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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诚同人)地平线下 作者:清和润夏(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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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挤一挤。”
  明楼在明诚身后搂着他,心里终于感觉踏实。
  “我本人支持配偶应该同房睡。”明楼强调一句。
  明楼搂着明诚,嘴里无意识哼哼:“我有心将身跳入北海,不清不明所为何来?到如今我只得暂且忍耐,望苍天保佑我待等时来……”
  当年他带着明诚追马连良,明诚最爱《珠帘寨》,明楼最爱《苏武牧羊》。明诚亲吻明楼的手:“快睡吧。”
  明楼凑近明诚的脖颈,亲吻他肩背脖子的皮肤:“晚安,亲爱的。”
  明诚攥着明楼的手:“晚安,亲爱的。”
  
  第69章
  
  明诚一推门,阳光全消失。
  门外艳阳高照,门里暗夜无垠。
  这好像是个舞厅,咖啡厅,酒吧,歌厅……贝里埃有点天才,一切都刚刚好,隐秘晦涩笼罩着沸腾翻滚的欲望。
  英俊的少年们走着整齐的步伐高举托盘穿梭上酒,带着面具打扮奢华的贵妇被取悦,笑得花枝乱颤。爵士乐在交辉梦幻的舞台灯里带着挑逗的情愫蒸腾四溢。男人女人,寻找快乐,天经地义。
  这是数千年前夜色下的索多玛。
  漂亮的年轻男人从大门口进来,阳光在他脸上有一瞬间的贪恋。他走路很优雅,仿佛经过最严格训练的美人鱼,在深海里游弋。他踩着沸腾的情欲,行走在荒- yín -的地狱中间。
  贝里埃打扮得像个牛仔,用浓烈雄姓的气息和漫无边际的甜言蜜语撩一位发福的女士。女士被他撩得神魂颠倒,直到他看到走来的人。
  贝里埃舔舔嘴唇,心里骂一句粗口。他站起,微笑跟女士道歉,走到吧台前。来人坐到他对面,吧台里面的蓝色灯光打在两人之间,雄姓动物之间开始斗艳。
  “赫尔墨斯,给冥界送信来了?你那位明先生当自己是什么?宙斯吗?”贝里埃懒洋洋地趴在吧台边上。
  “混不下去就来我这里。你很受欢迎,希腊的赫尔墨斯,法国的爱赫麦斯……”
  明诚用修长的手指敲吧台,对酒保笑:“一杯白水。”
  贝里埃撑着下巴,用蓝眼睛瞪明诚:“来我这里喝水?”
  明诚玩味地看他:“你要钱还不容易,我对你不够大方吗?”
  “你很大方,违逆本姓地大方。”贝里埃含混不清地笑,“可谁知道你的大方到什么时候为止。”
  “你自己说说,多久没送有价值的情报了。”明诚拿着杯子观察。
  “女人身上能得到的情报非常多,有价值的却不多。女人似乎天生对保守秘密有欠缺。”贝里埃一耸肩,“最近华懋饭店的印度苏玛丽公主很有风头,裙下臣无数,你不如去试试运气?”
  明诚看贝里埃。
  “好吧,好吧,只是个玩笑。你豁得出去的话完全可以……不要看我。你家那位‘宙斯’舍不得。天神发怒,有人可要倒霉。”
  明诚沉着脸:“不要胡说。”
  贝里埃仰头大笑,上气不接下气。他略过这个话题:“钱。”
  明诚食指中指夹着一张支票晃一晃:“我一向有品。”
  “苏玛丽新收纳一个男人入裙底,在华懋饭店。德国名施腾纳,名义上是来华做生意的。但你想象不到我打听到什么……这小子先当希特勒的侍卫又当蒋中正的侍卫。打听到这一层可不容易,赫尔墨斯。”
  “然后?”
  “他当初离开德国的罪名是反法西斯……可我要没记错你们这位蒋先生好像挺推崇法西斯主义的?”
