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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长莺飞+番外 作者:林子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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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近水楼台

    楚澜说:“我在网上看了许多期刊和论文,国内外的都有,还约见了香港一个口碑不错的心理医生咨询。他们都说越早坦诚越好,拖久了不仅父母不好接受,两个人也会因此心生隔阂,这样不是与出发点背道而驰了么?”
    纪宵跌跌撞撞地说:“可是、可我们在一起才……几个月呢。”
    楚澜料到他会拿这个说事,叹了口气:“时间长短不是问题啊。我知道你对我有顾虑,你怕可能你吻我……或者别的什么……我就会被吓到,会不习惯,然后咱俩玩儿完。阿宵,我也这么想过,你一定要相信我。”
    纪宵想说的都被他抢白了个干净,楚澜犟起来十头驴都拉不回,仔细一想,又没有任何不妥,听着还非常科学。
    于是纪宵妥协了:“至少再等一段时间吧,等我们俩稳定了?”
    楚澜想了想,好像是这样,再说和纪宵什么都没做就见父母,没有崩盘一切好说,真要生理不和谐,到时候怎么跟他妈解释?
    他思考的太多也太远,纪宵掐了掐楚澜的脸,说:“都喊我相信你,你也相信一下我好不好?”
    楚澜不服,脱口而出道:“你在学校各种受欢迎。”
    这话让两个人都是一愣,纪宵首先回味出这句话里千回百转的醋意,笑出了声。街灯虽然昏暗,他仍旧看到楚澜眼尾羞得红了一片。
    大概平时发的朋友圈惹了祸,大家活动之后的合照纪宵向来都搬过去。他没想到楚澜会因为这些介意。
    “这说明你眼光好。”纪宵老神在在地说。
    楚澜无言以对,憋了好久的老坛陈醋猛地倾巢而出,他自己都被酸得头晕眼花了一阵。他只好大步流星地向前走,不愿再跟纪宵讨论这个问题了。
    而后来的事实证明,楚澜想的太简单了。
    他们几个不过是十八|九岁的少年,第一次独立地做实践调查,完全忽略了其中整理数据时的难度。王景瑗替中大的几位同学找了合作对象,面谈花了大约一天的时间,然后做问卷调查,F大的学生乐于配合,但数据整理花了更多的时间。
    纪宵正在期末备考期,好几门选修课要提前考试。楚澜没喊他,他便知道对方没空,安心地自己复习。
    圣诞就在两人的忙碌中施施然来临。
    这天楚澜和韩霭几个同学好不容易把基本的前期工作搞定,余下分工写论文就变得容易许多。他掐指一算,剩下两天的时间,结束后须得返校了。
    同学们说想要去附近诸如杭州和舟山之类的地方转转,于是分道扬镳。楚澜留在上海,和他们约定届时到虹桥机场会和,一同乘机回香港。告别了同学,楚澜直接打电话给了纪宵,告知自己总算结束了。
    平安夜,纪宵恰好有一门考试,楚澜便在C大校园里散步,等着他交卷。
    他打量着被纪宵和翟辛恩说“又小又破”的学校,感觉没他们鄙视的那么夸张,只不过建筑中规中矩,设施一应俱全,风骨上差一些学术氛围,不说与中大比,哪怕与隔壁的F大对比,也不太像一所大学。
    楚澜照着路边的指示牌,走到了纪宵考试那栋教学楼下。他手抄在兜里,被上海冬天的风吹得有些睁不开眼。
    算来这不过是他跟纪宵确认关系后的第二次单独相处,中间隔开了几个月的时间,千里之外的朝夕相处,楚澜想着就抑制不住唇角上扬——他起先抱着“要不试一试”的态度,岂料后来对纪宵反倒愈发依恋了。
    铃声响起后,不多时从教学楼里涌出许多人来。大部分都一脸疲惫,或者兴奋地表示又结束了一门考试。
    纪宵出来的时候楚澜一眼就看到了,他做不出跳起来挥手大喊“我在这儿”的事,往旁边站上了花坛。对上纪宵的目光,楚澜的手从兜里抽出来,朝他比了个V字。
    人海中无法有一个浪漫的拥抱,纪宵快步过来,拉着楚澜的胳膊把他拽下来,问道:“咱们去哪儿过节?”
