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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犬症候群+番外 作者:流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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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强强 年下 现代架空 阴差阳错

再PS:奖金只有一百块。
 
☆、CHAPTER 29
 
  凌晨快到四点,丁当推开房门,里面漆黑一片。他打亮玄关灯,换上室内拖鞋,拎着纸袋走进客厅,将纸袋丢到沙发上,他正准备去浴室洗漱,就看见了坐在卧室床边那个一动不动的黑影。
  丁当停住脚,在黑暗中与对方四目相对。
  “怎么不开灯?”丁当问,“你一直在等我?”
  黄子成没有回答,站起身去将卧室灯打开,当灯光亮起,丁当才发现对方身上穿着的还是早上出去时的那一套。
  他不知道黄子成又在闹什么别扭,也不想知道,他很累,只想好好睡一觉。丁当沉默着从黄子成身边走过,进了浴室,很快,水声响起。黄子成又坐回床边,低着头,眼神有些茫然。
  “睡觉吧。”洗完澡出来,丁当对坐在床边的人低声道,抱着一床被褥走向客厅沙发。
  黄子成在身后叫住他,问:“你这么晚回来,究竟是去哪了?”
  丁当把被子展开,将纸袋拎到桌上,随口道:“唱完歌又被他们拉着打牌,走不开,困死了,你也早点睡吧。”
  “那你手机为什么不开机?”黄子成不依不饶追问。
  丁当疲惫的厉害,无论身心,用被子盖住头,闭上眼睛道:“手机没电了。”
  黄子成笑了。
  “你把我当傻子哄是不是?”他冷笑道,“手机没电?那么长时间,你不会找个充电器吗?”
  丁当缓缓睁开眼。
  他毫无焦距的看了一会天花板,然后蹬开被子坐起身,穿上拖鞋往卧室走,一边走一边扯开浴衣腰带,面无表情的来到黄子成面前,一把将人搡到床上。
  黄子成板着脸瞪他。
  丁当笑。
  “你不就是想让我【CAO】你吗?”
  他说道,手下扯着黄子成衣领用力一撕,衣服钮扣噼啪崩开,黄子成撑起身一拳砸过来,被丁当偏头躲过,攥住手腕压到头顶。丁当将黄子成的衬衫扯开,拽到手肘,把人两手绑在头顶,然后抬起身抓起黄子成往后一丢,自己也跟着迈上床。
  黄子成双手被缚在头顶,拼命抬腿踹他,脚上还穿着皮鞋。丁当用手挡了几下,转身下床,去客厅他带回来的纸袋里取出卷尼龙绳,他回到床边,把卷起的尼龙绳解开。
  黄子成瞪大了眼,说你想干什么。
  丁当一手拿着尼龙绳,抬腿迈上床,走到黄子成跟前蹲下,黄子成抬脚又要踹,被他抓住脚腕,将绳子绕上去,然后硬生生掰起来扯到床头一侧。丁当将尼龙绳塞进床头板后面,绕着整个床头板来到另一侧,黄子成已经明白他想要干什么,拼了命的往边上滚,不想被他抓到,丁当将绳子一丢,爬上床扯着他另一条腿掰过来,同样用绳子捆住脚腕,吊在床头。
  黄子成两条腿被倒折掰成八字捆在床头,上身被压迫在床头板和腿之间,呼吸都有些困难。他死死瞪着丁当,就见对方又去了客厅一趟,回来时手中多了一把足有小臂长的剔骨刀。
  有那么一个短暂的瞬间,他几乎以为丁当是要杀掉自己。
  丁当拿着剔骨刀,从黄子成右边的裤管伸进去开始割,一直割到裤裆。他将冰冷的刃身贴在黄子成大腿上,用刀尖挑起对方内裤边缘,一点一点往里伸。黄子成说不清是恐惧还是恶心,冰冷的刀刃贴着他的阴囊,将束缚在上面的内裤一寸寸割开。
  “我槽你妈……”他张嘴就要破口大骂。
  夺的一声闷响,剔骨刀擦着黄子成的耳朵钉到床头板上,丁当收回手,用手背拍了拍黄子成僵硬的面颊。
  他托起黄子成的屁股,在下面垫了个枕头,然后扶着【阴】茎硬捅进去,再整根拔出,又重重顶进去。黄子成疼得惨叫,丁当充耳不闻,来来回回十几次,感觉里面被捅开了,就抱着人用力的震起腰,飞快律动起来。
  黄子成两眼发黑,手脚都被捆住,木偶一样任由人摆弄,他想说你弄死我算了,却根本发不出完整的字眼。丁当一言不发,动作既粗暴又冷漠,像一具没有感情的机器。
  在丁当【射】精的那瞬间,黄子成猛然弹起身,一口咬住丁当的脖颈,死死咬住。丁当捏住他的下巴,将他的牙齿硬生生从脖子上扯开,那里俨然已经见了血,留下一副深深的牙印。黄子成恶狠狠的咧开嘴笑,被丁当一巴掌扇歪了脸。
  谁也没在享受,他们像两只互相撕咬的野兽,折磨对方也折磨自己。
