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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期撞上青春期II 作者:非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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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情有独钟 虐恋情深 都市情缘 欢喜冤家

  最近一段时间,我觉得小明比刚来的时候开朗许多了,趁阿灿、小野带着他去市里头逛冰雪节的时候,我给你写了这封信,很多细节还是词不达意,只等你来时亲自感受吧。不用担心,虽然他行动不是很方便,我相信那两个小家伙会把他照顾地很好的。自从他来以后,在工作方面我肩上的担子真的轻了不少,本以为是个麻烦,可现在我不得不再一次欠下了Elvis一笔账,给我送来了这样一个安分于工作的得力助手、极有天赋的徒弟。
  在我是一个开明的人的同时,我还是一个自私的父亲,我很尊重你对他的感情,但是如果你来时,在我的孩子们面前还请要“保持神秘”,我相信你一定会理解并原谅我的。
  他们快回来了,我也该帮一帮我那善良可爱的妻子去准备讨孩子们喜欢的火锅食材了,体现中国好男人品质的时候到了。你来时,愿能相忘年纪,对饮小酌,必盛情款待。
  程毅
  2016年1月3日
 
  ☆、坐上飞向札幌的班机
 
  “子涵,会织毛衣吗?”我把刚买回来的浅蓝色毛线和棒针堆在办公桌上问。
  “不会。。。”
  “都怎么当女人的啊!”
  “有时候在做女人这方面确实不如您。。。”
  “哈哈,好了,那你快去帮我买本教织毛衣的书来。”
  “下午就要出发去沈阳了,回来再买吧?”
  “不,沈阳的培训结束了直接飞日本,不回北京了,就赶在这几天织完吧。”
  “好好好,知道了,二十四孝男友!”
  不是二十四孝男友,是二十四孝哥哥。
  知道他去日本的消息后,心里非常恼火,我没兴趣看日本动漫更没时间看日本纯情电影,我就知道百度搜索日本后必跟□□,能联想到的词也就是牛郎、站街、变态,无下限。当然,他离开我去任何地方,都让我恼火。
  在沈阳为期两周的培训为今年所有的工作划上了句号,讲了那么多课,洗了那么多脑,到现在依然还能付出足够多的热情,我也不知道我哪里来的那么多热忱,所谓的梦想早就烟消云散,当付出热情和笑脸成为工作时,可以赚到钱就是我所有热忱的来源了,所有固执的梦都已经做完,只剩下你,让我一辈子都不要醒来。
  坐在飞向札幌的班机,完成了毛衣最后的收尾,好在身旁坐了个老阿姨指点指点,收尾才够干净漂亮,就是不知道我又成了多少人的微博笑料了。
  下午五点,天已经黑了,在抵达新千岁机场前穿越城市低空飞行,眼底缓缓晃动的是霓虹车流构成的荧光线,有些模糊,今晚下了雪。
  走出机场,北海道的新鲜空气让人精神焕发,已经晚了,今天不打算去找他们了。
  来到市区,雪花飞舞,扬扬洒洒中的札幌铁搭绽放红色光彩,一路上的街道覆满白雪,两旁的树木用串灯装点,这座城市含蓄又浪漫祥和的氛围,彻底颠覆了我之前所有灯红酒绿的想象,冰晶迎面飞来,融化在脸上的那一刻释放出的微弱温暖,让我突然明白,我一个人爱你,还不够,原来这世界上还有更多的东西,我一个人,给不了。那就让你出去走走,那就给你空间舔舐伤口,等你享受完所有孤独的自由,你还是我的,只能是我的,你最需要的,除了我,没人给的了。
  走在札幌街头,那种感觉还挺有优越感的,明明在异国他乡,却有一半儿字老子都认识。打车想找个吃饭的地方,可惜我们两个英语水平都差劲,好在他明白我要吃饭,说了一大堆听不懂的,突然抓住一个词“拉面”,跟汉语发音几乎一模一样,我就重复了一遍,敲定了去处。
