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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诚同人)地平线下 作者:清和润夏(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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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到保镖们察觉不对,冲上二楼,傅宗耀躺在床上,一地一床的血。
  明台开着车,和郭骑云来到市郊一座灰突突的仓库——香港来的两船鸦片,一大部分还没来得及被运走,在这里等待拆货。郭骑云和明台清理仓库看守布好炸药。郭骑云动作麻利:“必须要快,傅宗耀一死市区肯定要戒严。”
  明台叼根烟,慢条斯理吸一口。郭骑云有点愣,明台抽烟的姿势真是挺眼熟。
  明台笑:“上车。”
  他一弹烟头,点燃引信,开车冲了出去。
  “一仓库鸦片,看守竟然就那种身手的乌合之众,情报准确吗?”郭骑云将信将疑。
  明台答非所问,又像自言自语:“明家家规,不能吸烟 。”惊天动地的爆炸震得郭骑云脑子一响。他回头一看,浓烟火光奔涌腾空。
  “不能怪傅先生,大概来提货的人被什么事情绊住了吧。谁知道呢。”明台的声音在郭骑云听来只有细细一丝。他看见明台在明灭火光中潇洒做一个虚拟脱帽礼:“新年快乐,上海人民。新年快乐,老大老二。”
  新年快乐,傅先生。
  晚上明台回家显然也挺高兴,说话声音有点大。晚饭终于不用吃剩菜,明台兴致勃勃跟明镜撒娇:“大姐,大哥诚哥送我生日礼物是一根皮带,新年礼物还是一根皮带!太应付差事了!”
  “以后让他们直接给你钱!”
  明楼一听:“别别别,给钱不是更应付?明台要什么?不如送你表?”
  明台无意道:“现在定情才送表,这叫‘表心意’或者‘表心仪’,大哥你送我表?噫,好冷。”
  明镜敲明台额头:“这孩子!”
  明诚端庄地吃东西,明楼看他一眼,他翻个白眼。
  第二天整个上海在过年的寂静与疲惫中轰动:死了一个上海市长,跑了两位高级官员。
  明镜心有余悸地看报纸。她看阿香在外面晾衣服,低声道:“我说什么来着?家贼难防。家里人都必须知根知底。你们看!竟然给自己十几年的仆人杀了!”
  明楼道:“别让阿香听见,伤小姑娘心。”
  “阿香自然不会,但防人之心不可无。”
  明镜更坚定了经营铁桶明家的决心。倒不止她一个人这么想,很多大户人家纷纷自查人员。
  市郊爆炸一个仓库,这条消息反而相对不引人注目。明台懒洋洋下楼:“大姐你就让我睡一次懒觉嘛。”
  明楼和明诚回书房。明楼把报纸往书桌上一铺:“挺有本事。”
  “军统给的任务没有炸仓库这一项。但是大哥你早就知道明台会去炸。”
  “明台忍不了这么许多鸦片……但这样一来断了某些人财路,某些人得找戴笠麻烦了。”明楼有些快意,“为国为民,炸得好。”
  明诚忽然道:“明台是有私心的。”
  “嗯?”
  “这一仓库鸦片……是咱俩当汉女干的罪证。大哥。”
  窗外零星爆竹声,全都没有鸦片炸起来热闹璀璨。
  
  第80章
  
  军统在上海的暗杀一直没停过,傅宗耀如此级别的官员是第一个。新政府的官员家里大批裁人,信不过的仆人全赶走。政府首脑们震怒,要求马上惩办凶手,以儆效尤。街上戒严,日军进租界搜人,法租界和公共租界毫无办法。
  日本人强势进占工部局的席位,公共租界工部局原本没有“japs”的位置。日本人用武力往工部局里塞进五个候选人,等四月份选席位。去年开始日本叫嚣和法国签订租界防务协定,要求租界防务交给日本人。
  租界还没有松口,但英法已经从华北撤军,天津法租界差不多要妥协,上海不远了。
  明家平静安逸。
  就是街上大范围的戒严,明台被关在家哪里也不能去,天天跟明镜抱怨:“查凶手就查凶手呗,大张旗鼓的唯恐凶手不赶紧跑吗?”