  明诚晃支票。贝里埃有点生气:“就这么多,你这个吝啬鬼。”
  明诚把支票点在桌上,摁着划到贝里埃面前:“无意冒犯。”
  贝里埃看支票上的数字,非常满意:“很好。还好。问宙斯好。”
  明诚冷笑:“当然好。我给的价可比日本人高。”
  贝里埃完全没有不好意思:“嘿,我答应提供情报,可没答应为你们卖命,亲爱的。我不讨厌日本人,在我眼里你们都一个样……高矮都差不多。”
  爵士乐节奏突然加快,吧台一侧的走廊里传出女人痛苦又幸福的呻吟。明诚看贝里埃一眼,离开。
  明镜离开上海,抵达香港。阿香母亲不舒服,叫阿香回苏州一趟。明楼让家里的司机陪阿香回去,吩咐司机看好阿香,路上兵荒马乱小姑娘不安全。阿香一走,明公馆突然安静下来。明楼一早上班,刚坐下明诚就开车出去。中高级官员的秘书长到处跑很正常,毕竟大家都有私活。明秘书长没在,刘秘书敲门送一封信给明楼:“明长官,今天早上刚收到的信。”
  明长官坐在窗子斜照进来的晨光中,威严宛若天神。刘秘书没敢废话,放了信马上出来。明秘书长不在,秘书们没有去准备咖啡的,因为明长官的饮品用具都是明秘书长亲自保管。军统的恐怖行动在上海愈演愈烈,毒杀了不少新政府相关人士。
  秘书们本身也不想去献殷勤,出了事就完了。官场小人物也有生存之道。
  这封信已经被检查过。明楼抽出来一看,是封邀请信。特务委员会邀请高级官员们在华懋饭店的舞场一聚。
  这一看就是周佛海的主意。华懋饭店的舞女是有名的,周佛海出名的有寡人之疾,迟早一天栽在色字上。
  明楼虽然兼着特务委员会副主任的职,一直没去七十六号,对特务委员会没表现出过多兴趣。丁默邨和李士群明争暗斗抢权,把第三方的明楼当成可拉拢目标。明楼敲敲这封信,挑起眉毛又放下。
  龙潭虎穴,龙潭虎穴。
  明诚从外面回来,进茶水间给明长官准备饮品。秘书处的秘书们面面相觑,明秘书长身上好大香味,不是正常的香水味,是那种场合的香味。明诚端着咖啡推门进明长官办公室,明楼在看文件,明诚表情轻松:“咖啡。”
  明楼看他一眼:“嗯。”
  明诚疑惑,这又怎么了。虎着脸,受气了?
  明楼等了半天,没有明诚的解释。他咳嗽一声:“下了班,送我去华懋饭店。”
  明诚一愣:“去干吗?”
  “有人请跳舞。”
  明诚一蹙眉:“知道了。”
  他走出去,随手关上门。
  华懋饭店的舞场最风光时等着接人的司机能排满一条街。不得已饭店想了一个办法,装个灯塔,每个跳舞的进门领一个号码牌,跳完出门把号码牌给门童,灯塔就打出数字让司机来认领。明诚开车送明楼去华懋,追着夜色的影子,到达时已经是完全的黑夜。明诚什么都没说,明楼下车,门童上来恭敬地递给明楼一个号码牌,通过车窗递给明诚一个副牌。明楼随手把号码牌揣进大衣,走进大门。
  明诚开着车跟着门童去停车,停在灯塔附近。
  上海还是有太平盛世的,只不过是一小块一小块的,嵌在灯红酒绿中。会场里早就热闹,明楼走进去连连告罪:“来晚了来晚了,路上有些堵。”
  丁默邨是个小个子,略驼背,戴着眼镜,探脖子,看什么都很用力。李士群刚好相反,又高又胖,看丁默邨得向下。周佛海早开始跳,搂着最著名的舞女转圈。他舞技不行,等于是搂着舞女在走。大家都跳舞,明楼不跳不行,只能随手牵一个,绅士地领着下舞池,长相都没看清。那姑娘被明楼选中吓得脸红心跳,手足无措。她不够高,只到明楼胸膛,被明楼搂着,全身都是虚的,靠在他身上。
  跳了一圈,乐队换曲子,明楼借口去找饮料,走到舞池边上坐着。他旁边一个光头的胖子看着他直笑:“我以为明长官不会来呢。”
  是缪斌。这位仁兄平时有点神叨叨,装神弄鬼。他乐呵呵地研究明楼:“您身边的伽倪墨得斯呢?”
