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不了你个小妖精[娱乐圈] 作者:顾啊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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椅子摩擦地面的声音,刺耳,突兀地响起,沈默忍不住起了浑身的鸡皮疙瘩。
周围什么景致都没有,很灰败,尤其是现在已经入冬,光秃秃的树枝子,连个树叶都没有。
沈默心底嘘喻,妈呀,自己要是死在这里了可真不值得,连个好看的景都没有。
他一走一停,脚步沉重地走了过去。
张籽沐给自己到了杯红酒,又要给沈默倒,沈默警觉地盯着他,这是红酒么?不会是什么奇怪的东西吧?
张籽沐盯着沈默,笑笑眯眯的,外人一定会觉得很亲切,但是沈默知道,那都是装得。
他晃了晃红酒杯,抿了一口,很满意地挑眉。
沈默绷着身子,没有任何的言语和行动。
他现在要时刻保持警惕。
张籽沐自饮自酌,也不强迫沈默。
“你知道我第一次喝红酒的时候是什么感受么?”张籽沐吧嗒了一下嘴,开始回忆,“那时候我刚回张家,父亲给我办了一个盛大的宴会,来欢迎张家的长子长孙回家,我当时十几岁,父亲领着我,见人就说,这是我儿子!我大儿子!”
他的脸色和柔和,似乎陷入了美好的回忆里,沈默以前有听说过张籽沐的事,据说小时候不到一岁的时候就丢了,然后又找了回来,之后这个张家的大公子就开启了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败家生涯。
一直败得张家穷途末路,眼看着就不行了,还是张家的二公子,他同父异母的弟弟力挽狂澜,给拯救了回来。
却也是逼得张籽沐再也不能在张家呆了,他爸一死,他的靠山也就没了,就剩一后妈和的了势的二弟,张籽沐拿了一笔钱后开始了混吃等死,然后悲催的沈默就让这个时候的张籽沐给碰见了。
张籽沐神神叨叨地继续说:“你不知道,我爸爸有多喜欢我,我看宾客们都喝酒,我也好奇,我爸居然亲自给我倒了一杯,说,好儿子,来!我偿到了人生中的第一口红酒,醇香,酸涩,辛辣,却让我喜欢的不能自拔。”
沈默撇嘴,怪不得你败家,都是你爸惯的。
“你和我说这个干什么?”沈默有点不想听,低着头,抠手指头,张籽沐一会一个样地真让人琢磨不透。
刚才还“和言悦色”的,转眼间张籽沐就僵硬了一张脸。
他将红酒一饮而尽,问:“你难道就不想知道你的母亲是谁么?”
“谁?”沈默以为自己听错了,猛得抬头。
“我慢慢讲给你听啊。”张籽沐又笑嘻嘻地,对着沈默笑得很讽刺,“一会你就知道你会有个什么样的妈妈了。”
他的妈妈……妈妈……
沈默的心底掀起了惊涛骇浪,他在齿唇间轻轻默念这两个名字,妈妈……妈妈……
他有点坐不住了,根本就没有怀疑张籽沐话的真实姓,他第一次如此期待和他的谈话,张籽沐说不定真的知道他的母亲在哪里呢!
沈默满心期待着,都赶紧催促着张籽沐把他的故事赶紧讲完。
张籽沐慢悠悠地喝酒,看着沈默难雀跃的兴奋表情,他硬了,和那个人真像啊。
酒的香气还在舌尖流转,张籽沐贪婪地享受着那些暗红醇香的液体划过口腔的感觉。辛辣入胃,多么地振奋人心!
