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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山上的慕容纸 作者:橙子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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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强强 年下 虐恋情深 破镜重圆

  此话一出,别说对面晏殊宁一脸的茫然,就连躺在地上谢律人都快没气了,也还是觉得哭笑不得。
  这算是什么理由啊?
  区区五万两白银而已,将来宁王登基,你荀长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又哪里会少了区区五万两?
  不,不对。
  晏殊宁其人,谢律还算了解,之前同阿沥闲聊之时所谓“飞鸟尽、良弓藏”,并不全是戏言。尤其晏殊宁最为清楚荀长这只老狐狸有多狡猾,如今用着他,将来得了天下,免不了防着他。
  而成王就不一样了。
  这十余年来,荀长出手坑成王的次数和手段花样,可谓是令人叹为观止。却不知道为什么,明明都是宁王的左右手,成王对谢律便恨之入骨,屡屡想点子杀之而后快;对幕后黑手荀长却诡异地又敬又怕,又兴趣满满,一直贼心不死地想要把他拉入旗下。
  这次终于如愿以偿,荀长跟了他。并在没投他几日的情形下,便能从他手中骗到了那么大一笔银子。
  可想而知,倘若真的辅佐成王继位,将来荀长岂止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成王越是昏庸荒唐,便越是能被荀长玩弄于鼓掌之间。到时候直接架空皇帝翻云覆雨,将整个大夏玩弄于鼓掌之间,恐怕也不是难事。
  荀长自称生意人。生意人精打细算,如此全额很难过利弊,自然不会再傻傻去讲同宁王那十余年的主仆情面。
  只是……
  身子早已经冷得没有了知觉,谢律眼前却不知为何忽然浮现出曾经宁王府庭院中的一幕。那日他刚从外面回来,八角小亭中晏殊宁刚作了新诗,正铺了纸要用他那引以为豪的笔法誊抄,在一旁研墨的荀长则看到旁边一只蝴蝶飞过,放下墨,笑眯眯去扑那蝴蝶儿。
  阳光灿烂,洒满整个庭院。晏殊宁无奈,满是笑意的眼神追着荀长,在花丛中穿梭。
  要说那个时候谢律心里没有几分艳羡,肯定是假的。
  荀长人美、天资聪颖、执掌影阁、武功又高强,待在晏殊宁身边的时间也长。比起空有一身武艺的自己,晏殊宁显然更信任荀长,也似乎更喜欢荀长。
  曾经肖想着,若有一天在晏殊宁的心中,能与荀长的地位比肩。
  ……
  可惜晏殊宁那样笃信荀长,如今荀长却微笑着,肆意将那信任踩在脚下。
  一如十多年来谢律枉付一腔痴心,晏殊宁却始终高高在上,随意把谢律招之则来、挥之则去。
  一如慕容纸强忍着微笑放谢律走,明知道他一走了,就再也不会回来。
  真心错付,终为所信之人挫骨扬灰。这世间的循环,简直是嘲讽到了极点。
  “荀某……再问宁王殿下最后一遍。秘宝残片,换谢将军全尸,宁王殿下,究竟要换是不换呢?”
  全尸不全尸,谢律其实并不在意,却在听到这话时,终于有了点清晰的认知——
  自己这次,怕是真的走到头了。
  这辈子在鬼门关门口打转的次数实在是太多了,也侥幸屡屡逢凶化吉,积累到了一定程度,他对这种事都习以为常了。
  所以之后什么受伤、什么中毒、什么蛊虫,照样吃得饱睡的香。不怕、不愁。
  甚至就连当下这身上的血都快流光了,他还是觉得没有什么真实感,直到此刻,才陡然心生悲凉。
  就这么死了啊……就这么死在这种荒郊野岭里?死在见不着阿纸的地方?
  这算什么?
  就算是要死,在谢律自己的小剧本里,自己好歹也该是为了救阿纸而死,死得风风光光壮壮烈烈不说,起码也该是死在他怀里才对啊!
