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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人+番外 作者:冒雪行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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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的目标是大平台上的安-70,快到地面的时候,丁自远先跳到了灌木从里,放倒了几个安保人员,等几个孩子降落之后,那个曾夹着花猫的小孩又跳了出来,在丁自远暗中帮助下,一路跌跌撞撞地给每个安保人员都打了一针。做完这一切,丁自远掏出追踪器看了看,陈予白的那架飞机,开始移动了。孩子中的一个又一次启动了直升机,丁自远注视着他飞回有秦琼的地方,而他却不能加入这趟回程了。
  丁自远再顾不上更多,匆忙离开GAIA监控范围后,他跟蓝暖要了辆汽车和补给,跟着追踪器一路来到了城郊的一栋密林里的庄园。
  庄园被围得严严实实,东西北三面建着四层高的褐色楼房,每个房间都是开着灯拉着窗帘,陈予白的飞机就停在院子中央。丁自远先潜进西面的那一栋去,一间一间屋子的翻,并没有看到陈予白。
  人手太少,时间不够用,再拖下去,陈予白他们可能又要走了。
  丁自远放倒第十五个人的时候意识到了这个问题,蓝暖是绝对不能再调动的,盖亚学院那边牵扯着整个人类的未来,并不能和他报仇这点小事相比。
  丁自远看了看院子中间那辆直升机,扔了颗榴弹过去。“轰”的一声,火光燃亮了草坪,整个院子都产生了震动。火势不断地蔓延,不断有人从房子里跑出来,向着东面那栋房子跑去。丁自远看着他们笑了笑,随后在草地周围埋了几个地雷,快步混进队伍中。
  火势越来越大,浓烟向屋内袭来,他推开一扇又一扇的门,并没有任何收获,陈予白不在这里。爬上最后一段楼梯时,他向窗外看了看,燃烧的草地上人聚集的越来越多,试图灭火。丁自远看准了时机按下启动键,震天的巨响引起了熟悉的耳鸣声,他咬牙折返,刚到楼梯拐角,太阳穴就堵了一只枪。那个消失了十年,既陌生又熟悉的声音说:
  “师兄,好久不见。”
 
  ☆、兄弟,保重
 
  
  “朱砂,你果真没有死。”
  丁自远回过头,看到了多年未见的朱砂,他还是十几岁的样子,只是仿佛胖了点。他身后拉着一个用绳索绑住的少年,正是本应在逃亡路上的陈琦。看到丁自远的时候,那个消瘦的少年眼睛里迸出一丝光芒,冲他摆了摆左手。
  丁自远反复思考到底那么短的时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去往白楼只有院子那一条进出的路,明明陈琦去了宴会,陈予白去他的寝室里也是见不到他的。
  除非,纪存在。
  “师兄来这干什么,跟着秦少爷回缅甸不好吗?”见丁自远不再说话,朱砂道。
  “这么多年,你一直在为陈予白做事?”丁自远问:“你一直都知道他并不是国家的代表?”
  “是不是有什么关系?我们这些当兵的又有几个真的见过国家的代表?为谁卖命有什么关系……师兄不也是为他做事吗?宁国辉那个老东西可是先生最忠实的狗,而你,不是宁国辉的狗吗?”
  “当年……师父是怎么死的?”
  “啊,我记错了,你是万锦养出来的狗。万锦啊,死有余辜。当年秦玉琳挡了先生路,本来杀了秦玉琳的儿子,秦玉琳也就没有了后路,可他不同意,先生亲赴缅甸说服他,他也固执不从,临死之前还想给你通风报信,这么不识时务,不死都说不过去吧?”
