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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渣攻变成傻白甜 作者:杨家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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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虐恋情深 破镜重圆 都市情缘 现代架空

  两个人,满身血,相拥着恸哭。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梁丘月呜咽着亲着宁星,声音断断续续。
  “星儿,我求你......求你最后......一件事,我明天订婚......你去吧......我求你了,最后......一次。”
  (去吧星儿,求你参加我的订婚宴,站在我能看到的地方,不论你多么难过痛恨,多么心不甘情不愿,求你答应我这一个要求,让我再幻想一次能够和你并肩走过人生最美丽的圆满,就当做圆我一个奢侈至极,绚丽无比的美梦,哪怕这只是一个梦而已......)-----梁丘月。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卷爱恨痴缠完结,第二卷陌路殊途是整个故事的高/潮
 
  ☆、陌路殊途一
 
  梁丘月失魂落魄的一步三回头的从宁星的公寓里走出来,忘记了穿衣服,也忘记了拿车钥匙,手机钱包,一个都没带出来,他没有勇气再回头去取,没有勇气再重新走进去一次,他怕自己后悔,怕自己不顾一切再一次把宁星强制禁锢起来。
  好在才十一点刚过,宁星公寓对面就是条商业街,此时商业街上,寥寥无几没有来得及关闭的服饰店前,还游荡着三三两两稀稀拉拉的夜猫子。
  梁丘月本身生的又令人好感度倍增,带着忧郁气息,微微肿胀的桃花眼更是楚楚惹人怜,一双没有包扎血肉翻滚的手,血渍已经凝结在手上和衬衫上,形成一种惨烈惊心的美。
  梁丘月以被歹徒持刀抢劫,打电话给家人为由,向一个正站在橱窗外百无聊赖的抽烟,十分无奈的等女朋友买东西的男孩,借了一部手机,揉着眉心想了足足有两颗烟的功夫,等到男孩挑挑捡捡了半晌的小女朋友都出来了,两个人都欲言又止的看着梁丘月,梁丘月才总算模模糊糊费劲巴力的想起了一串不知道是谁的电话号码。
  电话接通,那边漫不经心的声音从听筒中传来。
  “谁啊?”
  梁丘月一听,就听出是谁了,刘光的声音是很有特色的,威武不足,黏腻有余,和本人来比较很是相得益彰,都带那么一点点阴柔之气,一群相熟的太子/党们,总是调侃刘光,这个黏糊糊的动静,要是叫/床的话,自制力不高的,都能直接给叫射/出来。
  “是我,梁丘月,我在你家华光大厦这儿,你来接我下。”
  刘光一听是梁丘月,登时一个激灵,梁丘月从来没用生号给他打过电话,再一说在华光大厦要自己去接他,刘光又打了第二个激灵,光华大厦可是宁星公寓的对面,是去宁星那被赶出来了?刘光原本已经睡下了,急忙起身匆匆套了一身衣服,就驱车去了华光大厦。
  刘光到的时候,梁丘月正靠着一根电线杆,低头踢着脚下的小石子,那样子说不出落寞萧索,却别有一番风情,刘光心道,生得好看就是占便宜,看看人家随便忧郁一下,就忧郁成一个颓废的风情公子。
  刘光下车正要调侃梁丘月一句;“怎么被小情人儿赶出来了?”但是看清楚梁丘月的状态,刘光则是半句打趣的话也说不出来了,梁丘月原本风情款款的桃花眼中,布满了狰狞的血丝,眼泡还红肿着,瑟瑟的秋风里,上身只穿着一件薄可见肉的衬衫,上面沾满了已经凝固的血迹,双手皮肉外翻,血是不流了,可是依稀深可见骨。神情更是不该出现在梁丘月这个几乎叫天天应,叫地地灵的二世祖的脸上,那是一种呕心抽肠的穷途末路。
  “怎么了?月牙?”刘光很少这样温声细语的和梁丘月说话,更是极少会叫梁丘月鲜为人知的小名,平日里两个人闹着笑着,谁也不会用这么肉麻的称呼,反倒是端正严谨的谈生意的时候,才会为了显得亲密,叫一叫这令人牙酸的小名。
  梁丘月用布满血丝的桃花眼,扫了一眼刘光,就自顾自径直往车边走,刘光紧跟在后面给梁丘月开了车门,两个人都上了车,刘光识趣的没有再问什么,这种状态即便不问,也猜个八/九不离十,钱包,衣服,手机,车钥匙,肯定都忘在了宁星那,至于怎么不回去取,看看红肿的眼泡,和深可见骨的伤口就知道了,肯定是吵架,但是吵架不至于啊,这两个人有哪次见面是不吵架的吗?这是动手了,至于为什么动手......
