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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雾 作者:素包打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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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雾白脸色刷白,他还没有想好第一句话是质问还是谴责,宋元卿却越过他,给了孙吟措手不及的一记右勾拳。
身手敏捷的孙吟在宋元卿出拳的瞬间感觉到了危险,错愕之下依然向后一躲,指关节凌厉地擦过,力道不轻,孙吟变了脸,破碎的气流劈开平时平易近人的假象,眼中竟然泄露出萧肃的杀意。
他抬起左手一接,紧紧地握住宋元卿的拳头,用力一捏,宋元卿自认为不是个软柿子,这一下让他骨缝相错,顷刻间失了力气。他忍着没出声,额间冒出了冷汗。
宋元卿小时候没少跟人起冲突打架闹事,除了宋元朗,孙吟还真是第一个让他毫无反击之力的人。他想起之前曾经见过孙吟,场面出奇地相似!
“还挺硬气。”孙吟冷哼一声,力道再一次加重,宋元卿毫不怀疑这个男人可以徒手捏碎他的骨头。
宋元卿看向林雾白,嗓音微颤,不知是疼的还是气的,“你们俩,是早就有一腿还是趁我不在搞上的?”
林雾白哑然失语,宋元卿这是闹的哪一出儿?贼喊捉贼倒打一耙?
孙吟更是脸色阴沉,这么精彩的污蔑方式,他还是头一次遇到,若不是看在林雾白的面子上,他一定把宋元卿这无耻之徒的胳膊拧折了!
“你先……放开他。谢谢。”林雾白艰难地开了口,“我想和他单独聊聊。”
“行。”感情的事儿外人不好参与,孙吟一秒钟都不想再看宋元卿,一见他就想揍,于是干脆地放了人,走到十几步开外的地方,不影响他们谈话,还能以防万一。
宋元卿狠狠地甩了甩手,深吸一口气,刚要发难,林雾白却冲他凄凉地一笑,“相互坦白吧。我和孙吟是师徒,是朋友……那你和徐飞呢?”
“我和他……!”声音戛然而止,宋元卿这才意识到出了什么问题,一肚子的郁卒散了个干净,取而代之的是长时间的语塞,宋元卿此刻发觉自己智商和情商都不在线。
林雾白像是还没有从刚才的而打击中回过神来,陪着宋元卿发了一会儿呆,然后才一字一句地说道,“说不出来?那我们呢?”
“我们……”宋元卿想说,我们,我和你,不也是床伴关系罢了,和徐飞又有什么不一样呢?可是宋元卿说不出口,光是这么一想他心就像被刀割一样的疼。他一直没有正视过这个问题,林雾白从没有恋爱过,他又何尝不是,他想把林雾白和其他人一样对待,却做不到。
宋元卿知道自己错了,错在哪儿,一时半会儿想不明白。
一切都失控了。
而且是在这么让人无法接受的情形下失控了。
“我和徐飞以后不会再有联系。”这样说,林雾白懂不懂?尽管他本来就是这么打算的,但宋元卿一向我行我素,从不轻易许诺,他和任何人在一起都是两厢情愿,这一次,他觉着自己是为林雾白放下了身段,讲出了从前最不屑的誓言。
“那我们呢?”林雾白又问了一遍,语气中的顽固让宋元卿眉心隐隐作痛。
这样还不够?“我很喜欢你,你知道的。”
林雾白深呼吸,语速很慢很慢,仿佛一边在想一边说道,“你的喜欢,是可以背叛的,我的,不行。”
背叛?
这么大一顶帽子扣下来,砸得宋元卿思维混乱头脑发热,他几乎笑了,“雾白,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两个成熟男人解决生理需要上上床做做鬮,你还当真了想让我负责?咱俩儿是结婚了还是你怀孕了?”
    宋元卿的话就像冬日凛冽的十级寒风,剐得林雾白的脸生疼。
非要把方桦算上,林雾白这一生中只经历过两段感情。第一次方桦带着羞愧和歉意跟他当面直说爱上了别人,反而让他松了一口气,虽然他们的婚姻建立在他的懵懂与无知之上,但起码也是真情实意,而宋元卿……对他,只是玩玩而已。可笑的是,他自以为遇到了真爱。
不怪宋元卿,只怪自己傻。想也对,人都说门当户对,生活环境本就不同,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也不会一样。他们出发点就不在一个平面上,怎么可能一起走到终点。
林雾白眼角泛酸,心口一阵阵抽搐,他反复在心里对自己说了不下五遍,好在现在抽身,应该还来得及,“我懂了,那么,结束吧。”
最后三个字摔在宋元卿身上,他勉强笑了一下,“现在这样不好吗?”
