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疼 作者:刀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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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姐夫,你嫌我死得慢啊?”
“我哪舍得。”他放下东西,拉过我的一条胳膊,用指肚子轻柔地掠过我胳膊上的汗毛,并不直接抚摸我的皮肤,就是汗毛,我在汗毛直立的同时体会到一股悸动在体内横冲直蹿。
“小帅仔啊,你知道嘛,”他低头认真地抚摸我的汗毛,“有回你娜姐跟我说,让我在她洗澡的时候跟你干一炮,她躲在卫生间里偷看。”
我才不信这个瘾君子的浑话,“少埋汰我娜姐。”
我想把胳膊抽回来,他一瞬间攥住了我的手,我们俩的指尖都是冰凉没温度的。
他抬头看我,身下的东西直立起来,“你以为你娜姐是什么好人呢?你们公司那么多包厢,难道每个包厢都有客人?她在这行多成功,你以为那些人脉是怎么来的?她要是上来瘾了,拉着客人在哪个包厢沙发上、卫生间打一炮,你知道?”
我颇有些谨小慎微,“我们公司……生意挺好的,一般没那么多空房。”
他像是听了笑话,又像是听到小孩子不懂事的玩笑,揶揄又宠溺地注视我,然后他爬上床凑到我身边,舔我的脖子,缓慢的舔、轻轻的吻,又凑到我嘴边,用他冰凉的嘴唇含|住我的下嘴唇,亲我的嘴角、耳垂。
“小帅仔,我没玩儿过这个,跟我玩儿一把。”
他是调|情的高手,每一个动作都能快准狠地撩拨到人的痒处,我已经硬得发疼,他把我按倒,然后脱下我身上仅存的布料,分开我的腿。
“姐夫!”我突然坐起来,“不行,真不行!”
“怎么不行?”他蹙起他英挺的眉毛,眼睛像深潭似的黝黑,不甘心又疑惑地看我,“我挺喜欢你的,看你挺顺眼。”
你看他在这种情况下,考虑的只有他自己,完全不在乎他处了四五年、为他流过一次产的木娜。
“我看你更顺眼!”我话一说完他就笑了,“但是,”我急忙补充:“我不在下面!”
他又不解地蹙起眉,我解释说:“就是我不被别人上。”
“难不成我要被你上?”他的尾音都惊讶到拐弯儿了。
我可有可无的叹了口气,意思是咱俩只能到此为止。
结果他凝眉想了会儿,突然痛快的躺倒在床,破罐子破摔道:“不管了,随便你,快点儿!”
这简直就是天上掉馅儿饼,还是纯金的大馅儿饼,差点儿没把我砸晕了。
他把我扯到他身上,毫不拿乔地用一条腿勾住我的腿,一手握住我的家伙,享受的直叹气。
我在他的腰间掐了把,手感非常劲道,就算他快把自己吸成神经病,这具身材仍然没有废掉,浑身上下只有精肉没有肥肉。他的皮肤太好了,凉凉滑滑,面孔五官也太英俊了;他那精气神十足的家伙,没有毛发干干净净,尺寸却比一般男人的大,比我的大也比我的粗,模样和形状又很挺直漂亮。
上他真正能体会到是在上一个男人,小骚货不行,小骚货太媚太骚,没有男人该有的爽利和野性。小龙则毫不矫揉造作,我一想起他会被我做得皱起眉、忍耐地发出低沉的音色、在激荡处毫不遮掩他的兴奋和沉迷,鸟头就溢出湿漉漉的- yín -|液。
可我又不合时宜地想起,我亲哥和木娜搞过,木娜和小龙更是不知搞过多少回,我再搞了小龙,那我们四个不轮搞了一圈儿么?这他妈叫什么事儿!
“龙儿啊,”我头一次喊他的名字,近乎痴迷地描绘他脸庞的弧线,“你真带劲儿!”
他大概第一次听到有人这么形容他,又是得意又是无奈地看着我,“你也挺他妈带劲儿的!”
我苦涩的笑了下,随后埋在他肩窝里,“我不能跟你玩儿这个,咱俩之间不能‘玩儿’!你懂吗?”
