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犬症候群+番外 作者:流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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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怕了。
从来询问的官员口中,他得知跟自己一起被绑的人质,全部都死于枪战,这是一个难解的疑团,最后只能被认为是绑匪想要利用人质威胁对方未果,于是杀人泄愤……可黄子成很清楚,至少在他离开的时候,那些人都还是活生生的。
他本着少说少错的原则,只说那天早上突然听见枪声,然后有绑匪冲进来对他们乱开枪,他中了一枪昏迷了,醒来就躺在路边……压根没提见过丁当的事。
至少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人对他这一套说辞提出质疑。
他知道丁当杀过人,不简单,却从未认真想过,对方究竟是怎样的人。
黄家老宅里,七大姑八大姨都来了,老头老太太捧着黄子成的手,欣慰之余又有些后怕,再三嘱咐他不能再往那些危险的地方去,别拿自己的小命去冒险。黄子成这才想起他这次在翡翠公盘上的战利品,他不做珠宝生意,跟的是朋友的团,去参加公盘主要是为了散心。因此在散会后并没有跟对方一起回国,而是打算再去别处看看……谁料天降横祸。
他那朋友是香港人,珠宝世家出身,事发后也很自责,他现在想起来了,打电话过去报平安,对方说马上订下午的机票,过来看他,他便让对方顺便把自己买的几块料子带过来,打算趁着这回在京城找老师傅雕几个物件。
黄启航在老家呆了三天就受不了,想回津海。黄子成让他先走,自己则在京城窝了半个多月,等到秘书在电话里求爷爷告奶奶,他才不紧不慢的买了回津海的机票。
下飞机,还是儿子来接,黄启航问回哪,他老爹想了想,说半山别墅。
黄子成在别墅门口站着,没拿钥匙开门,而是掏出手机给丁当发了条短信——我回来了。
半分钟后,门开了。
丁当穿着家居服,一手撑在门栏上,一手握着门把,直勾勾的盯着站在面前的黄子成。他们目光相对了十几秒,然后丁当一把将人扯进屋,砰一声关上门。
刚停好车进到院子里的黄启航傻了眼。
有些事儿,只能在床上解决。
黄子成没问丁当怎么回来的,也没提那些人质,他只把自己给对方打的翡翠佛像掏出来,用红绳给丁当系到脖子上。丁当凑下来亲他,亲完揪起那佛像,说我不信佛,这东西能管用吗?
黄子成说我信就成。
丁当趴在他肚皮上看那个弹孔,黄子成笑眯眯的说看清楚了啊,你欠我的。丁当就笑,指着自己肚皮说怎么着吧,要不要我还你一枪?
黄子成不笑了,笑不出来。
他们的大脑回路真的是不一样的,丁当可以拿生死说笑,也可以笑着决人生死,黄子成不提缅甸发生的事,并不是说他已经能够接受,而是他不愿意去想,是他在逃避。
半夜,黄子成从梦中惊醒,发现身边又是空的。
他光着脚下到一楼,丁当果然在沙发上躺着,现在天气冷,客厅里又没开暖气,丁当却只盖了一条薄薄的沙发毯。黄子成站了一会,回卧室取了条棉被,来到沙发边,想要给人盖上。
他展开棉被,刚刚俯下身,就感觉颈后一麻,腿上突然就没了力气,也没了知觉,整个人木头一样向下栽倒,半边身子磕在沙发旁的茶几上,发出哐一声巨响。
“……子成?”
