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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中朝阳 作者:夕阳红/叫我村花小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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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我在跟你交心,你心里在对我呵呵
 
CP:陈锦琛 X 俞阳。
 
我实在太文案废了,救命!!!求来个小天使帮帮我!!!
《可以吗》系列文。但是跟可以吗有点不同,是环境背景搬到内地北方,所以是比较接地气生活化的一篇文。
 
    一、
    今年冬天已经是陈锦琛在内地过的第三个冬天,他却还未习惯。既未习惯北方的干燥,也未习惯北方的严冬。
    预约的餐厅只有露天停车场,而且停车场离餐厅正门口尚有一小段距离。陈锦琛刚打开车门准备下车,一阵寒风恰起,风里裹了细碎雪花扑在他脸上。他利落地重新坐回车里,砰的一声关上车门,“换个地方,我在停车场等你。”
    陈锦琛挂了电话没有多久,就有个修长的身影向着停车场这边跑过来。今年的冬天好像特别冷,还没到一月,气温就已经快跌破零下10度。来人一边跑一边套羽绒衣,拉链也没来得及拉上,敞着怀,露出里面的米白色羊绒衫。
    易知拉开车门坐进来,轻喘着气问,“怎么了?”
    陈锦琛没回答,直接发动了车子离开停车场。今天是平安夜,虽然天阴沉沉地飘着雪花,但是街上到处都是人,大家胳膊挨着胳膊,腿贴着腿地往前挪。开车更是堵得寸步难行。两人的车一直走走停停,始终不能开顺畅。一个路口的红绿灯来回变了三次,还没过去。陈锦琛眉心微皱,两只手握在方向盘上,右手食指在上面有节奏地一下接着一下,缓慢敲击着。
    这动作,说明他现在很不耐烦。
    一下一下的笃笃声让易知心跳发慌。他看了看外面攒动的人头,又看了一眼陈锦琛冷漠的侧脸,清了下嗓子,努力笑着说,“要不回家吧,我最近学了新菜式。”
    易知做饭手艺不错,速度也快。陈锦琛感觉坐了没有多久,他就喊吃饭了。不过只是几道家常菜,摆盘却漂亮得堪称五星水准。为了偶尔能为陈锦琛做一餐饭,易知实在花过很大力气。客厅只开了辅灯,光线昏暗,两个人并排坐着,易知不时地为陈锦琛夹菜,气氛好不旖旎。
    陈锦琛一边伸筷子,一边随口说道,“你知道易助理离职的事情吗?”易助理之前是陈锦琛的贴身助理之一,帮他处理私人事务。是易知的堂哥,也是因为他,易知才跟陈锦琛认识,然后倆人好了,不对,是睡了一年。
    易知放下筷子,低着头,紧张的喉部动作泄露他内心的踌躇,最后他没为自己粉饰,找无意义的借口,只是低声说了一句,“对不起。”
    陈锦琛把筷子上的菜放到易知的碗里,“这是干什么,吃吧。”他平时绝对可以算得上温柔体贴的类型,不勉强也不架势,从小的严格教养让他说话也是低声调,配上南方人特有的绵软腔调,听着十分和气。
    但是易知知道,这一切都是表相而已。他不敢在这时候忤逆陈锦琛,就算心里打鼓,也只能乖乖低着头吃饭。他听陈锦琛说道,“我不会怪你。”便惊喜地转过头,拉住了陈锦琛的手,陈锦琛用平静无波的眼眸看着他,又说,“不过,这是最后一次。”
    易知紧紧地攀着他的胳膊,意识到自己有点激动之后,又松了点力气,“不会再有下次了。对不起,我知道错了,不会再打探你行踪。”
    陈锦琛笑着拍了拍他的手,“我是说,这是最后一次跟你碰面。”
    胳膊上的那只手好像僵住了,然后又突然更用力拉紧,“对不起,锦琛!我不是有意的!锦琛,你原谅我吧!”