沈默盯着他,眼睛里的期许让张籽沐忍不住得意。
有多希望,就会有多失望。
“要从里讲起呢?还是和你讲讲我的童年吧。”张籽沐漫不经心地说。
沈默点头,现在不管张籽沐说什么,他都会乖乖坐好,认真地听他讲。
“从我记事开始,我就一直很痛苦,我痛苦的来源都是那个女人给的,她是一个疯子,我得管她叫妈,别人说我们很不像,我也觉得,结果我们还真不是亲生母子。”说起这些的时候,张籽沐是有恨意的,那种恨恨明显,他给自己灌了一大杯红酒才将那种情绪稳定下来。
沈默皱眉。
“其实这个疯女人以前不疯,很漂亮,是那个村里的第一个大学生,据说,当初她的那些爱慕者都站在村口目送她出村去上学,浩浩荡荡的。但是就是这样一个漂亮的,聪明的,人人艳羡的女人,却连大学都没上下去,大着肚子回了家。她没有爸,只有一个妈,她妈妈也就是我以前所谓的姥姥被气得一病不起。”张籽沐说到有人死亡,似乎很开心,眉开眼笑起来。
沈默心底却越来越沉,总觉得这个故事不会是个什么好故事,里边的人都不幸福。
“后来,家门口来了一辆高级轿车,把大着肚子的疯女人接走了,村子里流言四起,说她不学好,好好的学不上,在城里给人做了二奶,唉,车都开到家里来接人了,不是二奶是什么?啊哈哈,谁知道什么啊。”张籽沐嘿嘿地笑。
“再然后,这个女人就抱着一个男孩回了村,那个男孩就是我,女人也成了疯子。人们不知道她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所有的人都在幸灾乐祸。看,她疯了!她给人做了二奶,生了孩子又被人抛弃!一病不起的老人终于被气得咽下了最后一口气,升天了!”张籽沐扬了扬手,做了一个升天的姿势。
沈默突然有点不想听,他猜不透这个故事和他有什么关系,可是这个故事,真的很让人气愤,又无能为力。
“我!我!”张籽沐指着自己歇斯底里,“你知道我是怎么长大的么?所有的人都笑我是野种!没有爸的野种,来路不明的野种!小孩子们往我身上扔石子,扔土块,吐口水,我不能反抗,因为会被人打,很疼。那些男人就对着我露出那种很恶心的笑。”张籽沐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对着沈默猥琐地笑了起来,他说:“你猜他们会对我说什么?”
“什,什么?”沈默紧紧攥住自己的手,他突然慌了。
“他们问我啊,”张籽沐神神秘秘地,趴上餐桌,一把拉住沈默的脖颈将他拉近,嘴巴贴近他的耳朵,小声地,难以启齿地说:“来认认,我们这群人,昨天晚上谁在你妈上边啊?”
“那些男人开始下流地笑,彼此心领神会。你懂了吗?”张籽沐放开沈默,坐回自己的位子。
沈默却呆住了,那个女人就算曾经做了什么不对的事情,可是她为什么会受到这样的惩罚!一个女人,漂亮的疯女人,又无依无靠,只能任人随意欺凌?
沈默愣了好久才缓过神来,看向张籽沐,张籽沐早已无动于衷。
“你别露出这么恶心的表情好么?悲悯?那些男人每次都会给我们一点食物,或者钱,毕竟女人不能死,死了他们廉价的漂亮□□就没有了。其实说实话,要不是那些男人,我早就饿死了。我吃着他们给的食物长大,拿着他们给的钱去买东西,卖东西的人甚至拿着我给的钱都会想是碰到什么病毒一样拎着一角,恶心的不得了,但是不管怎样我活了下来,我还真要感谢他们呢。”张籽沐无所谓地说。
“你才是真的恶心。”沈默讽刺道。
张籽沐点头,表示同意,“没错我很恶心,我开始不懂他们为什么那么说,所以到了晚上我就将门偷偷打开了一条缝去偷看,我看见一个男人光·着屁股在那个女人身上不断地起伏,女人露着白白的屁·股跟奶·子跟着男人的动作晃啊晃,女人一开始会挣扎,会叫,后来也就习以为常了。”
“恶心么?”张籽沐指着自己,神情愉悦,“这不是最恶心的,最恶心的是,那些男人似乎很喜欢我在门缝里偷看,甚至还会给我钱,让我每个晚上都守在门外看女人是怎么被他们这些男人CAO·的,毕竟当着儿子的面CAO·他妈还是挺刺激的不是!啊哈哈!啊哈哈!”张籽沐说到这很变态的笑了起来,他好像对这种事情很热衷,讲得绘声绘色,甚至把那些细节都讲了出来,一个男人接着一个男人的上,或者两三个一起来,疯女人是怎么被他们折腾的,而他就拿着那些男人塞进他手里的钱躲在门外偷看。
“别说了!我求你别说了!我不想知道了!我真的不想知道了!”沈默有点崩溃,人姓为何如此的丑陋!
“我不要听!”