  持续到一月七日,戒严才有松动迹象。一大早明台头顶一颗香菇对明镜道:“姐,我要出门。”
  明镜看他头上的香菇:“你头上那是什么?”
  “发霉了。长蘑菇。”
  阿香很镇静:“小少爷不要胡闹。香菇还给我。”
  明楼打开门出来,戴着眼镜。明诚从楼上下来,在楼梯中央看到明楼的眼镜,若无其事地脸红一下。
  明楼看他微笑:“早啊。”今晚?
  明诚清清嗓子:“早。”行啊。
  阿香端上米粥,明楼很礼貌:“阿香厨艺真是太好了。”等我。
  明台拿着一颗香菇念经一样哀求明镜:“姐,今天我以前的同学搞舞会,你就让我去嘛。”
  “街面上这么不安稳,你不是刚去过海军俱乐部?”
  明诚笑道:“一群孩子在一起跳跳舞,我看也挺好,明台闲不住。您再把他关得离家出走,反而找不着他。是吧明台。”
  明台呲着牙微笑。
  明镜终于点头:“那你注意一点,早去早回。”
  明楼斯斯文文喝粥:“今天中午我就不回来吃午饭了,政府茶话会。”
  明镜冷笑:“大礼拜天的,辛苦你们了。”
  明楼苦笑:“姐。”
  明诚狂吃东西坚决不说话。
  吃完早饭明楼坐客厅看报纸,明镜和阿香在屋里。明台拎着一套西装吧嗒吧嗒跑下楼:“明诚诚你帮我熨一熨。”
  明诚着急出门:“你叫阿香熨,我出去一趟。”
  明台不满:“阿香熨坏一套了!这一套再坏了我穿什么?拜托哈。”
  明台把西装往明诚怀里一塞,转身跑上楼接着不知道捣鼓什么。
  明诚无奈,拎着西装转一圈。明楼安详看报纸,翻一页。明诚看他半天,明楼终于装不下去:“你……干嘛?”
  明诚笑:“大哥你没事儿?”
  明楼看看明台的西装,再看看明诚的坏笑:“我的主意你都敢打?”
  明诚把西装兜头一按:“就你闲着!尽心点啊,要不然明台又去跟大姐告状——顺便告诉你,下次明台生日大红包从你的饷里扣。我中午回来接你。”
  明楼一听有点激动,刚想反驳,明诚急匆匆离开。明楼拎着西装,看明诚的背影。
  “小样。”
  亏我还戴着眼镜。
  明镜指挥阿香收拾去明堂家看明衍要带的东西。
  “本来二号就该去,死了个谁谁跑了个谁谁人心惶惶的。这些家伙也会挑日子。阿香你跟你爸妈打电话拜年了没?”
  阿香清脆应着:“元旦那天就打啦。爸爸叮嘱我不要偷懒,明园一切都好。年前去的那个人怪怪的,爸爸安排她做些轻活,她做了几日就辞工,说是要回老家。”
  明镜没放在心上:“她年纪大了,多给她一些钱。”
  阿香嗫嚅几下:“她说要看阿诚哥,就看一眼。”
  明镜做生意的,哪里不知道什么意思。看一眼就有看两眼,看两眼就要留下。现在上海大户人家往外赶人还来不及。
  明镜把这个话题撂开,阿香也不敢提。
  七十六号方寸大乱。军统敢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刺杀上海市长,下一步要杀谁?丁李二人不够级别见汪兆铭,被周佛海一顿痛骂。然而这次七十六号的确冤,千防万防,内鬼最难防。大户人家自查,新政府各机构当然也要自查。检举揭发到处抓军统,杀傅宗耀那个厨子早跑了。
  周佛海主持新春茶话会,大家和和气气,周围的守卫都别着枪。明楼满面春风进来,明诚跟在后面。会场不让带枪,他俩谁都没拿枪。每次明楼来得都不是很早,一进门目光乱七八糟往他脸上扫。
  陶希圣叛逃之前跟他关系最好。
