醒来，哪里还有水清父母的影子。

 

王舒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直叹气，这会儿的头发较方才更乱，胡渣子蔓延在脸上，看过去显得阴郁而颓废。

 

王畅进屋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情景，只是回想起方才王舒在水清父母面前的反应再看到现在的王舒，就忍不住想笑。

 

王舒抬头，脸上全是懊恼。“你笑什么！”他重重的说话，像是赌气的小孩。

 

“没什么，”王畅赶紧收敛笑容，然后将手中的东西放下，“这是伯母特地叫我去买的鸡粥，你醒了，正好可以趁热吃了。”王畅打开盖子往王舒那边一推，又忍不住笑，“看来未来婆婆对你这个未来媳妇可是满意的很哦！

 

王舒回他一个白眼，但看着眼前的白粥，心里隐隐的温暖，对那初识的二老，也对坐在身前的弟兄。

 

“他们和你都说了些什么？”王舒边喝粥边装作不经意的问。

 

王畅舒服的斜躺在沙发上，眼睛一瞬不眨盯着眼前似乎不在意的王舒，克制不住让笑意拉起自己的嘴角，努力维持平稳的声调，道，“没说什么，不过是问了些你的事情罢了。”

 

“那你是怎么说的。”

 

“实话实说。”

 

王舒一抬头便见王畅一脸调侃的笑，又忍不住有些懊恼。低头认真的喝粥，然后把粥碗往桌上一放，就想回到床上。可走到门口又忍不住回头问，“他们有没有说，水清去做什么了？”

 

王畅摇头，道，“没谈到那个。他们只说快则两月，慢则半年，他就回来。而且，”他微微一顿，似乎心里也有些不快，“秦放会和他一起回来。”

 

两个月，半年？真是让人感觉渺茫的希望。王舒叹气，懊恼自己现在越来越没有勇气去向水清理所当然的寻找答案。时间过去的越多，电话的按钮就越沉重，他期望水清能给自己打来电话，期望由他来打破那个由自己制造的沉默现状，可是心里却又明白，那该是自己去面对的问题。想念折磨人，可是，这折磨却是自己给予自己的。

 

不过，水清父母会来看自己，那么还是有希望的吧。王舒振作精神，希望自己身体赶快好起来，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战胜自己无谓的自尊，好好了解水清现在的情况，才好给自己多一些“生还”的机会。

 

心里做了决定，心情就放松下来。王舒忽然有了玩笑的心情，他看向不知神游何方的王畅，轻敲了下他的额，找回他的注意力问，“你和秦放，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畅回神，见王舒忽然的好心情，有些讶异的摇头，“你自己的事情还没搞定呢，我才不想告诉你我的事情。”说完起身往大门走，“我看你已经恢复了，做了好几天老妈子，我也该轻松一下了，明天我请假，公司的事情你自己搞定！”他摆摆手，没有回头就出门离去。

 

王舒叹气，重重后仰靠在沙发背上，看着天花板与墙壁间的聚成一束的小灯，脑中开始设想接下来的步骤及安排。

 

要让身体恢复。

 

要了解水清的行踪。

 

要知道水清父母对自己的看法及对自己和水清关系的看法。

 

还有，水静，她到底又怎么想？

 

啊，好像忘记吃蛋糕了。病了几天，迷迷糊糊的，王畅的细心似乎也不是用在自己身上。王舒忽然有了兴致，起身换了衣服，决定去搜购自己喜欢的蛋糕吃。

 

不知不觉就到了水清原来在的店，似乎水清不在，店里就黯淡了许多，王舒不知道这是不是自己的心理作用，只是，看着陈列在橱窗里的琳琅满目的蛋糕，他却发现自己没有吃的欲望。

 

心里想的，是那个曾经在这个柜台后面忙碌的身影，清秀的脸庞，白皙的皮肤，害羞时微红的耳朵，黑亮的眼睛，淡淡的如奶香般醉人的笑容。

 

想要拥抱那个身影，想要让他停留在自己的怀里，想要让他爱着自己，想要他心里只有自己一个。王舒看着那些蛋糕发呆，但是心里却一阵紧似一阵。

 

忽然发现，自尊在爱面前，卑微而愚蠢。王舒想起自己对水清的冷淡，懊恼万分。

 

 

 

23

 

乳经分离后得到的含脂率高的部分称之为稀奶油(cream)，稀奶油经成熟，搅拌、压炼而制成的乳制品称为奶油(butter)。由于制造方法不同，所用原料不同或生产的地区不同，可分成不同的种类，奶油按原料一般分为2类：

