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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的果实+番外 作者:小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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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之,从那之后,程知著是再也不理张慨言了,看到他就当这个人是空气,不存在一样,要是张慨言去他家借东西只他一个人在家,他就连动都不动,要是他不得已受老妈派遣去趟张慨言家只张慨言一个人在家的话,他扭头就出来,回家就踢门踢凳子地叫唤“没人!谁爱去谁去!”
  久而久之,张妈妈发现程豆豆和自己家儿子之间的别扭劲儿了,于是问程豆豆:“豆豆,你和张慨言打架了?”
  “……,大妈你别管。”
  “哟,小哥儿俩打架三两天不就过去了吗?从小儿你们俩不就一直打吗?哪次不是上午打了下午好?这回是怎么了?这么长时间也不到大妈家来玩儿?我们家张慨言现在也是,动不动就在家犯驴脾气,只要一提豆豆,他准折腾,我说怎么了你们这是?”
  “哼!谁跟他一样呀!”
  “嘿!还生着气呐?你告诉大妈到底怎么了,大妈替你揍他给咱们豆豆解解气行不行?”
  “没……没事儿,大妈,反正我喜欢你就得了。”
  “嗨!你这孩子……”
  
  本来张慨言一开始也有些跟他赌气,心想那天打都让他打了,骂也给他骂了,就亲了他一下,都告诉他是因为喜欢他了,他凭什么那么不依不饶的?平常看着多好的人其实也这样儿,真没劲!
  可后来看到程知著居然失踪了,他开始心里觉得自己也许真的对不起他了,于是跑遍了全村找遍了所有同学家,一直到全村人都睡了才耷拉着脑袋回来了,靠在豆豆家墙上愣了半天神儿,一推门才发现,豆豆家也睡了。
  那一晚上他都没睡好,天一亮就起了床,跑到豆豆家敲门,爷爷奶奶起得早,给他开了门,奶奶一看那俩熊猫眼就知道了:一宿没睡。
  于是拉过他到墙根儿底下,很没必要地四下里看了看,问:“张慨言,那天晚上,你,那个,你和豆豆……,你怎么了豆豆没有吧?”
  “啊?”张慨言愣了一下,脸“腾”地红了:“没、没有,我,我……,反正什么也没有!”
  奶奶一巴掌拍他脑袋上,嗔怪地骂:“俩猴儿崽子,多大人了,还折腾,有你们这么闹的吗?都十三四了,这要在老辈子都娶媳妇儿了,还光屁股一个被子里滚,有点儿大人样儿吗?下次再让我知道把你们吊到树上抽,看你们还玩儿不玩儿!”
  “奶奶我……”
  “行了,你什么你呀,以后记住啊。”
  “嗯。……,奶奶,我……,我昨天,没找着豆豆,他没去同学家……,你们……,你们找着他了没?”
  “在屋睡觉呢,个死兔崽子,没让他妈抽死他,瞎折腾。”
  “什、什么?奶奶……,干、干嘛打他呀?又不怪他。”
  “打得就是他,瞎编排自个儿,说自己得了矮子病,跑到遗地去了都,没急死我,他爷爷都上火了。这事儿你们俩谁也甭提了,甭往外说去,以后都老老实实得就得了,听见了没?再让我知道,下回连你一块儿揍!”
  “噢……”
  “行了,回家吃饭去吧,一会儿还得上学去呢。”
  “噢。”
  
