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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的果实+番外 作者:小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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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同一个地方??他娘的!!这什么意思?他一个没听清,怎么就跟这种流氓落在同一个地方了?王八蛋!肯定又是他搞的鬼!
  程知著重新恢复到了“气得浑身发抖”的状态,手一使劲儿,狠狠拽出自己的盆来,火箭炮一样杀回了宿舍。
  张慨言愣愣地在热风里站了十几分钟,心里的苦涩挥都挥不去。也许,他一辈子在豆豆的心目中都将是一个令人厌恶的形象了。
  默默地回了宿舍,抬头看看,豆豆已经躺床上了,位置却到底没换成。
  
  之后没出过什么大事儿,虽然骄阳似火,可到底也让程豆豆坚持不了少日子。说起来每天晚上他也会窝被子里祷告祷告明天下雨,可转念又一想:靠,下一天雨少挣一天的钱。
  那时候,程豆豆才彻底地、切身地明白了卖炭翁虽“可怜身上衣正单”却仍“心忧炭贱愿天寒”的苦涩原因了,唉,钱呐,你这杀人不眨眼的刀!害死你小爷我啦!!!
  不过说到死,程豆豆虽然没死过,却也不是很陌生。
  为啥咧?这事儿说来话长。
  那咱就长话短说。话说咱都见过盖楼的,砖垒了没几块儿但早早儿地都搭上X米高的钢筋木板大架子,干啥用的咧?就是为了工人们站上去垒砖搭板抹泥倒土用的。砖是咋运上去的咧?这就不得不提到咱们高中物理中学过的继杠杆之后最重要滴一种装置:滑轮。伟大滴发明呀,可以省力费时间,也可以省时间费力,可以改变力的方向,也可以改变力的……
  咳咳,远了远了,说程豆豆死的事儿哈。
  话说那天,程豆豆兄负责运砖,程序是这样的:把砖从砖堆那儿用小堆车堆到脚手架下,等着滑轮下头吊着的小平板儿下来,把砖装上去,然后,依照能量守恒原理……
  恰此时,工头跟他们喊了一声:“今儿运完那堆砖你就可以收工了啊。”
  程豆豆忽然像抗战看到了49年,长年看到了井冈山一样,全身重新注入了新了活力,俩胳膊交替飞舞着,咣咣咣小牛犊子一样劳作着,几分钟,卸完了一车,直起腰来,擦擦汗……
  正美着,忽然觉得一股大力扑来,再一睁眼,自己胳膊肘膝盖都一阵巨痛,那个流氓压在他身上,脸色惨白。
  程豆豆当时心中的愤怒已经无法用语言来形容了,他妈的!王八蛋!就看他不能揍他不能跟他说话,他就这么欺负人!天上为什么不掉块砖砸死他砸死他砸死他!!!!!
  正眼睛里喷着火胸着翻腾着愤怒,那个王八蛋自己爬起来了,爸爸从一边跑过来,大骂:“程知著你他妈找死呐?!怎么摞得砖你?!着急他妈找阎王爷报道去呐?!砸死你!!”
  程知著滚起来,心说这他妈倒的什么霉呀?平白无故的。还没说话,爸爸被一群人拉开了,都劝:“算了算了,小孩子可不都慌着玩儿去呢吗?幸亏没出什么事儿,”然后转回头对豆豆说:“豆豆下次可得注意点啊,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听见了吗?”
  程知著傻不楞登点了个头,心说谁跟你们闹着玩儿了,推上小车儿接着干活儿去了。
  晚上的时候老六才跟他说,要不是张慨言正好在他旁边,他肯定被从十几楼掉下来的砖头把脑袋给开了。
  程知著摸了摸自己那“聪明的脑袋”,心里骂了句:操!开了也比让流氓碰到强。
  不过如果没发抖的话这句话将更有说服力。
  