  那就是......刘光觑了一眼副驾驶还不管不顾的用手揉着眉心的梁丘月,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刘光;“唉你别用手了,一会又动出血了,你不疼啊”
  梁丘月有些茫然的看了看因为刚刚动用,又泛出血丝的双手,似乎在自言自语;“真的没怎么疼啊。”
  “东西都忘宁星那了?”
  梁丘月没吭声,连一个眼神都没施舍给刘光。
  刘光;“......”
  不过梁丘月的臭记性,但凡稍微相熟一点的人都知道,经常性匪夷所思的忘各种东西,钱包丢了有一打,钥匙更不用说,反正只要是不属于身体的鸡零狗碎,全都能奇异的弄丢,而且还是个记吃不记打的路痴,一条路不管走过多少遍,都能无障碍的走错,据他自己说,是有选择困难症,对数字尤其不感冒,只要和他在一起,他几乎每隔一个小时左右,就会问一遍今天是几号,这几年尤其严重。
  刘光很好奇,非常好奇,这样的梁丘月是怎么记住自己的电话号码的?
  “你怎么记住我的电话号码的?”刘光这么想的也就这么问了一嘴。
  “听声音才知道是你,138后面全是9。”
  刘光;“......”
  敢情是因为简单,就这么简单还不知道是谁的,还是听声音才知道的......
  好吧,好歹还能听出声音,刘光这么安慰自己。
  刘光扫了一眼梁丘月的双手说道;“还是先去医院吧。”
  两个人就近找了一家医院,值班的医生是一个热心肠的,一边缝合伤口,一边絮絮叨叨的叮嘱日常不能碰水,忌吃腥辣,忌发物。
  又感叹了什么世风日下,匪盗横行人心不古了,正要长篇大论自己父亲辈的人多么温良醇厚,突然十分心虚的看了梁丘月一眼,像是被什么东西扼住了喉咙一样禁了声,脸色也白了下来,额头上也瞬间渗出了冷汗。
  半晌,小心翼翼声如蚊蝇的说了一声;“我好像忘记打麻药了。”
  又用看怪物一样的眼神看了一眼梁丘月;“你不疼吗?”
  刘光的脸登时就黑了,黑着一张脸瞪着医生,原本清秀俊美的一张无害的小脸,板起来却毫无违和感的透露出一股很迫人的阴沉。
  医生本就心虚,被刘光这么一瞪,脸色惨白的活像是个吊死鬼。
  “没关系,是有一点疼,不过能忍住,你继续弄吧,快一点。”梁丘月面无表情说道。
  “月牙,你......”刘光觉得有点不对劲,刚刚在车上梁丘月用手揉眉心的时候,他就觉得不对了,十指连心,那么深的伤口随便乱动还不疼死,可是梁丘月说不疼,他也就没太在意。
  这会儿却是无论如何也说不过去了,不用麻醉直接缝合,人却连吭都不吭一声,要么就是毅力惊人,要么......就是真的不疼,但是怎么可能不疼?
  可是梁丘月就是说不疼,也确实表现的不疼,刘光一时半会想不通,更不知道怎么说。
  伤口总算在吊死鬼医生打着摆子的双手下,包扎好了。两人出了医院,上了车,已经快到一点了。
  “我送你回梁丘家大宅?”
  刘光知道梁丘月明天的订婚晚宴,但是他直觉这个晚宴是不会成功的,梁丘月怎么爱上宁星,怎么挣扎了好几年也不敢说出口,别人不知道,刘光却是一直在旁围观了全过程,前段时间裤腰带比长舌妇的嘴还松的梁丘月,也终于能够悬崖勒马了,这份感情,纵使出自不情不愿,却也是一点也不会作假的。
  他和梁丘月认识十几年,人家情窦初开的年纪,梁丘月却早就学会万花丛中过了,刘光目睹梁丘月长到三十几岁才第一次动了情,呼风唤雨惯了的人,不可能因为家里的压力,就放弃宁星,委屈自己和一个女人订婚。
  “去你家。”梁丘月说完就靠着座椅闭目养神起来。
  车子一路又驶回了刘光的别墅,刘光从十五岁就自己搬出了刘家,住在外面,相比梁丘月的狡兔三窟,刘光就这一个别墅,从里到外都是按照自己的喜好装修的,很有刘光的风格,除了房顶,几乎全是玻璃窗,都是昂贵的进口防弹玻璃,屋子里全都是暖色调的装饰,清晨阳光360度无死角照射进来,温馨柔软的过分。
  梁丘月一到刘光的别墅,就轻车熟路的上了二楼藏酒隔间,两只手抄起了四瓶度数最高的烈酒,回到了一楼室内游泳池,坐在池边,也不用杯子,转眼就灌下去了半瓶。
  “月牙,忌辛辣,医生说了你不能......”
  梁丘月定定的看着刘光,眼中水雾迷蒙。
  刘光“......”
  “好好好,就这一次,以后不许喝了,要不伤口不爱好。”
  “你等等,我去拿杯子,你这是灌酒,什么也品不出来。”
  刘光看着自己的藏酒,一阵肉痛,但是又看看梁丘月那根本就是借酒浇愁的德行,稍稍平衡了一点。
  刘光拿来了两个琉璃杯子,花哨的俗气至极,还宝贝的说了一句;“小心点,别弄碎了,我花了高价拍来的。”
  两个人倒上酒,刘光终于忍不住开口问;“月牙,到底怎么回事?”
  梁丘月一口闷了整整一杯,长叹了一口气,仰躺在泳池边,梦呓一般说道;“我和宁星分开了。”
 
