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罪羊+番外 作者:打灯的戳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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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走进这个人的心里,也想帮他,把他拉出过去的那个暗黑地狱。
两人要了个包间,叫了饭菜和酒水。
吃过饭垫了垫胃,郎钟铭开始诱肖扬喝酒。
肖扬一开始因为郎钟铭在,还不太愿意沾太多酒精。几杯下肚后,他自己倒是喝开了。
他心里确实压着太多事情,需要一个途径来发泄和释放。
看肖扬渐渐喝上了头,郎钟铭开始有意无意地问起些过去的事情。
起初是两人学生时代的一些小事,把肖扬的话头带起来后,郎钟铭就将目标转向了他所不知道的那十年。
“这几年……你在里头受了很多苦吧?”
郎钟铭的声音低沉又温和,肖扬喝高了,不自觉就把压在心头许久的苦水一股脑儿往外吐。
这种难得找到地方倾诉的样子,让郎钟铭心疼。肖扬一个人支撑得太久了。
“他们……那帮杂碎!克扣我工资!不给我饭吃!我……”
历来淡漠的脸上满是愤慨和怒意,看得郎钟铭心惊。
“他们还艹我……”
郎钟铭呆住了。
肖扬把酒瓶子往桌上狠狠一砸:“还是圣诞节呢!他们几个人一起,把我按在他们办公室里……我……我难受……我好脏……脏死了……”
肖扬的话语混乱起来,眼泪不受控制地往外冒。
郎钟铭不知是因他的话震惊了还是被他的样子吓到了,呆呆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肖扬心里最难以启齿的那些事情开始一件件说出来。
他神志不清,很多话说了半句就接到其他事上去了。
郎钟铭却一字不落都听了进去。这些事,他过去多少猜到了些,毕竟那是监狱,但真亲耳听到,他依然难以忍受。
肖扬本来是个性格很好的人,现在变成了这么怪的脾气,可想而知他都经历了什么。
郎钟铭只恨自己过去的懦弱,不敢站出来承认罪行,也不敢去牢里看望他,就连他出来后,郎钟铭都很长时间不敢正常待他。
甚至肖扬的不少噩梦,还是出自他之手……
可是现在当务之急是要让肖扬摆脱过去的阴影。
郎钟铭也知道,肖扬现在不可能对他产生什么感情,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先把他拉出泥淖。
肖扬还在说着,只是声音轻了些,也开始有些大舌头:“我……之前那么敏感,我都不知道为什么……真是……觉得自己恶心死了……”
郎钟铭急了:“那都是我不好,是我把你带坏的!”
肖扬真的喝多了,半趴在桌上拽着酒瓶子,自下而上看着郎钟铭:“你带坏我?你算个什么玩意儿!”
郎钟铭苦笑:“是是是……”
肖扬眼神又涣散起来:“是我自己智障……没看透人……”
郎钟铭感觉肖扬仿佛进入了无差别攻击的状态,不管是谁,他都要骂上两句,包括他自己。
“不不不,你不是智障,我是我是……”
肖扬听着这话,忽然乐了,扯起嘴角笑了几下。
“对,你也是个智障~”
郎钟铭:“……”
郎钟铭怕肖扬喝断片了,回头又得难受,这会儿想把他桌前的酒瓶子给抢过来,肖扬却不肯,推搡间,酒瓶砸在地上,彻底碎了。
肖扬被“砰”的一声巨响吓醒了点儿,一时间呆愣愣地看着地上缓缓流出的酒液,不说话了。
郎钟铭赶紧用脚拖了地毯过来拢住玻璃渣,免得肖扬一会儿踩到。
嘴上依然在安抚肖扬:“我不会再让这样的事发生了……”
肖扬忽然又哭起来,只是恢复了平日里那种压抑的样子,没有任何动作,也不出声。
郎钟铭小心地凑近他,抽了纸巾来给他抹脸。
“你看鼻涕都出来了,乖,不哭了。”
哄小孩一样的话让肖扬不太自在,耳根子一下红了个透,拿过纸巾要自己擦。
郎钟铭只恨语言的乏力,让他挑不出话来阻止肖扬的自我厌弃。
肖扬总是对过去的自己极度厌恶,甚至可能超过了对害他这样的那些人的厌恶。
郎钟铭不知道该用什么方法去改变他心里对过去那些事的态度,让他相信“明天会好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郎钟铭又去抽了几张纸过来,边帮肖扬收拾一塌糊涂的脸,边安慰他:“其实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真的,都过去了……你看看我!活到这个岁数还没被人插过呢!多没出息!”
肖扬:“……你闭嘴吧。”
郎钟铭却越说越来劲了:“真的!我很想试试看的!你要□□试试吗?要吗要吗?来吗?”
肖扬气得眼睛发红,抡起桌上的瓷碗就往墙上甩——
“你特么什么毛病啊!!!”
作者有话要说:
小羊:谁要X你啊!傻X脑残神经病!大□□子!
