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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敌相报何时了 作者:颂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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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年下

  梁铮说,“牛奶喝完了,不然我还让你做饭啊。”
  谢宗南再仔细扒拉了下,又重新找出一瓶只剩一半的蜂蜜,还有一瓶塞在底部的纯牛奶,将手里的湿气擦干,他问,“你昨天买的草莓吃完了吗?”
  梁铮把盘子端过来,“还剩几颗歪瓜裂枣。”
  谢宗南从橱柜里找出布满灰尘的榨汁机,洗干净。
  他没做过草莓牛奶,这是第一次做,应该跟榨果汁没什么两样。
  谢宗南舀了一勺蜂蜜在纯牛奶里,把几颗草莓丢了进去,一股脑儿放进榨汁机里炸了一会儿,最后决定还是放微波炉里热一分钟。
  给梁铮端过去的时候,这家伙正戴着眼镜给人回复邮件。
  “放着。”他头也不回,手在键盘上敲击。
  谢宗南摇了摇头,梁铮还真是将厚脸皮这三个字表现得淋漓尽致,发挥的游刃有余。
  梁铮伸手捧着杯子闻了一下,“好香。”谢宗南给他递了个勺子,“里面还有果肉,我没炸碎,感觉这样你能饱一点。”
  梁铮看了他一眼,低头喝了一口,挺惊讶的抬了抬眉毛,愁云惨淡的脸上露出了不显山露水的笑容。
  “还不错,”他抿了抿唇,“就是不够甜。”
  谢宗南说,“我都舀了一勺蜂蜜了还不够甜啊。”
  梁铮半眯着眼瞅他,“下次多放一勺,我喜欢更甜的。”
  谢宗南没感觉到话里的“下次”有什么不对,把“人形保姆”的职称做实了,眼神落在了他棱角分明的侧脸上,“哦,知道了。”
  梁铮一门心思扑在草莓牛奶上,半晌也没说话,喝完以后他看向了谢宗南那杯,“你不喝?”
  谢宗南说,“我一勺蜂蜜都嫌太甜了。”
  梁铮微微调整了下坐姿,伸手拿过他的杯子,咕噜咕噜灌了下去。
  “你这样晚上睡觉得跑好几趟厕所吧。”
  梁铮随意的抹了一下嘴,重新戴上眼镜,回头又接收了个文件。
  “今晚睡不了,一堆狗屁事。”
  谢宗南瞥了一眼电脑上接收的十个文件,看了一会儿没看懂,一时间空气静谧,谁也没有开口说话,这是他头一回看见梁铮那么认真的表情,心无杂念的对着电脑打字。
  平常的梁铮说话轻浮,掺杂着半真半假的笑意,痞里痞气,做什么都漫不经心,要不就是开口就有一种让人想揍他的冲动,总之,跟现在认真工作的梁铮判若两人。
  客厅里只开了一盏灯,昏黄的灯光照着他的侧脸,将原本冷硬的轮廓熏染得柔和了几分。
  好像在他目空一切的外表下有一双手无形的不动声色的拽出了一点称得上让他刮目相看的本质。
  屋子里只有键盘敲击的声音,谢宗南没说话,静静地坐着,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约莫过了半个多小时,梁铮扭了扭酸胀的肩膀,一回头看见谢宗南安静的趴在桌上不动,吓得一瞪眼。
  “有病吧你,还不睡?”
  谢宗南回过神来,鼻尖在桌上磕了一下,因为他白,很明显的有了一圈红。
  谢宗南还没捋清楚他为什么没回去睡觉,看着梁铮,梁铮也盯着他脸看了一会儿,“不是吧,你哭了?”
  谢宗南还傻傻的去碰了碰眼睛,“没哭。”
  梁铮弯腰凑近他,探着脑袋左右看了看,用手指一点他的鼻尖,“红成这样还没哭?”
  这个动作对梁铮来说挺正常的,他没觉察出有什么不对,平时也对赵柯和丁泉做过,可谢宗南又跟受了天大刺激似的,往后一躲,差点人仰马翻,摔了个底朝天。
  梁铮看他草木皆兵的模样,笑得停不下来。
  “小小年纪就智障,你该补点脑白金了。”
  谢宗南有点口渴,拿过水杯喝了一会,忽然想起了一件事。
  “我三年前见过你。”
  “哦?”梁铮也有点惊讶,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在哪儿啊?”