一只手将他从地上拉起来,拉进一个温暖的怀抱,丁当捧着他的脸,从来都不见动摇的双眼罕见的有些慌乱,声音也隐约带着颤抖。黄子成想要张嘴说话,却发不出声音,他这时才震惊的发现自己动不了了。
“没事。”丁当在他耳边低语,伸手在他后背摸索,手指停在颈后某处,“你穿的厚,骨头没事,只是轻微错位……会有点疼,你可以叫出来。”
下一秒,黄子成的惨叫响彻了整间别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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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PS:我知道你们肯定要说我拉灯炖汤不给肉吃=_=当时写的时候没那个激情,现在想添又没时间(炖肉很耗脑子真的),所以嗯……(闪遁)
☆、CHAPTER 9
黄子成的秘书都快愁死了。
老板先是在缅甸遇难,生死不明,好容易逃出生天,肚子上却被开了个洞,在医院养了两个月。虽然黄子成这个老板并不是事必躬亲的类型,有一整支成熟的经营团队在替他维持着整个公司的正常运作,但堆积了两个多月的事务,也足够压得人头疼。
眼下他终于把人给盼回来,可计划中复工第一天的早上,老板打来电话,说伤口复发了,还得再在家里休养个两周。
的确是两周,当天夜里丁当抱着黄子成去医院,医生判断黄子成至少得躺两周,而且由于神经受损,还很可能会遗留下一些很麻烦的后遗症。黄子成现在已经勉强能够说话,但还是不能动,他震惊之余也是有些哭笑不得,若早知道给丁当盖条被子会引发这么严重的后果,那他宁愿对方冻死得了。
丁当一直很沉默,在病床边上守着他,两只手撑在膝盖上,低着头,一坐就是好几个小时。黄启航来过一趟,听黄子成说是撞到桌子角上,也有些无奈,意有所指的嘱咐他爹干某些事情的时候,别太疯。黄子成老脸挂不住,把人轰走了。
中午吃完饭丁当回去了一趟,把黄子成的手机充电器和笔记本电脑给带过来,黄子成指挥着丁当帮他拨了几个电话,安排了些事。完后看着一脸阴郁的丁当,说你这是跟谁置气呢?我不怪你,你笑一个给我看看。
丁当咧咧嘴,没笑出来。
“我有精神病。”他对黄子成道,“跟别人在同一间屋里睡不着,而且睡着了,有人到我身边,我立刻会醒……那一瞬间我脑子是空白的,身体会本能的保护自己。”
他所谓的保护自己,就是杀死靠近他的人。
黄子成无言以对。
两人沉默许久,黄子成开口道:“你应该提前告诉我,如果我知道你有这个病,就不会在你睡着的时候靠近你。”
丁当没说话。
时间过去很久,就在黄子成以为丁当不会说什么的时候,丁当开口了。
他说,我以为我能改。
黄子成当时没理解,后来有一天突然明白了:丁当一直在努力回归着正常社会,做一个正常人,他其实是有些恐慌不安的,他不想让黄子成察觉到他的不正常。
这个话题没有继续下去,黄子成恢复的很快,这得益于他这些年坚持锻炼,平时又注重保养,身体底子好。他在半山别墅给丁当专门收拾出一间卧室,安了门锁,只有丁当一个人有钥匙。
他们仍然在一起。
尽管有这样那样的问题,但黄子成还是看清楚了自己的心意,在这份心意改变之前,他不想再自欺欺人。于是他订了九十九朵玫瑰摆在客厅里,买了两只同款的男戒,穿上自己最得体的礼服,向丁当求婚了。
他说,虽然我们没法去荷兰办婚礼,也不可能去见对方父母,但我可以把我名下一半的不动产写上你的名字。
丁当二话没说,把他递过来的戒指戴上。
然后脱衣服直奔主题。
过了一阵子,丁当拿着几张外文文件,让黄子成签名。他以为这是丁当投桃报李给他的一些财产转让证明,什么都没问,高高兴兴的签了。
后来他才知道,那是丁当的遗嘱。
求婚后,两人的日常生活有了小小的变化,比如丁当手上的戒指再没摘下来,还比如他周一到周五也会回半山别墅。丁老板一下班就见不着儿子身影,百般试探追问也得不到想要的答案,只能感慨年轻人的事,当爹的也管不了了。
对于两人正式开始同居,黄子成一开始是非常愉快的,这种愉快的心情甚至感染到了他的秘书。然而好景不长,很快黄子成就开始用各种理由外宿,出差啦,应酬啦,倒真不是他变了心,理由很简单,正所谓——人生得意须尽欢,可惜年老不禁CAO。
他实在应付不了丁当旺盛的【性】欲。
如果是工作日,丁当晚饭过后会在练功房泡上一两个小时,出来后就会特别亢奋。而到了休息日,基本上超过一半的时间,他们都在床上。
黄子成表示,这日子真心尼玛过不下去了。累还是小事,关键是他害怕自己的屁股给人【CAO】烂了,下半生都只能穿着纸尿裤出门,大便失禁走路漏屎什么的,真是想想都够了。而且丁当的【做】爱方式一向都粗暴的厉害,还死活不肯戴套,黄子成都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陪着对方发疯。
这一天,他借口出差,实际上是在酒店订了房,忙到晚上十点多,才回酒店休息。他洗了个澡,拿起手机一看,有丁当的未接电话。黄子成想了想,把电话回拨回去。
“喂?”丁当的声音在电话那边响起,“你在哪呢?”