↑来自亲妈的嘲讽
第43章 第四十三章
肖扬喝高了,在餐厅发了、一通脾气,又被郎钟铭这没脸没皮的样子气得不轻,恼羞成怒之下不肯再留,坚持要回家。
郎钟铭以“要开车”为由滴酒未沾,这时候小心翼翼搂了肖扬的肩膀,让他半个身子靠在自己身上,把人带回了车里。
这种感觉很奇妙。
之前在床上无论怎么疯狂,他都没觉得有什么,现在光是这样隔着衣服的接触,就让他高兴地心脏都要跳出来。
但他到底是不敢做太出格的动作了,就怕好不容易攒起来的正分数会烟消云散。
柯琛说了,不刷负分是最重要的。
好不容易到了家,郎钟铭收拾起自己复杂的心情,把肖扬半拖半搂进了家里。
郎钟锦难得回来了,但也是把自己关在卧室里没出门迎接他。小风和龚管家多半是休息了,整个大厅空空荡荡,没有生气。
郎钟铭准备把人带到楼上房里去休息。
肖扬起初还算顺从,往里走了两步忽然就挣扎起来,眼神中满是惊恐,如同受到惊吓的猫一般绷紧了身体。
郎钟铭一看——
也难怪肖扬这个样子。不知是不是郎钟锦干的,竟然把他的摄像机拿了出来,正摆在客厅的沙发上。
郎钟铭侧过身子,想把摄像机的位置挡住不让他看见。
但肖扬这时候已经很紧张了,只是绷着没有发作,他这样挡住视线也于事无补。
郎钟铭干脆把人往沙发的位置带。既然没办法抑制他的恐惧,倒不如让他发泄出来。
长在肉里的倒刺藏得再深都会痛,只有□□才能好得彻底。
郎钟铭拉着肖扬靠近茶几,然后他伸出自己的长胳膊把后头沙发上的摄像机拎起来,趁着肖扬还没完全醒酒,想借机治好他对镜头的恐慌。
肖扬还在害怕,郎钟铭放软了声音哄:“别怕,这么个机器有什么可怕的,你讨厌我们就摔了它,是不是?”
说罢真往前一丢,扔回了沙发上。
郎钟铭没想到有天他会用教育孩子里最要不得的那种方法来“教坏”肖扬。
“真没什么好怕的,对不对?那就是个机器,你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来,砸两下。”
说着,郎钟铭把摄像机又拎起来,往肖扬手里塞。
肖扬顿时惊得猛一推,直接把摄像机推到了地上。
“啪嗒”一声响,郎钟铭跟着肉痛了一下:得,这回是真摔坏了。
嘴上还是得安抚人:“你看,很简单的,不用怕它,不喜欢你推开就好了,对吧?”
肖扬刚炸了那一下,发现郎钟铭没有生气,顿时所有压着的情绪都决堤出来了。
他边哭边挥着手臂冲郎钟铭一通乱砸,又对着地上的摄像机拳打脚踢了好一会儿,把手都蹭破了皮,才慢慢缓和下来。
郎钟铭就一味哄着,让他发作,完了又找出膏药来帮他把手上破皮的地方贴起来。
虽说心里十分想去确认下自己的宝贝摄像机是死是活,不过他这时候也顾不上了,只能是先把肖扬安置好再说。
肖扬难得大动作了一通,又哭了一晚上,这时候也是真闹腾累了,软软地任他摆布。
郎钟铭把他带上楼。一进卧室,他就又来了力气,把郎钟铭往外一推,就关了门。
肖扬发了脾气就有点收不住,把自己缩起来,坐在地上抵着房门埋头接着哭。
这一回,他好像要把好几年的委屈都哭出来似得。
郎钟铭担心得不行,又不敢贸然开门进去,只能隔着门叮嘱他早点冲个热水澡躺下睡觉,然后灰溜溜滚回客厅去捡自己的摄像机。
之前肖扬刚显露出些许醉态的时候,他还很稀罕,觉得难得见他这么想倾诉的样子,生气和嫌弃起人来也很戳他心窝子。
当他觉得肖扬骂他的样子特别性感的时候,他终于意识到,自己大概是坏掉了。
可是到后来,看肖扬崩溃到哭,甚至根本止不住眼泪,郎钟铭又后悔了。
他不知道这样把肖扬的伤口揭开来是好是坏。
如果真能够减轻他的痛苦,把他从过去带出来,让他有勇气也有希望地活下去,那这样的一时之痛当然算是好事。
但如果自己做不到呢?
如果肖扬从他这里只能感受到恐惧和厌恶,那又该怎么办?
郎钟铭叹了口气,把半死不活的摄像机和一些外壳碎片捧在手心里,一个人关上灯回到房间。
机子看起来是废了,但他还是打算明天拿去店里修一修。
里头还有不少钟锦和爷爷的录像视频没取出来,如果真的彻底报废了,也好歹把文件转移出来吧。
郎钟铭摆弄了会儿,又怕自己越折腾会坏得越厉害,只能放下东西。
他心里还是担心着肖扬的状况,忍不住拿出手机来给他打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来,对面没有出声,郎钟铭就放柔了声音试探:“睡了吗?”
肖扬带着鼻音的话音响起:“快了。”
郎钟铭听到声音后多少松了口气:“饿没?要不要吃点东西,家里还有水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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