  想了好长时间张慨言才明白过来奶奶说的“矮子病”可能是艾滋病,他也吓了一跳,不明白豆豆怎么会想到这上头去,虽然不明白那是什么东西会有什么症状,但人人却谈之如洪水猛兽,豆豆一定是吓坏了。
  而且,就算再不明白具体情况,可有一点,大家提起这病的时候,总是跟那种事儿连在一起的,看起来,豆豆真的以为自己把他给怎么了。
  去上学的时候看见豆豆果然一会儿也到了,班主任上课前问他为什么没请假他说忽然肚子疼得受不了就回家了,忘了请了,这事儿就过去了。
  晚上放学,张慨言远远尾随着豆豆,到他跟所有同学都分开了之后就加劲儿骑了几下追上,说:“豆豆,对不起,你原谅我吧,以后……”
  豆豆恶狠狠瞪了他一眼,脚下一使劲儿,骑得飞快。张慨言拼命在后头追,豆豆拼命在前头骑,见实在摆脱不了张慨言,在时速3、40公里的时候忽然一刹车,张慨言“嗖”一下从他身边儿骑了过去,骑出去十几米才发现人没了,回头一看,豆豆倒在地上,正艰难地爬起来,扶起车,拍拍自己身上的土,一瘸一拐地推着车往前走,裤子左膝盖破了个大洞,好像还流血了……
  张慨言赶紧停了车,骑回去,到他身边,说:“豆豆,你没事儿吧?”刚要伸手去扶,豆豆猛地一拽车把躲开了,满眼的厌恶和愤怒,握着车把的手不知道是因为疼痛还是因为气愤一个劲儿地哆嗦着。
  张慨言忽然一下子愣住了。他原本以为豆豆最多是跟他生气了,想揍他一顿,或者还和以前一样,生一会儿气,只要自己主动去跟他说话他就忘了,原谅自己了,两个人就又能回到从前了。可是刚才,豆豆的眼神,居然那么厌恶,躲苍蝇躲瘟疫一样,好像他是一个多么肮脏的东西,连看都不愿意看他,甚至跟他生活在同一个地球都是耻辱一样……
  张慨言忽然觉得自己的心揪起来一样地疼,他明明没做什么,他明明是因为喜欢他,他们俩那么好,以前形影不离的,妈妈还嘲笑他们娶不上媳妇就娶豆豆得了,他就算不喜欢自己这样对他,他就算不让自己喜欢他,告诉一声儿不就得了,为什么,用那样的眼神看他?
  他就那么恶心吗?就算他不原谅自己,不跟自己说话,就算他跟自己生气,可是,他怎么能讨厌自己?
  还不仅仅是讨厌,是厌恶,是根本就不想再见到这样一个人的厌恶。
  张慨言彻彻底底地愣住了,他呆呆地看着豆豆推着车一步一步艰难地挪着步子,然后骑上车,费力地用一条腿蹬着,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谁伸进去一只手像捏面团一样捏过似得疼,疼得他眼泪都流出来了。
  豆豆,永远也不会原谅他了。
  就算,他曾经对他那么那么喜欢,那么那么好。
  就算,他当初不管有了什么好东西都要先留一半给他。
  就算,他替他跟一群流氓打架,回来被妈妈揍。
  就算,他为了他扔了好几封女生的情书,连打开都没打开。
  就算,他做梦的时候都只梦见他,自己对自己说只对他一个人好。
  ……
  反正,他再也不会原谅他了,再也不会对着他象以前一样笑了,再也不会跟他勾肩搭背地走路了,再也不会跟他头抵着头地作题了……
  
  张慨言一遍一遍想着问着自己,到底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他的?
  他也理不出个头绪来。
  明明小时候,他很讨厌他,很瞧不起他,见他动不动就哭就总想欺负他,这种情况从什么时候变的呢?
  小学的时候,他还带着全班男生一起欺负过他,让一个男生偷偷把他叫到一边在他口袋里塞两块糖说愿意跟他做朋友,然后在他正高兴的时候全班一起拍着手叫他“小馋子,小馋子”,看见他哭,自己还觉得挺高兴来着。
  后来为什么就很喜欢跟他一起玩儿了?
  后来为什么就天天都想见着他了?
  后来为什么就连睡觉不想跟他分开了?
  后来为什么就连他是个男的都忘了就想和他在一块像喜欢女生一样喜欢他了?
  