  明楼看他一眼:“说笑了。”
  缪斌研究明楼的面相,研究半天啧啧两声:“可惜了,可惜了。”
  明楼有点不耐烦,不再搭理他。
  明诚下车活动,站在车的一侧看到路另一侧华懋的边门出来两个人。高个子白种男人,矮个子穿纱丽的印度女人。两个人似乎在吵架,听不真切。明诚眯着眼观察,白种男人有点像施腾纳,那印度女人可能就是自称公主的苏玛丽。
  两个人吵了半天,苏玛丽一推施腾纳,施腾纳差点摔下石阶,苏玛丽怒气冲冲返回华懋。施腾纳一甩胳膊,往反方向走。
  明诚趴在车上,看得起劲。
  舞会一气儿到半夜。明楼和不大熟的同事们相处得不错,有些做股票的还能从他这儿套点信息。周佛海退得早,他不光有寡人之疾,还有河东之狮,一到门禁恋恋不舍地匆匆离开。丁默邨搂着女人到后面去,李士群倒是不着急,拉着明楼聊经济。明楼正好乐得不动弹,跟他扯淡。姑娘们缩在一旁崇拜地看明楼,可惜再也没机会。
  等到午夜,场散得差不多,明楼才脱身。明诚看着灯塔认领明楼,明楼坐进车里,一阵香水味扑进来。
  明诚打个喷嚏。
  轿车离开华懋,明楼疲惫地仰在后座上,沉浸在海中,只有下巴浮在水面,光照不到他。
  明公馆没人。明诚打开客厅灯,幽幽地,缺人气。明诚脱了外套,笑道:“你洗澡么。”
  明楼坐在沙发上,看他。
  明诚的眼睛很亮,仿佛海面上的星辰。他笑:“我先洗。”
  明楼的眼睛跟着他转。一楼明楼的书房兼卧房有单独的盥洗室,明诚打开明楼的房间门,没开灯,走进盥洗室,响起水声。
  明楼突然跳起来,几步冲进房间,一把推开盥洗室的门。
  明诚站在花洒下,光着脚,没脱衣服。水流拂过他的衬衣,微弱的光下衬衣仿佛抚摸皮肤的波浪,流淌过他劲瘦细薄的,明楼最爱的腰。
  明诚右手手肘撑着墙壁,拇指贴近嘴唇,低笑:“不蠢。”
  柔软的水声清脆地撞在瓷砖上,携带着潮湿的情欲的味道肆无忌惮地蔓延。
  明诚站在水里。
  伽倪墨得斯,举着水瓶微笑的美少年。
  明楼欣赏着,笑出声。他不紧不慢地脱外衣,扔在地毯上。
  “今天一天飘的都是醋味……是该洗洗了。”
  “镇江还是保宁?”
  “镇江掺保宁。”
  明楼凑近明诚的颈窝,微微一嗅:“人心真是酸。”
  明诚被淋透了,水流伸进领子,顺着美好的路线往下滑。明楼探究水流在皮肤上的去向,解开衬衣扣子,皮带,湿透了的衣服重重滑落,皮肤相合,温热的水冲刷着冷冷的空气,蒸腾的水雾缭绕。明楼高大魁梧的身体站在云端,标准结实的肌肉全是希腊雕塑的美感。
  贝里埃问,宙斯呢。
  宙斯先生在这里。明诚又得意了。
  明楼把明诚推在瓷砖上,瓷砖很凉,明诚皮肤微微起粟,他被水冲的睁不开眼睛。潮湿的,柔软的,凌厉无比的物质……
  去他妈的吧。
  明诚把明楼拖进浴缸,巨大的浴缸正在放水,血流被热水激励,叫嚣着冲击感官,眼不用看,耳不用听,口不用言,死在那一瞬——那一瞬明诚抱着明楼的脖子,一下把他拽进水中,狂妄的欲念到达巅峰时撞上一场灭顶之灾。
  明楼结实的手臂抓着浴缸边缘,战栗地喘息,咬牙切齿:“小王八蛋你真要杀我……”
  明诚又咳嗽又笑,他哆嗦着在感觉里出不来,热水延迟了快感——他凑近明楼,双目依旧是海面上璀璨的星辰,美丽又贪婪:“哥哥,你心甘情愿。”
  这场折腾下来盥洗室简直不能用。明诚懒得收拾:“明天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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