  眨眼到了九月,豆豆把从工地上领回来的一千二百五十多块钱放到妈妈那一堆钱中间,数了数,5500。
  豆豆问妈妈:“其他的从哪儿借的呀?”
  “没借,你爸去年的工资不是还有三千没要回来吗,前阵子去要回来了。”
  “妈你会做算术不?三千加一千是四千,不是五千!”
  妈一巴掌挥他脑袋上:“死王八羔子怎么他妈跟你妈说话呢?扇不死你!我能不知道三加一等于四呀?你奶奶都知道!”
  程知著翻白眼儿,在一张黑脸映衬下那白眼儿显得特别白:“那另外的一千哪儿来的?你卖血啦还是杀人啦?”
  又一巴掌:“你他妈会说人话吗?”
  无限委屈:“不是你说没借吗?没借那一千哪来的?老打我老打我!把我这聪明的脑袋打傻了你赔得起吗你?”
  “你都是老娘生的剁烂了你老娘都赔得起!”
  “简单粗暴!法盲!杀人是要偿命的!!”
  “我叫你偿!我叫你偿!我叫你偿!”
  “你又打我脑袋!我告诉你多少次了聪明的脑袋不能打……”
  到了儿,反正那一千块钱也是个迷。
  
  去报到的时候是爸爸送他去的,临出门儿爸爸还叫上了张慨言——因为他是一个人。
  程知著在爸爸面前不敢放肆,只能翻着白眼在心里大骂:“讨厌!自己没爸爸吗和别人一起走!”
  到了学校大门口才发现一件事情:流氓的学校和他的学校是对门!
  报完到被高年级的带到校外的宿舍,安置好一切,爸爸看了看自己的呼机,告诉了他另一个噩耗:张慨言的宿舍就在他对面。
  操!这俩学校的领导之间一定TMD有猫腻,要不就是这俩学校的领导和这片楼的主人之间一定均TMD有猫腻!(注:X个学校的学生住同一片宿舍区是粉常见滴事情,例如伟大滴三义庙和伟大滴大运村都是粉好滴例子嘛!学校对门儿自然宿舍也容易挨着……,汗,YY滴女淫尊是……无所不能呀!点头,佩服自己一万遍呀一万遍。)
  到宿舍扫了一眼,还算不错,都挺顺眼。
  唉,总算于万千不如意中碰到了一件稍如意的事儿。
  
  眨眼军训结束,这种劳民伤财耽误青春引得天怒人怨完全形式主义但在我国却有巨大生存空间以及蓬勃生长势头的东西对其他同学简直形同炼狱,但对于刚从炼狱中爬上来的程知著却只不过是小菜一碟儿。
  国庆。转眼已离家一月左右,再回去,咋都有点儿“熟悉的陌生”。
  很正常的,车上遇见了流氓。程知著照例翻了个白眼,流氓照例叹了口气,俩人照例没说一句话,离得远远地站着,要不是车厢里不容易动弹,程知著真想把自己的座位让给别人,自己站到另一节车厢里去。
  张、程两位妈妈正站门口儿聊天,看见车上下来的俩儿子,一个恨恨地走得飞快,一个讷讷地远远跟着,垂头丧气。
  俩妈对视一眼,都叹了口气。
  各回各家,程妈妈卸下自己儿子的包儿,坐定了,拉住正拿着一张饼撕咬的程知著:“豆豆,坐下,妈跟你说件事儿。”
  “唔吗(干嘛)?”
  “你怎么这么不懂事儿呀你?”
  程豆豆猛咽一口饼,抬头:“我又怎么了?我这刚回来还没干事儿呢就不懂事儿啦?”
  “你和张慨言,你们俩那么点儿小屁事儿你到底要记多长时间呀?有完没完呀?啊?你他妈是不是男的呀?你大妈都过来跟你道歉了,前一阵子你大大也找过你吧,张慨言也一个劲儿地讨好你,你他娘的也太不给别人面子了,合着你非让人家一家都跪着求你呀?”
  低头,翻白眼,小声嘟囔:“我又没让他们来给我道歉。”
  “你放屁!街里街坊地住着,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你天天给人家儿子脸色,人家能不来给你道歉吗?死没家教的东西!你要有人家张慨言百分之一的懂事儿我都不用这么上火!你说说,自打你们俩闹别扭以来,张慨言做了多少事儿呀,远的不说,就说你填志愿的事儿,人家在学校找了十几个毕业班的老师一个一个地问,就怕你的成绩报不到好学校,给你填好了还怕你发现,让我们全都瞒着你;你爸和你都去工地了,人家还特意跟我要了咱家户口本和你的通知书,给你一起转了户籍;还有你那学费……”
  程知著“噌”抬起头:“学费怎么了?!”
  “你不是问另外一千块钱哪儿来的吗?我今儿就告诉你,是张慨言借给咱家的。妈拿人家钱的时候都觉得没脸呀。人家也没怎么着你,看了你这么多年脸色,还这么帮你,你心里就没觉得自己这样不应该?人家也不是你什么人,凭什么借钱给你呀?再说这钱要是他从他妈那儿拿来借给咱的,那也不算啥,人家干嘛去工地呀?你当人家家真的缺钱呀?还不是为了你?好好儿的家里不呆着人家那么热的天儿替你挣学费,你还给人家脸色看,你有良心吗你?我今儿话就说到这儿,该怎么着,你自己看着办吧。”
  程豆豆低着头,半天不说话。
 
