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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个圈,套里边 作者:月落猪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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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都市情缘 青梅竹马

 
     这莫名其妙冒出来的绑架三人组若不是当地人,也是对这路径熟悉透了的。一路上他们没有借助任何定位工具,毫不费力得在这没有任何地标的山林间分辨东西南北,押送着我和余思源花了半个小时多些,就走出了林子,来到了鸡犬相闻的村子里。
 
     我们被一路推到了村公所(是叫这个名字吗?没把握啊,就是村官们的办公所在地),在一间大得简直可以当小礼堂的办公室里,好些人候着围观。
 
     中途过程不赘述,总之被追问了半天,人家依然拿当年看奸细的目光打量我们。最后的最后,时间拖到午后,期间我一口水都没喝,口干舌燥到极点,看余思源也差不多是一派颓然相,这还是真是出乎意料之外难以脱身的窘境。
 
     余思源提出打电话,在很长一段完全不值得记述的唇枪舌战之后,他终于获准打一个五分钟之内的电话。电话却在隔壁办公室,我并不知他打给谁以及说了什么,待见他回来,一脸烦躁,不禁低声问道:“打给谁了?”
 
     他看了看我,苦笑了一声。
 
     一直苦熬到了傍晚,我终于第一百次发现,这伙人不讲理的程度简直超出常人理解的时候,余思源搬来的救星居然出现了。
 
     真是悲剧……
 
     来了两个人,一个是她,一个是阿涵。
 
     说句实话,我还真没有任何如蒙大赦如遇菩萨的感觉,相反,只觉得一阵难受。
 
     这两人来了,局面倏然改观,那伙对我们穷追不舍紧逼不放的兄弟们终于松了口。这简直就像我和余思源是犯了不大不小事的未成年少年,非得找来监护人才能领走一般。
 
     等到各种交道、手续全部办完,我们立下保证书,绝对没有任何犯事的可能之后,终于得以走出那倒霉的办公室。
 
     出到外面,早有一辆七座的越野候在那里了。
 
     一行人沉闷中上了车,司机是我不认识的中年男子,大概是小说中那种什么世面都见识过的老司机,见我等这般狼狈相,也是一言不发,只在她一声“走吧”的吩咐下,开动汽车。
 
     山路不好走,也是想得周到,这车型才可畅行自如。
 
     车开了十分钟,车内还是一阵静寂。终于是比较置身事外的阿涵先开了口:“那个,你俩是搞什么啊,在自己地盘里穷折腾也算了,怎么跑到这鬼地方惹是生非?”
 
     我叹了口气:“你看我像主犯吗?”
 
     “你们幼稚的游戏,也该结束了吧。”她冷不丁得插了话进来,语气干瘪得像千年老巫婆的嘴。
 
     正想回点什么,他却先发了声:“这次还是谢谢你。”
 
     “余思源,你哪次碰到事不是找我,”她毫不领情,一声冷笑,“你自己倒是说说看哪。”
 
     他默默一笑,似乎是无言以对。
 
     我自然更不知道说啥,别提老祖宗传来下的“好男不与女斗”宗旨,即便我打抱不平欲为他出头,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啊。
 
     车子开了两个来小时,到了一个小县城,停在县政府的宾馆前。
 
     天色已然全黑,她从副驾座上回头对我们道:“今天就在这里休息吧,我订了明天的飞机——不过冯乐,对不起没有你的,恕我不知道你的身份证号。”
 
     我闻言登时哑然,好吧,算你狠。只是这理由充分得我还真心挑不出刺:她肯定知道余思源的身份证号,但没道理知道我的……其实余思源的身份证号是什么?我也不知道。
 
     感情的深厚,关系的亲疏,是不是就是靠这些细端末节作了区别?
 
     阿涵拉了拉我,示意我不要轻举妄动,我自然没有这个打算,毕竟,可以反抗的人可不是我。于是我跟阿涵就这么看着她勾住他的手臂,身体几乎贴在了一起,两人状似亲亲热热得走向同一个房间。
 
     他消失前,对我道:“咱们准备婚礼。”
 
     
 
     34、待我醒来,世界一切如故。
 
    有不同。当我蹒跚着去敲宾馆隔壁的门时,门“吱呀”一声便开了,里面却是一位大娘在叠床单,她见我,倒也不太惊讶,咧出有虎牙的嘴笑呵呵得道:“那两房客已经退房了走了,先生。”
 
    “先生”二字生硬得像两根劈头而来的闷棍,我被棍子打得两眼直冒金星,一时无话,正待转身就走,忽听那大娘道:“你是冯先生吧?那位小姐给了我一封信,要转交给你的。”
 
    说罢,便把一宾馆信封递了上来。
 
    不管我心情再怎么起伏不定,面对这收拾宾馆房间残局、年龄跟我妈不相上下的女士,我怎么也不可能发泄出任何负面情绪,当下只有绽露出最美妙的笑容,接过信,彬彬有礼得回答:“谢谢阿姨。”
 
    感觉自己就像RPG(角色扮演游戏)的主角一般,收获书信一封,回到房间,阿涵还睡得呼噜声震天,怪事,这人明明不胖,怎么这么吵?
 
