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你好+番外 作者:大江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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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晓文是老司机,一句话回答道,“当然是本钱啊。”
“什么本钱?”姜晏维一边翻卷子一边问,今天这卷子可难度大,听说是湖北那边来的,简直疯了。
就听见周晓文一副你是白痴的口气说,“就是你老二。”
姜晏维顿时惊呆了,抓着电话就在想,他霍叔叔这是在调戏他?然后就乐了,把卷子一扔,他直接在床上打了个滚,乐坏了。
周晓文说完就起了疑心,接着问,“哎,你问这个干什么?”然后就听见电话里姜晏维乐的嗷嗷嗷的叫了两声,然后就挂断了,急的他呦。
当天晚上姜晏维上楼给霍麒检查卷子的时候就兴奋得要死,结果正碰上霍麒打电话,他眉头紧皱,他依稀听见一句,“来就来,我没有义务接待。”好像又是跟他妈的事儿。
姜晏维等了一会儿,眼见没有挂电话的趋势,都十一点了,只能挺遗憾地下楼去了。他就不知道了,霍麒他妈怎么想的,他就遇上了两次电话,没一次痛快的。他想着霍麒那副一点都不高兴的样子,既替他生气,又替自己生气——这些家长脑袋里是怎么想的,自己的亲儿子,就不能心疼一点吗?
想起了他爸,又没能继续被他家霍叔叔调戏,姜晏维心情肯定不好。不过一进屋听见铃声响,他就乐了,他妈来的电话——他妈的铃声是专门设的,用的是原先他妈唠叨他时,姜晏维不耐烦录下的一段话,那时候特烦,现在特亲,没事儿他就听听。
他直接就扑床上了,接了电话就问,“哎呦,于静女士,你终于肯给我打电话了。”
他妈最近出国考察项目去了,两个人得有半个月没通话了。于静是那种特爽快的人,“我不打你是不是不告诉我,搬出来住了?”
姜晏维一听就知道,他妈肯定给周晓文他妈打电话了,两人是闺蜜,常年互通有无,他和周晓文没少为这事儿挨揍。
他嘿嘿地笑着说,“嗯,觉得没意思,不跟我爸玩了,他自己闹腾去吧。我要好好学习了。”
于静才不听他瞎扯,“为什么啊?不是说什么都不肯走吗?非要让他不舒坦吗?受欺负了?”
姜晏维一听就知道,周晓文他妈真够义气,没说他挨打的事儿啊。姜晏维摸了摸头上的纱布,已经快好了,其实也没多厉害,他爸吓坏了,包的比较厉害而已,要不他也不能去泡温泉。
“没事,”姜晏维随口扯了个理由,“这不是姜宴超出生了吗?那家伙特能哭,又病多,再说,郭聘婷她妈他姐姐又老过来,看着烦。”
于静又不是傻子,他儿子什么样还不知道,“受委屈了吧。不受委屈肯定不会搬出来的,不说妈也知道。”
就一句话,姜晏维的眼圈就红了。他妈跟他爸就是不一样,他不说他妈都知道他委屈,他都把反讽的话说成那样了,他爸也不过给他来了个电话,被拦了就没音了,彻底让他在霍麒家住下了——吃饭的时候霍麒告诉他的。
可也不能让他妈担心啊,一个女人要不是为了争口气,明明有不少钱,干吗还跑国外做基建?本来就够CAO心的,“没事,我都十八了,谁能欺负我。我今天还当街骂了郭聘婷她姐一顿呢,把她气得脸跟猴屁股似的,穿着高跟鞋就跑了。特爽!”
于静一针见血,“她都找到学校里去了?她想干什么?我过几天就回国了,看我回去不收拾她们!”
“别!”姜晏维也不想让她担心,“我都不搭理她们了,你搭理她们就是给她们脸。妈,不用管,我爸那儿有的乱呢。”他就不相信,郭玉婷没心思,没心思跑他这儿卖什么好啊。
于静是有主意的人,见他不愿意说,就不说这个话题了,又问他。“怎么跑到霍麒家里去了,为什么不去你姥姥家住?我打电话给你姥姥,她说你小一个月没去了,都不知道你搬出来这事儿。是不是你舅妈又说什么了?”
