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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外之徒 作者:卡比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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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什么呢?”苏家文是真的不知道罗聿的意思,只能顺着他问,“罗先生去几天?”
    “三天,”罗聿道,“过两夜,回来找你。”
    苏家文在那头听了一会儿,才说了好。
    挂下电话,罗聿一琢磨,发现把苏家文送走和没送走一样,不也是想约就约,什么便宜都占到了,也算是一笔划算的买卖。
    罗聿惜命,去老挝时定了私人航线,带了一机的保镖。
    一落地,牵线的掮客接了他和保镖,往酒店去。他让带的专家研究了一番,确认东西是好东西,但他对货源有些疑虑。
    那掮客告诉他,这批货是当地两大派系斗争的产物,详细和他说明了来龙去脉,罗聿先前吃了A·L的亏,就留了个心眼。
    他眼睛余光一看,站在那掮客后方的那名对方的小弟神色紧张,拿着枪的手微不可见地颤抖着。
    罗聿收回了眼光,对着那名军火商微微一笑,道:“我对东西是满意的,价格可否再议?”
    翻译将罗聿的话翻译给了那名军火头子,那人皱皱眉,说了一串话,翻译连连点头,原样告诉罗聿:“价格已经是最低价了,继续还价,我们要怀疑罗先生的诚意了。”
    罗聿没戳穿对方自己找上来的事实,随意地点点头:“那么老规矩,先付定金。”
    对方松了口气,罗聿又补充:“定金我放在酒店保险箱。”
    掮客和对方对视一眼,掮客道:“我陪您去取。”
    罗聿到了酒店就让保镖把掮客摁地上了,用探测器搜出了他身上的窃听器,又开了屏蔽装置。
    “老觉,”罗聿踩着他的肩膀,阴森地凑近他,“你唬我?”
    这名掮客和罗聿合作过许多次,罗聿这次来老挝戒心才没有很强。不过他出来做生意有能带几个保镖带几个的习惯,加上他的身份敏感,内行的人没有敢动他的,这次出了幺蛾子倒也没觉得危险,只是平白无故浪费这么多时间,总要找人讨个说法。
    掮客先开始还装不懂,被罗聿的保镖伺候一顿就老实了,承认那卖家的货已经出了四分之三,想骗罗聿一份定金之后把剩下的四分之一塞给他。
    罗聿听完就笑了,踢了掮客一脚,手比了两个数字:“这个数,和这个数一样吗?”
    掮客脸色难看地道歉,罗聿给两个保镖试了个眼色,他们就把掮客拖了出去。
    罗聿坐在套房的沙发上,细想最近自己万事不顺,看见手边的手机,拿起来,在自己都没发现的时候就拨了苏家文的号码。
    苏家文接的很快,声音轻快:“罗先生。”
    罗聿心情也跟着苏家文从海底飘上来了,他问苏家文:“答辩过了?”
    “你怎么知道?”苏家文好像站定了,迷惑地问。
    “我花钱帮你买过去的。”罗聿说。
    苏家文在那头愣住了,都不知说什么接话。
    “骗你的,”罗聿说,“让陆易打听了一下。”
    “哦……”苏家文在那头软声道,“打听我干什么呀?”
    罗聿打开了电视,随意切着频道,又把声音调低了些,才说:“不是怕你过不了么。”
    苏家文那边有人叫他名字,苏家文突然变得紧张,小声和罗聿说了再见就把电话挂了。
    罗聿听着电话里的忙音,才想起那个声音大概是姜棋。
    回到平市第二天,罗聿发消息问苏家文下午几点能走,苏家文在那头有点为难:“可是我最近有门禁了,姜先生让我每晚十点前回家。”
    “那就十点前回家,”罗聿拨了电话过去,强硬地说,“我让厨娘做了你喜欢的菜。”
    苏家文想了一会儿,说要问问姜棋,罗聿险些捏断电话,但他很想见苏家文,想来苏家文也是想见他的,就退了一步道:“问吧。就说我会来接你,再把你原原本本送回去,让你的姜先生放心。”
    过了一会儿,苏家文回他电话,说姜棋同意了。
    去平大接了苏家文回家,苏家文要先去看狗,一下车就往花园跑。
    Abel最近心情不大好,管家把他的栅栏换成了密实的铁丝网,每天凶神恶煞顶在铁丝网上,用牙啃铁丝。
    苏家文走过去,Abel看见他,松了牙,冲着苏家文呜呜撒娇。
    苏家文一下笑了出来,高兴给Abel开了门放他出来,蹲着摸Abel的头,还和它互动:“Abel想我吗?”
    “看完了吗?”罗聿酸溜溜地问。
    厨娘是南方人,老家靠近边境线,会做的菜系很多,都是顺着罗聿口味来。这次罗聿吩咐她做苏家文喜欢的,让她犯了难,她也不知道苏家文喜欢吃什么,苏家文吃饭很快,什么都吃,并看不出好恶。
    思量许久,她做了一桌家乡菜。
    苏家文看见那几个菜,眼睛都亮了,吃的也比平时多,罗聿看他吃的高兴,就问他:“好吃吗?”