    陈锦琛放下筷子,动作很轻,但是放下的时候筷子仍然跟碗碟碰撞,发出清脆的一声响。陈锦琛明显感觉到自己胳膊上的手抖了一下,他面色平静地从椅子上站起来,“你不吃,我就先走了。”
    “锦琛!”易知被从椅子上带下来,他跪坐在地上,抬头仰望陈锦琛,眼睛里擒着泪。样貌漂亮的人,哭起来也是楚楚可怜的,丝毫不丑陋,只让人觉得怜爱。但陈锦琛只是稍微垂了一下眼睑。他本就是单眼皮,细长眼型。如今垂着眼睛看人,更显得眼神冰冷,气质凉薄。他看着易知,稍微抬了下小臂,易知就瞬间脱力松了手。
    陈锦琛掸了下衣袖,从椅子后背上拎起自己的大衣套上,头也没回地说了一声,“再会。”
    说是再会,其实双方心知肚明。
    是再也不会了。
    街上的人比吃饭之前还要多。陈锦琛再拐一个路口就可以到家,但是就是这个路口,他已经堵了半个小时。他望了一眼外面的车龙,又瞥了一眼后座,看到后座的健身包,干脆打了方向盘,拐进了旁边的健身中心停车场里。
    这个健身中心因为定位比较高端,人一直比较少。在今天的日子更是小猫两三只。陈锦琛进去的时候,偌大的空间场地里只有两三个客人。几个工作人员凑在一起说话,笑得前仰后合,间隙露出包围圈中间一个黑脑袋。女孩子的笑声像银铃,男生的笑声是杠铃,交杂着传到耳朵里,陈锦琛稍微蹙了下眉。
    看到有人进来了,几个人赶紧收敛了笑,回到了属于自己的位置上。里面的男孩子也跟着在柜台前一起站好,稍微抿着点唇,克制自己还没来得及退散的笑意。陈锦琛没找到会员卡,报了电话号码,几次都没对。
    前台小妹笑眯眯地说,“先生,真的不对,试了几次了。”
    陈锦琛拎起包就要走,“算了,下次吧。”
    俞阳一步上前,稍微伸手拦了一下,“先生,您是姓陈吗?陈锦琛先生,是吗?”
    陈锦琛心里很是有些不快,他十分介意别人对他的关注,尤其是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他习惯的是站在高处俯瞰众人,而不是对别人露出后背,让自己成为别人嘴里的回味。但是他还是客气地略点点头,“是。”
    对面的男孩子舒展了一个跟相貌很是般配的爽快笑容。,他穿着健身中心的制服,一件黑色的POLO衫,底下是同色系的及膝运动短裤,转身趴在柜台上,细长小腿在空中翘了两下,跟前台报了一串号码,“你试试。”
    号码对了。俞阳笑着回过头,对陈锦琛说,“您可能记错号码了,之前易先生留的是这个。”
    陈锦琛说了一声谢谢,就往更衣室去了。后面的人立马又围了一圈,经理不在,客人少,他们理所当然的松懈,背后议论人都不知道放低点声音,让陈锦琛听了个正着。
    “阳子,阳子,你认识他?”
    “在这里见过。”
    “那你怎么知道号码?”
    “当时易先生是在我手里办的卡,他说了卡不是他自己用。我就留了个心。”
    “那你怎么不早说,磨蹭那么久。”
    “我也是看了好几眼才认出来啊。他上次来,还是穿短袖的时候呢。”
    “你们也好好瞧瞧学学!看看人家阳子这眼色!”
    陈锦琛在慢跑,呼吸缓慢,随着固定的节奏吐纳。
    “陈先生。”陈锦琛转过头,刚才的男生拿着一块纸板站在他旁边,笑得能看见后槽牙。
    陈锦琛在跑步机上按了几下,跑步机慢慢地停下来。陈锦琛用毛巾擦了下额头,才开口问道,“什么事?”
    俞阳举了举板子,“正好您今天来了,就跟您确定一下。您的会员还有一个月就要到期了,还续费吗?”