  丁当拔出【阴】茎,下床去了浴室,黄子成大张着双腿被捆在床头,双目无神的瞪着虚空,带着血丝的【精】液从他向外翻起的肛口里往外溢,冰冷的空气也从那里往内钻,他被冻得哆嗦了一下,脸颊擦到钉在耳边的剔骨刀,整颗心瞬间凉透。
  浴室门打开,丁当围着浴巾走出来,他走到床边,拔出钉在床头的剔骨刀,将尼龙绳从两头割断,然后割开了捆住黄子成双手的衬衫。
  他提着刀,拿起床头柜上的烟盒,低头点了颗烟。
  黄子成僵硬的爬到床边,下床,从他身边经过,踉跄着走进浴室。
  丁当合上眼深深吸了口烟,道歉的话梗在喉咙眼,烦闷异常。一想到等下还得想办法哄黄子成高兴,就觉得自己像个神经病……他毫无歉意,发自内心的生不出半点歉意来。
  他就是这样的人。
  这个时候他又有点怀念起那些【妓】女的好来,只要给够钱想怎么玩都行,爽够了就拔DIAO走人,找个地方蒙头睡一觉,起来又生龙活虎,该干嘛干嘛。随心所欲,自由自在,肆无忌惮……
  终究他还是那条疯狗。
  黄子成走出浴室的时候,丁当已经回到客厅躺下,断掉的尼龙绳和剔骨刀被收拾起来,被扯烂割烂的衣裤也团成一团塞进了垃圾篓。床上除了那个刀扎出来的洞眼,和凌乱不堪的床褥,再没有别的痕迹。
  他慢吞吞走到床边坐下,俯身摸了摸被勒出淤青痕迹的脚腕,目光瞥见床头柜上的烟盒,伸手拿过来,点了一支。
  在浴室清洗的时候,他想的是出来一定要跟丁当把话说清楚,但此时此刻,他突然没了动力。
  地球不会因为缺了谁就不再转,他也不是没了丁当就不能活。
  可黄子成舍不得。
  他怎么舍得?
  黄子成将抽了一半的烟碾灭,走到客厅,在丁当脚侧边的沙发坐下。他想丁当多半还没睡着,便开口道:“我有件事问你。”
  被子动了动,丁当将身翻过来,睁开眼睛。
  “你手机一直关机,白天我打了好几次都打不通,晚上八点多,你给我发了条短信,我给你打过去,你又关机了。”黄子成平静的叙述道,“后来楼上餐厅爆炸,我跟着其他人一起跑楼梯下去,在楼下给你打电话。我当时有点慌,没想起来发短信,结果你却正好开机了。”
  “你说我们是自己人,彼此之间不能隐瞒,那我问你,你关机的这些时间,到底在做什么?”
  丁当没有回答。
  黄子成也不指着他回答,径自道:“你的事情,能不问,我就不问,我一点都不好奇,真的。你以前做过什么,是什么人,我也不关心。我在乎的只有现在这个丁当,你陪我一起过了两年多,我在意的就只有这个。”
  “我希望你能安安稳稳的,不要再去做那些危险的事情。”
  “你能答应我吗?”
  丁当直勾勾的看着他,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臂,黄子成走过去,挨着人坐下。那只手臂搂住他的腰,丁当将脸贴在他腿侧,闭上眼。
  黄子成伸出手,指尖穿过丁当略硬的发茬,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他的头顶。
  “我遇到了很多事。”
  “嗯。”
  “不知道该怎么办。”
  “嗯。”
  “感觉快要被逼疯了。”
  “嗯。”
  丁当沉默下去,有太多话被压在心底,不能吐露,他不知道还能说什么,黄子成问的那个问题,他也没办法回答。他用力收紧手臂,将这个人牢牢锁在臂弯中,只有这样才能让他觉得有一些真实感。
  “小时候看武侠小说,我不喜欢金庸,讲什么国恨家仇,只爱看古龙,骑最烈的马,睡最漂亮的女人,胸口有一股气,提刀便杀人……我拜了个师父,学八卦拳,他教我说,这套拳,练得就是个有进无退,敌不死我死……”
  “刚上初中那年,我妈跟着个煤老板跑了,我爸天天喝酒,不管我。我在学校里打架,被人拿刀子捅了,自己去医院,缝了十几针。出来后我把捅我那人打断了两条腿,他父母上我家闹,被我爸用菜刀赶出去,学校叫我退学,我爸不干,把校领导打了,被关进拘留所……我当时就想提把刀,把他们都杀了。”
  黄子成躺下来,钻进被窝,跟丁当两个人挤在沙发上,紧紧的挨着。他抱住对方搂在腰上的手臂,耳后被丁当带着热气的呼吸吹拂着,安静的倾听。
  “我没想过要当兵,我爸不让,他让我上大学,念好书,出来帮他做生意。其实我高考成绩挺不错,够一本线了,报的是J大……高考完我一个人骑车去西藏,那时候青藏铁路还没修通,很少人去那边,挺乱的。我带了两把菜刀,宽的砍骨头那种,还真遇上了抢劫的……他们看我就一个人,骑了个自行车,就用摩托车撞我。”
  丁当眯起眼,似乎想起了那一年,他遇上劫匪的情形,表情变得阴冷而狰狞。
作者有话要说:  PS:耶稣基督!三清祖师!如来佛祖!(五体投地)
 