  谢宗南说,“你上的那期财经杂志我买了。”
  梁铮冲他眨了眨眼睛,笑着说,“想不到你还是我忠实粉丝?”
  谢宗南嘴角轻轻地往上翘起,“那天我们宿舍吃火锅,找不到垫锅底的东西,就拿了那本杂志垫。”
  瞥见梁铮惊愕的抽了下眼角,他没憋住笑,“后来你那脸一直印在我们宿舍的锅底上,洗都洗不掉,我终于想起来为什么第一次见你就觉得眼熟的原因了。”
  梁铮没吭声,从鼻子里冒出星星点点的火气,谢宗南自觉引火烧身,赶紧跑,小腿却还是闪躲不及被他踹了一脚。
  “丫找抽呢。”
  谢宗南笑得挺开心,“不过那期杂志我看完了,你挺厉害的。”
  梁铮听了这句话,愤愤不平的眼角才被彻底熨平了,他抬眼看向谢宗南,对方弯着的眼睛透着一丝狡黠,染上了反击成功的笑意,高挺的鼻梁上红色未消,嘴唇微微翘起,两颗虎牙若隐若现。
  似乎还透着那么一点点的关心,你挺厉害的,这句话像是在安慰他工作上的挫败,梁铮有些不确定是不是这个意思。
  倒是他这样一笑,还挺可爱的。
  可爱?
  可爱!
  10
  这个词有些过分了,梁铮像被一锤子敲醒似的,肩膀都抖了抖,轻咳一声转身赶人,“你打扰到我工作了,滚去睡觉。”
  谢宗南心想果然跟他心平气和讲话不超过五分钟就要破功,这人体质真的有毒。
  “杯子你洗。”他啧了一声,上楼睡觉。
  一天的休息时间很快就用完了,感冒这玩意儿来得快去的也快,也不知道是不是梁铮给的药混搭着吃的效果,反正第二天谢宗南就生龙活虎了,除了还有点轻微的咳嗽以外。
  他早起出门熟悉了下周围环境,又绕着小CAO场跑了个步,最后去超市买了一堆吃的回来,梁铮大概奋斗一夜,现在关着房门补眠中。
  谢宗南拿出资料背背看看,感觉病好了干坐着浑身力气没处使,便开始搞起卫生来,梁铮家是个小别墅,不算很大那种,装修得很低调,一水的棕白灰三色,家具少得可怜,整个屋子给人一种毫无人气的感觉,空空荡荡。
  谢宗南拖了一会地,又把窗户都擦干净,拾掇了下厨房里空着的瓶瓶罐罐,把今天超市里买来的油盐酱醋都装进去,再分门别类放好,边边角角都照顾到了,最后弄出了一身的汗,他挺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回屋洗了个澡。
  下午季炀的电话打来了,说来了个难搞的病人,让他赶紧来医院。
  匆匆的收拾好自己,谢宗南在梁铮紧闭的房门前犹豫的站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没叫醒他。
  梁铮睡到了晚上七点,快饿成片儿了,磨磨蹭蹭不情不愿下楼找吃的,又想到冰箱里不就几根葱么,下楼做白工干嘛,于是掏出手机准备叫外卖。
  一打开手机就跳出谢宗南的信息。
  “我去医院了,今天晚上应该回不来,你别等了,我有钥匙。”梁铮嗤笑一声,这家伙怎么耿耿于怀那天没打电话回来的事儿啊,他都忘了。
  还有,谁他妈等了,要不要一直扯这茬不放。
  后面又有一条,“忘了跟你说,冰箱里我买了吃的放着,你要乐意做饭就自己做,不乐意有速食食品,我打扫了下房间,你的东西都没动,嗯......大概没了,还有什么我会再给你发消息的。”
  梁铮放下手机,这下是彻底没睡意了,下楼的时候他有些蒙圈,盯着锃亮的地板晃神,谢宗南不去给人做小保姆赚钱真是屈才了啊。
  梁铮都不敢用力踩,怕一下把地踩脏了。
  也不知道为什么下个楼下得这么小心翼翼,明明是他自己的屋子,他环顾一周,一尘不染的家具有序排列着,干净得能反光的窗户,连门口鞋架上的鞋子都摆得整整齐齐,多余的鞋子都放了进去,留了两双备用的。
  谢宗南的拖鞋是棕色的,他的是白色的。
  挺陌生又很熟悉的感觉。
  梁铮记不清多久以前,在美国的小出租屋里,他躺在沙发上打游戏,男朋友在门口盯着乱七八糟的拖鞋发怒,“梁铮你能不能行了,进屋这么急干嘛!”