    心绪烦乱间撕开她给我留的信,我猜大概是夜里趁他睡着的时候写下的,笔迹很是从容,白纸上甚至连行距也非常整齐,不愧是她,我看在眼里,自愧不如。
 
    她写道:
 
    “冯乐:
 
    我想你不至于奇怪我为什么会写这封信给你。很多事情,当面不好说,在他面前也不好说,或者只有通过这样的方式,我才可以畅所欲言吧。就当,这是个弱女子的宣泄,你看了以后,不管是什么感受,都不要找我算账,就这么定了,谁赖皮谁是小狗。
 
    我先把这些天来的结论写在最前头,省得你压抑。冯呆,你跟思源,我好像怎么都插不进去。嘿,你别得意,这可不是你该幸灾乐祸的事。在你们两个失踪的这段日子里,我其实一直在追忆我们一起那段时间,想起你带我去吃路边的烤鱿鱼,他则在每个美术课细心得准备两份作业……唉,真的不是受这些年青春怀想剧的影响,那时候的我天真到自大,真以为世界是因我而转,你们两个都为了成全我的青春而出现……对,我的确自大又讨厌,冯乐,我都能想象到你看到这些笑不可抑的样子了!
 
    连我自己都忍不住要笑自己!本以为是主角,谁料,其实是跑龙套中再肤浅不过的龙套!你是不是能够揣摩当发现这一刻的时候我是什么心情呢?我喜欢你,也喜欢他,我以为这会是我人生的主旋律,然而,至少是一段时间内的,但是你们却离我越来越远,不管我怎么惶惑,怎么想尽办法追赶,你们始终都在我触不可及的地方上演着我全然无法涉足的剧目。冯呆,我像所有的女孩子一样,哭了又哭,眼泪流得我现在想起来都觉得很好笑,可是你们两个却没有一个能留意到我。
 
    你们的眼里,好像始终都只有对方,虽然很肉麻,但在我这样离你们又远又近的人眼里,这是真切到不能再真切的真相。为什么呢?为什么我始终都只能做你们的慰藉,却只能得到你们额外的关注?冯呆,我好苦,你知道么?这是白天在阳光下没有的思绪,却在黑夜里静静得滋生,我也想得到我关注的人的关注,被我所怜爱的人怜爱,我不想只成为一个你们生活之中的插花,唉,我是女孩子呀,为什么我居然没有这样的特权?而非是你跟他,却像天狼星一样……是呀,这也是你告诉我的,我到现在还记得的知识:天狼星其实是两颗星星的合称,一颗甲星是第一亮星,而另一颗乙星,则是白矮星,一般称作天狼伴星。
 
    我不知道你们谁是谁的伴星,我只知道,你们的世界,不管我怎么费劲心思,始终无法插足。你红着眼打他,他冷笑着说起你,即便在这样互相毫不留情得伤害的时候,我还是在你们的世界之外,你知道这有多绝望么,冯呆?
 
    你兴许是彻底不记得你对我说过多少话,做过多少事,你自己扪心自问得回想,会不会脸红心跳,会不会有哪怕一点点的羞愧?我不愿说,你们是坏男人,只是你们的成长,为什么一定要把我变成了过客?我到底是哪里欠你们了?
 
    不许说对不起,我最不爱听的就是这轻飘飘的对不起,你也好,余思源那厮也好,能不能想想怎么把我接纳进去?自然不是情人,但是,能不能是其他的什么?你知道吗,被你们冷落好痛苦,你们都对我很好,在你消失的那段时间,他对我的依赖简直让我感受到了幸福,可是当你一出现,所有的事情全都变了。
 
    冯呆,你是我们仨中读书最多的,你说,我该怎么办?我跟你,跟他,都亲过,摸过了,就差最后两腿岔开那一步,即便是你们都转身背对着我,我还是不愿就此与你们形同陌路,怎么办怎么办?
 
    快点给我想出办法!!!!”
 
    四个感叹号里,我依稀看到了她的泪。
 
    然后,在阿涵的目瞪口呆之中,我竟然不知不觉得也滑下泪来。在阿涵开口问我之前的一秒,我怒吼:“别他奶奶得问我是怎么回事,我他爹得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我们原是好到谁为谁殉情都可能的程度是不是?为什么却会变成这等诡异的局面?所谓的年岁渐长岁月渐宽,实在一点都不有趣!
 
35 内容 
 
35、如果我有个妹妹的话,我一定努力撮合她跟阿涵。
 
不谦虚得说,除了沉迷网游、很多时候让人感觉缺根筋之外,阿涵真是我所见过最讲义气、最可靠的男人,他绝不会负你。
 
不负你情,不负你义,一个男人,能做到这些,人生便不枉度。
 
他做的事情都是点滴,好比谢绝她的安排,在余思源都跟她一起搭乘飞机消失之后,仍留下来陪我共嚓共嚓得搭火车。
 
——当然,不排除阿涵起不来那么早,毕竟,那一对可是在我八点闯空门时便已杳无踪迹的哪。
 
自然我也相信我妹妹素面傲天,不是那等庸脂俗粉。
 
废话少说,此时我俩在一趟罕见的绿皮车上大眼瞪小眼,阿涵愁眉苦脸了半晌,终于忍不住问道:“我真的不能问发生了什么吗?”
 
“可以……”我叹了口气,也心知欠他一个解释,便道,“我放不下余家老爸的事情,按图索骥,摸到这里来,想不到,他比我还早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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