☆、CHAPTER 30
 
  一九九九年,澳门回归,丁当十九岁。
  这一年全国人民都在期盼着等待着澳门回归,到处都是莲花旗的宣传,小学生都会画。丁当在千军万马里冲过独木桥,结束了一辈子仅此一次的高考,心中有如释重负,更多的却是迷惘,迷惘着未来的方向。
  他考得不错,丁老板为此奖励了他两千块人民币,这在当时已经算很大一笔钱。同学准备组队去九寨沟,叫丁当一起,他婉拒了……他去买了辆山地自行车,户外旅行装备,还有两把宽背菜刀,骗丁老板说是跟同学出去玩,实则一个人踏上了前往西藏的旅途。
  他当时看了本书,说人一辈子一定要去一次西藏,让心灵受一回洗礼。
  搭长途汽车来到青藏公路的起点,西宁,丁当像书里说的那样在起始处深深吸了一口空气,然并卵没什么特殊感受。实际上,只走了三天,他就知道自己被书里描述的美好给哄了,除了苦和累还有千篇一律的山坡公路,他什么都没感觉到,只想找个有床的地方狠狠睡一觉。
  当然丁当不可能就此放弃,他就是那种撞死在南墙上也不回头的人。
  他劝解自己美好总在苦难后,咬着牙继续往前走,自行车的链条断了好几次,万幸丁当准备充足,修车的技术日渐熟练。他端着把压缩饼干揉碎了煮出来的汤糊,一边皱眉往肚里咽,一边怀念楼底下的早点铺。然而旅途上最糟糕的还不是这些,而是孤身一人的寂寞感,整个世界似乎都远去了,只剩下他一个人在这里。
  他带的随身听里反复放着许巍的《那些花儿》,心情也淡淡的忧伤着,偶尔他会停下车抬头看天,一看就是好几十分钟。尽管在他的人生中,还没有什么值得怀念的花儿。
  这是一段在他的回忆中异常漫长的旅程,每天都有大片大片的空白,他把终点定在布达拉宫,想象着耸立于山峰之上的白墙与随风飘摇的经幡。丁当不信佛,却追寻着信仰者那样的精神状态,为了一个心中的目标,克服苦难,翻山越岭,直到心满意足,满心欢喜。
  他有了太多的时间来思考未来,回顾已经过去的人生,骑车的时候,宿营的时候,等着水烧开准备食物的时候……周遭一切都安静的可怕,没有人会来打扰他思考,丁当并没有想清楚什么,反而越来越迷惘。
  他想起母亲,记忆中那个变得有些模糊的女人,她总是很时髦,跟其他女人比拼衣着打扮,嫌弃还是车床工人的丁老板微薄的工资,但她对丁当很好,给他买新衣服新书包,做他爱吃的菜,教他功课,去给他开家长会……像每个称职的母亲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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