　⒈　新鲜奶油

　　用甜性稀奶油(新鲜稀奶油)制成的奶油。

　⒉　发酵奶油

　　用酸性稀奶油(即经乳酸发酵的稀奶油)制成的奶油。

　　根据加盐与否奶油又可分为：无盐、加盐和特殊加盐的奶油；根据脂肪含量不问分为一般奶油和无水奶油(即黄油)；除此之外还有以植物油替代乳脂肪的人造奶油，如新型涂布奶油等。

　　一般奶油的主要成分为脂肪(80％～82％)、水分(15.6％～17.6％)、蛋白质、钙和磷(约1.2％)，以及脂溶性的维生素A、维生素D和维生素E，加盐奶油另外含有食盐(约2.5)。应呈均匀一致的颜色、稠密而味纯。水分应分散成细滴，从而使奶油外观干燥；硬度应均匀，易于涂抹，入口即化。

 

 

那日与水清父母见面的尴尬造成了王舒不小的心理障碍，所以当王舒再一次在没有心理准备的情况下遇到他们，心里还是不由自主的慌了一下。幸好当时王畅也在，不然王舒可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因为怯场而让自己躲起来。好吧，这样的说法有些严重了，但王舒心里紧张却是事实。话又说回来，似乎每个上门女婿在见到自己丈人丈母娘的那一刻，都会紧张一下的吧。

 

王舒看到王畅倒是驾轻就熟的上前打招呼，心里忍不住想这是不是弟弟对自己另一次的捉弄。不然，为什么今天王畅会那么坚持要和自己一起到这家餐馆吃饭，还在公司故意磨蹭了那么久，临出门了，却又十分着急，恐怕就是为了在这饭店门口制造一场“偶遇”吧。看王畅和那边的水静偷偷交换眼神的样子，想来自己猜的没错。

 

当然这是个好机会。王舒在感谢王畅的同时心里不由暗骂王畅也不事先给自己一个暗示，也好让自己多做些准备。深深呼吸几次，王舒放松自己的神情，这次可再不可在水清父母面前留下不好的印象。

 

上次又病又紧张，没有细看水静父母的样子，这次坐下来，王舒仔细又不着痕迹的观察。水清的父亲看过去很年轻，一脸和蔼可亲的样子，看来是十分好相处的人。他的眼睛一直专注与他身边的水清妈妈身上。王舒忽然想起来水清离开似乎是因为水清母亲生病的缘故，再看她，虽然精神不错但难掩脸色的憔悴，也怪不得水清父亲无时无刻不注意她了。

 

不过水清的母亲见到他似乎蛮高兴的，把他拉到她身边细问他身体是否已经好了，引得王舒惭愧万分。

 

“伯母，应该我去看您才是！您身体不好还这样关心我，我做小辈的实在羞愧。”

 

水清母亲微笑，“王舒，我家两个孩子虽然都是好孩子，不过任性的时候也会伤人，你别生他们的气啊！”

 

“妈，您怎么这样说我和小清啊！”一边的水静故意嚷嚷起来。王舒发现在家人面前的水静完全没有以前所见的尖锐，反而爱像撒娇的小女孩，让人感觉亲近不少。

 

“小静，你还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做的好事！”水清母亲轻轻敲了下水静钻过来的脑袋，水静头一偏，差点倒在王舒的身上。

 

“好了别闹了，你母亲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呢！”一边的水清父亲出声，王舒发觉水清真的很像眼前的这个男人，连声音都那么像，心里便隐隐的又沉下来，想起那个没有音讯的男人来。

 

王畅一看，便装作无意的问道，“水清有没有和你们联系啊？”

 

“嗯，”水静一边吃菜一边点头，“他说他已经在那边安顿下来了，还找到了学做蛋糕的地方，应该过的还蛮不错的吧。”

 

“那……秦放呢？”王畅又问。

 

水静这才抬起头看他一眼，似笑非笑的开口，“他我就不知道了，那么神秘兮兮的不知道搞什么鬼。”

 

“别闹了，”水清母亲开口，看向王畅，“秦放要办一些他的私事，我让水清在那边照顾他，两个人也好有个照应。你们别担心他们。”她转向一边沉默不语的王舒，“王舒，水清和我谈起你很照顾他，我和他父亲常年不在他身边，真是要感谢你了。”

 

王舒赧然，心里隐隐不安，看水清母亲清澈温柔的眼神，实在是看不出来她到底是否知道水清所讲的照顾是什么意思，也不知道她对自己和水清的关系到底怎么看。

 

那边水清母亲却轻轻一笑，然后又看向一旁的王畅，“秦放也和我说起他有个新交的朋友，这段时间幸亏有你在他身边开导他陪着他，王畅，秦放也算是我的孩子，作为母亲，我也要谢谢你。”

 

王畅涩涩的笑，秦放对他到底是怎么想的，他现在更是糊里糊涂的很。不过糊涂归糊涂，自己担心那个男人却是事实，也不知道他到底去做什么重要的“私事”，竟然这样密不透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