肯定是说了啊。二十多天前吧,就是郭聘婷还没砸房子的时候,他找了个周末去看他姥姥——他姥姥生了一儿一女,开始是自己住的,后来年岁大了,就搬过去跟他舅舅住了。
他姥姥和姥爷开始就没看上他爸,嫌弃他爸没文化。他舅舅也跟着这么想,娶了个老婆更绝——表面上看不起他家经商没文化,暗地里又想要占便宜。他妈什么人啊,看的清清楚楚的,只是不说而已,两家这么处着还行。可后来离婚了就不一样了,他妈分了多少钱,可是没跟他舅舅和舅妈交底,而且离婚后就去北京了,他们就以为净身出户了,被赶走了。
姜晏维去那儿,难免就要听到些许难听话,譬如他舅妈那天就教育她闺女,“还是要好好学习,别想什么嫁大款的事儿,没文化就是没文化,哪天出轨了落不下一点好,一把年纪了还得吃自己,想再嫁啊,六十岁的都不好找。”
姜晏维就把桌子掀了,现在想起来还挺解气,他舅妈头顶着半盘西红柿炒鸡蛋,掐着腰在那儿骂他,“姜晏维,你疯了!我是你舅妈!”
姜晏维回答他,“我妈还是你债主呢!对啊,她没钱,赶出去了,你当亲嫂子的为什么不还钱,拿来啊!”他舅舅买房子,买的是他爸公司的房,打了个七折还借了一百万,没还呢!
他妈原本的话说,养着你姥姥姥爷呢,要是对他们好,就不要了。可现在凭什么给了钱还受编排?他就不受这个气。这不是就僵了吗?
所以他出来的时候,考虑周晓文家都没考虑他舅舅家。
不过这事儿,他也不想让他妈难受,就随便说着,“我舅妈做饭,恨不得数着米粒下锅,油水太少,我哪里吃得惯啊。这不正好霍麒一个人住别墅,我不就跟过来了吗?你知道你儿子的,受不了苦,都是你养坏了。”
于静被嘴贫的有火也冒不出来了,笑骂了句,“天天伺候你还伺候出怨言了。行了,你顺心就行,等我回去再看看怎么办?老麻烦霍麒也不是个事儿。”
姜晏维才不着急呢,他哄他妈那叫一个溜,到时候他也有办法,就不提这事儿了,接着叮嘱他妈,“你别管我了,万事小心点。”于静笑着说,“你妈会计出身,别看没周晓文他妈管的这么明显,这些年我什么不懂?放心吧。”
这点姜晏维倒是信。
母子俩又腻了一会儿,姜晏维才恋恋不舍地挂了电话,准备再上楼,结果保姆就说霍麒已经回卧室睡觉了,他只能挺遗憾的也回去睡觉了。
第二天早上也没见,霍麒一大早就出了门,好在还知道让保姆给他留了口信,“带好药拿的东西,中午我去学校接你。”
姜晏维这才有点乐,不过还是挺担心的,霍麒他妈又找了什么事啊。
一上午上课,姜晏维就有点魂不守舍,周晓文专门换到他旁边问那个泳裤的事儿,姜晏维被他烦的不得了,只能给他装傻充愣,“我就看网上说的,问问你。”
周晓文要是能被他骗了才怪,“哪个网,我去看看?另外,你下午干什么?没事干就陪张芳芳吧,她逛街没找到人。”
姜晏维也察觉出周晓文这是发现什么了?靠,要是霍叔叔有这雷达就好了,也不用他天天琢磨。不过对付死党他有的是办法,他祥怒道,“你懂事不,我俩都掰了四五年不说,张芳芳明显喜欢你,元旦你把我俩凑一块,这要搞事情啊!”