“一点儿也不好。”林雾白低下头,看着地下两人被灯光拉长的影子,“我总有说不的权利吧。”
“……”宋元卿愣了愣,“当然有。”
就是以前他花钱买来的人都可以随时叫停,何况是在他身上无欲无求的林雾白。只是,他怎么也想不通胸腔里那撕心裂肺的疼是从哪里来的。
“嗯。”林雾白点了点头,不再看他,转身走向孙吟,“回家。”
孙吟看着林雾白虚浮得发飘的步子,凶狠地望了宋元卿一眼,抬手指了指,阴鸷的眉眼间满是警告,林雾白看似平静地把他的手抚下,疲惫地说道,“走吧。”
    林雾白把腰板儿挺得直直的,都说开了反而脸上渐渐有了血色,越是这样孙吟反而越担心。
    没走几步,林雾白忽然想起什么,他又回头对站在原地丝毫没有动弹的宋元卿说道,“今天,你还欠我一句生日快乐。”
    宋元卿仿佛被卷进一个要命的漩涡,怔怔地看着林雾白和孙吟走远,他清楚地看到孙吟搂了搂林雾白的肩膀,然后两人消失在拐角。
    不知多久以后,宋元卿觉得腿都麻了,他走了两步,停下,用刚才被孙吟抓得发酸的右手恨恨地搊在路旁的树干上。
    妈的!
26
 
平白无故遇上这摊子事儿,孙吟怎么也不可能放心地离开。他是个四海为家走到哪儿算哪儿的人,没什么牵挂,于是他推掉了接下来的一份工作,在林雾白的公寓附近找了个日租房住下,每天按时按点去林雾白那儿报道,生怕林雾白一时想不开出什么意外——难得有这么一个看得上眼聊得来、正常点儿的普通朋友。
然而,林雾白却冷静得过分。
事发当天,林雾白的痛苦和悲伤孙吟完全看在眼里,怎么第二天就跟没事人一样,该吃吃该睡睡该干活干活什么都不耽误了呢?
孙吟这糙直的汉子猜不透。
疑虑中,孙吟还不忘从收纳盒里找出林雾白正需要的焦茶色扁蜡线递过去,“要不,咱们出门旅行去?”
“去哪儿?手里的活儿太多,没有时间。”孙吟说这话说了不下百遍,林雾白动作娴熟地穿好针,开始行云流水一般地缝线,“其实你不用天天来陪我,我一个大男人能有什么事儿?真的。”
“嗨!我就是闲的这么,只当免费上课。”孙吟之前只是一时兴起学着玩儿的,远未登堂入室,这几天陪练下来有所领悟,还独立完成一个新的钥匙扣换上了。
林雾白张嘴又闭上,不管他怎么解释,孙吟也不会走的,这份心意他感激不尽。最好的报答方式,就是调整状态让所有事情赶紧步入正轨。
不生气不难受吗?怎么可能。内向不代表软弱,与人无争不代表没有脾气,林雾白显然就是这类人。林雾白中规中矩了一辈子,宋元卿带给他的挫折影响力再大,也不能因为儿女情长的消沉导致已经接了的单子无法按时完成,这是他的原则,也是他表示理解表示理解的底线。况且,在工作的时候,闻着淡淡的皮革香,林雾白就能真正的安定下来。
每天把自己折腾得很累,晚上睡眠质量才会好。梦里可能出现宋元卿,也可能不会,醒来后,林雾白继续维持表面的平静,时间久了,自然就会过去。
林雾白在睡前胡思乱想之余,反而庆幸不像和前妻离婚那时一样私事被所有人关注着谈论着,没有来自外界的压力,他觉得负担小了很多。
那就这样吧,重新回到原点,一个人,也没什么不好。
宋元卿没再出现,林雾白删了他的联系方式,如果不是家里还有他留下的日用品和衣物,林雾白几乎要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冗长的梦。他找了一天,把宋元卿的东西全部打包放进大纸箱里封好,将它们放在顶柜上。
尽管手机里没有宋元卿的号码,他还是记得清清楚楚,但他也不打算给宋元卿打电话,宋元卿不主动联系他,说不定对于人家来说不过是些废物。
    有的人,天生气场相合,不用花费过多精力交往也可以做朋友,孙吟和林雾白便是这样。林雾白没想过孙吟可以这么执着,居然陪了他大半个月,这段日子他每天早出晚归,一头扎在工作台上,大有和订单死磕的趋势。眼下手里的单子只剩下最后一个季度的了,再推脱没时间,自己也不相信。