    楚澜板着脸说:“西洋节日,过什么过。”
    纪宵:“……那你们学校还叫‘中文大学’呢,放什么圣诞假。”
    他被纪宵夹着走,楚澜却还在抗议说:“我们那个是‘中国文化’的意思,不是中文!你到底懂不懂啊……诶,好好说话别拎着我……”
    纪宵抓他的帽子,不由分说扣在楚澜头上,然后整个人搂过他的肩膀,仗着身高优势拖着人往前走:“饿死了,我们去吃垃圾食品吧!”
    楚澜几乎看不见路,任由他搓揉,一句反对的话也说不出。
    C大的地理位置良好,比起被楚澜戏称为“穷乡僻壤”的中大来说,大学城首先便代表着基础设施齐全。刚出校门,纪宵想起楚澜这段时间基本都在F大,调侃他说:“在梦中情校呆了几天是不是特别美满?”
    “是,”楚澜点头,“感觉此生圆满了。”
    他们高中那会儿就臭味相投地喜欢吃垃圾食品,彼时五中坐落寸土寸金的市中心,虽然周围没有地铁站,但公交很方便,走路的话,二十分钟能够到市博物馆。纪宵不怎么喜欢逃课,但楚澜干什么都拉着他,两个人时常用各种理由和优等生的特权向老师请一节晚自习的假,跑到繁华的商圈吃饭,再买点零食回去。
    他纵着楚澜,对方做什么他都陪,日积月累,到现在已经成了习惯。
    纪宵把番茄酱撕开递给楚澜,喝了口汽水,说:“放着正餐不吃,还喜欢吃这些。”
    楚澜不回答他只是笑,他眼睛弯起来时尤其迷人,因下垂眼的关系,这么一笑,比普通人的眼更像月牙儿。以前的楚澜哪来这么活泼,纪宵不晓得他在大学之后短暂的时间里检讨过自己,自然十分诧异。
    他们坐的位置在餐厅最里头的一个角落,暖气充沛的快餐店里熙熙攘攘全是人,其中有不少小孩,声音又脆又甜,听在耳里格外的引人注目。
    楚澜脱了外套搭在一旁,灰色的高领毛衣看上去很是温暖。纪宵“诶”了声,说:“这件好像是上次咱们去逛街你说喜欢的。”
    “后来去买了。”楚澜埋头吃东西,“平安夜人太多,待会儿我们去哪?”
    纪宵:“你要是喜欢人挤人呢,我们可以四处走走,要是不乐意跟别人撞来撞去的,不如回酒店我陪你打游戏。”
    楚澜斟酌后选了后者,他从纪宵表情里看到了满足,心道,“之前从樊繁朋友圈看到纪宵评论不喜欢人多,搞半天之前在香港玩了两天他其实不怎么开心。”
    吃完饭后时间还早,两人刚走出餐厅,便有几个卖苹果的小女孩围上来,叽叽喳喳:“哥哥买个苹果吧,平安夜快乐!”
    “只要十块的,大哥哥,苹果很甜很好吃!”
    “大哥哥买一个好嘛,卖完这些我们就能回家啦!”
    纪宵被她们围着走不动路,朝楚澜投去求助的目光,哪知楚澜一副看好戏的促狭表情,挑挑眉,说:“大哥哥,买一个嘛。”
    他彻底没法,何况一个苹果也没多贵。纪宵从口袋里摸出一张十块递给小女孩,从她手中接了包装精美的苹果径直递给楚澜:“行了,阿澜,咱们先回去吧。”
    走出几步,楚澜却突然回头,指着其中一个小姑娘说:“妹妹,你那花儿多少钱?”