    陈锦琛直接道,“不续。”
    “我有必要跟您说清楚。过年期间,我们这里是要歇业的,时间大概一个星期到十天左右,这个时间是不能补的,您的到期日不能顺延。”
    陈锦琛稍微弯了弯嘴角,轻笑了一下,“知道了。”
    俞阳低下头在纸上做了记录然后抬起眼皮,看着陈锦琛对他微笑了一下,他不是精致的长相,皮肤也不算白。但是头发短,眉毛黑,牙齿白,一双眼睛尤其突出,黑白分明,闪着明亮的光。有自然的阳光活力。说话也是北方人特有的大嗓门,带着点鼻音,“能说下不续费的原因吗?我们要做记录的。”
    陈锦琛没再回答,只重新启动了跑步机,调整呼吸。俞阳在这里打工两三年,遇到颐气指使,仗势欺人的客人实在太多。像陈锦琛这样,用浅笑表达轻蔑,用沉默表达拒绝,已经属于不错的类别。俞阳也没纠缠,摸了摸鼻子,拿着板子就走了。
    到了下班的点,俞阳出了门,骑上自己的脚踏车一路飞奔。路上结了冰有点滑,他几次都歪了车头,差点摔倒。到了自家的小餐馆门口,把那小破车往墙上一靠,也不锁,就直接冲进了门,“妈!我回来了!”
    一个女高音从厨房传出来,“赶紧吃饭!!”
    俞阳从厨房里端出一个比他脸还大的碗,三两口扒完了饭。他把碗洗了,在碗柜里放好,才在收银台前坐下。说是收银台,也不过就是个小桌子,上面放一个小便签本。俞阳家里是开烧烤摊的,晚上才开张。他有时间都会来帮他妈收银,或者送点外卖,不然他妈一个人忙不过来。
    现在是冬天,客人自然比较少。他翻着账簿,自从入冬,每天就一点点营收。
    孤儿寡母,相依为命。
    俞阳显得特别亲昵,带着点鼻音的腔调拖长了,听着软软的,好似撒娇,“妈,我早就说了,冬天咱们就别开张了,您瞧瞧,还不够房租钱呢。”
    俞妈一巴掌抽在他的背上,“起码够你的饭钱。”
    “您说什么呢!我有那么能吃嘛!”
    “你以为呢!人家说半大小子吃穷老子,你从点儿大小子到现在大小子,年年吃穷。”
    俞阳一把把俞妈抱过来,头摁在自己怀里,“让你说我!让你说我!”
    俞妈拍他的手臂抽他,好不容易把脑袋抽出来,“犯什么病!”
    俞阳作势又要去抱,俞妈给了他一肘子到后厨忙去了。俞阳笑着收回手,从包里掏出书本,就着灯学习。有客人来,他就去点个单,收个钱。
    二、
    陈锦琛刚回到家,电话就响了。是何文慧。
    电话那头并不安静,有男人说话声,有孩子笑声,衬得陈锦琛这一室越发冷清,何文慧并没立刻说话,对着旁边说了什么才提高点音量,朗声说道,“锦琛,节日快乐。”
    陈锦琛笑着说,“节日快乐。”
    他跟何文慧是三年前离婚的。结婚不是因为有情,离婚自然也是因为无情。那天是他们结婚两周年纪念日,他照例带着何文慧出去吃饭,吃到一半何文慧忽然就哭了。
    “锦琛,我要同你离婚。”
    “为什么?”
    “我有了中意的人,想同他在一起。”
    陈锦琛没多问,只拿出手帕递给她,拍了拍她的手,“别哭了。”何文慧轻抽着鼻子,陈锦琛笑着说道,“这两年谢谢你了。别担心,离婚的事情我来办。”
    你们都解脱,都走吧,就留我一人在这迷雾里,不望过去,不见将来,不由自己好了。
    陈家家长震怒,坚决不同意离婚。陈锦琛坐在沙发上,翘着腿,一边看杂志一边开口,“我们已经办完离婚手续,没有回旋余地。”陈老一气之下,踢他到内地,让他在北方开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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