  司机挺实在,带我去了就近一家面馆,生意很好,札幌对于日本就像兰州对于中国吧,虽都是拉面味道完全不一样,不懂日语看菜单我也能从那几个字里明白这面都有什么配菜,要了一份味噌奶油牛肉拉面,顶着这副天生的皮囊,去哪都受不了冷落,接待招呼的那些小女生们也都总是战战兢兢脸发红地礼貌极了,二十多年这种高高在上的优越感让我老是无所顾忌,尤其小时候更为放肆,不懂收敛,长了这几岁,才开始明白一点克制。
  面很好吃,面筋汤浓料十足,在国内吃牛肉拉面好像也没一次能真正吃到肉的,这碗里的一大块也真够奢侈了。
  网上订的酒店就在附近,吃完饭上街逛一逛,步行回去,走进一条热闹的商业街叫狸小路,里面各式新奇的小玩意儿看地我眼花缭乱,脑袋顶天花板上挂着一只肥狸猫,我望着那肥猫直乐,心里想象的却都是和你一起逛街的场景,我乐不是因为它可爱,是因为想到了你傻到家,纯到心里头的笑脸。
  来北海道怎么能不矫情地买上一盒白色恋人,店员又极力向我推荐一种巧克力,她用嗲腔的中文说这是北海道特产的生巧克力,一定要买哦,看样子挺好吃,当然了,价格也好看。逛到底打算认真找路回酒店了,不料转进一个巷子就碰上一发小广告的,我同情地看她一眼,大雪天就穿这么少,多冷啊,虽然看不懂也只好装模作样地接过来,我知道她们都不容易。等“她”一张嘴吓了我一跳,我又重新看他一眼,这是个男孩儿啊,穿着女仆装仔细看看倒真是很萌很可爱。。。心里换了副淫‘荡的嘴脸,哎呦我来对地方了啊!在这方面小日本儿称霸世界谁敢说不。也就是想想,乐一乐,虽然我挺吃卖萌这一套,巴不得他也穿上这种衣服来给我撒个娇,可他一辈子打死都不会这么干,眼前的男孩也有点太做作,就像一盘儿雕刻精美的菜,看看行,下不了嘴,哥明明知道那就是盘儿干萝贝。
  回到酒店洗漱完,掏出那件毛衣立刻千颂伊附体犯花痴,一想到他楚楚动人的可人样子心里直抓挠,恨不得在床上打几个滚儿,大半年没见了,想死我的心肝儿肺了。
  跳起来跑到镜子前,正研究明天要梳个露脑门的发型还是照旧放下刘海,又仔细看了看脸上确实没长痘,看着看着心忽然疼了,如果你还放不下心中的伤痛,那现在还完美的自己,是种罪恶。
  第二天一早给程叔叔打了电话,告诉他我已经人在札幌了,他问我要不要保密,给龙龙一个惊喜,我说不要了,告诉他吧,我只希望他喜,不想再让他惊了。他说白天还要工作,晚上才能回家,问我要不要去店里见一面,我说直接回家里,帮阿姨做晚饭等他们回来。
  打完电话,提上刚才从中央批发市场买来的帝王蟹、海胆和大虾,收拾好东西退了房,又去超市买了些食材,今天要做的这一餐我计划了太久了。坐地铁坐到最后一站,那位阿姨已经开车来接我了,不久就到了她家。这是传统的和式住宅,院子不算大种了两棵树,树上落满了厚厚的雪,树底下是个狗窝,养了条柴犬,这狗算温顺,见我来也就叫了有数的几声。脱鞋走进屋子,踩在有地暖系统的木地板上不仅身上暖,心里也暖,龙龙可以在这里生活这段时间,也是好的。
  “孩子们都去店铺那里帮忙了,以前放假都不去的,现在很喜欢去那里呢。”女主人脱下厚厚的外套,帮我归置着东西,很热情地笑着说,汉语发音不算是很标准,我拿来给他们带的东西双手交给她:“从中国东北长白山带的野生人参,多谢您一家人这么长时间以来对我弟弟这么照顾。”
  “不要客气~不过这好像很珍贵呢~”她接过东西捧在手上,喜笑颜开说:“那我就收下了!”
  哈哈,倒真是一个可爱的欧巴桑。
  中午和她一起吃了饭,做地很精致可日本人的口味普遍偏淡,盐放地太少。吃完饭她看出我有点困,就让我睡了一会儿。
  不敢多睡,少躺了一会儿就起来准备东西,做蛋糕对于我这门外汉来说够复杂,欧巴桑知道我要做蛋糕不可置信地捂嘴嘲笑:“你要给我们的大师傅做蛋糕”
  “呵呵,中国有句话叫关公面前耍大刀,可谁就知道关公不想看,今天我就要耍耍这大刀。”
  “是给他庆祝生日吗?”