    “好吃,”苏家文说,“像我爸爸做菜的口味。”
    厨娘站在一旁,也放心下来。
    晚饭后,罗聿带苏家文去了马场。
    三月的晚风已经暖了,守夜的工人把马牵了出来,苏家文依旧是骑上了利士,罗聿则挑了上回沈齐喑骑的那匹白马。
    后山很大,罗聿骑马在前面,苏家文跟在后面,利士跃跃欲试想超过去,苏家文拽着缰绳,它只好慢慢跑。
    跑到一个歇脚的小凉亭边时,苏家文停了下来,看着天上:“今天星星特别亮。”
    罗聿陪着他看,看了一会儿,苏家文突然问罗聿:“罗先生,你和姜先生的关系是不是很差?”
    罗聿皱了皱眉头,他不想和苏家文聊这些,瞥他一眼:“问这做什么?”
    苏家文看出了罗聿的不悦,就摇了摇头。
    他们继续绕着山道跑,跑到了山顶上,看着平市的灯光,苏家文抬手看看表,说:“我可能要回家了。”
    “你把姜棋家也叫家?”罗聿不咸不淡地问他。
    苏家文愣了愣,道:“他叫我这么说的。”
    “你要回就回吧。”罗聿看着苏家文,苏家文的马比罗聿的体积小些,罗聿俯视着他说。
    苏家文上半身微向前倾了些,利士向着罗聿的方向跑了两步,他们就贴近了。苏家文仔细观察着罗聿的表情,小声说:“罗先生,你别生气。”
    罗聿不接话,他又用更小的声音告诉罗聿:“你最近要小心。”
    “怎么?”罗聿心里一动,问苏家文。
    “我……”苏家文面露难色,似是挣扎了一番,才道,“昨天姜先生在书房打电话,我经过,他房门没有关,好像在说A国老挝还有你……”
    “说我什么?”罗聿皱了皱眉头。
    苏家文看上去有些害怕,他贴在罗聿耳边说:“说什么枪,什么毒……我怕他要害你。”
    罗聿心里有数了,他离开了苏家文一些,欣赏他担忧的样子,又安慰苏家文:“这些你不要管。是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
    苏家文见罗聿不当回事,只好不说话了。
    罗聿带苏家文去车库,原本都取了个跑车钥匙,想了想又换了台大的。
    姜棋家和罗聿家在平市两端,天不早了,罗聿从外环绕过去,也开了四十多分钟,到罗聿家大门口时,离十点只差十分钟。
    苏家文和罗聿说了再见,却打不开车门了。苏家文刚想开口,罗聿附过来,放倒了苏家文的座椅背,压了上去。
    罗聿把苏家文带到姜棋门口时,已经十点十分,姜棋走出来了,站在铁门边等苏家文。
    苏家文看了看表,又看看站在门口的姜棋,显得很局促,甚至有些焦虑。
    “怕什么?”罗聿问他,他牵着苏家文的手走,“我带你去和你的姜先生道歉。”
    苏家文想把手从罗聿手里抽出来,他衣服很乱,脖子上还被罗聿留了一个吻痕,看起来真的有些害怕,可是罗聿没注意到,他趾高气扬地把苏家文带到姜棋面前,毫无歉意地说:“抱歉来晚了,姜总体谅一下。”
    姜棋什么都没说,他看了苏家文一眼,苏家文跟着他走进院子里去。
    苏家文一个多礼拜没接罗聿电话了,这很反常。
    终于在一天上午,罗聿憋不住了,他把陆易叫进来,布置了一堆工作,又让陆易帮他看看苏家文下午有没有课。
    陆易动作很快,没过半小时就把苏家文的课表给罗聿拿了过来,苏家文下午有课,三点多下课。
    罗聿无视了自己下午原来排好的行程,带着邢立成去突击检查了在平大边上的一个子公司,然后就杀去了平大,正赶上苏家文下课。
    罗聿在教学楼边等了两分钟,苏家文就出来了,他看起来有些消瘦,经过罗聿时都没发现罗聿,还是罗聿清清嗓子,他才回头。
    罗聿这才发现他脸色很不好看,好像在生病,还不等苏家文开口,罗聿就拉住了苏家文的手腕,问他:“怎么回事?”
    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罗聿觉得手里捏着的手腕也细了几分。
    苏家文反应有些迟钝,他呆了呆才说:“生病了。”
    他声音有带着些沙哑,嘴唇发白:“有点发烧。”
    “看医生了吗?”罗聿一紧张面上看着就凶,像质问苏家文似的问他。
    苏家文缩缩脖子,慢吞吞道:“看了,正要去校医院挂水呢。”
    “……”罗聿对苏家文要去校医院看病这事儿很费解,“姜棋就这么对你?”
    听见姜棋的名字,苏家文的脸色几不可见地白了白,才回答:“小感冒,没关系的。”
    他和罗聿告了别,慢慢往校医院方向走。
    罗聿原地站了几秒,追了上去,走在苏家文身边,问他:“一个人去吊水?”
    “嗯。”苏家文点点头。
    罗聿便接过了他的书包,道:“反正没事,我陪陪你吧。”
    苏家文迟缓地转头看他一眼,笑了笑,点点头。
    校医院的条件很简陋,输液厅里只有十几个位置,还好身边的人不多,罗聿就在苏家文边上坐下来。
    苏家文要挂两袋水,护士帮他扎了针之后,他不好意思地和罗聿说:“罗先生去,要一个多小时呢,你先走吧。”
    罗聿没理他,拉开了苏家文的书包拉链看他的书。
    “字不错,”翻看着苏家文的注解,罗聿表扬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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