  哪是如今这样……死前连看他最后一眼都不能,还要被讹说是为别人而死。
  阿纸到时候肯定要气自己骗他,若是那样,不知道他还愿不愿意把自己的遗骨做成他的贴身小僵尸,以后带在身边伺候他了。
  其实,能做小僵尸也挺好的。
  就算被阿纸怨恨,就算口不能言,就算被整天拿鞭子抽,也好啊。
  起码还能陪着他。
  只可惜,这些话,都再没办法跟任何人说了。
  谢律眼中缓缓浮上一层薄雾。
  我原以为,无论如何,我是一定能回去,能回到你身边的。
  原以为,过去跟你说过的那些诺言,是无论如何要守住的。
  ……
  “荀长,你先放了昭明!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哦?那么,宁王殿下便叫身边之人,即刻将秘宝残片经由这桥上送过来。”
  “荀长!秘宝如今不在我身上,你等我去取……你先将昭明放了,你先……”
  耳边一声低低冷笑,谢律瞳孔一缩,左臂传来一阵无法形容的剧痛。
  整个人瞬间便被冷汗浸湿了一身,冲进脑子的激痛与眩晕逐渐麻木下来,原本就要涣散的意识却因为这剧痛,陡然比什么时候都更要清醒。
  手……我的……左手?
  我的左手……
  “昭明——!!”
  晏殊宁的嘶吼,让谢律心底一阵发凉。左手……左手不在了么?这可如何是好,以后就算成了小僵尸,又怎么再给阿纸和面做小糖饼?怎么再抱他?
  “荀长!你住手,快住手——秘宝残片真不在我身上!凉王!秘宝残片我都存放凉王那儿,我让手下即刻去取,我——”
  “凉王殿下如今人远在频迦城吧?这般一来一回,荀某等得了,荀某的主子可等不了的。”
  “天亮之前,不!寅时之前,我便将秘宝拿来!你、你莫伤昭明!”
  “好。”
  荀长口中说着一声“好”,剑尖却再度一划,谢律右臂也被截断,钻心的痛楚中只听荀长笑道:“这一下,是成王吩咐的。谁叫你偏要潜入成王府中偷了东西,主子震怒得很呢。”
  “荀长你——”
  “殿下,莫要再愣愣站着了,寅时东西不到,谢将军还给您的时候,可就是一块一块的了。”
  身下已是一片粘腻冰冷的血海,周遭的声音,对面悬崖晏殊宁的高喊,也已然缓缓听不到了。
  没有了双手。还什么小糖饼?这下……就连抱都没有办法抱阿纸了。
  漫天的孤星,逐渐熄灭在眼前,谢律觉得身子似乎缓缓轻了。一时之间仿佛回到了听雪宫,回到了藏书殿里,他一边拿着那本《帝王侧》残卷瞎编着故事,一边坏笑看着一脸迷惑的慕容纸,顺带着偷偷拈起一块桂花糕。
  那般甜腻日头,彼时却只道是寻常。
  阿纸……
  若能重来一次,我不要什么少年凌云之志,绝不去京城,不要做什么镇远大将军将军。
  一定会懂得惜福。明明最珍贵的东西,从一开始就握在掌心。
  阿纸……
  找到我好不好?以后让我一辈子留在你身边,做成你的贴身小干尸陪着你好不好?