  “所以,真的是陈予白杀了他。”
  “你错了,先生一生从未杀过一人,”朱砂冷冷地笑,“是我亲手杀了他。他不是最喜欢枪?不知那把左轮能不能满足他。”
  这件事,他与秦琼在白板上推演过一次,可是亲耳听到真相,丁自远仍觉得不敢相信。他是个不喜欢纠结原因的人,却不得不承认,他没在陈予白冒头的第一刻就杀了他,是有些话想问问他的,正如他现在面对朱砂时。
  “为什么?”他听见自己的声音有些发涩。
  “哪里有那么多为什么,他收了两个徒弟,为什么我就是馆长身边隐姓埋名的死士,而你可以顶着军人的身份好好活着?为什么他让我学旁门左道,而你只学正义之术?为什么他临死的时候还在求陈予白放过你,而我他连看一眼都不愿意?”
  “意气用事……就让你杀了养了你那么多年的师父?”
  “他是你的师父,”朱砂双目赤红,“我只是他养来送人的狗,狗都是会咬人的。”
  “他死前有没有说什么?”
  “没有。”朱砂想了想,又道:“不对,有一句,他说,好在已经跟你交代过了。”
  交代?哦,确实交代过的,他每天都在说的那句——
  不许学易容术,不许和朱砂说话,我死了的话,马上离开四三馆!
  原来,那真的是师父的遗言。丁自远的心如同撕裂一样,原来每一个他以为平常的日子,对万锦来说都是要分别的那天。
  “朱砂,我们光明正大比一场,输的那个人去地下陪师父。”
  “光明正大?他可没有给我留下那条路,那是你的东西,我不稀罕!你有没有回忆过,他对你有多么好,对我就有多么残忍。”朱砂满面狰狞地握紧□□:“天真的师兄,再见!”
  丁自远背着手睁着眼睛木然地看着朱砂倒下——他一直藏在身后的少年用一支针管杀死了他,和约书亚那时候一样的针管。丁自远越过朱砂的身体,走到那少年身旁,给他松了绑。
  “话可真他妈多,”少年道,“他还有一口气,如果你想手刃仇人,尽快。”
  身后的朱砂不断地发出临终前的气声,丁自远却失去了补刀的意愿:“不用了。”
  “那好吧。”
  草地上浓烟滚滚,一路涌进失去了玻璃的楼里来,那少年一面咳着,一面手忙脚乱地摆脱绳索,离近了看,他居然还要更瘦,锁骨从皮肤里撑出来,上面只有薄薄一层皮。他紧抿着和陈予白相似的嘴唇,丁自远蹲下去轻声问他:“你爸呢?”
  “连你都认识我?我居然这么出名了吗?”少年轻扯着嘴角,爬过去从朱砂手里拿出枪来,“也是,我是全球第一大杀人犯陈予白的儿子,谁都应该吐我两口的。你要杀他吗?我可以带你去,他在盖亚学院。”
  丁自远摇了摇头:“我从那里赶来的,他不在那里。”
  “谁告诉你的?他从来就没在过一个可能的地方!”陈琦恶狠狠地吼:“这个时候,他应该在美国睡觉,或者在中国打太极,可是你看他都干了些什么,他把他儿子抓了起来!他从一个暴发户变成了政府高官,盖亚学院院长,军队高层!他以后还要统治全世界,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胃口变这么大!”
  “我先带你走,你的安全最重要。”丁自远道。
  “来不及了,至少现在来不及。”陈琦说:“你离开盖亚学院多久了?”
  “两个小时不到。”
  “我是他这次行动的第一目标。你在这里动手时,他就已经知道你的存在了,那么他赶回来的时间不会长于两个小时,此时此刻,他应该马上就要到这栋房子了。”他越说越快,焦急溢于言表。
  “我还有另外的伙伴在盖亚学院,他们会绊住他,我先送你离开,我留在这里等他。”
  “你想结果了他?别做梦了。他控制了整个军队,发起疯来你有多少个伙伴能绊住他?”
  “那你有什么办法?”
