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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罪羊+番外 作者:打灯的戳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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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年下 虐恋情深 都市情缘 天之骄子

    郞总大手一挥,从钱包里取了一张□□出来。
    “里面的钱都给你了,去买几套像样的衣服。别像我们亏待你似的。”
    郎钟铭话说得酸,但他其实也是拉不下脸来给肖扬置办衣服,只能丢钱给他。这张卡里余额不多,只是他平时应急用的一些零钱,也不怕肖扬想太多。
    肖扬心里却不以为然,只当郎钟铭是拿他作为包养的小白脸看待。
    他默默接过卡,揣进了兜里。
    郎钟铭看他不回应也觉得无趣,转身走了。
    肖扬在房门重新关上以后放下草稿纸,渐渐将自己蜷了起来。
    这几天郎钟铭没碰他,他就觉得身体快疯了,耻辱的诉求每天都比前一天更加强烈。
    小时候父母遇难是他第一次觉得被人抛下。
    后来在郞家,郎钟铭对他这样好,怪他自己不识相,平白生出非分之想,惹得郎钟铭像沾了脏东西一样急于摆脱掉他。
    他还记得自己怎么积压了好几个月的情愫,心里忐忑地去跟郎钟铭表达心意,然后郎钟铭……
    郎钟铭先是愣了下,在确定他没开玩笑以后,直接拽起他的衣领压在墙上。
    那力道大得好像骨头都要被碾碎。
    他还记得郎钟铭恶狠狠地质问他:“你恶不恶心?”
    郎钟铭把懵了的肖扬丢在地上,转身就走。
    那一刻,他第二次觉得自己又被抛下了。也从那时候开始,肖扬不敢再把郎钟铭当作是可以抱有感情的对象。
    然后是一直对他和蔼亲切的老爷子郞德文,让他去替自己的孙子坐牢。
    第三次。
    第四次是袁教授过世,遗体被推入火化炉的时候,肖扬觉得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也走了。
    现在叛他而去的不是别人,却是他自己的身体。
    肖扬越蜷越紧,希望他能凭空消失,不要再在这个世上苟且地活着。
    可想起郎钟锦那天对他说的关于当年事故的猜测,他又忍不住多想。
    如果……真的是郞泉夫妇强迫自己父母留在出事的船上呢?
    肖扬现在什么证据都没有,既没办法证明郎钟锦所说确有其事,也没办法证明他只是为了阻止肖扬寻死而胡扯一通。
    但越往这方面想,肖扬就越觉得可疑。
    或许是郞家人在他心里留下的印象都不太好,他甚至已经没办法把郞泉当做一个好人来想了……
    肖扬听到楼下郎钟铭出门的声音,终于深吸一口气,也从窗台上下来,套了外套。
    很久没上街了,冬衣上架,不少人趁着天气还不算冷,赶紧出门买外套。
    肖扬冷漠地挤过逛街的人潮,直接走进了银行。
    肖扬可不介意什么丢郞家的脸,至于他自己的脸面……看看那条不甚明显的丑陋伤疤,他也就什么都不在意了。
    他一个男人,本来就无所谓相貌,更何况穿了十年牢服,现在难得穿件休闲装他都不习惯。
    说白了,再怎么考究也是丑人一个。
    郎钟铭给的钱与其拿来买这种没用的东西,倒不如都存起来,回头转给袁教授设立的那个助学项目。
    肖扬把郎钟铭的两笔“善款”连同自己这么多年来攒下的“劳务费”一起,全部存了年份超长的定期存款。
    接着,他拿着存款单找了家律师事务所,立下一份遗嘱。
    他实在不确定自己还能撑多久,郎钟铭又能让他撑多久,所以这笔钱必须早作安排,免得哪天他承受不住了,连同存款一起带进了土里。
    按照遗嘱,他死后这张存折里的钱加上利息,扣除律师费之后全部归袁教授的扶贫助学基金所有。
    办完这一切,肖扬回到郞家。
    郎钟铭也已经回来,看表情大概是挑到了一份满意的好礼,不过这时候他还藏着掖着不肯拿出来,任凭郎钟锦怎么问他也不说。
    惊喜还是留到过年比较好。
    周末过后又是新一轮工作日。
    肖扬的聚会放在隔壁B市,那些老同学们坚持说太久不见应当尽欢,纷纷要求制定一个短途旅游计划。
    肖扬毕竟没有那么多时间,只说去吃顿饭就回来。
    郎钟铭倒是表现得挺大方:“去玩吧,几天也不碍事,工作的事也不要紧,管个资料而已,随便找谁兼一兼就行了。”
    肖扬知道这份工作在他眼里没什么分量,也不争辩什么,只说会尽快回来。
    这天的晚饭就当做是给他践行了,郎钟锦兴致勃勃地拉着肖扬说着B市值得一去的地方,郎钟铭有些不大乐意,却也忍着没发作。
    入了夜,郎钟铭把肖扬叫去了他房里。
    肖扬的身体在听到他“邀约”的时候就已经开始起反应了,这时候郎钟铭一动手,立刻发现了他羞于言表的状况。
    郎钟铭略吃惊:“呵,有这么想我吗?”
    大概是男性自尊心得到了某种程度地极大满足,郎钟铭愉快地调戏起人来:“我还顾忌着你之前辛苦了好几天,想让你休息休息,看来是我想多了……对不起了,空虚好久了吧?”
    说着,郎钟铭拉开抽屉,拿出一个小盒子。
    “我记得你车票定的是下午吧,快走了,今晚玩尽兴一点,嗯?”
    当然,郎钟铭不需要等肖扬给他回应。
    盒子被略带急躁地打开,里头是两板胶囊,红白相间的外壳看得肖扬打了个冷颤。
    郎钟铭不知是不是有什么恶趣味,在强制性喂了一片药之后,又找来领带故技重施。
    肖扬回想起过去那几次经历,顿时难耐得想逃,却被拉了回来。
    郎钟铭搂着他放在腿间,言语上敷衍着安抚:“没事的,这样能玩久一点,我不会绑太紧的,来……”
    肖扬闭上了眼睛。
    郎钟铭本来还打算多做些铺垫,现在看肖扬那么快就进入状态了,也不再客气。
    “你还真是……呵……监狱真特么是个好地方……”
    郎钟铭说着意味不明的话,频率渐渐加快,肖扬带上哭腔的挣扎声被碾碎在喉咙里。
    “你再吃胖点就好了……”
    背靠在人怀里的姿势让肖扬看不到郎钟铭的动作,又不知道刚才吞下的胶囊是什么功效,再加上几天下来积压的情绪,这时候已经快神志不清了。
    但对郎钟铭来说,一切才刚刚开始。
    一整夜,肖扬被郎钟铭搂着,肌肤相贴间身体的需求更加明目张胆地叫嚣着。
    这时候房里冰冷的空气倒成了好处,起码没有让情况更加糟糕。
    第二天一早,肖扬被才发现不对劲的郎钟铭抱到了浴室,趴扶在冰冷的浴缸边沿,任郎钟铭在身后捣鼓。
    郎钟铭也不知道这药为什么在肖扬身上效果会这么厉害,只能把人抱到自己床上,让他再睡会儿。
    郎钟铭看了肖扬的车票,给他算好时间,调好闹钟,又吩咐龚管家到点了就来叫一声,才出门去上班。
    肖扬却没能领受他难得的体贴,很快被噩梦惊醒后就再也睡不着了。
    被折磨了一晚上,浑身骨头都像要散架了一般,刚才的刺激又实在太强烈,现在躺了一会儿,腰部酸胀的感觉也开始愈演愈烈。
    但这里不是他的房间,这整栋房子都不是他的家。
    他很想离开。
    这个念头前所未有地强烈起来。
    既然有机会光明正大地去车站……反正就算被抓回来,情况也不会比现在更糟了。
    肖扬忽然有了力气,强撑着起身。
    郎钟铭替他洗漱过,他自己刷了牙套了衣服,又灌了碗热粥下去,总算有力气出门了。
    他难得奢侈一回,打车到了C市最大的一片墓园。
    那里葬着他的双亲。
    肖扬在门口小贩那里买了祭拜用的东西,抬着伤痕累累的腿爬坡去最后看一眼父母。
    在这个地方,他一向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能机械地点蜡烛,烧纸钱。
    蜡烛燃尽,纸钱也化作了灰,肖扬撑着墓碑站起来。
    忍受过最初那一阵晕眩后,他才注意到周围不同往日,墓园中涌入了大量扫墓人群。
    肖扬拿出手机一看日子。
    “重阳节啊……”
    不知在阴曹地府的爸妈是不是很寂寞,很想他……
    肖扬收起手机,小心翼翼地走下坡,打车赶往高铁站。
    