  ……
  不。
  “你……别让阿纸看到我这样。别让他看到我,你别让他……”
  嗓子里努力哽着,谢律却甚至不能确定自己到底有没有发出声音来。只见黑暗中夜璞的影子向他靠了过来,他却再也看不清那人脸上的表情。
  “好好……照顾他。”
  别让他再想起我。
  就当我是真的为宁王死了,让他从此彻底忘了我。陪在他身边好好照顾他,好好待他,带他去南疆隐居,远离这阴谋诡谲的夺嫡纷争,不要走上我的老路。
  阿纸……
  谢律生是慕容家的人,死是慕容家的鬼。
  那日在云锦行宫,只有那一句,是我真正想让你听到的。
  ……
  弥留之际,谢律仿佛变回了那个小小的自己。在听雪宫醒来,暖暖的熏香之中,身边慕容纸怕他冷,温柔地替他拉起被角。
  那个人的手有些微凉,孩子往他怀里钻了钻,想着从此再也不会有忍饥挨冻的日子,满心雀跃。
  曾经握在手中,这一世难觅的幸福。
  
 
第78章 攻君持续掉线领域
  夜璞生在重华泽境,是黑苗夜泽族长幼子,
  家中除了父母之外,还有两个哥哥和两个姐姐。大哥是村里第一猎手,也是族长的继承人,深得村民敬重;二哥擅长药草,夜璞自幼爱跟着他,一身的药技便是跟着二哥学来。
  大姐早早嫁去给了土族少主为妻,二姐年芳豆蔻貌美如花,追求者能从家门前排到村口去。就连夜璞每天出门,都会被村里的汉子跟着献殷勤,就为着小弟能在姐姐面前替自己美言几句,好早日得到美人芳心。
  夜璞养了一只叫“妖妖”的馋的要命的小狐狸,每天总得打猎喂它。打的东西不好,它还不肯吃。
  十五岁那年,二姐终于有了意中人,定下了亲事。
  意中人为讨新娘子喜欢,不但送了成箱成箱的礼物堆得山高挡着门槛,大婚之前,还专程从外面找了汉人画师,打算给爱美的新娘子画一张肖像。
  没有人知道,那汉人画师在来的路上,一路画下了入村的地图。
  更没有人知道,他画得好,却不是主业作画的。
  而是大夏军骁骑营里,一名小小的文官参议。
  二姐的大婚之夜,入村的道路之上,银甲映月、铁骑森然,一幡“谢”字战旗飘扬。拿着地图轻车熟路,趁村人共举欢庆婚礼喝得酩酊大醉之际,突然举兵杀入村中,放火烧毁了整座村庄。
  喊杀声中,夜璞只记得二哥身负重伤,一路护他逃进密林,弥留之际,将一块青玉信物交到他怀中。
  “夜璞,咱爹原先……认得一个人。那人是云盛州雪山之上的听雪宫宫主,名叫卫散宜,你拿着信物白鸟,去投奔他……他当年欠了咱爹的人情,他会照顾你。”
  ……
  于是夜璞怀揣着那信物,流干了泪,走断了鞋,一路沿街乞讨,才终于从南疆到了云盛州,找了那雪山之上的听雪宫。
  来开门的,是一名白衣男子,模样修朗隽雅。
  并不嫌弃夜璞走了那么久远,浑身衣服脏兮兮的发臭,只略带惊讶地看着这雪山之上着实少有的来人。
  一杯热茶,一碟子糕点,饿极了的夜璞狼吞虎咽地吃了。
  “莫急,这桂花糕打得实,别噎着了。徒儿下山买菜去了,估计明早就能回来,到时候再给你做些热菜……”
  至于夜璞手中的那件青玉鸟,慕容纸却疑惑地摇了摇头。
  “你说的卫散宜……确实是我的师父。但师父他老人家大约二十年前就离开雪山,至今不知所踪。至于这信物,倒是未曾听师父说起过。”
  夜璞苦笑一声,红了眼眶。
  已经没有家了,可二哥让他找的“卫散宜”,却也不在这里。
  那我又该……去哪儿呢?
  “但是,你若不嫌弃,就留在我这儿等师父回来,可好?”
  “……”
  “我听雪宫中,虽粗茶淡饭,却也不至怠慢了客人。既然令尊乃师父恩人,更是要好好招待了。”
  如此,夜璞便真在听雪宫住下了。那人给他布置了房间,烧水洗浴,拿了崭新的衣物,照顾得妥帖周到。
  夜璞受了人家的恩惠,心中却惴惴不解——明明素不相识,为何他却愿意好心收留他呢?
  苗寨之人,自幼被教导得防备心极重。若无恩情在先,绝不肯轻信外族之人,也绝不会轻易与外族交往,更不会随意伸出援手。而事实也证明了那样规矩的正确,那么多年来,统共就带进村落一个外族画师而已,便落得那样悲惨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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