  陈琦眉头几皱,快速道:“你听我说,我爸抓我,是为了让我帮他完成人造人实验,然后通过人工繁衍来控制世界。即便我反抗他也会用各种手段达成这个目标,你离开之后去找我的发小,他叫陆潜,我会的东西都教给他了,他上手可能慢,但是——算了,详细情况他都会跟你讲。你去找他,告诉他,一定要活下去努力完成人造人计划,无论如何,我以后都会找到他,让他等我。”
  “你是说……除了你还有另外一个人会?”丁自远深深地望着他。
  “这个时候就不要想杀我的事情了,如果可以的话我早就自杀了。我和我发小两体同命,只要一个人死了,另一个人马上就会死,不超过五分钟,喝下去的时候就想着多浪漫了,现在想想简直麻烦死。”陈琦说:“你不要不相信,那个药被我爸拿来控制国家上层了,不然他哪能这么快就攻陷政府。”
  “我也不瞒你,我的人生目标就是要杀了你爸爸。”丁自远看着他认真道:“反正已经死了很多人,再多死一点也没有什么。我杀了他,然后送你去找陆潜,这件事情我可以办到。”
  “没用的,这么大的买卖一定不是他一个人在做,你杀了他,还有张王李赵予白,没准还有予黑。”陈琦道:“把这些贪心的人都杀了,人类都死一多半了。”
  丁自远没想到这孩子现在还有闲心吐槽,却也耐心问:“你打算留在这里?”
  “对,稳住我爸,看看他们洞里住了几个妖怪,顺便给陆潜和科里斯他们争取时间。”
  “他会用各种方法让你忘了他们,催眠、药物、电击,你也许会深陷斯德哥尔摩怪圈。”
  “我不怕。”陈琦拉开自己左面衣服,和胸膛比稍算有肉的身侧刻着血肉模糊的字迹——陆潜。那痕迹像是钝刀生拉出来的,伤口处呈锯齿状,皮肉翻飞。他盖好衣服,笑着说:“他把我关在屋子里的时候,我用西餐叉子刻的,哪怕之后我失忆了,洗澡的时候也会看到他的名字,以我的智商,我总会问问我自己‘你这么出色的人,怕忘了谁呢’,也许慢慢地我就又想起他了。”
  “疤痕是可以消除的。”
  陈琦的笑容慢慢消退:“我知道这么做很幼稚,可我现在除了努力记住,什么能耐都没有。我打不过我爸,也保护不了他们,如果我跟着他们,他们一定会死的。我给你看这个,是希望有一天我真的没有想起陆潜来,跟其他什么恶心玩意儿结婚了,你可以告诉他,我努力过了,直到我爸杀死我的前一刻,我都在想着他。”
  “不过,你不要急着告诉他,这件事太丢脸,要是以后见面了,他知道我这么婆婆妈妈的,一定会嘲笑死我。不过你也不要不告诉他,要不他以为我连挣扎都没挣扎过,他也是会嘲笑我的。”
  “那你希望我告诉他什么?”
  陈琦想了很久,仿佛泄气一样垂下了头:“算了,就让他好好搞人造人实验,真男人不会说那么多有的没的。”
  “你知道,我等待了十年,才有了今天这个机会可以复仇。”丁自远说:“你还小,时间还有很多,而且我会帮助你们。以后你哪怕忘了你发小,也要记住一个人的名字,他叫丁进,外号小四,某一天他会来到你身边帮助你离开你父亲,他有可能是男人,也有可能是个女人,年龄也不一定,但是他一定会来,他带来的暗号是‘近听水无声’。”
  “丁进,小四,小四,丁进,近听水无声……”陈琦嘟囔起来。
  “要不要我帮你写在另一侧肋骨上?”
  “不要,别人的名字太恶心了,而且左面的肋骨已经要疼死我了!”
  两人在楼梯上相视一笑,窗外大火熊熊,丁自远看着陈予白的越野从远处急速驶来,看着他从车里冒出头来,看着他皱着眉没有防备地疾步走来,可他发现自己已经没什么想跟他说了。
  问他什么呢?
  师父为什么要死?
  朱砂为什么要叛变?
  他为什么要做这些事情?
  一切答案似乎都不再重要了,因为在更大的危机面前,个人的问题已经渺如尘埃。无论真假,他曾经作为一名军人活过二十年,在集体利益面前,个人的私利永远要退后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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