  “是啊,您怎么会知道?他。。。应该不会跟你们说这种事吧。”
  “如果你想关心一个人,怎么会等他自己说呢?”她帮我准备好盆子筛网搅拌器,笑着说。啊,真的越看这位欧巴桑越可爱啊!我这边做蛋糕,她就在一旁处理我买回来的螃蟹,我开玩笑说:“您还真不帮我啊。”
  “恩恩~这个要你自己做才可以哦。”
  “哈哈,是啊是啊。”
  打蛋、过筛,搅拌,一道又一道工序,做蛋糕真不是件容易的事,终于准备好去烤,这边又和了一团面。
  “这是要做什么呢?”她问。
  “做面条,在中国过生日吃面条,长长久久,代表长寿。”
  面团擀成片,洒薄面折叠切段儿,切地又细又长备用,蘑菇爆香加肉丁,糖醋酱油少料酒,扔上两个干辣椒炖好勾点芡,卧鸡蛋,趁半生不熟的时候搅拌开来加点香菜末,这卤就做好了,尝了一口又香又浓,是家乡味儿。
  欧巴桑把蟹蒸了,把虾收拾好和一应蔬菜裹了浆待炸,海胆本来打算直接吃,她细致地用它和其他原料做了寿司,每一个都精巧可爱。蛋糕烤好,拿模具切出形状,我们各拿了块儿边角料尝尝。
  “恩。。。很好吃呢!”她品了品树大拇指,我说那必须,货真价实。用昨天买的巧克力稍加热后抹在蛋糕表面,不太匀,于是把那盒白色恋人剁成末儿撒在上面,最后用切好的水果片点缀在最中间,插上蜡烛数字23,就等着他回来。
  天已经黑了,外面又下起了大雪,坐不住去院子里逗狗,发现雪已经积了很厚一层,闲着没事堆了个雪人,雪太松,就没堆多大,好在五脏俱全,把我的围巾帽子全给它戴上了,雪人儿啊,你就偷着乐吧,哥的围脖儿暖和着呢。风雪越来越大了,浑身上下透着冷,赶紧进了屋,呼啸冷气瞬间隔绝在外头,人啊,真的是需要一个家,尤其在这风雪满天的冬季。
  欧巴桑沏了一壶茶,我正端详着吊在门前的风铃,参差不齐用丝带吊着的全是小玻璃瓶,里面放着薰衣草。
  “这些薰衣草是秋天的时候我们去牧场小明收集的,因为主人重新规划土地,有些薰衣草被拔掉了扔在路旁,总觉得很可怜,他就把它们带回来,过了两天就有了这串东西,我们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做的呢,呵呵。”
  我伸手摸了摸那小瓶,龙龙啊,你再长大,再改变,能做出这玩意儿的,还是我的小男孩啊。她把沏好的茶给我倒了一杯,我握着杯子盘腿在方桌旁坐下,刚喝了口茶呼出一口热气,门就推开了,清新的冷气灌进来的同时听到的是一阵叽叽喳喳。
  “他大姨妈~!嘎酱~!”
  抬头一看,忍了又忍才没去捂自己的心口,在少男少女的簇拥中他身上沾满了雪花,毛茸茸的外套帽子边堆在脸旁,脑袋上又戴了顶针织毛线帽,帽子尖儿有颗大绒球,他鼻尖脸蛋冻地发红,眼睛呆呆地望着我良久眨了一下,刚好有一片雪融化在嘴唇上,抿了抿,湿润地微张着,透着那无辜劲儿让我直想喊哎呀我的心肝儿啊。。。
  我先笑了,做出一副顽皮姿态说:“龙酱~~偶盖一粒~!”
  他望了我一眼后低下了头不知看哪,嘴巴抿了又抿,倒是旁边的女孩热情地和我打招呼,“你就是小明哥哥的家人?你好~!”说着掬了一躬,马尾辫子也跟着甩了一下。
  “小野,你好。”
  “呵呵~”她笑声跟铃铛似的:“你知道我的名字~!”
  这时候欧巴桑过来了,她便拉着龙龙指着他脑袋叽里咕噜说了一堆听不懂的,看她的表情翻译了一下应该是:“妈妈你看这是我给小明哥哥买的生日礼物呢,这个帽子很适合他,很可爱,对吧~?”
  这时程叔叔也停好车进了家门,我们一通热情寒暄好不热闹的间隙,我看见他默默地摘掉帽子,脱了外套,里面穿了件宽松的白色高领毛衣,罩着那瘦削的身体,托着那条不方便的腿把它们放到了该放的地方。我心疼坏了,朝他伸出手:“龙龙,来,坐我旁边。”他整了整挂好的外套,埋着头有些犹豫地缓缓走过来,我知道他怕我看见脸上的伤痕,我知道他因为在我面前的脚步蹒跚而难为情,事实是他走的每一步都像锤子砸在我胸口,不是心疼他的腿,是心疼他的心。就算这样,我也必须要让他自己走到我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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