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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个圈,套里边 作者:月落猪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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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都市情缘 青梅竹马

 
    余思源走上来,插嘴道:“我们是来找冯乐的母亲,她在哪里?”
 
    “你又是谁?”
 
    “我……”余思源笑笑,“是你女人的儿子的朋友也是你女人的另一个男人的儿子,清楚吗?清楚了的话,麻烦你回答一下,她在哪里?”
 
    能清楚就是咄咄怪事了,男人果然怔住了,半晌还是没有反应过来面前的余思源到底是什麽人,不过经这麽一打岔,他的敌意似乎消散了那麽些,盯著我道:“你妈妈住院了。在镇里的医院,你现在去,刚好能赶上下午医院放你进去的时间。对了,记得留下点钱给你妈,看你来这趟也是什麽都没带……唉……”
 
    男人很有深意得叹了口气,摇摇头,往里屋走去。阿黄恨恨得瞪了我一眼,耷拉著尾巴,也悻悻然得跟了过去。
 
    “该死的狗!”我骂道。
 
    余思源很明显松了口气,不过马上皱眉:“走吧,去医院了。”
 
    “不去。”我甩手丢下应答,往门外走。
 
    走到门口,我四处张望,寻找在外晃荡的狗,希望可以逮著一只,再踢两脚,发泄下心头怒火。
 
    “冯乐!”
 
    余思源跑到我面前,脸上似乎带著哭笑不得的神气:“别那麽孩子气。”
 
    “孩子气”这个词很好得刺激了我的神经,我怒不可遏:“什麽叫孩子气?我不想去看那个躺在医院里的老女人,有错吗?”
 
    放弃与我争辩的余思源采取了更直截了当的手段,一拳挥过来砸到我脸颊上,重是不重,但足以让我发傻,趁这个时机,他一阵生拉狠拽,把我整到了车上。
 
    等他在驾驶座坐好,踩下油门时,我这才回过神来,想动手报复,终究是因为车内空间狭小,且已经上路而作罢。
 
    於是更加怒火中烧。
 
    “余思源,你这个混蛋加三级……”
 
    他没有吱声,半晌之後倏然开口道:“不止你不想去见你妈妈,我也不想找我爸。”
 
    闻言我一时哑然,他侧脸的线条绷紧,显然并不是开玩笑。
 
    “那为什麽……”
 
    “为什麽不为什麽的,”余思源苦笑,“只是觉得,如果不这麽做,我会找不到自己的路。”
 
    我嗤之以鼻:“什麽找不到自己的路,你都快结婚成家了,还说这种屁话做什麽?”
 
    要说我没有一点不平衡,那是不可能的。过去改变我太多,像个秤砣,把我往下扯,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强把自己收拾妥当……而他跟她,唔,不去想了吧,纠结这些只是让自己愈发像麻花罢了。
 
    听到我的挖苦,他没有反驳,兴许是找不到反抗的依据。
 
    车在导航的指引下,奔到了镇子里。
 
    医院并不太难找,只是在进去之前,他又多事得拉住了我,坚持要买点礼物。
 
    “不管怎麽说,这是礼节。”
 
    我摇头:“真要礼节的话,钱就够了。”
 
    说实在话,虽然在病床上的是我的母亲,虽然严格说来,她的确没有什麽特别对不起我的地方──想想这个女人,因为跟男人的关系把自己和独子整到这个地步,却仍然在这种破败、落後的地方,仍然离不开男人!
 
    而这样的女人,偏偏是我妈……
 
    在我陷入阴郁情绪的时候,余思源已经跑前跑後,问清楚了病房的位置,他用公事化的口吻对我道:“走吧,为了今天不白来一趟。”
 
    是啊,为了今天不白来一趟。
 
    只不过,余思源的步子一点都没有比我的哪怕稍许轻快一点点,我们两个犹如蜗牛赛跑,以不太自然的挪动方式走进八人间的病房。
 
    我一眼就看到了靠墙病房的母亲,她正半身依在枕头上,剥著一个桔子。
 
    17
 
    对自己对母亲,你很难做到去客观评价与判断。就算你抵死不认,但事实上,你的生命旅途的的确确开始于她身体里的细胞分裂。当做妈的暴跳如雷得质问你,真不知道你这混小子打哪里来的时候,你可以大言不惭得告诉她,打自您老人家的两腿之间——唔,说出这种话的我,其实真的不算叛逆,对不对?
 
    挪到母亲到身边,事实上,余思源的速度比我还稍快些。
 
    母亲的注意力从桔子上转移出来,当她发现我们,眼中闪过一丝愕然,然后她笑了笑,用我们都熟悉的玩笑口吻说道:“嗨,你们两个人是不是要来告诉我,你们终于凑成对了?”
 