这事儿周晓文一直不愿意面对的,他真觉得张芳芳不合适,一是太熟下不了手,二是太小他不喜欢妹妹。不过因着提了这个话题,他也没心情往下说了,可算放了姜晏维一马。
等着一放学,姜晏维就窜出去了,霍麒果然在校门口等着呢,他直接上了车,一边催着开车,一边还看了看霍麒的脸色,又是平时的模样了,也不知道有没有事——他觉得霍麒是那种有事自己扛着的人,不会表现在脸上的。
可这种事又不好问,就比如周晓文都不怎么主动提他爸的事儿,只能忍着了,他寻思着,晚上玩的高兴点,起码能轻松轻松。温泉酒店的地址他已经发给了霍麒,离着不算近也不算远,两个人就开着导航过去了。
等着到了地儿,霍麒才发现,姜晏维手笔不小,直接租了个别墅。这地方是仿古式建筑群,地方倒是不算大,但装修精致——红砖绿瓦,古意盎然,有露台可远观山景,两间卧室都可以泡温泉,还有个专门的户外泉眼,专门砌了个池子,正汩汩地冒着热气,两边都种了翠竹,颇有一番精致。
霍麒还在看,姜晏维进了屋就撒了欢,冲着霍麒说,“不行,我要去泡泡,学习学得我膀子都酸了。我住左边,你住右边吧,记得快点出来啊。”说完,他就往自己屋子里窜,进屋就把外套给脱了,顺便翻行李找他的新泳裤。
结果就听见有敲门声,一回头就看见霍麒站门口呢,给他扔了个黑色的泳帽过来,“把你脑袋罩上,省的进水。”
说完,霍麒就走了。
姜晏维将找出来的泳裤和泳帽放一起,那叫一个郁闷,都是黑的,连个点亮都不带,别说姓感了,穿上比黑乌鸦强不到哪里去。
他坐那儿瞪了半天,结果也没招,好歹是霍叔叔的一番心意,人家还想着你脑袋有口子呢。只能套上了。这颜色是不怎么提亮,穿着没点特色,可搁不住他长得不错,高三天天窝在家里不踢球了,皮肤恢复了本来的白色,看着还能过得去。
姜晏维在镜子面前来回照了三圈,心里安慰自己:“就算是乌鸦,你也是只好看的乌鸦。”才出了门。
路过霍麒房间的时候,他还敲了敲门,高声提醒霍麒,“哎,别磨蹭了,快换衣服。”
然后才下了楼,一个猛子扎了进去,游动了起来。
霍麒在屋子里正跟霍青林对话。昨天他妈说有个南省的考察团过来,已经打好招呼,要去霍麒的公司,让他做好接待工作。这种事情一听就是霍青林策划,否则,商业考察团一般都是过来进行投资的,他一个做地产又不是做实业的,来他的公司干什么?
他妈是一向希望他跟霍青林能够处好关系的,自然是鼎力相助。他虽然明确拒绝了,只是他妈并不气馁,留了句话,“反正是去定了的,这是有任务的,不愿意也不行,你就好好做就是了。”
霍麒直接挂了电话,结果今天,霍青林又打了过来。
他都不知道霍青林的脸皮怎么变得这么厚?上次两个人已经拳脚相向了,这次居然还敢打过来。他原本压根不想接,可后来又想这人实在是得寸进尺,他若是不拿出点颜色来,总是要被这样烦扰,便接了电话。
霍青林自然还是那套说辞,我对你抱歉,我是想补偿之类的。霍麒半句话未吭,只听他讲,然后就有了姜晏维喊他出来那句,霍青林似乎极为敏感,立刻就反问道,“是姜晏维?他还跟你住一起?换什么衣服,你们在一起了?”
别的霍麒容忍,可将姜晏维扯进去他如何能愿意?他直接指名道姓地说道:“霍青林,不用在我面前装这副模样,你明明知道,我们什么关系也没有。我忍着你,只是因为我妈在你们家里。就像当年你整我,一个原因。我并不喜欢所谓的浪子回头戏码,也对一个四十岁的老男人不感兴趣,不要再试图插手和控制我的生活,打探我的行踪和我身边的人,否则,费远怎么死的,你不知道吗?别惹我!”
他说完便挂了电话。
顺便往楼下一看,姜晏维就跟条白鱼似的,已经在池子里翻腾起来了。他真是服了这小子,脑袋不要了吗?还敢扎猛子。他摇摇头,换了条一样的纯黑泳裤,下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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