第 12 章 突破需要全方位
 
  事情到了这种份儿上,咱就不能不详细而详尽地分析一下人的那个性了(汗,我就知道你8CJ)。
  首先,你要是做了对不起别人的事儿,自己稍做努力,或者吧,咱再说厉害点儿,自己做了许多努力之后,这人老不原谅你,你再好的脾气再好的涵养,也有替自己委屈的时候。可不是吗,你都做到XX程度了,为什么还不原谅你?这人也太过份了。
  你看,立马,犯错的从你变成了别人。
  可反过来说,要是别人做了对不起你的事儿,你就一辈子都觉得这人欠你的,对他做什么事儿都理所当然理直气壮,恨不得觉得当他是奴隶也是应该的,骂他都是给他脸了,他就应该一辈子卑躬屈膝做牛做马俯首低耳毫无怨言,你讨厌他的时候他就不应该在你面前出现,你有事情的时候他就应该替你解决一切问题,你想打他他就得伸出脸来,你想……
  当然,这两种角色互换了之后,大家也自然而然地马上完成自己的心理转换,完全忘了先人所说的“推已及人”、“设身处地”等等等等的废话。
  
  呃……,举个例子。
  就拿咱豆豆来说吧,要说他所受的迫害,那其实完全是心理层面的,从生理层面说,他还是百分百小处男,清水出芙蓉,空谷一幽兰,没开刀的西瓜没遭采的花,标准童子鸡一只。
  至于为什么能几年如一日地仇视一个人,呃……,据资深社会学家、心理学家、国际人性研究委员会委员长(非官方)、世界一级方程式赛车不太忠实观众、世界教科文组……(此后省略八百页身份描述)XXX研究认为,这种行为后期,其实质已经完全超越仇恨、鄙视甚至厌恶,变成一种生物体本身的思维及行为惯性,或者说,变成了其沿袭已久的一种生活方式,仅此而已。
  打比方说,北方人没吃过榴莲,认南方人再怎么吹得它天花乱坠,咱自不为所动,打死不吃,就算真能接受,那也是一个不亚于地壳运动的悠长而缓慢的过程。
  因此,从这一层面来讲,张慨言一家及程豆豆一家所有人的美好愿望,不能不说是完全建立在理论及情理的基础之上而忽略了其针对单一个体时的可操作性。
  所以,程豆豆虽低着头羞愧了那么几秒,但依然嘴硬地说了句:“不用你管!”跑了。
  这事儿,你能理解不?
  什么?你不能?那我不得不从第四季冰川人类开始出现讲起,向你详细而详尽地阐述一下人的那个性发展及演变的具体过程了。
  算了,不吓唬你了,难道你没经历过和别人打过架之后虽明知理亏或理稍微有点儿亏但还是抹不开面子和别人先合好一定要等个台阶下的事情?有吧?所以我说嘛,豆豆是个正常人。
  
  程妈妈的治家手段一直是大棒政策强权政治,但对于自己儿子这种具有长期斗争经验完全领会了非暴力不合作精髓的人物,实在也束手无策。
  因此除了每次看到张慨言懂事地跟自己打招呼说话的时候,程妈妈总有一股愧疚之情油然而生。
  唉,还欠着人家钱呐,而且还是人家人生中第一份工资……
  于是俩妈相见,密谋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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