    林雾白决定拿起好久不用的相机,出国玩儿一趟。
    孙吟的建议是去一个近一些的亚洲国家,林雾白却对非洲很感兴趣,孙吟喜欢跟他聊天,在谈话中他隐约知道孙吟的工作重心在非洲,一定对那边比较熟悉。
    孙吟反对,“非洲太远,吃穿民俗相差太大,你第一次出国不适合。”
    林雾白却坚持,“两个月的时间,走太近了嫌浪费。”
    怪他隐去了黑暗和残酷的那部分,平常给林雾白的旅途故事说得太动听,最后孙吟败下阵来,给林雾白选了一个治安相对好的国家,坦桑尼亚。
    原本孙吟打算一起去的,结果在林雾白办理签证的几天中接了一项很重要的工作,林雾白表示理解,“旅行团把机票车票和酒店都预定好了,自由行我没问题的,反倒是误了你的工作让我很不好意思。”
    兴许是遇到了急事,孙吟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打了声招呼便走了,他给了林雾白一个号码,“有事打电话,忙完了我再去找你。”
出发的前一天,林雾白的工作室迎来一位不速之客。
这一年气候有些古怪,不说倒春寒冻得人难以忍受,某日一阵大风刮过,气温忽然上升了十几度,没到雨季,又开始隔三天差五天地下雨。
虽然他没什么值钱的宝贝,吃饭的家伙对外人来说可能不过是一些破烂,但毕竟是要出远门,林雾白多少有些不放心。他打着伞,踩着一路的水洼去确认是不是一切都归置清了。
看着不同平常的干净整洁的工作室,林雾白一不小心回想起上一次宋元卿跟他一块儿打扫的时候,拿着笤帚那蹩脚的模样。
林雾白叹气之间,傅冲的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林师傅,你这是?”傅冲来过数次,显然对这井然有序的地方不适应。
傅冲出现在这里,除了定东西,也就只能是因为宋元卿了。林雾白喉结滚动了一下,还是礼貌性地问道,“傅先生有事吗?”
“那个……你要不要去看看三儿?”傅冲暗自腹诽,周裕达和卢尹航也真是够坑人的,非说他和林雾白熟,让他来做和事佬。
本来傅冲对林雾白印象就很好,两人经过他认识,事情总归是因他而起,他心存歉疚,可是宋元卿是他的铁哥们儿,他们向来帮亲不帮理。如果是正常发展下去也就罢了,林雾白没上勾,或者腻了一拍两散各过各的,都算皆大欢喜。偏偏,宋三,把自己玩儿进去了。
“他怎么了?”林雾白其实想说,我不去,话到嘴边,又变了。
怎么了?傅冲想起来就头疼。
月初,宋元卿从S市回来,不知受了什么刺激又住到了深海去。面儿上什么都看不出来,每天照常上班儿,也不下楼玩儿,周末放假都不出门,过得跟隐居似的。
若不是宋元朗某天雷厉风行地到深海来提人回家,他们压根儿不知道宋元卿一直在那儿。
傅冲还兴冲冲地打电话给宋元卿,说他那个门脸儿给他准备好了,因为是给林雾白的,他还买了几个款式大方的博古架,准备当开店礼物。
结果宋元卿那边冷淡得只给了他一句话,不要了,爱他妈送谁送谁。
这通脾气发得让傅冲摸不着头脑,他招谁惹谁了。
等宋元卿再回来,傅冲心想不对劲,撺掇着周裕达旁敲侧击地问,宋元卿脸比炭黑,什么也不说,他估计宋元卿是和林雾白掰了,具体原因不明。周裕达心想这还叫个事儿啊,热闹个几天,谁还记得林雾白林雾黑的,于是找了一帮朋友给他开单身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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