  他不知道被检举揭发多少次了。陈公博和周佛海一直没动静,明楼忙着主持辅币问题,没有计较。辅币现在一切都按照计划,很快能进入市场。傅宗耀一死,等于是个难得的喘息机会。
  明楼挨个寒暄,明诚跟在后面一个一个认。
  粱鸿志,以前能跟汪精卫平起平坐,是伪维新政府头头。后来被日本人削了。
  卢英,警察局长……长的斯文,八面玲珑,装模作样。
  罗君强,官瘾堪比毒瘾,专程为了做官从重庆跑来当汉女干。脾气太臭,汪兆铭给他个边疆委员会委员长,也算是“封疆大吏”,他倒挺满意。
  丁默邨,鬼鬼祟祟畏畏缩缩,阴坏。看见明楼不吭声,态度不好不坏。
  李士群……他倒是跟明楼热情。明诚十分好奇他,好奇他到底能有多卑鄙,好奇他的下场会是什么。
  明诚跟在明楼后面,手臂上搭着他的大衣,拿着他的文明杖,把所有汉女干喷一遍,心里舒坦不少。明楼找到自己的位置,入席。明诚默默退到最后秘书跟班们的地方,看着明楼儒雅地听人说话,温和地发表意见,春风化雨地打机锋。这一屋子贼眉鼠眼的,被明楼对比得不堪入目。
  明诚十分骄傲。
  冗长无聊的会议开了许久。周佛海讲话完毕,明楼十分歉意起身,走向洗手间。明诚看他的背影,眼神动了动。
  洗手间装饰得非常豪华,明楼在豁亮的镜中的仪表如王者般辉煌。
  他低着头洗手,洗得很认真。旁边突然冒出一个人,他急切地跟明楼接暗号:“毒蛇,戴老板紧急指令。”
  明楼瞟一眼镜子,还是洗手。
  他的手指结实有力,没有明诚的秀气,上面捏着无数人命。在水流中活动一下,水花飞溅。
  那人更着急:“毒蛇,戴老板说你在上海区做得不错,现在有紧急指令。”
  明楼终于冷笑:“谁是毒蛇。”
  那人一愣:“你呀!”
  明楼慢条斯理摘下眼镜,低笑:“戴老板。所以你是军统的人?”
  那人高兴:“是的!所以毒蛇请接收戴老板指令!”
  明楼看着眼镜惋惜,可惜了,本来晚上还要用的。他突然道:“我这眼镜,挺贵的。”
  那人看明楼不上钩,急得要死:“你在说什么?为什么不接头?”
  明楼终于正眼看他,一掰眼镜片:“军统的人不能留啊。”
  那人还没说什么,眼前一花,只觉得一阵风温柔拂过他的脖子,他再无活下去的机会。
  明诚跑到洗手间,洗手间一地狼藉,血喷得到处都是。所以明诚最恨这种杀人方法,一塌糊涂,明楼要敢在家这么搞——不过明楼到底怎么做到的?他身上倒干净。
  明楼洗眼镜片,洗了半天叹气,到底是脏了,沾了血,配不上在最温存的时刻使用。
  他把眼镜一撂,非常绅士地趄趄身:“抱歉,亲爱的,我会尽快重新订做一副眼镜。”
  明诚微微一仰下巴,也趄身:“我接受你的道歉。”
  明楼走出洗手间,咬着牙笑:“试探我,却找这么个不入流的。不知道是李士群还是丁默邨的主意。我搞经济搞太久,有人忘了我也是特务委员会的副主任委员了。”
  这种笑又来了。明诚压压嘴角,明楼彻底被激怒,一群笨蛋。
  日本领事馆一片喧哗,有人袭击了一名秘书,抢走了文件。宪兵队冲进领事馆捉人,凌乱的脚步追着人影。明台趁乱摸上顶楼,撬开档案室,一闪身钻进去,轻轻关上门,绕开前面的柜子,开始撬保险柜。他于开锁有点天分,外面的脚步声和枪声扰乱了他。天气很冷,他一脸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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