    第15章 第十五章
    
    “我要他生不如死!生不如死!”
    似乎有谁在咆哮。
    肖扬隐隐觉得头昏,太阳穴胀痛得厉害。
    “我要他这辈子都记住他犯下的错!”
    是一个男人在打电话,听上去情绪异常激动。
    肖扬想睁眼,不知为何眼皮厚重到无法挪开;想撑起身来看看,却发现四肢无力。
    这是哪儿?
    神志开始回来。
    他依稀记起自己离开墓园后就去了车站,在一个角落里坐着等待检票时,忽然被人从后面用毛巾捂住了口鼻。
    最后一丝意识停留在巨型电子显示牌上面那些鲜红的像素格子上。
    肖扬集中全身意志力,勉强掀开了一丝眼帘。
    他似乎躺在一个木头桌子上,整个房子的空间很大,打电话的男人离他稍远地站着,身形很眼熟。
    在哪里见过?
    肖扬迷迷糊糊地回想,一个画面闪过他脑海,顿时一激灵,呼吸跟着停了半拍。
    是那一次,他被郎钟铭关在办公室里折磨,意识恍惚间,就是这个人开门进来,看到了他耻辱的样子。
    那人似乎也注意到他醒来的动静,匆匆挂了电话,朝桌子这边走来。
    距离拉近后,肖扬终于从这张饱经风霜的脸色看出了十多年前的痕迹。
    原来……是他。
    十多年了,害死女儿的罪魁祸首就在眼前。
    秦占斌不想简简单单杀人了事,他想要的,是这个人一生一世被折磨,才能算得上是替女儿报仇。
    秦占斌拿来一个铁托盘,上面放着一支粗大的针管,针头亮着冷光。
    里面装着麻药。
    他特意咨询了医生,知道最合适的用量。几天之后,保证让肖扬从此以后都没办法摆脱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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