  谁知道呢,这件事情,真奇怪。
  豆豆现在一定以为他是个神经病是个大变态是个同性恋了,谁让他对他做了那样的事呢?
  早知道这样,不喜欢他就好了。
  那他就不会这么讨厌自己了。
  去年的时候,学校的一个住宿生还跟他说过他们小学的班里有两个女生老在一起是同性恋,同学们都很讨厌她们……
  他自己那时候也觉得:呀,真恶心。
  为什么现在轮到自己了,就觉得别人不能恶心自己呢?
  因为他是真心喜欢豆豆的。
  真心喜欢豆豆也是同性恋呀,凭什么不是恶心呢?
  因为他也是后来才喜欢豆豆的,不是从一开始,一开始他不是同性恋来着,一……,不对,他喜欢豆豆,可是他不是同性恋。
  什么叫同性恋呀?不就是男的喜欢男的女的喜欢女的吗?你喜欢了男的,就是同性恋。凭什么人家别的同性恋你就觉得恶心,你自己是同性恋你就不觉得恶心呢?你就觉得很应该呢?
  他……,他也说不上来,只心里隐隐觉得,他没做错,是别人错了。可别人错在哪儿呢?他心里总有点理不清的东西,怎么也抓不住,组织不成语言,来告诉自己和另一个自己,别人究竟错在哪儿。
  期中考试的时候张慨言考了个第七名,老师找他谈话了,老师叫他出去的时候豆豆远远地在自己的座位上坐着,装作没听见一样,心里却“哼”了一声,说:“活该!”
  豆豆自己考了第十一名,英语得了满分,全年级只有他一个满分儿,许多老师都表扬了他,他是这半个学期里全班进步最快的一个。
第 9 章 第二次扼杀幼苗行动
 
  整个初中三年程知著成绩一直很稳定地保持在中上的水平,他是所有老师眼里的大麻烦,逃课、装病、开假证明、上课说话、看杂书、不完成作业……,总之除了班里男生和二班打群架的那次他没参加,其他的就没有一件值得老师表扬的事情了。
  后来所有的老师都对他采取放任自流的态度了,管他比管三个班的差生都累,还不够让自己生气的。
  谁知道这时候,程知著的成绩忽然火箭般嗖嗖嗖了。
  话说初三那年,程知著迷上了玩升级,天天和最后面一排的三个差生拿着副扑克牌玩儿到日落西山,以至于一模考试的时候,他的成绩居然排到了全班五十几人中的第四十多名。
  程知著没敢跟家里提,不过他自己也没当回事儿,继续混日子。
  模拟考之前所有的课程就已经全结束了,学校进入中考冲刺阶段,各科老师都是一天一考,隔天讲评,程知著想逃课也逃不了了,于是在这样天天的考试过程中,他二模考了个第五名,三模考了全年级第一,张慨言都比他考得少。
  那天程知著正趴在桌子上睡觉,有人晃醒了他,程知著一看,是班长。
  “程知著,总分出来了,你是第一名。”
  “屁,我历史和政治能考70分吗就第一名?你骗我倒数第一我还信。”
  “不信你自己等着下午老师念成绩吧,哎,你居然能抢了张慨言的第一名,太厉害了,你小子怎么学的呀?教教我。唉,张慨言一定气坏了,”
  “哼!关我什么事儿。”
  
  说出来没人相信,张慨言一点也不生气。不但不生气,他还有点儿高兴。大概程知著考第一名,全世界最高兴的一个人就是他了。
  鉴于一模考的成绩实在太烂,程知著一直没跟家里说过学校有这种考试,所以全家还一直处于中学只有期末考试的认知状态(看看这家长,多么省心,哪像现在的家长们似的,恨不得给自己家孩子当孙子),以至于全家认为以程豆豆平常的烂成绩,最多考个普通偏好一点儿的高中算到头儿了,十三中那是做梦,二十五中那更是连梦都别做。
  所以二十五中通知书下来的时候,全家愕然。
  程知著也没高兴也没不高兴,反正他从来走一步算一步,没想过太长远的事儿,所以这种顺理成章的东西,他一点儿感觉也没有。
  不过他特别讨厌一种感觉:又得跟张慨言一个学校。
  好在没分在一个班,他在一班,张慨言在六班,教室隔得老远,恨不得十天见不着一次面,程知著这才觉得心里舒服点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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