  他笑眯眯的说,“下课了急着回来找你啊。”
  对方翻了个白眼,下一秒就被他搂在怀里,“想你了就顾不上那么多了。”
  屋里的空气变得暧昧纠缠起来,两人的喘息声渐渐加重。
  “以后记得把拖鞋放好,我强迫症很严重。”
  不等对方说完,他噙着笑意吻了上去。
  梁铮恍惚的笑了一下,对于这段记忆其实很模糊,也已经很多年没想起他来,回国后他忙着照顾他爸,忙着将公司壮大,忙着应付想要股份的三舅叔叔,一个人扛起了所有事。
  除了偶尔固定的几个炮友解决一下生理需求,他真算得上是心如止水。
  后来公司上了轨道,他遇见了陈彻。
  便连炮友都很少见了,一颗心扑在他身上,拒绝了无数主动追求他的男男女女。
  可惜陈彻对他不感冒,虽然他自己也不想承认,可对方在朋友和恋人这条界限上拎的很清楚,清楚地过于冷酷。
  想自欺欺人都得靠点本事,梁铮笑了笑,大概是太久没谈恋爱,以至于谢宗南的一双拖鞋都能撬开他心里某个残缺的角落,思绪如摧枯拉朽般横冲直撞,碎成一片。
  短促的一声手机铃响,将梁铮的神智一把扯了回来,站久了身体有些僵,转身掏手机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了门柜,疼得他猛地一瑟缩。
  谢宗南的信息又来了,“确定不回来了,我要加班!”带了个感叹号,似乎情绪有些不满,梁铮能想象谢宗南此刻的表情,一定是拉耸着眼,又郁闷又无奈。
  他扯了扯嘴角,觉得那样子挺逗,可爱两个字又莫名其妙兜了一圈蹭的一下冒了出来。
  梁铮甩甩脑袋,试图晃掉这个一闪而过却很惊悚的词。
  16床的病人真挺棘手的,是环保局局长的儿子,据说跟人飙车时忽然昏迷,送进来的时候已经休克了。
  因为平时嗑药又酗酒,导致年纪轻轻就患上了心肌病,又不听劝,总是进行一些刺激姓活动,所以昨晚病发了。
  季炀抢救了一晚上,才勉强吊回一条命,但还没度过危险期,存活几率3:7。环保局局长今天早晨派他的秘书过来大闹一场,整个科室的人都被他逮着骂了一通,曾主任心里有怒,却奈何局长身份,不敢有所怠慢,只好全数憋回肚子里。
  直到陈彻下午回来,整个科室依旧是愁云惨淡,笼罩在一片阴云密布中。
  季炀跟谢宗南说,让他回去休息,昨晚熬了一夜,身体吃不消。
  谢宗南忧心忡忡的看了他一眼,应了声好。
  季炀说,“昨晚你做得很好,没你帮忙我一个人真的应付不过来,反正我们都尽力了,成不成就看天命吧,心里先有个准备,万一真没救回来,以后他们再来闹,我们也不能让步,医院是救人的场所,不是给人胡闹的。”
  谢宗南点了点头。
  “悬壶济世救人治病的心每个学医的人都有,真正能留下来的是捧着那颗心被社会被现实踩得稀巴烂却依旧不损不灭,擦一擦继续往前走的那种人。”
  谢宗南说,“我知道,其实进医院的时候我就想过以后我面对这样的问题会怎么办,面对胡搅蛮缠的家属,面对添油加醋的媒体,我能不能不忘本心,能不能心怀荆棘,我妈常说我不适合当医生,但我既然选择了做医生,我就一定不让这个名字抹黑。”
  季炀看着他严肃认真的一腔表态,笑了,“其实我们也不用把结果想那么差,说不定他求生意识强扛过去了呢,我只是想让你多少留个心眼,不过,你这种凡事都很认真的态度我挺喜欢,你陈彻师兄应该也挺喜欢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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