  ☆、陌路殊途二
 
  “什...什么?你不是手里有他的.....”把柄两个字刘光和着梁丘月的骤然大笑,硬生生吞回了肚子里。
  “哈哈哈哈哈哈哈........”梁丘月躺在泳池的边上,突然疯狂的大笑,笑道最后蜷缩起身体,又激烈的咳了起来。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直到自己咳出了眼泪,才总算住了声,眼泪却好像开闸的洪水,波涛汹涌而来,却默然无声而下,直看的刘光惊惶错愕,怔愣在原地。
  刘光是从来没有见过梁丘月哭的,十几年来从来没有,刚才去接梁丘月的时候,看到了他红肿的眼泡,是猜到梁丘月大概哭过,但是不是亲眼所见,他也根本想象不出来,梁丘月会哭,还哭的这么泣数行下。
  他对于梁丘月流血可以习以为常,因为梁丘月曾经有一段时间迷恋极限运动,经常断个胳膊,折个腿什么的,反倒是梁丘月的眼泪却从未见过。
  刘光想,梁丘月这一次,想必是真的痛极了吧,比起伤筋动骨,痛失所爱才真的痛极了,以至于嚣张肆意的二世祖也会这样情不自禁凄然泪下吧。
  直到梁丘月止住了眼泪,才凄然一笑,用闷闷的变了调子的声音说道;“他宁愿死,也不和我在一起。”
  刘光沉默着细细啜饮着杯子里的烈酒,蹙着眉低着头,那样子十分契合现在的气氛,可是他十分不想承认他想说一句“活该,谁让你做妖,谁让你出轨,搁我我也不跟你,虐死你个管不住自己下半身的色鬼。”
  腹诽过后,他还是很同情梁丘月的,毕竟三十几岁才情窦初开,快进入中年才赶上个迟来的青春期,不懂得什么是爱,也不会去爱,谁的青春期不都是一样么,最在乎的往往是失之交臂以后才能恍然大悟,但是问题是十几岁的青涩莽撞有青春和时间来买单,都是成熟的快腐烂了的成年人,还犯这样幼/齿的错误,谁又能容忍的了?
  像宁星那样外表很纯良内里很阴霾的人,能忍得了?在那样的环境长大,被现实生生把童年和青涩剪辑掉,被迫成人,又被迫和梁丘月在一起,被迫生长到现在,宁星没有变得阴暗扭曲,是借了天使赐予人间最后一点温暖的光,算是奇迹了。
  刘光收拾起了自已经飞越“太平洋”的思绪,斟酌着问道;“怎么个宁死不愿意和你在一起呢?”
  “我希望他在我结婚之后不要离开我,我会忠于他,孩子也只会用人工受孕,你说我那么多年的身体出轨他都能忍,为什么这一次却宁愿自杀也不愿意和我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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