“我不要听!”
“我不要听!”
那个疯女人真的好惨,沈默捂上自己的耳朵。
张籽沐嘿嘿地笑,笑得很色·情,走到沈默身边,他强行将沈默的手从他的耳朵上拉了下来。
沈默注意到,张籽沐腿间鼓鼓囊囊地支起了帐篷,他硬了!
“你看,我讲这些讲得我自己都硬了,因为那个场景真的很香艳,最最恶心的事你知道是什么吗?其实是我,我最最最恶心!当时的我就想,我的老二要是也像那些男人们那么大那么长那么硬就好了,因为我也可以CAO·那个疯女人啊!我一定比那些男人都勇猛!啊哈哈!我是不是很恶心,很变态!可惜那个女人死了,我再也CAO·不到了。”
这个人真的是个疯子!沈默一阵反胃,弯下了腰干呕起来。
沈默一开始对张籽沐有些同情,甚至觉得他现在这样扭曲的姓格就是童年那些悲惨的经历造成的。生活窘困,被人欺负的母子,可是为什么张籽沐会有这样乱·伦的想法?
他不值得让人同情!
张籽沐也不管沈默,自顾自地接着说:“她死了,是我亲眼看着死的,开始她在河里挣扎,水花四溅,最后她一点一点地沉了下去,湖面又恢复了平静,谁也不知道那里刚刚消失了一个人,只有我知道,我就是不想让人们去救她,因为我觉得死才是她的解脱,你说是不是?”
沈默弯着腰,嗓子火辣辣的疼,可是什么都没吐出来,他的眼睛早就模糊了。
其实就像张籽沐说得那样,死了也好,死了对她就是一种解脱。
“你知道吗?她死了还留给了我一个拖油瓶,和我一样一个父不详的孩子。当初她大起了肚子,所有的人都在幸灾乐祸,看这个女人又怀孕了,又是一个野种!村子里的男人甚至都在纷纷猜测这个孩子是谁的,猜来猜去也猜不到,毕竟大半个村子的男人都有可能,人们又开始做赌注,就等疯女人把孩子生下来,看和哪个男人长得像。”
“疯女人又生了一个儿子,非常漂亮的男孩,你知道吗,我很感谢那疯女人生下的这个孩子,因为围绕在我身上的各种各样的话题终于减少了,人们开始有了新的乐趣,就是猜爸爸,谁才是疯女人二儿子的亲爸爸呢?你看,这个男人的额头和他像,那个男人的鼻子和他像,不对!那个才像……呵呵,我们就成了难兄难弟。”
张籽沐提起那个男孩的时候,表情终于正常,有了那么片刻的温柔。
沈默觉得,那个男孩一定是天使,连这样的恶魔都能拯救。
张籽沐说得口渴,连喝了几口红酒,这个故事似乎还没有完,沈默只能被动地接着往下听——
“再后来,我亲爸就找来了,认祖归宗,我亲妈是我爸的原配夫人。在我还不到一岁的时候保姆带着我去玩,我被人偷着抱走了,你知道么?把我偷走的那个女人就是疯女人,大概是她的孩子被孩子的亲爸人抢去,她受不了,把我当成了她的孩子就偷着抱走了。我好恨她!”
张籽沐变得面目可憎,甚至有些扭曲,他咆哮着:“我恨她!我本应该从小就享受着荣华富贵的生活,我是一个豪门公子哥,可是呢,我却要从小经历那样的生活,天天被人耻笑不说,生活还那么的恶心,变态,所以我也变态,这多合乎情理!啊哈哈!啊哈哈!”
“我恨她!都是因为她!我才人不人鬼不鬼!接收着所有人的轻视,以前是后来也是,就算是回了张家,可是我的亲生母亲早就去世了,据说是太过想我,也是一病不起,最后想我想死了。要不是她,我妈就不会死!我也不会有后妈,也不会有一个和我处处作对的弟弟!你看我可悲的人生不是她造成的是谁!”
张籽沐对着沈默阴测测地笑,揪住沈默的头发,整个人癫狂了,一手掐住他的脖子渐渐用力,“你说,你说!我应不应该恨她?是她毁了我!”
张籽沐的手在慢慢收紧,沈默感到自己的喉骨都要折了,他拼命喘气,可是胸腔里的空气越来越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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