过了很久他才回我:“小帅仔,以后……不管你到哪儿,不管有没有你娜姐,咱俩是不是常联系,只要你有需要,给我个电话,我一定帮你。”
小龙在我和木娜之间做出了选择,他和木娜不一样,他还是有心的。他如果不吸毒,绝对是不可多得的人才,任何行当都能闯出片天地。
那天的事情我们俩都当做没发生,他对我比以前疏远了些,不再单独来找我了,但是看我的目光又让我特别踏实,仿佛他真的什么都会帮我扛着。
☆、他人世界
也许上天真的带我不薄,在木娜即将找到合租房的前两三天,她母亲突然出了车祸,两条腿当场被轧的血肉模糊。木娜甚至连个口信都没留就急匆匆地赶回东北。
这是个机会,我必须抓紧时间脱离她的掌控。
昭阳给木娜在盛世年华代班,他对我还不错,虽然有小算计,想通过我从那些“款爷”身上捞钱,但这无所谓。这两个多月里我已经明白了,人都是彼此利用,没有无缘无故的好,任何的好都跟利益挂钩。再说,至少昭阳不玩儿那东西,他也不建议我玩儿,当听我想搬出来时他双手赞成:“吸毒的人都是疯子,害人害己,趁你还没陷太深,赶紧离开他们。”
我们一连好几天都在外面找房子,木娜偶尔给我来电话问我的行踪,旅馆的人应该是她的眼线,因为她总能摸清楚我外出的时间。
前面说的那个小眼镜,我和他又见过几次,多数是一起吃饭,少数来盛世年华点我的班。“少爷”被点房,这还真是头一遭,我们部门的经理还一直夸我,说我有当“爹地”的潜质。
小眼镜有长期包养我的意思,他甚至连我的手都没牵过,就是不停给我钱,送我各种东西。我表现的则不冷不热,有两次我带同事跟他一起吃饭,席间我们一直言辞露骨地谈论女人。我非常粗俗没素质,很少正眼瞧他,有次我甚至把他惹火了,我说我们东北人管身高不到一米七的男人叫半残疾、锤子。他当即冷下脸:“难道你们东北人都是高个子吗?个子高有什么用?在南方有几个撑得出的?”
我叼着烟对他嗤笑,“是,我们东北人玩儿不过你们南方人,你们南方人心眼儿多,长不高是被心眼儿坠矮了。”
昭阳在桌子下偷偷拿手怼我,我见好就收没再刺激他,但我的态度始终很差劲。
我就是看不惯他高高在上的模样,有人说看不惯你可以不看可以滚啊,人家就是有资本你凭什么看不惯?这话一点儿没错,可我需要钱,我必须钓着他。但别以为你有钱我就得把你当大爷供着,你有再多钱、给我再多东西,你在我这儿照样屁都不是!咱俩谁都别想收服谁。
这期间我还认识了一个纺织厂的老板,老孟,他比大部分南方人爷们儿,床上床下都是。我对他的态度倒很好,可惜丫是个抠B,我认识这么多老板,他是最抠的一个。
我租房子时骗他要五千块钱,他还说五千太贵,我让他自己跟房东讲,丫立马熄火乖乖打钱。
好男人真的不多,满世界都是坏胚,都是贱人!
那天突然发生了这么一件事儿,我正在旅馆收拾东西,木娜打电话叫我去带人出台。我当时就觉得不对劲,首先这应该是昭阳的活儿,其次不是我吹,我这模样跟那群职业出台的小鸭放一起,我更容易被选上。
但时间紧迫我没来得及多想,木娜说:“你五分钟后下楼,有人接你,到‘太阳|城’有个出台公司的小头目,他带五个人,咱们就一个,你带着这六个人到1206,客人付你五千,如果客人选中的是出台公司的人,你下楼给那个头儿两千五,如果是咱们的人,结束后你直接给他两千。”
你们看看,她说白了就是个拉皮条的,人家卖身卖得兢兢业业,结果大头都在她那儿,她也真不嫌这钱拿了烫手。
我在旅馆门口等着,午后两三点的大太阳很快把我晒出一身汗,一辆奥迪小跑停到路边,车窗落下来后赫然露出子寒的脸。
“方昕,上来吧,我带你去太阳|城。”
从我差点儿玩儿死之后我俩就没再见过,我想联系他,又发现没他联系方式,我总担心他,结果他开着小跑风光无限的出现了。
“你的车?”我坐在副驾驶,脸色不太好。
“我堂姐的,天气太热她借我开的。”他目不斜视,又瘦了,也更白了。
“我记得你不是刚成年么?这么快就把驾照考下来了?”