    我差点没被这样的母亲噎死,一时说不出话来。
 
    余思源拉了把椅子到床头,硬扳着我坐下。
 
    有好几个月没有来探望过母亲了,若说一点愧疚都没有,大概也不是。可是……
 
    她的容貌有些憔悴,但相比起她这个年纪,还是显得年轻。她没有发福松垮的脸庞,没有细碎到数不可数的皱纹,她的眼角有些低垂,但是,我的母亲啊,额头依然饱满,眼神灵活,嘴唇的弧度依照微微上扬成微笑的形状。她散发出来的,与作了快三十年母亲的人所应当拥有的亲和力全然不同。
 
    “你都多大了啊!身体也不好,怎么还这样?”我不无恼怒。
 
    母亲茫然得看看我,又看看余思源:“我怎么了?”
 
    我压低声音,这里毕竟是多人病房,然,咬牙切齿却不作掩饰:“你又找了个男人?”
 
    自认为这个问题很有份量,不想母亲却噗嗤一声笑出来,轻轻摇了摇头,道:“唉,来探病什么都不问,就说这个,真是扫兴的儿子。早知道就该生个女儿来的……”
 
    我张了张嘴,没说话。
 
    余思源插上了话,显而易见他也很尴尬:“那个,阿姨,您病得严重吗?有没有什么需要的东西,请尽管开口。”
 
    “是嘛,这样才像儿子啊。”母亲笑道,“不过,你们来找我到底什么事?”
 
    在我和余思源面面相觑的时间里,母亲好整以暇得把桔子吃掉。
 
    我叹了口气,这毕竟是自己的母亲,我不能把这个责任推给余思源,便硬着头皮道:“是为了你的老情人的事——喏,这家伙的爸爸,你有消息不?”
 
    母亲的笑容略微黯淡了一点,不过她很快重整旗鼓,温柔得看向余思源:“你爸爸他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我不耐烦得抢白道:“你管他出什么事了啊,你倒是说有没有消息吧?”
 
    “不行,”母亲很坚决,“你们告诉我虚谷出什么事了。”
 
    “我爸……我父亲他离家出走了。”余思源皱眉道。
 
    不想这话一出,我那完全不可捉摸的母亲,反应是一阵强自压抑的笑,她在病床上弓着身子,脸埋在手掌中,就剩下背部笑得颤抖不已。
 
    我惶惑了,转看余思源,他绝不会比我要淡定半分。
 
    最终,我们二人别无他法,只能在茫然无措中等待母亲笑完,自行安静下来。
 
    等了漫长的数分钟,我简直都快进化成维苏威火山的时候,母亲终于重新抬起头来,她眼中有着显而易见的泪光:“他倒是没有联系我,不过我倒是觉得,他可能会去一个地方。”
 
    “什么地方?”我和余思源异口同声。
 
    母亲详细告诉了我们地址,应该怎么去。我一听地名就头大,那压根是个估计在地图上完全找不到的点吧,这算什么呢,人到中年归隐山林?拜托,多少人到六十大寿还死死得抓着到手的东西不舍得放松分毫,这把年纪就退出人生舞台,会不会太早了点?
 
    当年只觉得那位余叔叔尚算和善,从没想到他是这样的怪胎。
 
    “他曾经说过,他想去一个没人认识,最好连人都没有几个的地方,安安静静得生活。只是当时还不行,”母亲看向余思源,“他还有你。”
 
    余思源挑眉不语,母亲又笑了:“噢,你可真得很像他。”
 
    我问过了医生,知道母亲是胃部的老毛病,倒没什么危及生命的大碍,便不想久留。重新进入病房的时候,看到母亲笑容可掬得与仿佛有点羞涩的余思源谈笑风生,不由有点气不打一处来。
 
    “回去吧,再不走,到市里要天黑了。”
 
    余思源闻言起身,向母亲很礼貌得躬身,行了个礼,转身离去。我待他走开,从钱包里掏出全副身家,往母亲枕头下方一塞,随口说了句“下次再过来”便走。
 
    母亲似乎在身后说了什么,我并没有听清。
 
    等重新坐到了车上,余思源蓦然冒出来一句:“你妈妈……我大概能明白爸爸为什么会迷上她了。”
 
    我冷哼,并不答话。
 
    沉默了有十分钟左右,我道:“你,该不是旧情难忘吧?”
 
    18、
 
    当天晚上回到家的时候我是额角带伤,那里红肿了一小块,虽然大概无损我英俊潇洒的形象,不过自己瞅瞅镜子,怎么看都觉得滑稽,这不禁让我对余思源更加心生怨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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