黄子成说:“已经到酒店了,刚才在车上眯了一会,没听见手机响。”
丁当哦了一声。
这时候门铃响了,黄子成冲着门外喊了声我没叫客房服务,就听外面有人说,先生,要特殊服务吗?
他愣了三秒钟,看看手上举着的手机,又看看房门,声音是从两头传过来的……
丁当就站在门外,穿一件套头T恤,和牛仔外套,打扮的像个学生。黄子成握着门把,脑子里似乎有一根弦断了,下意识就想关门。
丁当一只脚卡进门内,抵着门走进来,再反手把门扣上。他打量了一下黄子成身上的浴袍,抬脚往里面走,没看到应该被捉女干在床的小三,只看见一张空荡荡的双人床。
“这房间一晚上得七八百?”丁当问。
黄子成没吱声。
他不可能跟丁当解释自己为什么干这蠢事,有家不回,开个房,骗人说自己出差,却没有小三。人生真是处处喜剧,他都快被自己逗乐了。
丁当淡淡道:“我做错什么了?让你不肯回家住?你直话跟我说,我改。”
黄子成不说话。
“成吧。”丁当扯掉外套,把罩头衫从脑袋上脱下去,露出疤痕累累的上身。他走到落地窗前的沙发上坐下,俯身解鞋带,一边解一边道:“你都做到这份上啦,我就舍命陪君子……这样,今天晚上,你什么时候肯说了,咱们什么时候停……我说到做到。”
黄子成在原地愣了半秒钟,反应过来撒腿就往门口跑,丁当从后面追上来,一把将人推到墙上,手里攥着条鞋带,把黄子成两只手给绑了。
“你还敢跑?”丁当都给气乐了,拦腰扛起黄子成,进屋往床上一撂。黄子成手被捆在身后,脑袋险些到墙,也是急了眼,“我警告你丁当,你别乱来,我不是年轻人了……你是要弄死我不成!?”
“那你说,为什么不回家住?”丁当跨上床,直勾勾盯着黄子成双眼,质问道。
“你这样就像小孩赌气一样。”黄子成试图转移话题,“咱们成熟点行吗?坐下来,好好谈。”
丁当盘膝在他面前坐下,表情很平静,语气也很平静:“我就这一个问题,你说,我听着。”
黄子成又闭嘴了。
丁当扯开他浴袍带子,亲了亲他的嘴,把他的腿掰开握着【阴】茎就往里头进。黄子成像这样被硬来也不是第一回,疼是肯定的,但更多是憋屈,窝火,堵得难受……他不是天赋异禀也没有特异功能,更不是天生爱被人捅后头的贱货,在床上的快感更多是心理上的,因为他喜欢、他爱着丁当。
黄子成闭着眼,死死咬着嘴唇,将声响全部咽在肚里。他想,这是他自己选的,不能怨别人,是他自己活该。
丁当突然停下来。
“很疼吗?”他问黄子成。
黄子成本来不想答,但突然感觉到丁当在往外退,接着有什么东西贴上了他刚刚被洞开的鬮口,柔软、湿润,带着几乎将人灼伤的热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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