他别过脸看着他那侧的反光镜,“一个客人帮我办的。”
“哦。”我冷笑了一声,又想起木娜说的咱们的那“一个”,问他:“不是说咱们带出台的有个自己人么?那人呢?”
子寒把车停在路口,整一红绿灯没说话,好半晌才故作坦然地说:“那‘一个’就是我。”
我有些发愣地看着他苍白如纸的侧脸,扭头骂了声“CAO”。我心想木娜是不是看出什么了,她让我带出台当半个皮条客,然而我的“手下”竟然是自己的心上人!我得眼睁睁、甚至满脸堆笑、亲手把子寒送到那些王八蛋的床上。
CAO!CAO她吗的!CAO|死她全家!
“你开车去,完事儿再开车回,你屁股不遭罪,受得了么?”我发现自己刻薄起来也很吓人。但我能怎么说?不让他去,说我给你钱?还是说你他妈就是欠|CAO不知廉耻,给钱就卖?
这是他同意的,甚至他来之前就知道是我当这个皮条客,他都不避着我,说明他压根儿不把我当回事儿,那我犯什么贱呢?
他全程郁郁寡欢地跟着我,也没跟我解释。到了太阳|城,那个出台公司的头目是个典型的东北地痞,紧身短袖大金链子,纹身炮头金戒指,我第一次瞧不起东北人。东北人怎么都干这个呢?合着东北人身上的彪悍都冲着自己人,光有本事窝里横了!
“我是木娜介绍来的,”我在他们面前居高临下,语气相当冷冽,“你们的人呢?”
对方一共两个头子,他们立刻站起来,挺恭敬地把出台的人推到我面前,“都在这儿,就是他们,哥们儿你帮帮忙,等会儿多推推。”
谁他妈是你哥们儿!我带人就走没搭理他们。在电梯里挨个儿瞧过来,这帮小鸭一个个歪瓜裂枣,有的满脸痘坑好厚一层粉,有的瘦不拉几畏畏缩缩,其余仨一水儿的个子不够头发来凑。六个人里就子寒看得过去,我心情更差了。
这个酒店的房间很上档次,屋里拉着层轻纱幔,来开门的男人满脸色相,三四十岁,啤酒肚像怀胎五六个月。
他一直盯着我看,对我挺客气,我坐在靠近门口的椅子上,他坐在窗前的沙发上,子寒他们靠墙站一排。
“你出台么?”他看了一会儿直接问我。
“我不出台,就这些,”我指着那排小鸭,没看他,“挑吧!”
他走到子寒他们跟前,一个个看过来,又走到我面前抬起我的下巴,阴笑着说:“我就看上你了,你出一次嘛,多少钱你说。”
“一个亿,你出得起么?”我对他翻了个白眼儿。
他没再为难我,又坐回沙发上,看得出他对这些货色很不满意,“你觉得哪个好?”
我头也不抬指着那个满脸痘坑的:“痘多的人火气旺,保管够骚放得开。”
他摇摇头,“不太合眼缘。”
我又指着那个瘦不拉几的:“瘦人性|欲旺,腰够劲儿,随你怎么折腾。”
他接着摇头:“太瘦没手感。”
剩下那仨飞机头里的其中一个说:“老板您选一个嘛,我们什么服务都能做,绝对满足您,您不信试一次就知道了嘛!”
他犹豫了好一会儿又不甘心地问:“你们就没别的货了?”
“没了,就这些。”我强压下那句你爱挑不挑。
“那好吧,”他背着光说:“就那个小平头吧,勉强还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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