    “玫瑰花二十一朵。”小女孩回答了,立刻看到商机,又小跑过来,“哥哥,要买花吗?这个能拿去送给大姐姐的!”
    楚澜哑然失笑,付了钱后顺手把玫瑰花往纪宵帽子里一放,摸了摸那小女孩的头:“我送这个哥哥。”
    女孩儿没听懂这话,旁边怕冷把帽子戴好的纪宵没来由被楚澜插了支玫瑰花在头上,分外憋屈地红脸,一句话也说不出,不知是激动的还是怎么。
    楚澜端详了纪宵这样,不慌不忙地把那个苹果从包装的玻璃纸袋中拿出,在袖子上擦了擦,一点也不讲究,直接咬了口苹果。
    纪宵把花拿下来仔细研究,他生平没收到过玫瑰花,楚澜刚才的态度随便,他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一朵花已经插在了头上。纪宵这会儿把它翻来覆去地看,过了一整天,玫瑰蔫了,无精打采地垂着脑袋。
    “我第一次收到花。”纪宵想了想,说,“一点也不好看。”
    楚澜:“还敢嫌弃……”
    纪宵:“不过主要得看谁送的。”
    他话音刚落,眼见楚澜啃苹果的动作不太利索。纪宵拉过他的手腕,对着楚澜咬过的地方直接啃了口,对自己买的苹果挑三拣四:“还是不太甜。”
    楚澜:“得看谁送的。”
    他们对视了片刻,一起笑出声来。楚澜空余的一只手自然地插|进纪宵的口袋,捏住了他的手,纪宵忍不住说:“又来冰我?”
    楚澜得意洋洋地和他继续走,口袋中的动作旁人都看不到,他摸住了纪宵的手指,脸上波澜不惊,却又慢慢地从指缝将自己的手指卡了进去,然后定格成了十指相扣。这感觉不太糟糕,楚澜埋着头,只看向脚下踩过的花花绿绿的砖。
    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即使有很多共同话题,但闲下来,不约而同地更喜欢保持缄默,就着一个牵手或者勾肩搭背的姿势,一步一步地踩着街灯的光晕。
    那朵花后来被纪宵珍而重之地用一个空的可乐罐当花瓶养着,放在了自己的书桌上。宿舍其他人表示非常不解,都枯萎了的花,怎么还放着呢?
    纪宵对此解释道:“因为我不会做标本。”
    在一起的初次过圣诞,两个人在楚澜住的酒店房间打了一晚上游戏。楚澜之前玩暴雪的炉石和魔兽,纪宵不怎么玩网游,当天建了个部落小号,跟在楚澜屁股后面瞎蹦跶。男生的本性作祟,最后玩到两点多,疲惫不堪地互道圣诞快乐。
    楚澜过完圣诞就走了,纪宵对辛恩说:“什么都没捞到,我就想亲他一下……之前还挺主动的,这次费解了。”
    他说这话时,还在看被设为手机屏幕的照片——楚澜大部分时候都不太设防,尤其对信任的人有点天然呆,纪宵趁他斜靠在床上玩手机时拍了张照片,看不太清脸,动作现实的状态却极为放松。
    翟辛恩嗤之以鼻:“算了吧,人家喜欢你,什么事不能来日方长?”
    她最近被经管的那个学长追的有点烦躁,于是看纪宵这种恋爱中人,浑身都散发着“去死去死团”的火焰,恨不能除之而后快。
    纪宵见好就收,转移话题说:“那你高数复习得怎么样了?”
    翟辛恩顿时更火大,拎起自己的背包往纪宵身上砸:“滚滚滚!哪壶不开提哪壶!”
    
    第34章 家人
    
    俗话说得好,每个大学生基本都在一棵树上吊死过,此树免贵姓高。
    “吊死个鬼啊,”樊繁单手打字,另一只手端着奶茶喝,“我们就没这门课,要我说还是学语言好,看辛恩都被折磨成什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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